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門就更別說了,柳三月想起個詞,“滿目瘡痍”不知道用在這院子裡合適不合適。

院子裡看起來還算乾淨,但許是因年久失修,到處都飄著一股腐朽的味道,牆皮到處都在起皮掉渣不說,屋簷上的磚瓦掉落了許多,屋子的窗戶竟然還有破損不堪的,而院裡家丁僕人們的衣服也滿是補丁,甚至有人還穿著草鞋。

這也太“節儉”了吧!

柳三月看呆了,忍不住轉頭看了眼江凌蘭,江凌蘭卻示意她不要出聲,領著柳三月往裡邊院子走去。

二人還沒走兩步呢,一同進來那男子不知跟院子裡的人問了些什麼,一陣小跑過來,將柳三月二人攔在了院門口說道:“小姐,府中有貴客來,我先帶你去那邊房裡歇歇。”

說著,他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小院,那院子院門緊鎖,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

“既然老夫人那裡有事,那我先去見婉寧,忠叔,家裡既然有客人,你便忙去吧,不用管我,這丫頭,她也不會亂跑的。”

江凌蘭說著,為了讓那“忠叔”放心,環住柳三月的胳膊,要帶著她繞去劉府的另一側。

那“忠叔”卻不依,依然攔在面前不讓走:“小姐,對不住了,劉府的許多規矩你這位朋友想是還不太熟稔,要是在貴客面前出了岔子,會有損劉家的名聲,我想你也不想讓她一人關在裡邊吧?”

這樣的破爛地方,還這麼多瞎講究,裝什麼裝,老孃還不願意來呢!

還說什麼禮儀世家,哪有這樣的待客之禮,柳三月忍無可忍了,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轉身就往側門走去,這時,從前邊出來一行人,見旁邊院門已經開啟,“忠叔”二話不說,喊著兩個家丁,就把柳三月兩個往一旁的院子裡塞。

人還沒進院子,卻聽有人尖聲尖氣的說道:“都說這劉家最重禮,依咱家也看來不過如此嘛!”

聽見聲音,柳三月轉頭一看,說話這人正是那一行人中走在最前面的那個,與劉府眾人不同,這人一身錦衣,臉上撲了粉,比一般的女子都白,柳三月剛剛受了氣,聽他這一說心中很是受用,免不了多往那邊看了兩眼。

她這一看,引得江凌蘭也好奇往那邊看去,卻不想那位“忠叔”看見急了,蒙上眼睛把二人推到了一旁的院子裡。

“哐啷”一下門上鎖了,柳三月看著雜草叢生的院子,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忍不住同情起江凌蘭來,堂堂的江家大小姐,在這麼個破地方被欺負成這樣,關鍵是她竟一聲不吭。

柳三月心中本就有怒氣,眼下又加上對此刻江凌蘭遭遇的不平,一下就漲紅了臉,紅著眼望著江凌蘭不說話。

“月兒,你覺得不可思議是不是?”

當然江凌蘭也注意到柳三月的異樣,將她拉到離院門遠了些才說道。

柳三月沒有回答,算是預設了,江凌蘭便自問自答起來:

“我第一次來到劉家時也覺得不可思議,這裡邊的人都很怪,那時孃親怕我被人瞧不起給我穿上了上好的衣料做的衣裳,還準備了許多禮物,娘在時他們貶損江家是經商之家,拿來的東西也是腌臢的,命人扔了出去,氣的娘此後再也沒他進過這家門,後來我一人獨留在此,晚上卻又聽見大伯跟三叔為了已經扔出去的東西吵得不可開交,哼,他們當我還小,什麼都不懂,可這些事情我在江家早已就看慣了,但因為婉寧,我不得不忍,每年來這裡一次,也是藉著看老夫人的由頭,實則是來看看婉寧過得好不好。”

原來這才是凌蘭姐姐每年必來京城的原因,她既要承受劉家平白無故的白眼,還得瞞著師父,已經很是委屈,自已實在是不能意氣用事,再給她添麻煩了。

想到了這裡,柳三月長嘆一口氣,將心中的怒火又壓了壓對江凌蘭說道:“凌蘭姐姐,我沒事,我就是看你被這家人這般輕看,為你感到不值,原本你已脫離了這家,跟他們沒關係了,可為什麼,那……”

柳三月想說那劉婉寧本就是拆散江凌蘭父母的一個因,江凌蘭沒有責任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承此委屈,可話已經到嘴邊了,她看到江凌蘭手裡還緊緊抱著那沉香木盒子,便沒有說出口。

江凌蘭見柳三月欲言又止,已經猜出了她要說些什麼,便道:“月兒,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這也是我帶你來劉家的原因,見到婉寧你就知道了,到時候你就知道,我並沒有委屈自已,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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