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祈安伸手欲接,扯痛了傷口,又收了回來。

“你餵我。”她這話中有幾分撒嬌味兒。

花凌絕神色一僵,緊接著,耳邊傳來某人腹語:

【受傷了,讓他喂,沒啥大問題吧?】

【可是看他傻呆呆看著,似乎不樂意?】

【那還是自己來……吧…】

花凌絕:“可以啊!”

【願意啊?那剛剛猶豫什麼呢?】

花凌絕:我懷疑耳朵出了問題!

他拿勺子舀起一勺湯,又放在嘴邊吹了吹,淺嘗一口,溫度正好,才緩緩遞到姜祈安面前。

姜祈安笑眯眯張開嘴,喝下。

“這味道不錯啊!”姜祈安豎起了大拇指。

花凌絕輕咳一聲,拿筷子夾菜。

講真,花凌絕長這麼大,從來都是被人喂。

像今天這樣的,還是第一次。

他一邊喂湯,一邊喂菜。幾乎三口菜下肚,便要喂一口湯。

微風吹動,姜祈安怔怔看著他,額角髮絲吹到臉上,癢癢的。

花凌絕忍不住伸手,替她撥開,鳳眸底盡顯溫柔。

“有件事我想跟你說。”

“你說。”

“派來刺殺你的人,我查到了。”花凌絕口氣頓了頓,“是我牽連了你。”

姜祈安伸手捂嘴他的嘴:“別說這種話。”

“既能被你連累,說明我在你心裡很重要。”

手中碗放下,花凌絕起身摟姜祈安入懷。

姜祈安從他眼中看到一絲難過,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

下一瞬,她被抱得更緊了。

“我想回盛京去,我想帶著你一起回去。”

悶悶聲從後背傳來,姜祈安忍不住笑了。

“那便回啊,我跟你一起回。”

此言一出,花凌絕一整個驚了。

片刻後,他鬆開了姜祈安,滿眼欣喜。

“你說的是真的嗎?”

花凌絕不敢置信。

畢竟,姜舟都覺得讓姜祈安回去太困難。

如今,不過是問了句,她就同意了。

姜祈安忍不住笑了:“原來你在這兒憂愁半天,是為了這件事呀。”

花凌絕擰起眉頭:“在我心中,你純淨美好。而我即將要去的地方,爾虞我詐。”

“我本想放棄權力地位,與你在這裡過平凡的生活,廝守一生。”

“可有的人偏要來犯,如果我不回去,只會讓他的權勢地位日益強大。”

“到那個時候我們只能任人宰割。”

姜祈安拍著他肩膀:“與其跟我躲在這裡一輩子,我倒希望你能出去闖出一番天地。”

“至於我,那自然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花凌絕嘴角上揚:“可惜我不是雞狗,而是在戰場上舔刀口過日子的。”

“不過……你若不離,我便不棄。傾盡一生只為給你繁華。”

姜祈安臉頰紅了。

花凌絕只覺得稀罕,笑了笑,視線又落在喝剩的半碗粥上。

姜祈安:“還看什麼,我還餓著呢!”

餓?

花凌絕歪頭一想:“你這麼一說,我也餓了。”

解決了心頭大事,花凌絕一整個人輕鬆。

他一把扯開了衣裳,笑眯眯看過去。

姜祈安:“……你想幹什麼?”

花凌絕端起粥往嘴裡送了一口,含糊不清道:“餵飯啊!”

【餵飯?】

【誰家餵飯,還解衣服的?】

直到某人欺身壓過來,她後腦勺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扣住。

四目相對,花凌絕邪魅一笑,含著白粥的嘴巴對著那紅唇親了下去。

姜祈安瞪大雙眼:“你別胡來,我還……”

話沒說完,男人把嘴裡的粥喂進她口中。

姜祈安:“!…!”

【竟然真是為了餵飯?】

【還以為……】

花凌絕嘴角上揚,放下碗,徹底將人撲倒。

“娘子吃完了,該為夫了。”

話落,他開始解衣服。

姜祈安:“!!”

【誇早了!】

【不對。】

“我還傷著。”

“為夫會小心些的。”

“……”

燭光昏暗,綠衣挺著肚子越往裡面走,越覺得後背陰森。

這地方,真不是一般人能來的。

再加上,牢里長年見不到光,氣味屬實難聞。

綠衣忍不住捏住鼻子,嫌棄極了。

“獄卒大哥,還有多久啊?”

那獄卒看她是個孕婦,又相當有禮,態度也好:“那邊就是了。”

綠衣順著目光看去,那邊光線更暗。

白芊雲披頭散髮趴在地上,與當初自己初見她時,簡直判若兩人。

“你來做什麼?看我笑話嗎?”白芊雲早就注視到她了。

視線一轉,白芊雲落在綠衣肚子上的眼神滿是陰狠。

綠衣嫌棄地揮揮手:“看你笑話?我可沒那閒情逸致。”

“我來這兒,不過是為了傳話給你。”

獄卒原本開啟牢房便好,可看著白芊雲一臉惡毒,便打算等會兒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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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石橄欖的張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