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各處一片殺戮混亂之際,遍佈屍體的主道大街上,此刻卻寂靜的有些詭異,

事實證明,在生死危機關頭,所謂的武士道精神,不過是蠱惑底層武士替政府賣命的口號罷了,

而長崎郡上下一眾官員,在生與死的抉擇面前,親手將它們平日裡高喊的武士道精神,釘在了恥辱柱上,

曾身為同僚的三十餘位官員,在吳憂及眾將士輕蔑的目光中,艱難的挪動著腳步,片刻之後,已是涇渭分明,

位於吳憂左手旁的倭畜雖人數眾多,然而卻是羞臊的臉色通紅,目光躲閃,絲毫沒有勇氣直面六位同僚唾棄的目光,

而這一切,不僅早在吳憂的意料之中,更是他的執念之所在,他倒要看看,倭奸比之漢奸這兩者之間,孰強...孰弱!

“很好,非常感謝諸位,因為你們的幡然醒悟,令本帥減去了些許的...罪孽!

諸位也無須覺著慚愧,這本就是個弱肉強食,強者為尊的世界,弱者臣服於強者,做我大明的狗,...不丟人!”

“諸位即已棄暗投明,那自然就是本帥的朋友,而本帥,從不為難..朋友!”

“...啪!”

打了個響指,劍眉微挑的吳憂對柳木介生抬了抬手,“還不趕緊將本帥這些朋友的兒子、孫子通通甑選出來?

若是多了一個,少了一個,本帥就用你兒子的命來填!”

瞳孔一縮,柳木介生雖尚未完全進入賣國賊的角色,但為了保全家小,一切已由不得他,“...嗨!”

“只要你乖乖聽話,前途大大的有!”

隨手畫了張餅,在倭語與漢語之間恣意切換的吳憂,又將目光轉向瞭解雨辰,

“解千戶,即刻派人將它們送往軍營小心看管,再給它們喂些吃食,別給餓死了!”

“遵命!”

在解雨辰指派人手之際,吳憂冰冷的目光,緩緩轉向了右手側“錚錚鐵骨”的六人,“現在,就剩下咱們之間的事了!”

“$¥&*¥&八嘎,要殺就殺,終有一天,我大和的後世子孫,會手持利刃踏上你們的華夏國土,替它們的先祖,報仇雪恥!”

“&¥*&¥*津田大人說的沒錯,終有一天你大明會為今日的暴戾行徑,付出極其慘痛的代價!”

“&¥+&¥^士可殺不可辱,死後我定當化為厲鬼...”

此人話未說完,瞬間被青筋暴跳的吳憂一腳踹翻在地,“化化化...化你奶奶的腿,活人本帥尚且不懼,還怕你這三寸丁化成他孃的厲鬼?

若不是爾等先祖舔著臉可憐兮兮的 從我華夏求的了丁點的文化,爾等怕仍舊是尚未開化的野人,

學完手藝打師傅的齷齪事,普天之下怕也就爾等才能如此的理直氣壯,你竟還有臉在本帥面前說什麼士可殺不可辱,

...草!”

深吸了口氣,目光已越發暴戾的吳憂,強忍著親手將面前六人剁成肉泥的衝動,對一旁的川下正雄擺了擺手,寒聲道,

“今後的倭國天皇陛下,就由你,當著它們的面,將它們的兒子、孫子,一個一個的扔進油鍋,

本帥只有一個要求,務必外酥裡嫩,飄香四溢!”

“主...主人...這未免...”

“怎麼,是你的頭更鐵了,還是本帥的刀不好使了?

我大明不惜耗損龐大軍資,本帥不惜飄洋過海,不避千難萬險,親率大軍替你橫掃南北兩朝,

殫精竭慮助你掃除登上天皇之尊的障礙還不夠,這屁大點的事,莫非還得本帥親自動手?”

