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腦死狗!活該被一個女人玩的團團轉!

沈雲綰在心裡頭罵罵咧咧。

“皇帝,這刑部和大理寺給人定罪還講究一個證據,你總要讓人心服口服。”

沈雲綰說的信誓旦旦,不像沒有把握的樣子,這讓鄭太后生出了無限的信心,開始給皇帝施壓。

皇帝這會兒總算恢復了幾分神智。在場的所有人裡,他是最希望陳貴妃醒來的。

這次他要在眼睛底下看著,沈雲綰有沒有耍花招。

“朕就再給你一次機會。”

沈雲綰在皇帝的視線死角極其隱蔽地翻了個白眼。

她來到陳貴妃的身邊,頂著皇帝盯賊一樣的眼神,拿起一根銀針。

“你做什麼?”

沈雲綰還沒有下針,就被皇帝的質問給打斷。

“陛下,臣女當然是要叫醒貴妃娘娘了。”

沈雲綰一臉無語,難道自己還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殺了他的心肝寶貝嗎?

“你剛剛還說貴妃睡著了,難道一個睡著的人還要用銀針叫醒嗎?”

皇帝擺明了不相信。

沈雲綰藏起眼底的冷意,如果不用特殊手段,誰能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她輕輕彎起唇,嘴角綻放出一朵意味不明的笑容:“當然是因為貴妃娘娘睡得太沉了。否則,陛下說話這麼大聲,貴妃娘娘早就應該醒來了。”

沈雲綰說完,趁著皇帝微微愣神的剎那,手中銀針紮在陳貴妃的指尖。

只見陳貴妃的手指痛地縮起,但卻雙眼緊閉,仍是不肯醒來。

皇帝將沈雲綰的動作盡收眼底,此刻不再忍耐。

他大踏步地離開床畔,從一個侍衛的腰間抽出長刀,朝著沈雲綰一步步逼近。

竟是要親自動手,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沈雲綰了。

陳貴妃的忍功還真厲害,這樣都能咬牙。

眼看著皇帝的長刀就要刺向沈雲綰的身體,她卻不慌不忙,在皇帝還未趕到前,左手握住陳貴妃的肩膀……

既然陳貴妃上趕著來找不痛快,那就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咔嚓、咔嚓……”

沈雲綰的掌下傳來骨骼移位的聲響。

床榻上,雙目緊閉的“病人”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高亢的聲音幾乎要把房頂給掀飛!

皇帝下意識地丟掉手裡的長刀,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床榻前。

只見陳貴妃猶如“鯉魚打挺”一般,從床上一躍而起,臉上充滿了痛苦之色。

那雙如煙似霧的眼睛此時被淚水充斥,眼底猩紅一片。

“啊……好疼!疼死我了!”

她捂住了自己的肩膀,接著身體重新倒在床榻上,疼地打起滾來!

“你對貴妃做了什麼?!”皇帝又驚又怒。

“陛下稍安勿躁,我這就幫貴妃娘娘止痛,”沈雲綰按住陳貴妃的肩膀,幫她的骨頭重新復位。

“您看,貴妃娘娘現在不是好端端的嗎?”

沈雲綰說完,斜睨了李太醫一眼。

“李太醫,還得麻煩你,給貴妃娘娘把脈,免得陛下以為我弄虛作假。”

李太醫突然被沈雲綰點名,只能硬著頭皮往床榻前挪去,那慢吞吞的小碎步,比大家閨秀還大家閨秀。

沈雲綰眯起眼。

看來李太醫也看出陳貴妃是在裝病了。

能當上太醫的人,沒有一個簡單的。醫術倒在其次,關鍵是這份審時度勢的本領一定要有。

“陛下,臣妾頭好疼……”

李太醫終於挪到了病床前,剛伸出手,卻被陳貴妃一個側身給扭掉了。

她撲進皇帝懷裡:“陛下,是不是有人對臣妾做了什麼?臣妾現在不僅頭疼,而且全身都疼……”

陳貴妃說著說著,不由淚如雨下,一雙煙雨濛濛的眼睛凝視著皇帝,似有無盡情意。

“柔兒,你哪裡不適?朕讓李太醫給你把脈,開些止痛的方子。”

皇帝慌忙將她摟住,按住她的手臂,唯恐陳貴妃傷到自己。

沈雲綰在一旁感嘆,陳貴妃這演技,在自己的時代是能衝擊影后的水準。

“你不就是想說雲綰對你動了手腳嗎?”

鄭太后看到陳貴妃醒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冷笑:“皇帝眼瞎心瞎,看不穿你的鬼蜮伎倆。哀家在後宮活了大半輩子,還不清楚你的心思嗎?”

鄭太后怒氣衝衝地來到床榻前,不等建武帝有所反應,一巴掌扇在陳貴妃的臉上。

“啪——”

一聲脆響,在場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陳貴妃捂著高高腫起的面頰,咬了咬唇,卻連跟太后對視的勇氣都沒有,用力往皇帝懷裡縮去。

“母后,您這是做什麼?柔兒就算有錯,你教訓幾句就罷了,怎麼還動起手來。您這樣,和民間的惡婆婆有什麼區別?”建武帝心疼至極。

太后聞言冷笑了一聲:“哀家倒希望哀家是民間的惡婆婆。你寵妾滅妻,一再忤逆哀家,哀家還能到官府告你不孝,可惜啊……你是天子,哀家連個伸冤的地方都沒有!”

