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祈安風輕雲淡:“哦,那邊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桑子柔:“!!”

簡直要被氣死。

“那你等著瞧好了。”等她得到天山雪蓮,等要這女人好看。

就在這時,禁閉的城主門忽然從裡面開啟了。

眾人不由將目光看過去,只見裡面走出一個女人了。

此女身穿素裙,明眸善睞,眉宇間有幾分英氣。

“各位,歡迎來到津城。起初未曾遠迎,還請見諒。”

郭瑾瑜臉上始終帶著笑:“從今日開始,諸位入住城主府,什麼時候治好琦姐兒,什麼時候離開。”

話落,她身後出來兩個婢女,做了一個請進手勢。

“你們兩個定要好好招待貴客們。”

“諸位,今日先住下,明日我們設宴。”

“津城這麼多年來,頭一次來這麼多客人,我這心裡十分高興。”

話說的真真假假,一時間竟分辨不出來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人們陸陸續續往裡走。

姜祈安從桑子柔身邊路過,壓低聲音:“姑娘怕是沒打聽過,來了津城,身份地位並不重要。”

桑子柔皺眉,不明白這是何意。

姜祈安笑笑不語。

一直到分到住處,桑子柔才明白話中的含義。

津城這地方太奇怪了,堂堂貴族優先,來到這兒只分個先來後到。

原本,桑子柔要來的早一些。可方才去想姜祈安話中含義,一時間忘了排隊,這才排到後面。

她看著眼前破敗的屋子,嫌棄的捂住鼻子。

就住這兒麼?

還不如她國公府奴才住的地方大。

一旁的姜清鳶臉色難堪,顯然,也沒分到什麼好住處。

姜祈安那邊卻不一樣,她分到的是個雅緻的院子。

前有垂絲鞦韆,後有獨院,廊下結滿了葡萄,別有一番風味。

“我們是夫妻,斷沒有讓夫妻分開睡的道理吧?”花凌絕打趣聲音從遠處飄來。

他正在與徐家負責分客房人說,分客房時,男女有別,他和姜祈安被分開了。

花凌絕要跟蒼瀾一起睡。

那怎麼行,這一住還不知要多久,離了娘子可不行。

管事的挺好說話,聞言,沉思著。

花凌絕又道:

“至於他,他跟我們不是一夥的,讓他單獨住就好了。”

“至於我就不必麻煩了,我與娘子一起,正好。”

被指名點姓的蒼瀾:“……”

你們是一起的,那我走?

城主府的下人見狀,也不好說什麼,緩步走到蒼瀾面前:“這位小哥,請隨我來吧。”

蒼瀾一走,花凌絕嘴角難掩笑容。

“娘子。”他從背後抱住姜祈安,略扎手的鬍子輕輕蹭過她的臉頰。

姜祈安一把給他推開:“注意形象。”

“要那玩意兒作甚,娘子不知,津城民風開放,我們又是夫妻,摟摟抱抱不會被人說三道四的。”

“那也注意點,我們來這兒是為了治病,以及拿到冰山雪蓮。”姜祈安心事重重。

來了有幾天了,這件事一點進展都沒有。

她還想中秋前趕回去,眼看著,來不及了。

“你先休息,我要去看一下那個孩子。”

“我跟你一起吧!”

姜祈安沒有拒絕。

姜祈安去的時候,郭瑾瑜和徐文詢待著,兩人手裡一個拿著撥浪鼓,另一個拿著小鈴鐺。

桃竹是郭瑾瑜侍女,匆忙來報:“城主,夫人,一位叫姜祈安的,說想看看琦月小姐,為她診個平安脈。”

徐文詢手中動作一頓,下意識地看下郭瑾瑜。

郭瑾瑜停下手中動作:“莫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桃竹,你先去請我那表姐,讓她帶著琦月來一趟。若要是問起來,你照實說。”

桃竹領命,從後門走了出去。

徐文詢忍不住道:

“原想著這些人都為天山雪蓮而來,沒想到,還真有人願意看病。”

“你說,琦月這次會不會因禍得福?”

正在梳妝的郭瑾瑜回頭:“那是好事,算不上因禍得福。不過有一件事我很肯定,你再不收拾一下自己儀表,明日城主是個邋遢的人,也會傳的沸沸揚揚。”

“到時候大夥兒,再也不會喊你土匪頭子了。”

徐文詢看一眼自己和自己玩挺好女兒,這才走過去,摟著愛妻肩膀:“那他們會喊我什麼?”

郭瑾瑜染了紅唇:“邋遢大王。”

“做王了呀,那挺好,我喜歡。”徐文詢臉上堆滿了笑。

郭瑾瑜:“……”

她懶得跟他貧,門外還有人等著呢。

徐文詢:“你等等,我跟你一起。”

兩人走後,奶孃立馬坐在搖籃旁,靜靜地守著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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