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的天空飄過朵朵白雲,姜祈安站在鳴冤鼓下,鼓槌重重敲擊著。

不一會兒後,姜祈安等人便被請了進去。

“何人擊鼓鳴冤?”拂柳鎮鎮長手中驚堂木一落,威嚴聲響遍府衙。

“民女姜祈安有冤要申。”姜祈安上前行了一禮,繼續道:“民女家住北楊村,昨日民女歸家,正巧看到此人在民女家中偷竊。”

“你胡說八道。”五花大綁的周老三積極爭辯。

姜祈安據理力爭:“大人,民女不敢造次。他非但進家中偷盜,還氣昏我祖父,毆打我弟弟。”

此言一出,姜少虞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神色委屈地解自己衣裳。

師爺見狀,連忙上前一共驗傷。

鎮長摸著花白鬍子,靜靜看向周老三,不怒自威:“你可有話要說?”

“大人。”周老三有一肚子冤屈啊,“您不可信她一面之詞啊!小人從未乾過如此偷雞摸狗之事。”

他臉上說不出的憋屈,昨晚被嚇唬了不說,一大清早還被拖到這兒來。

“大人,我有證據。”五花大綁的周老三朝前蹦躂著:“大人,我身上有傷,就是被那惡女打的。”

“大人,我才是冤枉的呀!”周老三一蹦蹦到石階上,反應不過來,直直摔在地上。

一時間,他委屈的想哭。

別看周老三昨日挺橫的,他也只會窩裡橫,上到這兒來,什麼都不是。

鎮長聞言,又指揮人去驗周老三的傷勢。

姜祈安見狀,秋眸一斂,從腰間取出手帕,往地上一跪嚶嚶哭泣起來:“可憐我姜家就剩老弱病殘,爺爺被氣暈後,我為自保跟他交手,難道這也要拿出來說嗎?”

眾人一聽,心裡更對這個姑娘起了憐憫之心。

難怪她弟弟進門到現在一句話不說,原來是啞巴啊。

姜少虞:只要對我姐有利,你們說的都對。

周老三眼睜睜看著來驗傷的人轉身繼續去看姜少虞的傷口。

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傷口啊!

可那些傷口,又不是他打的。

姜祈安跪在地上,向前跪行幾步,一雙秋眸飽含冤屈:“大人,民女祖父尚在家中昏迷,家中無有銀錢看病。他就是欺我家中無人,才敢這般。”

姜少虞附和的點點頭,白淨的少年,滿背烏青。

一看便是常年遭受此人欺凌。

鎮長眼中劃過憐憫:“師爺,勞煩你帶人往此女家中一趟,若情況屬實,先派醫者搭救再行回來稟告。”

師爺帶人領命前去。

“多謝鎮長。”姜祈安要進行跪拜。

不想,她腰彎了一半,便被人拖起。

“姑娘請起,你既有冤,合該早些來報。”鎮長體恤,派人給姜家姐弟看座。

這一幕,可把周老三氣壞了。

他從地上爬起來,氣急敗壞的撲過來,渾身的橫肉都跟著顫抖。

“大人,你被這臭丫頭騙了。”

“放肆。”怒意染上鎮長眉眼,“把他給我按在地上。”

周老三並未乖乖站著不動,而是不斷掙扎:“大人,此女並非貧困潦倒,她在咱們鎮上開著酒館,食客來,食客來便是她……”

話未說完,一個罐子從他身上掉下來。

“啪……”一聲,驚地全場音都沒了。

姜祈安猛地站起來,撲了過去。

顫抖著伸手,將那罐子捧在手心。

罐子被剛才一掉,磕了一角。

周老三:“!!”

雙生子的默契,姜少虞先落了淚,眾人見狀心揪起來。

姜祈安秋眸湧出淚花:“這是家母當年送給家父的,家父家母投軍後再沒回來,祖父便將它放在床頭,以慰思兒之苦。”

話鋒一轉,姜祈安眸光變得犀利,咬牙切齒:“可這小人,還當是什麼寶貝,非要奪去。”

“我祖父不給,他便對我祖父下手。弟弟看了生氣,衝上去想要搶回來,卻被他按在地上打。”

“那麼粗的棍子,一下一下打在我弟弟身上。若非我及時趕回來,從背後偷襲了他……”

姜祈安不敢想,那之後還會發生什麼。

“你你你……你胡說八道!”

周老三從未像現在這般無力,有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感覺。

鎮長聽的動容:“兵家之後,不該享此待遇。”

周老三:“!!”

恰逢這時,師爺回來覆命:“大人,經查訪,此女所言屬實。”

周老三:“!!”

鎮長一聽,冷哼一聲,一甩衣袖,重新坐回堂上。

驚堂木抬起又落下,鎮長道:“大膽刁民周老三,偷竊證據確鑿,另多次上門欺負弱小,數罪併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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