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這是在教本帥做事?”

形勢比人強,不得不低頭,為保全自家的兩個兒子,左兵衛督土肥次郎,已然顧不得所謂的同僚之誼,

強忍著恐懼,凝視著吳憂那看似平靜,實則卻透著暴戾的目光,土肥次郎極盡卑微的低下了原本高昂的頭顱,

“素聞漢人有句話叫做冤有頭,債有主,既然是津田君的錯,就應該懲罰他,或者懲罰他的孩子!

從未聽說過別人犯下的錯誤,讓其他人替其承擔的道理!”

“誰犯的錯,就該誰來承擔,這話,的確有點道理,不過...”

正當如釋重負的土肥次郎,誤以為面前之人雖然殘暴,卻總算還講那麼點道理的時候,誰知吳憂卻話鋒突轉,

“但本帥既然已經把話撂下了,以本帥尊貴的身份,也不能公然食言不是?

可你說的話未嘗沒有道理,這可著實令本帥為難了,要不...”

微微停頓了一下,頤指氣使的吳憂指向了臉色鐵青怒目而視的津田三,對土肥次郎揶揄道,

“本帥早已對你們倭國的武士道精神仰慕已久,老早就想見識一番,

要不你就受點委屈?替你的這位同僚扛下這事?

也正好趁此時機,用你們倭國的武士道精神好好的震一震本帥,你看如何?”

我看如何?....休想!

狠狠的瞪了一眼始作俑者津田三之後,眼角狂跳的土肥次郎強笑道,

“閣下想來有所不知,我大和的武士道指的是大無畏精神,並非是無故給人背黑鍋的精神,

我大和與閣下的民族一樣,做人做事講究冤有頭,債有主,絕不會無故牽連旁人!”

見土肥次郎不僅逐漸墜入他人彀中,身為大和子民,竟在漢人面前如此的卑躬屈膝,再也抑制心中怒火的津田三,當即瘋狂的掙扎咆哮道,

“八嘎,事到如今,土肥君你難道還看不出來他的險惡用心嗎?他這是想從內部分裂咱們,

難道你也想和柳木、還有川下這兩個國賊一樣,無恥的給漢人當狗嗎?

橫豎不過就是一死,何懼之有,土肥君你如此作態,將我大和的尊嚴骨氣置於何地?”

不得不說,倭人雖極其的令人厭惡,但僅以骨氣而論,確有過人之處,

見津田三一番暴喝之後,土肥次郎竟失神的望著兩個孫兒,久久沉默不語,對此感到困惑的駙馬李琪,突然想起了父親曾說過的一句話,

一個人要想不斷成長,須得多聽、多看、多問,絕不能不懂裝懂,

無知無能者尚可救,無知無能卻不自知者,神仙也難救...

悄然上前一步,面對吳憂打從心裡發怵的李琪,小心翼翼的問道,“吳帥,你此舉到底有何深意?

若是欲收它們為座下走狗,以它們的家眷生死相威脅就已足夠,又何必...”

“何必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是嗎?”

“都是大老爺們,今後有話直說,不必吞吞吐吐,眾所周知,本帥向來是個很好說話的人!”

很好說話?

很好說話本駙馬之前用的著戴斗笠?用的著拄了近兩個月的拐?

嘴角微抽,李琪拱了拱手,“還望吳帥解惑!”

“原因很簡單,欲徹底滅亡一個民族,必須先摧毀它們的信仰,信仰崩塌了,脊樑骨...也就斷了!”

別說區區一頭豺狼,即便是一頭猛虎,若是脊樑骨斷了,也唯有被眾獸分食的下場!”

說到這裡,劍眉微挑,眼中掠過一抹傲然的吳憂,意味深長的說道,“雖說但凡被我大明給盯上,倭國必然逃脫不了亡國滅族的命運,

雖說一將功成萬骨枯,滅國之戰必有死傷,但身為大軍統帥,須得善謀,而非一味的猛衝猛打,

唯有以最小的戰損 獲取最大的利益,方可稱之為...高手!”

沉默了片刻,收穫甚大的李琪,心悅誠服的雙手抱拳,深躬了一禮,“多謝吳帥解惑!”

就在這時,分屬六安侯王志、及靖海侯吳禎帳下的兩位校尉快步而來,“啟稟吳帥,末將奉王將軍之命前來回稟,一切都已佈置妥當!”

“啟稟吳帥,末將奉吳將軍將令前來回稟,一切都已就位!”

“很好!”

“酒宴咱們算是擺好了,就看“賓客”什麼時候來了!”

滿意的點了點頭,吳憂嘴角微掀,風輕雲淡的擺了擺手,“轉告兩位將軍,絕不能超出十比一的戰損,否則,將被本帥視之為...戰敗!”

“遵命!”

對於吳憂的這番話,大步離去的兩位校尉不僅沒有絲毫腹誹,反倒是覺著理所當然,

畢竟,之前的殲敵之戰,也僅僅只有十幾個倒黴蛋,不幸倒在了倭畜的箭矢下!

倭國的這狗屁榻榻米,真是叫人坐也不好坐,躺又躺不平,草...

渾身不適,已忍無可忍的吳憂,竟突然想起了就連打仗都要帶著廚子的冠軍侯霍去病 曾對漢武帝說過的一番話,

為將者戰必勝,攻必克,賞罰分明即可,何須與士卒同甘共苦!

“李校尉,待會你找幾個善使木匠活的弟兄,打造幾套咱大明風格的桌椅板凳,再打造一張能讓本帥伸直了腿的床榻!”

目光怪異的看了一眼那些比十歲孩童高不了多少的身影,滿眼鄙夷之色的李琪拱了拱手,“遵命!”

坐臥問題得到了解決的吳憂,最終將目光停留在津田三的身上,“津田老鬼,你的確是個明白人,一眼便識破了本帥的目的所在,但那又如何?

天下之大,明白人,可遠遠不止你一個,真當我大明上下看不透肆虐我沿海諸省的倭寇,幕後的黑手到底是誰?”

說罷,居高臨下俯視著一眾倭畜的吳憂,冷笑道,“剛剛你說到倭國年年朝貢我大明,本帥也不得不佩服你們倭國人的臉皮之厚,

你們所謂的朝貢,無非是當我大明人傻錢多,將我大明對你們的寬容仁慈,當成了軟弱可欺罷了!

就你們這種三歲小孩子的把戲,不知感恩的豺狼心性,瞞得了別人,能瞞過本帥?”

環視了一圈跪成一排的眾倭畜,劍眉高聳煞氣瀰漫的吳憂,凝視著不斷翻滾的油鍋,幽幽的說道,

“我大明錢雖多,卻由不得外人無休止的掠奪,

我大明人雖眾,但每一個子民的性命,都無比的彌足珍貴,由不得外人肆無忌憚的屠戮,

我大明地雖廣,卻沒有一寸多餘的土地,更容不得異族狗膽包天的踐踏,

既然爾等不知感恩,視我大明的寬容、大度、仁義為軟弱可欺,

那沒辦法,本帥唯有用修羅手段,讓爾等知道,什麼叫做...雷霆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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