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茹妹妹,不要說了。”沈婉竹忽然提高了聲音,大聲阻止了崔玉茹。

“是我剛剛走路不小心撞到的,跟任何人無關。”

沈婉竹欲蓋彌彰地說道。

翠屏皺了皺眉。

憑自己對郡主的瞭解,郡主根本不可能在這種場合去扇沈婉竹的巴掌。

趁著郡主不在就栽贓陷害,真是上不了檯面。

“沈小姐,你也不用說是你不小心撞到的,你臉上的指印那麼明顯,當別人是瞎子嗎?”

翠屏淡淡道:“既然崔小姐懷疑是我家郡主打的,不如把沈小姐臉上的指印拓印下來,兩相對比,不就真相大白了。”

“翠屏姑姑誤會了,我臉上的傷不是義安郡主打的。”

沈婉竹被翠屏逼著,不得不做出解釋。

“不是郡主那又是誰?”翠屏微微一笑,面向宸王妃福了福身,“沈小姐身為客人,在王府裡受了委屈,還請宸王妃給她做主。”

翠屏這句話,瞬間把沈婉竹逼到了騎虎難下的位置,就連宸王妃也被拖下水。

宸王妃暗中攥緊了帕子。

不愧是太后娘娘身邊的紅人,真是難纏得很。

偏偏沈婉竹是自己陣營的,宸王妃不能置之不理。

她柔聲道:“翠屏姑姑放心,此事本宮一定會嚴查到底,若是有人敢在王府行惡,不論是誰,本宮絕不姑息。”

宸王妃難得擺出了王妃的架子,威嚴的目光讓在場的人都靜了靜。

翠屏垂下眼眸,內心其實並不平靜。

郡主去了這麼久還沒有回來會不會出事了。雖然翠屏急在心裡,臉上的神情卻沒有任何異樣。

然而怕什麼來什麼。

嘉柔公主慢吞吞地說道:“義安郡主是不是迷了路,怎麼這麼久都沒有回來?”

“是啊,姐姐,還是派人去找找吧。”

宸王妃身後,一個妙齡少女說道。

宸王妃看向沈婉竹:“婉竹妹妹,你和義安郡主是在哪裡分開的?”

“回稟王妃,臣女是跟義安郡主在聽雨軒分開的。當時義安郡主非常憤怒,臣女也不敢過問郡主的去向。”

沈婉竹頓了頓,神情有些欲言又止。

“婉竹妹妹有話便說。萬一義安郡主不慎落水,本宮也能及時派人救援。”

事到如今翠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是宸王妃聯合沈婉竹特意給郡主做的局。

她強自鎮定:“王妃,若是興師動眾的,豈不是壞了大家的興致,還是奴婢自己一個人去找吧。”

“翠屏姑姑此言差矣,義安郡主的安危比什麼都重要。”

宸王妃一錘定音。

“婉竹妹妹,你有沒有看到義安郡主是從哪個方向離開的?”

“回稟王妃,義安郡主離開的方向好像是菡萏院。”沈婉竹終於有機會說出自己想說的,心裡頭一陣暢快。

很快,眾人就能看到一場好戲了!

“菡萏院?那不是外院的方向嗎?義安郡主會不會被衝撞了?”宸王妃憂心忡忡地說道。

“二嫂,你在這裡著急也沒用,不如我們一起去找找。”嘉柔公主說完,率先從座位上起身。

有她帶頭,在場的大部分閨秀都站了起來,跟在嘉柔公主的身後。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菡萏院走去。

沈婉竹不緊不慢地跟上,唇角綻放出一朵惡毒的笑容。

沈雲綰,我的好妹妹,馬上大家就能看到你淫蕩的樣子了!你唯一的選擇就是當眾自盡。

以宸王妃為首的一群人終於來到了菡萏院,看著一排屋子,宸王妃正要朝其中一間走去。

忽然,她的耳畔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像是男性壓抑的嘶吼。

宸王妃皺了皺眉,這跟自己當初安排的房間不一樣。

然而,還沒等她想明白,嘉柔公主率先開口:“怎麼回事?有人竟敢在王府裡做出苟且之事。本宮倒要看看是誰這麼不要臉。”

說著,嘉柔公主直接推開了屋門,一馬當先地走進屋內。宸王妃只能跟上。

只見粉紅色的紗帳內,影影綽綽地透出了兩道影子,竟是兩道身影交疊在一起。

房間裡響起曖昧的喘息和壓抑的低吼,一股奇異的味道在房間裡瀰漫,燻的人一陣頭疼。

“真是不要臉,光天化日竟然做出男盜女娼的事。”崔玉茹聲音尖銳。

她冷笑:“怪不得婉竹姐姐要幫沈雲綰隱瞞她的動向,原來沈雲綰竟然揹著我們跟人私通,好個淫蕩無恥的賤人,我這就拆穿她的真面目!”

崔玉茹的動作比嘉柔公主還快,一把扯下了紗帳。

頓時,兩道交疊的身影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

只見一個男子壓在另一個男子的身上,“吭哧、吭哧”地動作著,場面不堪入目。

這人赫然便是宸王!

