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清早,一聲尖銳的喊叫聲從馬棚中傳出,謝書雲低頭看著光溜溜的自己,難以接受。

綠衣被這聲尖叫聲嚇得從夢中驚醒,撥開身上的衣物,懶洋洋看過來。

四目相對,謝書雲又是一聲尖叫。

“啊……!!”

“啊什麼啊!”綠衣掏了掏快要聾了的耳朵,臉上寫滿了不悅。

“男子漢大丈夫做都做了,喊什麼。”

“別忘了到底是誰昨晚哭著喊著求我救你。”

綠衣滿臉嫌棄,這個被姐妹們爭來奪去男人,竟如此不擔當。

“原來是你!”謝書雲咬牙切齒,雙目噴火。

綠衣:“??”

不等她問什麼,謝書雲像發怒的獅子一般撲了過來。

“額……”綠衣的脖子被狠狠掐住,臉色漲紅。

“你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算計我!”

謝書雲手中用力,是真的要殺了眼前人洩憤。

他與姜祈安退親,轉頭訂了白芊雲。

若是再傳出與青樓女子發生關係,旁人會怎麼想?

要是殺了她,就不會有人知道。

想到此,謝書雲越發狠起來。

就在綠衣雙眼一翻白,快要窒息之際,一顆小石子從天上掉下來。

那位置好巧不巧,正好砸在謝書雲手背。

他吃痛一聲,鬆開了手。

得到只有的綠衣,大大喘氣,隨即抬手,一巴掌呼在謝書雲臉上。

“你簡直不是男人!”綠衣本想再甩他一耳光,舉起的手臂被牢牢抓住。

謝書雲:“你想死?”

從未有人敢這樣對他。

綠衣呵呵冷笑:“若非我昨天救你,你怕是要跟畜生在一起了。”

後悔嗎?

後悔!

綠衣要是早知道謝書雲是這種人,絕對不會絞盡腦汁得到他。

事已至此,後悔沒用。

唯有讓他納自己為妾,她好將他後宅攪的不能安寧。

浣花樓有一明文規定:但凡睡了初夜者,皆有豔媽媽做主,納回家做妾。

哦,男方獻上至少五百兩銀子,按照姑娘們容貌才情,價格不等。

五百起步,上不封頂。

若是破了身的姑娘沒被贖身帶走,會被豔媽媽賣掉。

綠衣不想被再次賣掉,她必須讓謝書雲帶她走。

謝書雲早喝斷片,只記得被人套了麻袋打,打的毫無反抗之力。

隨即,就來了這。

他低頭看看身上傷,這才發現,傷口被人包紮過了。

包紮傷口的布條,正是綠衣仍在地上的那件。

謝書雲瞳孔猛的一縮,懊惱地低頭。

一些碎片般的記憶湧上心頭。

“我會給你一筆錢,這件事,你得爛在肚子裡。”

此言一出,他耳邊頓時傳來嚶嚶哭泣聲。

“嚶嚶……嚶嚶……嚶……”

此起彼伏地,吵的人心裡慌亂如麻。

“夠了!”謝書雲煩不勝煩:“你到底想要怎樣。”

綠衣冷哼:“我樓明確規定,破了身的,你得交贖金帶回家納為妾。”

謝書雲大驚:“這,不可能!”

他若納回去,要白芊雲怎麼辦?

“那便報官!”

這一聲怒吼,來自匆匆趕來的豔媽媽口中。

她的身後,還跟著樓裡其他姑娘,以及跑來看熱鬧的客官們。

謝書雲在人中看到一些熟悉的面孔,只覺得天要塌了。

豔媽媽解下身上的披風,搭在了綠衣身上。

輕拍了拍她的手,一副媽媽替你做主模樣。

綠衣難以置信,只聽耳邊響起豔媽媽的話:

“謝公子,我浣花樓的姑娘一向賣藝不賣身,但凡被破了身的,皆被納為妾。”

“你若是不想履行承諾,那我們去官府要個說法。”

謝書雲:“!!”

花樑上君子凌絕:“!!”

事情好像比他設想的還要又有趣了。

青樓之中,怎會有這樣的說法!

謝書雲感覺到了眼前事棘手,不由將目光看向人群中幾個熟悉的身影。

那些人誠懇地點點頭,謝書雲天塌了。

他兩眼一黑,直直摔進了馬糞裡。

眾人不屑他遇事這般沒男子氣概,全然不曾看到他遍體鱗傷。

只有綠衣明白他是扯動傷口,多半是痛昏了。

但謝書雲是慫包這件事,傳啊傳的,便傳進了白芊雲耳中。

她一番細問下,謝書雲婚前失去清白這件事再也包不住。

聽白府下人說:大小姐那天發了好的脾氣,摔了家裡好多玉器。夫人揚言要去謝家討個說法,去了後才知,謝公子拿不出銀子被浣花樓扣下了。

什麼時候謝家交來銀子,浣花樓什麼時候放人。

姜祈安對這一切全然不知,準確是說,她無暇顧及。

空間農家院的冰箱裡,多了好些果乾,口感酸酸甜甜的。

以及,前院裡推進來一個三輪車。

車上的橫幅十分吸引人,若是拿出去裝飾葉翼的攤位,必是一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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