“它它它又活了!”

季耀指著那個已經快有一層樓高的怪物高聲提醒。壯漢也感受到身後的變化,在利爪揮下來的那一刻及時閃開。

“這丫是充氣娃娃呀,說復活就復活,說變大就變大。”

壯漢吱哇亂叫的引著怪物遠離,上躥下跳厚重的衣服絲毫不影響他的行動,是個頗為靈活的胖子。

那怪物似乎是也認定剛剛給了它一腳的壯漢就是傷了它的仇人,只盯著壯漢一人咬。一人一怪在這不大的路上來回追逃,人似乎沒事,就是路兩旁的樹遭了殃,不是攔腰折了,就是齊根斷了。

“老何,小心,這東西染了魔氣。”

剛剛還一片和煦的和尚,在看到那怪物的一瞬間瞳孔微縮,臉上佈滿了寒霜。

“曲市竟然也有了這東西。”

和尚的手伸向披風 ,這次季耀才注意到那披風裡面縫了個大大的口袋。本以為和尚還是要掏出木魚唸經,沒想到掏出了一把黑漆漆的槍。

作為新時代守了二十幾年法的大學生來講,遇見怪物的震驚程度絕對不如在大街上遇見個人從兜裡掏出把槍來的強烈。

一瞬間,季耀覺得自己不是在曲市而是在舊港市,對面是新義安,這邊是三合會,下一秒兩邊就要噠噠噠的開火了。

和尚俊俏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心疼,隨即面無表情的拉栓,上膛,瞄準,開火。動作熟練的像是已經做了無數次。

子彈帶著凌空出現的法印釘在了怪物身上,隨即點燃了它身上的毛髮。那怪物不知吃過多少人,身上沾了一層屍油,越燒越烈,最後伴隨著慘烈的嘶吼聲消失了。

“這次是真的結束了嗎?”

季耀看著怪物消失的地方,總覺得自己做了一場不著邊際的夢,會吃人的怪物,搖鈴鐺的壯漢,物理超度的和尚以及不知道什麼原理浮在空中的法印經文。

許久,季耀才發覺自己腿軟的不像樣子,鬆了一口氣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空氣中燒焦的皮肉味依舊殘存著,他忍不住蜷縮起來一陣陣的乾嘔。

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季耀連滾帶爬的跑到了剛剛怪物待路燈底下。不久前還在罵他的陸一行就躺在那,眼睛睜得大大的,臉上是驚恐的表情,像是尖叫聲還沒發出來就斷了氣。內臟已經被掏空了,一條大腿被咬成了半截,慘白的骨頭露在外面上面還掛了幾絲血紅的皮肉。

胃裡面翻江倒海,季耀張著嘴來回抽搐了幾次也沒吐出點什麼,整個人汗津津的,像是從水裡面剛撈出來的,臉色刷白,抖得不成人形。

“行了,別哭了,能不能像個爺們一樣。”

那個叫老何的壯漢走過來想把哭的快要厥過去的他拖起來,卻沒想到被躲了過去。

季耀一手拽著自己的衣領,一邊衝老何擺手,跪在那像是哭的喘不上氣來,卻又時不時吐出幾句對不起,不知道是衝老何還是躺在那裡的人。

等季耀哭的差不多了,老何拍了拍他,“雖然你很痛苦,但是有些流程咱們還是要走的。來來來,看著我,咳咳。”

老何輕咳了幾聲,整理了整理自己剛剛跑走型的軍大衣,衝著站在屍體旁邊念往生經的和尚招了招手。待和尚在他身邊站定,老何正了正神色:

“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何國慶,這是我今晚的執行搭檔許嘉澍,根據守夜人條規中的保密協議,現在要對你進行記憶消除,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季耀剛剛哭得腦袋發矇,腦殼底下不是腦子而是一團漿糊。何國慶說的每一個字他都懂可連在一起他又好像每一個字都不懂。

“什麼意思?”季耀抬頭看著站在他身前一紅一綠的兩個人,艱難的嚥了咽口水。

“哦,簡單點說就是像我們這樣的人處理異常事物的時候被普通人看見了,按照規定我們要對這些人進行記憶消除,雖然你醒了之後不會記得,但是流程還是要走的。”

像你們這樣的人,什麼樣的人,季耀只覺得一頭霧水。突然想起何國慶剛剛提到的守夜人,什麼是守夜人。還有剛剛那個吃人的怪物又是什麼,太多的問題不知道從哪問起,季耀張了幾次嘴,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最後扭頭看了一眼旁邊冷冰冰的屍體,只問了一句:

“我看到的都是真的嗎,陸一行真的死了嗎?”

一旁默不作聲的許嘉澍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請節哀。”

季耀還要再問,卻被何國慶抬手打斷了。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接著把手機塞到了許嘉澍手裡。

“快點快點,開攝像,我們耽誤了太長時間,趕緊搞完還得繼續走呢。”

“咳咳,新曆96年1月17日,執行人何國慶。”

“執行人,許嘉澍。”

“受害人,咳咳,你叫啥?”

“季耀”

“受害人,季耀。地點,曲市大學肉菜市場。汙染物,地獄犬。目擊者兩人,死亡人數一,汙染物已伏法,現執行目擊者記憶消除任務。”

說完何國慶從懷裡摸出了一包煙,抽出一根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衝他吐了出來。

還沒等季耀細想這人是否有口臭,他的意識就開始變得模糊起來。徹底喪失意識前,他被何國慶拎起來扔到了一輛三輪車兜裡。車裡放著個馬紮,和尚坐在馬紮上。季耀就在一聲清脆的青銅鈴響後,伴隨著三輪車的顛簸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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