“啊——”嘉柔公主的嘴裡發出了一聲高亢的尖叫,雙眼一閉,竟然暈了過去。

然而,床上的兩人卻充耳不聞,

只見被宸王壓在身下的男子一身鮮血,此刻已是進氣多、出氣少了。

“怎麼會是宸王殿下?”沈婉竹勢態之下竟然驚撥出聲。

宸王妃此刻也想暈過去,可是嘉柔公主可以,她卻不能。

“來人,快把床帳拉上!快!”

宸王妃的聲音都在顫抖。

身為博陵崔氏的嫡長女,這還是第一次,遇到了完全脫離她掌控的場面。

自己的夫君竟然跟一個男子做出“敦倫”之事,傳出去,漫說太子之位,只怕親王之位都保不住。

可今天來參宴的小姐們,父親的官職都在五品之上,想要滅口根本不可能。

事情怎麼會出了岔子的!

宸王妃的心中百轉千回,現實卻由不得她多想。

“王、王妃,帳子被扯壞了……”婢女顫聲說道。

自己看到了宸王殿下的醜事,以後哪裡還有活路。婢女現在只能希望不要連累自己的家人。

宸王妃身體晃了晃,被她身後的婢女眼疾手快地扶住。

她失態地喝道:“都滾出去!”

聞言,屋子裡的閨秀們不敢再停留,和相熟的姐妹暗中交換了道眼神,如潮水一般撤走了。

“怎麼可能?床上的人明明是沈雲綰才對。這不可能!”

偏偏崔玉茹是個沒眼色的,在一旁大聲嚷嚷。

“說不定就是沈雲綰搞的鬼,故意陷害宸王殿下!王妃娘娘,您可一定要明察!”

崔玉茹一臉希冀地看向宸王妃,就等著對方一聲令下了。

“來人,給本宮把她拿下!”宸王妃的確下令了,不過對著的人卻是崔玉茹。

“王妃娘娘,你是不是抓錯人了?”

崔玉茹人都傻了。

然而,宸王妃根本不想理睬這個蠢貨:“給本宮把她的嘴堵上!”

王爺絕對不能傳出龍陽之好,既然要找一個替罪羊,這個人是誰都可以!

“悄悄去喊太醫過來,還有,一定要封鎖住訊息。那些小姐們,嬤嬤,你去恐嚇一番,務必堵住她們的嘴。”

嘉柔公主還躺在地上,宸王妃像是沒有看到一樣。

此刻她的理智漸漸回籠,有條不紊地下達命令。

做完這一切,宸王妃才想起床上的宸王。

她皺緊眉,隨手指了一個婢女:“你去把王爺和那人分開。”

宸王妃心中對宸王不是不失望的。

原本崔氏答應這門婚事,便是為了後宮之主的位置。

可宸王還沒有當上皇帝,為了增加自己的籌碼,側妃和夫人納了一個又一個,如今又打起了義安郡主的主意。

本來宸王妃並沒有把後院的那些玩意兒放在心上。側妃又如何,還不是妾室。

可是今天見到沈雲綰後,宸王妃的心裡卻敲響了警鐘。

如此絕色,背後又有太后娘娘撐腰,自己真能跟沈雲綰抗衡嗎?

現在倒好,宸王害人不成,自己還出了岔子。更可恨的是,陳貴妃永遠不會覺得自己的兒子有錯。

想到這裡,宸王妃的眼前就一陣陣發黑。

床榻上,婢女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宸王跟他身下的男子隔開,不料宸王剛跟男子分開,人就昏迷了。

見狀,婢女驚慌失措地喊道:“王妃,怎、怎麼辦?王爺他……他好像昏過去了……”整個人嚇的聲音都在顫抖。

“噤聲!”宸王妃低喝,一雙鳳眼冰冷至極,“本宮又不是太醫,能有什麼辦法?現在只能等太醫過來。”

就在這時,院子外面傳來了一陣喧譁聲。

宸王妃皺了皺眉,朝婢女吩咐:“出去看看。”

院子裡,只見消失了許久的沈雲綰出現在眾人的視線內,還是來赴宴的那身衣裙,就連頭髮絲都沒有亂一下。

“義安郡主,你怎麼會在這兒?”在場的閨秀中,有人發出了疑問。

沈雲綰不解地蹙起了黛眉:“你這話好生奇怪。應該是我問你們才對。”

沈雲綰不疾不徐地說道:“我方才回到宴席上,發現大家都不見了蹤影,問了王府的婢女才知道,你們都出來找我了。我怕大家擔心,就匆忙趕了過來。”

沈雲綰狐疑地環視了眼眾人:“我不在這兒,那應該在哪裡?”

“義安郡主,你跟我分開以後,又去了哪裡?”沈婉竹緊緊盯著沈雲綰,就像是餓狗看到了食物一樣,目光裡的兇狠令人害怕。

“沈小姐是在質問我嗎?難道本郡主去哪兒還要跟你彙報行蹤嗎?”

聞言,沈雲綰彎起唇,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沈小姐如果記性不好,那本郡主就再提醒你一次,我跟沈家沒有任何關係,換言之,你沒有任何資格質問我。”

翠屏默默站到了沈雲綰身後,淡淡道:“郡主不知道,剛剛有人在這間屋子裡苟合,崔小姐和沈小姐都懷疑這個人是郡主。現在看到您毫髮無損地出現在這兒,有些人當然要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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