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祈安繼續搬冰,冰的作用下,房間裡涼嗖嗖地。

“我七歲那年,正直改朝換代,不知是誰把師父有女兒的事捅出來了。朝中個個想上門攀親,要拿自己家兒子出來。這件事情發生後,師父不想把兒女捲進來,便只能再度擱置。”

花凌絕頓了頓,看了一眼姜祈安,看她臉上沒什麼表情,繼續道:

“再後來,援兵南陽,一去便是七年,歸來後,他又派人尋女,卻得到不幸的訊息。”

“師孃夜夜夢到自己一雙兒女,思念成疾,一雙眼睛看不到了。”

姜祈安手中的冰塊碎成兩半,“啪……”一聲,掉在地上。

她彎腰要撿,卻被花凌絕拽住手。

“師父在京中收了義女,師孃瘋起來,便借她慰藉。可她清楚,她生的是雙胞胎,一兒一女。”

“師孃給了養女寵愛,卻從未把對你的愛轉移。”

姜祈安眼圈紅紅,抽出自己的手,把視線挪開。

花凌絕深深嘆了口氣:

“至於阿虞……師父從未對外透露過,想必是對阿虞的一種保護。”

忽地,他想到什麼,鳳眸底滿是笑意:

“還有件事,我必須要說。師父這次是光明正大尋女,他來時,已經把女兒指給我了。”

“一來,斷掉一些人的歪心思。二來,斷掉有人想坑我的心思。”

姜祈安:“!!”

“畢竟朝中,想要透過聯姻獲利的有很多。”

姜祈安:【呵呵……】

【雙贏啊!】

花凌絕眉頭輕挑,算是回應了。

夜風撫窗,空中懸著一輪玉盤。

花凌絕叼著狗尾巴草,神色慵懶地在樹下乘涼。

姜舟正襟危坐,臉上寫滿了惆悵。

“娓娓她……今日可提起過我?”

狗尾巴草一搖一搖。

姜舟心沉到谷底。

“不過……”花凌絕欲言又止,嬉皮笑臉看過來。

“不過什麼?”姜舟急急問,話落,又察覺自己心急了,臉色沉下來:“臭小子,你再打馬虎眼,我可揍你了!”

花凌絕:“!!”

你是不是玩不起!

姜舟拳頭攥緊了。

大半夜的,花凌絕只想睡覺,不想打架。

“好嘛好嘛,我給她講了過去的事情,她神色鬆動了一些。”

“憑藉我近來對她的瞭解,過一段時間,找個契機,把話說明白了就好。”

“至於這段時間,先別招惹她。”

“哎……”姜舟重重嘆口氣,帶兵打仗,都沒這麼困難。

【都怪這個臭小子,若是早點把人帶來,說不定現在父女團聚了都。】

花凌絕嘴角一抽,試探道:

“師父,這下,你還阻止我們不?”

姜舟送了他免費大白眼:“明知故問。”

“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你和娓娓,到底怎麼回事。”

【東聽一句,西扯一句的,很難拼湊出來。】

花凌絕看著夜色,感嘆如此美好卻不能回房陪娘子,而是要陪著這個糟老頭子。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

花凌絕:“……”

知道自己躲不掉了,他一把扯了狗尾巴草扔在地上,搬了個小板凳,開始訴說。

“這得從上次出征我陽蠱發作,被人暗算,丟到亂葬崗說起……”

長夜漫漫,師徒兩人坐在院中,一坐便是一夜。

次日,晨光熹微。

姜舟從地上撿起一根燒火棍,在院中練起武來。

那一招一式,都帶著凌厲。

後院,姜周氏特意起了個大早,鬼鬼祟祟朝前院來。

姜有才的藥用完了,買藥的錢卻沒有。

為了給兒子繼續吃藥,姜周氏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一個餿主意。

偷。

姜祈安不至於一直守著藥,總有不在的時候。

為了順利拿到藥,姜周氏特意觀察過了。

姜祈安沒有早起的習慣,這個點兒她正在夢鄉中。

來到前院,姜周氏腳步放輕了。

與此同時,姜舟耳朵一動,一個轉身便朝她這邊來。

手中燒火棍變成了利器,伴著渾厚的內力,架在姜周氏脖子上。

“啊啊啊啊!”姜周氏被這突發情況,嚇得吱哇亂叫:“殺人了,殺人了!”

這刺耳的聲音,打破了清晨的幽靜。

姜舟這會兒也看清了來人:“大嫂。”

他放下手中燒火棍,腦海中突然想起阿凌的話:

姜周氏為一己私利,勾結外人,害的娓娓身敗名裂。

這還不夠,甚至是公報私仇,那鞭子虐打她……

頓時,英勇的臉上佈滿寒霜。

姜周氏看清來人後,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你你……你竟還活著!”

姜周氏面色慘白,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

“哼!”面對這個欺辱虐待過自己兒女的人,姜舟良好的教養,飛了。

“一大清早,你鬼鬼祟祟地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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