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祈安雙手叉腰,秋眸中滿是嫌棄。

“阿凌,你師父你怎麼攆都攆不走啊!”

花凌絕:“不知道,你先回去。”

眼看著人要走,門外,古大夫急了:“等等。”

“丫頭,不開門你要去哪!”

這父女相見的場面,怎麼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姜祈安:“……”

“我師父怎麼跟你師父湊在一起了。”

帶著滿腔不解,姜祈安緩緩走上前,一把將籬笆門開啟了。

她雙手叉腰,斜藐了一眼姜舟,沒好氣道:“如果你是來吵架的,那我家不歡迎你。”

姜舟心在這一刻徹底碎了,但凡他早晨忍一忍,或者去打聽打聽,父女間的關係都不至於這麼緊張。

古大夫後知後覺:“你們,之前見過?”

姜祈安:“豈止見過,我們還有仇。”

“是誤會。”姜舟忍著心痛道。

古大夫笑了:“既是誤會,那說開了便好了。”

“娓娓啊,為師告訴你一個好訊息,站在你面前的不是旁人,正是你那位投軍後便沒了訊息的爹爹。”

父女間關係就這樣說了出來,在場人都愣住了。

花凌絕竟是第一個先反應過來的:“是啊,我怎麼沒想到呢!師父姓姜,娘子也姓姜。這北楊上上下下,也就一家姜姓。”

“若是這樣……”

就再也沒有人能阻止他和娘子了。

不過,這句話,花凌絕沒敢說出來。

“哦,那還真是巧……”姜祈安留下這句話,轉身進了屋裡。

看著女兒背影,姜舟喉間哽咽,張了張嘴,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好好的父女相見,變成這幅模樣,也是慘。

古大夫:“你們這誤會好像有點大?”

花凌絕拽了拽了古大夫,兩人躲到一旁。

他了解師父,這個時候,師父需要自己想明白。

兩人躲在一旁,古大夫忍不住問:“什麼情況?”

花凌絕附在他耳旁,低聲幾句。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早知道娘子就是師父的女兒,我也不用那麼擔心了。”

古大夫神色凝重摸著鬍子:“要真是這樣,讓娓娓認他,可就有些難了。”

“不過,可以讓阿虞先來認父?”古大夫四下打量,“阿虞呢?”

花凌絕:“不知道。”

日頭曬得正旺,姜虎不停的擦汗。

姜祈安看了看,轉身進了裡屋。

她記得,空間裡有個製冰機。

最近她不在,綿綿冰都沒有賣。製冰機也就擱置了。

如今,倒是可以把屋子裡堆放些冰塊,也能涼快一些。

姜祈安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只不過,冰塊從空間裡拿出來後,很多,佔地面積也大,倒是不好搬運。

於是,花凌絕聽到了呼喚。

他帶著古大夫,進了屋子。

院子裡,就剩了姜舟一個。

日頭很旺。

“古先生來了?”姜虎熱情的招待,臉上滿是笑容。

古大夫笑呵呵地坐在一旁喝涼茶,目光時不時往外面看看。

一次兩次,姜虎沒注意。

次數多了,姜虎也忍不住把目光看過去。

這一看,驚了。

“他……他他他……他不是?!”

姜虎神色激動,四肢忍不住顫抖起來。

“舟兒!”姜虎難以置信:“是舟兒嗎?”

古大夫點點頭:“是。”

他連忙站起身,上前攙扶。

姜虎哆哆嗦嗦地往前走著,門簾掀開,偌大的院子在這一刻縮排了。

“舟兒。”姜虎顫顫巍巍伸出手:“你捨得回來了?”

姜舟心神一怔,直挺的身軀突然一軟,跪在地上。

“爹,我回來了。”

姜虎伸手,想要真切地觸控到他。

奈何,他自己走的,實在太慢了。

姜舟立馬從地上爬起來,奔到姜虎面前。

他拿著老父親的手,緩緩放在自己臉上。

姜虎看著眼前人,伸手觸控他的輪廓。

“是舟兒,舟兒回來了。”

姜虎兩鬢蒼蒼,眼圈紅紅,風沙從眼前吹過,瞬間淚目。

這一幕,落在了姜祈安眼中,五味雜陳。

花凌絕忍不住道:“我這一身武藝便是師父教的,從我認識他第一天開始,便知道,他有一個女兒。”

姜祈安移開目光,把冰搬到牆角,摞起來。

花凌絕見狀,也不閒著,跟她一起搬。

搬歸搬,嘴卻不閒著。

“我從三歲開始,便跟著師父一起習武,當時,他剛從戰場上回來,被封四品校尉。他憑藉卓越的武藝,獲得頭籌做了我的師父。他說,男子漢大丈夫理應報效國家,不畏艱難。”

姜祈安搬冰的動作一頓,這話,像是他的口吻。

花凌絕知道她聽了,斂去嘴角的笑容,繼續道:“我五歲那年,從師父口中得知,他也是有兒女的,只不過朝堂未定,天下大亂。他又四處征戰,不敢帶孩子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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