太后冷冷地盯著親兒子:“皇帝,哀家也奉勸你一句,凡事適可而止。哀家已經這把年紀了,不想再去太廟找祖宗哭訴!”

太后的這段話勾起了建武帝的回憶。

當年,他的太子之位搖搖欲墜,是太后跑去太廟,被髮跣足,長跪不起,父皇害怕物議,最後只能妥協。

皇帝抽回思緒,心中除了愧疚之外,還添了一層畏懼。若是真逼的母后如此,那將是自己帝王生涯的一大汙點。

“母后,朕方才失言了。請母后看在貴妃大病初癒的份上,原宥她幾分。”

皇帝放軟了態度。

然而,太后已經不在乎他的態度了。

“李太醫,你來給陳氏把脈,這是懿旨。”

鄭太后雖然話是對著李太醫說的,銳利的眼神直逼陳貴妃,帶著不容反抗的威嚴。

“柔兒,讓李太醫給你瞧瞧。”

皇帝牢牢地握住了陳貴妃的胳膊,並不知道自己幫了倒忙。

李太醫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他的手指隔著帕子虛虛地搭在陳貴妃的手腕上,半晌,訥訥地開口:“陛下,貴妃娘娘小產之後身體虧損太大,但性命已經撿回來了。只要日後好好調養,便可無恙。”

沈雲綰翹起紅唇,乘勝追擊道:“李太醫,你可要想好了再說,萬一說錯了一個字,當心性命不保。”

沈雲綰伸出食指,指尖反向點了點自己:“我就是前車之鑑,如果不是有太后娘娘保我,恐怕我墳頭的草都有三尺高了……”

李太醫心裡頭叫苦不迭,這義安郡主是跟自己有仇嗎?為什麼要這樣害自己!

他根本不敢去看皇帝的目光,頭緊緊低著。

“微臣所言句句屬實。不過微臣醫術不精,不如讓太醫院的同僚也一起看看。”

法不責眾,李太醫把太醫院的所有人一起拖下水。

“不必了!”建武帝被沈雲綰冷嘲熱諷了一番,理智漸漸回籠。

他按了按眉心,此刻的大腦無比清明。

他如何不明白,剛剛貴妃已經醒來,但為了阿澤的太子之位,只能繼續“昏迷”下去。

終究是自己失言了,沒有做到對柔兒的承諾,才會將她逼迫至此。

想到這裡,建武帝的心中不僅沒有生出被愚弄的憤怒,反而浮上了一絲對陳貴妃的愧疚和憐惜。

他揮了揮手:“貴妃也累了,你們都下去吧。”

“是,陛下,臣等告退。”

太醫們如蒙大赦,一個個劫後餘生般,如潮水一般退出了大殿。

“母后,兒臣派人送您回宮。”

太后遲遲沒走,皇帝只能率先開口。

然而,鄭太后並不買賬。

“今天的事,皇帝難道想就這麼算了?”

鄭太后將沈雲綰拉到身邊,目光十分清冷:“這丫頭受了這麼大的冤枉和委屈,她老實、憨厚,就這麼認了,哀家可不認!”

老實、頷首,這說的是沈雲綰嗎?

分明是牙尖嘴利、驕縱跋扈!

但作為理虧的一方,皇帝只能一臉頭痛地妥協:“母后想要如何?”

“皇帝你是一國之君,哀家只是一個婦道人家,怎麼敢做皇帝的主!”

鄭太后半分都不給兒子留面子。

“母后言重了,朕是一國之君不假,難道就不是母后的兒子了?”

建武帝在心中斟酌了一番,說道:“義安郡主救了貴妃,這是大功一件。朕決意封她為公主,母后意下如何?”

建武帝絕不可能承認自己的錯誤,寧願用封號和地位來補償。

“陛下,是不是太草率了?”

陳貴妃算盤落空,此刻已經恨上了沈雲綰,聽到皇帝要封沈雲綰為郡主,這讓她如何甘心!

陳貴妃此時還不知道,還有另一個噩耗等著她!

“興風作浪的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陳貴妃不開口便罷,這一開口,直接捅了馬蜂窩!

鄭太后氣急,再次揮起手,打算再賞陳貴妃一個耳光。

這次,陳貴妃見機極快地躲開了。

皇帝見狀連忙將人護住,把陳貴妃牢牢護在懷裡,只留給了鄭太后一個後背。

太后不可能去打自己的親兒子,收勢不及,臥倒在床上。她抓著床沿起身時,寬大的衣袖不小心將床上的軟枕掃在了地上。

鄭太后的臉色變了變。

“母后,您沒事吧?”皇帝趕緊放開了陳貴妃,趕忙來攙扶太后,卻被對方一把甩開!

“皇帝既然眼裡沒有哀家,又何必惺惺作態。雲綰,我們走!”

鄭太后再一次躲開了皇帝神來的手臂,扶住了沈雲綰的手:“丫頭,隨我回坤儀宮,什麼時候等來皇帝的聖旨,什麼時候你再離開。”

鄭太后柔聲對著沈雲綰說完,看向皇帝的眼神又恢復了冰冷:“君無戲言,希望皇帝記住自己的承諾。”

“母后……”

皇帝想要去追,卻被陳貴妃拉住了袖子,只能目送著鄭太后離開。

走出大殿,鄭太后面色一冷,身體也跟著晃了晃。

沈雲綰將鄭太后穩穩攙扶住,捏了捏鄭太后的手指,附在她耳邊道:“太后娘娘是在找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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