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去那日天色陰沉,整片天空都覆蓋著沉重。

難得的,扶清推脫了長輩的安排,自己就安置妥當,更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京師的出口。

那日,他從清晨等到晌午,直到時間徹底來不及,才轉身離開了京師。

從始至終,他要等的人都不曾出現在他的面前,哪怕只有一眼。

祈主佇立在半空,硬是注視著公子扶清的身影,不曾挪動半步,直到扶清動身離去亦是如此。

待扶清離開後,他苦苦等待的身影才出現在不遠處。

鳴霜從暗中走出,對著扶清的背影行禮,就如同昔日依舊在公子手下那般,他知道,公子絕不會回頭。

酒客斜倚街頭,葫蘆裡裝了真正的烈酒,正好整以暇地看著昔日主僕的分別。

酒肆掌櫃不在,這一場好戲只有自己一個人看難免有點無趣,思量間,酒客仰頭灌了一口酒,神色中的清明也悄然蒙塵。

畢竟沒人想得到,酒客,才是最喝不得烈酒的那一個。

告別了京師,公子只帶了少量食物,足量的盤纏,早有安排好的馬匹被侍衛牽制著,此行不過十數人,目標確是遠在千里之外的戰場。

【大人,這次不跟著扶家公子嗎?】

“怕是在到達戰場之前,這位扶家公子的思緒都無法平靜了,不出意外的話,扶家公子成為一名合格的軍師的第一課,就是死裡逃生。”

【大人的意思是,扶家公子會受傷,甚至會很嚴重?】

君隱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沒能把想說的話說出來,而是一句,“這麼說,應該也沒問題”。

沉魄的那一句話就如同應驗一般,一路上即便一行人快馬加鞭還繞行大大小小各處勢力,依舊是被攔截在了半路。

也如同祈主所言,成為一名合格軍師的第一課,便是死裡逃生,就連同身邊的侍衛馬匹也在這一次攔截中盡數折損。

只餘扶清一人保著身上的包袱趁著夜色逃脫,而他的胳膊上,腿上,也有大大小小几道傷口。

這次意外讓扶清不得不踉蹌著先去最近的村落療傷,為了不耽擱行程,傷口處理好後他就拿了藥物僱了村民的牛車去縣城安置馬匹再次啟程。

也正是這種效率的行程讓攔路的那一批勢力搜查到這處村莊的時候撲了個空,至於進入縣城……官府的勢力也不是吃素的。

就這樣,在一路更加小心的行程裡,扶清終於還是到了我軍的駐地,比預計中遲了五日。

直到被攔在了駐地前,扶清才有了安定下來的感覺,他從包袱裡拿出上位者的摺子遞交過去。

之後的事情也就順理成章,扶清也見到了將軍。

那位從屍山血海裡廝殺出來的將軍意外的沒有戾氣,殺氣也被很好得收斂起來,一眼過去就如同鎮界的石碑那般,厚重,威儀。

主將伸手示意扶清坐下,眼神卻不曾離開過面前的地圖。

直到此刻,扶清才徹底走出了死裡逃生的陰影,陷入了一種名為無法回頭的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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