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著打不過就撤退原則,四人想要逃。

花凌絕根本不給他們機會,凌空飛起,一腳一個放倒在地。

緊跟著出來的姜少虞,也赤手空拳打了過來。

“小心點。”姜祈安擔憂目光在兩人身上流轉。

一個是她弟弟,身上流著相同血。

另一個是陪伴她一生的人,不管哪個出事,都是姜祈安不願看到的。

好在,兩人武藝高強,四個刺客被制服。

花凌絕眼中猩紅一片,眼看有人要自殺,他一把拿過軟鞭,便朝那人臉上甩了過去。

“蒼瀾,把人綁起來,別叫他們自殺了。”

“給我嚴刑逼供,看看是誰,敢來尋我的晦氣。”

蒼瀾拱手,從懷中取出麻繩,將四人串在一起,拽走了。

危機解除,花凌絕緩步走到牆角邊,朝姜祈安伸出手。

他眼底猩紅未散,神色更像是努力剋制著什麼。

姜祈安毫無猶豫,遞上了手。

那一瞬間,花凌絕只覺得心底的狂躁在一點點散開。

姜祈安觸及他脈搏,察覺到了。

她連忙從空間裡取出一顆藥丸,餵給他。

花凌絕很乖,給什麼吃什麼。

“你受傷了。”葉翼皺起眉頭,“快進來包紮一下,我去喊月月。”

明月樓與古家藥鋪挨著很近。

……

姜祈安在裡屋接受包紮,嘴角忍不住上揚:“這點傷還讓你跑一趟。”

“我不來,你打算讓誰幫你包紮呀?”古月月打趣。

姜祈安忍不住笑了:“自己包吧。”

“可別亂動,這個時候,你也需要大夫的幫助。”古月月把白紗布挽了個蝴蝶結。

“這兩天,就別亂動,別讓傷口沾水了。還有啊,少吃辛辣食物。”

姜祈安笑著:“我明白,你放心吧。”

她也是醫者好吧,這點常識懂的。

古月月笑了笑,收拾東西。

屋外,花凌絕緊張地往裡面看。

鳳眸中滿是自責,剛剛,他竟然沒有注意到娘子受傷了。

“放心吧,有月月在,會處理好的。”葉翼忍不住開口,又從懷裡取出一枚玉令。

“你看看這個,說不定能查出來是什麼人乾的。”

花凌絕看過去,瞳孔一縮。

那玉令上鑲著明黃色流蘇穗子。

果然是他們乾的!

花凌絕嘴角微勾,接過來。

玉令翻轉,上面刻著一個“縉”字。

看清那字後,花凌絕只覺得眼前一黑。

竟然是你!

這一瞬間,花凌絕只覺得心口傳來細痛。

從小到大像這樣的刺殺數不勝數,他以為,早已麻木。

葉翼擔憂地看過來:“你怎麼了?”

又看他緊緊捏著手中玉令,“你可認識它?”

花凌絕嘴角滿是諷刺,豈止認識,簡直太熟悉了。

一直與他交好,唯首是瞻的弟弟,竟也派人刺殺。

果然處的時長,便知捅哪裡最深。

花凌絕笑了,笑容中悲憤交加。

葉翼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想了,好在娓娓沒什麼事。”

花凌絕邊收起玉令邊點點頭,有些仇,還得攢一起報。

盛京,看來是要回了。

一聽聞姜祈安遭到刺殺訊息,姜舟便趕過來。

人還未進門,聲先傳來:“娓娓呢?娓娓有沒有事。”

花凌絕迎了上去:“她沒事。”

姜舟提起的心沉下來,“那我進去看看。”

花凌絕一把拽住他:“等等師父,有件事我跟你說一下。”

“天塌下來也沒有娓娓重要,你等等再說。”姜舟心裡只有女兒。

花凌絕:“關於娘子被刺殺。”

姜舟已經邁出去的腳收回來:“去哪聊?”

花凌絕:“……”

葉翼見狀,轉身走了。

院中有個葡萄架,那裡,談事情合適不過了。

花凌絕丟出玉令,這會兒的功夫,他已經調整好了心態:“師父打算何時回京。”

姜舟吃驚,來不及看手中玉令,揚了揚穗子:“這個得看娓娓,我是一定要帶她回去的。”

“倘若她願意跟我回去,那會快一點兒。倘若她不願意……”

姜舟不由垂下眉頭。

“我來說服她吧。”花凌絕一臉嚴肅。

姜舟:“你想通要回去了?”

花凌絕指了指玉令:“不回去好像不行了。”

姜舟這才看向玉令,上面刻著“縉”字。

“這……”

“師父說的對,人只有變得最強大,才能保護自己與重重視的人。”

姜舟感覺,這一刻,徒兒長大了。

只是這長大的代價大了些。

“如果可以,我想中秋前趕回去。”

花凌絕:“好。”

夜色漸濃,花凌絕端著煮好的飯菜進了屋裡。

閉目養神的姜祈安立馬醒了:“阿凌,這一下午,你都去哪了?”

花凌絕眼底滿是笑:“跟常嬤嬤學做菜了。”

姜祈安墊了個枕頭坐起來:“所以,這是你親手做的?”

“嗯……算是吧。”

花凌絕的勞動成果,已經進了羊肚子。

關鍵是,由於糊味太重,羊也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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