若是條件允許,自己能夠視死如歸,川下正雄多想仰天咆哮道,

{你走,現在就帶著你的大軍走,離開倭國,若是可以,咱倆最好各奔前程,永遠別再碰面了,

倭國天皇,我他孃的不當了還不成嗎?}

可惜這一番話,早已被吳憂嚇破了膽的川下正雄,註定了也只能憋在心裡,

“嗨!奴才遵命!”

而吳憂的一番看似不經意間的訓斥,讓在場的所有倭畜,當即面露恍然大悟之色,

川下正雄剛走到剩下的孩子面前,自詡為已知始末原由的津田三,以及其它五人,當即厲聲呵斥道,

“八嘎,川下正雄,沒想到你不僅膽敢覬覦天皇之位,為了這不切實際的幻想,竟不惜引狼入室,八嘎...你為何不去死?”

“就算被你這無恥之徒坐上了天皇寶座又怎樣?到最後還不是大明的一條狗,愚蠢!”

“川下家族只不過是大和地位最卑賤的沒落貴族,就憑你川下正雄,竟也敢覬覦天皇之尊?...呸!”

望著這一切,位於左側的長崎郡上總守山下美智郎,頓時想起了曾在漢人典籍上看到過的一句話:禍起蕭牆...破金湯...

若說之前的川下正雄對於長崎的悲劇,尚還心存些許自責與愧疚的話,那麼此時此刻,

面對津田三等人的指責和羞辱,一手抓起一個孩子的他,眼中唯有猙獰,

“不錯,我川下家族的確早已沒落,但我川下正雄,今天卻能當著你們的面,將你們的兒子、孫子,親手...丟進油鍋!”

“嘩啦...”

雖然早有準備,但親眼看著自己年僅三歲的孫兒,在油鍋中哀嚎翻滾的殘忍畫面之後,“八嘎...牙路”

目呲欲裂的津田三怒吼了一聲,當即口中噴血,昏死了過去!

這不忍直視的一幕,讓在場的倭國官員,無不是臉色煞白,渾身顫慄不止,

即便是大明的將士,看著逐漸沉入鍋底的孩童,也為之感到頭皮發麻,

而直至這一幕發生之後,倭國上下官員,才真正認識到,它們面前的這位年輕人,其心性暴戾到了何種境地,

直至噼裡啪啦的一陣脆響過後,隨著原本沉於鍋底的孩童逐漸炸透,迅速漂浮起來,在沸騰的熱油裡面不斷翻滾,

眾人雖無不感到腹內翻湧,卻無一人膽敢有絲毫動作,唯恐淪為了這冷血屠夫的下一個目標,

正所謂刀沒割到身上不知道疼,待臉上肌肉瘋狂跳動的川下正雄,用倭刀將其挑起,欲將另一個瘋狂掙扎的孩童扔進油鍋之際,

“八嘎,慢著慢著,我有話說!”

見川下正雄停止動作,被軍士按在地上的田中二郎,艱難的跪行兩步,目視吳憂面露乞求的說道,“求閣下放過我的兒子,我...我願意臣服!”

“求閣下放過我的兩個孩子,我願意做您...您的走狗,替您效力!”

渾身早已溼透的其它人,眼中掙扎了片刻之後,正欲跟著附和,邪魅一笑的吳憂,卻緩緩搖了搖頭,

“...晚了!”

“本帥做事,向來是說到...做到,不過諸位儘管放心,本帥的這口鍋,炸炸童子雞尚可,還炸不了你們這群...彪形大漢!

諸位的頭顱、四肢、兩隻眼睛一隻鼻子,兩隻耳朵一條舌頭,將成為你們的同僚,交給本帥的...投名狀!”

說罷,斜臥在榻榻米上的吳憂,慵懶的將目光轉向了川下正雄,

“正雄啊,你不愧為今後的倭國天皇陛下,這一手油炸童子雞的手藝果然不錯,來,...繼續!

哦還有,本帥這突然又想起一事,待你炸完童子雞後,記得多挖幾個萬人坑,...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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