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節分明的手捏著酒盞,深紫色的禮服給少年平添了幾分邪氣,明明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卻已經成為了王國的外交代表,更是其他王國外交官最不想打交道的人。

身側的門開啟,迎著光,鄰國的外交官看向來人。

安德錦冽沒有轉頭,僅僅是這熟悉的腳步聲就已經讓他知曉了來人的身份。

嘴角揚起一抹微笑,如同大海深處一般幽藍的雙眸盛滿了諷刺,安德錦冽將一直捏著的酒盞遞到唇邊,仰頭,飲盡了盞中烈酒。

“看來,無聊的遊戲該結束了呢。”

少年放下酒盞起身,一樣的冷傲孤絕,一樣的氣度不凡,王國的三位殿下齊聚一堂,給鄰國的外交官帶來了巨大的壓力。

“戰帖已經送達,那就請離開吧。”安德宣修沒有絲毫客氣,既然開戰是必然的結果,那麼再見就是敵人,哪怕威脅程度為零也別想得到任何好臉色。

“喔喔喔,聽到了嗎?老東西,你該走了。”少年為自家大哥的一番話鼓掌以示贊同,嘴角嘲諷的弧度又加深了幾分。

同時,少年的目光也落在了站在自家大哥身後的青年身上。

一身白色修身騎士服被皮帶勒緊,勾勒出青年頎長的身軀,黑色長靴平添幾分肅穆,戴著白色手套的手一隻握著長劍的劍柄,一隻隨意垂在身側。

感受到來自自家三弟的視線,青年冰藍的雙眸如同雪山上千年不化的堅冰,不帶絲毫溫度地望向鄰國的外交官。

“來戰。”

常年混跡軍隊的肅殺讓鄰國的外交官坐如針氈,面對前面兩位殿下的驅逐和嘲諷雖然心有不滿但也不敢發作,只得瞪了兩眼就起身低頭就離開。

在經過安德罹盡身邊時,安德罹盡斜眸看了一眼,就讓鄰國的外交官腳底生寒,走得更快了些。

待室內僅剩他們三位殿下,安德錦冽便隨意地又坐了下來。

安德宣修眉頭微皺,“冽兒,你年紀尚小,少喝點酒。”

聽聞此言,安德錦冽沒有說話,只自顧自地又為自己添了一盞酒。

酒盞中的酒泛著淡淡的紫紅色,安德錦冽依舊笑得妖異,這個酒顏色可真好看。

真不愧是母親調製出來的,獨屬於自己的酒。

又是半盞入口,舔去嘴角溢位的一滴酒液,安德錦冽才開口回應大哥的話,“啊~知道了。”

安德宣修眼睜睜地看著他嘴上答應,手上卻又將剩下的半盞酒遞到嘴邊。

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安德罹盡倒是開口說話了,“冽兒自小就喜歡酒,更何況是母親親自為他調配的,大哥放心,冽兒自有分寸。”

“啊~就是嘛,還是二哥懂我。”

笑得妖異的少年將手中的酒盞向二哥揚了揚,然後一口飲盡,再添一盞。

安德宣修沒有再說話,他又哪裡看不出,十七歲的少年內心承擔的壓抑?

少年自小就對兩樣東西格外感興趣,一個是外交方面的知識禮儀,一個是酒。

他是他們四個裡面最像母親的,於是母親為他專門調配了一種酒,名為暗妖。

這五年間,佑兒拒絕所有人的靠近,少年將所有精力都交給了王國,只為了不再讓自己陷入悲傷和心痛。

不知有多少個夜晚,少年拼命練習外交上的門道,把自己逼成了毒蛇。

又不知有多少個夜晚,少年將自己灌醉,不斷地調配暗妖。

母親離世後,他越來越像母親,也越來越不像母親。

安德宣修深知,王國不能沒有繼承者,於是他將悲痛轉化為繼承王國的動力。

至於安德罹盡,他放下悲傷,成為了守護王國的利刃。

唯有佑兒,是他們三位哥哥的失敗。

一時間,房間裡的氣氛有些壓抑,安德宣修坐在少年的對面,看著姿態優雅的少年一盞又一盞飲盡烈酒。

安德罹盡則坐在身旁,劍配在身側,雙腿交疊,雙眼緊閉,只是一隻手依舊緊握著劍柄,

少年的酒量見長,直到少年將自己灌醉,天色也已經沉了下來。

眼尾飄紅的少年依舊姿態優雅,絲毫沒有失了少年殿下的身份。

微啞的嗓音帶著些許低沉,“我想……去看看佑兒。”

安德錦冽踉蹌起身,不待兩位哥哥回應,就徑直走向了少年的花園,這個時間,佑兒應該依舊在花園的鞦韆上吧?

他知道怎麼為王國爭取更大的利益,也知道如何跟他國使臣打交道,但是不知道該怎麼跟自己的弟弟交談。

只看一眼……遠遠的看一眼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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