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小姐的朋友,那到劉家小住未必不可,只是姑娘,我剛剛說的那些規矩你須得謹記,我們劉家可不是隨便的人家,任何人都是要守規矩的。”

一路上,那位中年男子都在給柳三月講規矩,柳三月看在江凌蘭的面子上忍了又忍,他卻得寸進尺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記著就是了。”

柳三月不耐煩地說道。

那男子卻不依不饒:“姑娘,不是光要記著,你得時時刻刻做到,首先這目不斜視這一條,你剛剛便犯了,其次是不與陌生男子對視,你剛剛可是一直在盯著我看。”

什麼破規矩!柳三月被氣得漲紅了臉,要不是江凌蘭趕緊抓住了她的手,她便要衝出去與那男子論起理來。

在江宅,江凌蘭已經跟她詳細說過劉家已逝的老爺子因重禮被先帝褒獎,所以劉家人最看重個“禮”字,現在聽過這些無聊的規矩後,柳三月才知道,這所謂的“禮”根本就都是劉家男子想出來苛求劉家婦孺的,不然這一個小小的家僕怎麼也敢要求這要求那。

於是她決定閉目養神,不再聽外面那男子言語,那男子反倒安靜了不少,閉了嘴,騎著馬到前邊引路。

行至半路,街邊傳來一陣嘈雜,柳三月倚在窗邊聽了兩句,好像是哪家鏢局的趟子手在喊路。

這時馬車也漸漸慢了下來,柳三月還以為前邊出了什麼事,掀起車簾的一角偷偷看了看,街上行人依舊,只是那引路的男子放緩了速度。

他又想幹什麼?

柳三月的第一反應覺得這人是不是又要找茬。

不想卻是江凌蘭掀開車簾開口了:“忠叔,我在鏢局有點事兒。”

前邊騎馬那人聽到車裡的話音,輕咳了一聲,馬車便停了,剛剛好停在威遠鏢局門口。

“忠叔,你們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和月兒去去就來。”

下了車,江凌蘭向那中年男子交代道。

這威遠鏢局裡邊全是男子,按著劉家的家規,江凌蘭若是進去,豈不是羊入虎口,可偏偏這時,那中年男子一句話未說,只是點了點頭,目送江凌蘭和柳三月進了鏢局,柳三月越想越覺得怪異,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她分明看到那男子在笑。

唉喲,這陰陽人,笑起來也讓人覺得瘮得慌。

柳三月心中暗道,她本想喊著江凌蘭看一眼,但見她已經進了鏢局,便偷偷挖了那人一眼跟了進去。

“呦,江姑娘,您那趟貨小子們已經運到了,就等著您來提,怎麼著,這會兒跟您送到江府上?”

“不,還是老規矩,送去劉府,要保密。”

院子的一角,江凌蘭已經跟一個鏢師聊上了,等柳三月走近時,那鏢師已經吩咐手下的人去取貨了。

等安排好了一切,見江凌蘭要走,那鏢師抿嘴沉思了一下,說道:“江姑娘,有句話小的不知當講不當講,您這年年如此大費周章,尤其今年這趟鏢可價值不菲,小心都是一群喂不飽的餓狼……”

江凌蘭聽到這話,卻不以為意,笑了笑說道:“齊叔,您的好意我心領了,那家子什麼樣的人我清楚。”

那鏢師聽了,還想要說些什麼,但見江凌蘭不願再聽,嘆了口氣,轉身往別處去了。

再回到馬車上時,柳三月明顯感覺到隨行那男子高興了不少,就連柳三月掀開車窗簾往外看,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沒看著。

而此時的江凌蘭,正抱著她那個寶貝沉香木盒子,一臉的笑意。

“凌蘭姐姐是不是想到劉姐姐了?”

柳三月看江凌蘭一臉的花痴樣兒,忍不住問道,想想劉家對江凌蘭的態度,再看看此時的江凌蘭,她由衷地替劉婉寧感到高興。

江凌蘭笑著靠在柳三月身上,望向車窗外低聲說道:“是啊,她只要一成親就會離開那個牢籠一般的地方了,我滿心底的高興。”

整整八十二條家規,已把柳三月記得頭昏腦漲的,江凌蘭口中的牢籠,柳三月還未去過,就已經深有體會,這也難怪江凌蘭會這般高興了。

二人正就著此事閒聊,馬車突然停了下來,那令柳三月厭惡極了的男子又開口了:“小姐,到府裡了。”

柳三月隨著江凌蘭下了馬車,好奇地抬頭看了一眼。

呵,這劉府是真夠破的,孤零零地坐落在一個無人跡的巷子裡不說,門上的漆都掉皮了,院牆也有幾處高低不平的,像是多次修繕的結果。

這看起來也太寒酸了些,好在外邊擺什麼架子。

柳三月不由地撇了撇嘴,看著隨行的男子更加瞧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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