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顯揚,這裡是乾清宮,不是你裝神弄鬼的地方,...你若真有神算,不如去城隍廟給人算卦好了!”

吳憂話音剛落,朱元璋還未說話,朱樉卻是率先嘲諷了起來!

與朱樉同時進京的朱棡,見二哥接二連三的針對吳憂,面露疑惑之色,低聲問道:

“二哥,這吳顯揚與咱們第一次相見,他到底哪得罪你了?竟讓二哥你,...如此針對於他?”

“三弟,待會兒二哥再告訴你,我倒要看看這位“神棍”,到底玩的什麼花活!”

雖與朱棡說著話,可朱樉銳利的目光,卻從未從吳憂身上挪開過!

就在這時,眉頭微皺手拿玉如意輕輕敲打著背部,在乾清宮內緩緩踱步的朱元璋,突然停下了腳步,目光凝視著吳憂,道:

“咱朱元璋身體健朗,龍精虎猛,每年添上幾個皇子、公主,倒是毫不為奇,不過...”

說著,朱元璋雙眉微挑,緩緩上前兩步,嘴角露出了一縷莫名的笑意,緩緩說道:“不過,皇子還未降生,至於姓名,連咱自己也不清楚,你小子竟能提前知悉?”

“不如這樣,假如這兩位皇子已然降生,皇上您在心裡給這兩位皇子分別取個姓名,待您想好後,臣再告訴你?...如何?”

見吳憂竟彷彿智珠在握一般,朱標朱棣等人紛紛屏住呼吸,極為驚奇的望著朱元璋與吳憂二人!

在眾人的目光中,朱元璋先是微微點了點頭,而後揹負著雙手,目光凝視著殿外!

而吳憂則是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無論是從神情,亦或是從那穩如磐石,無一絲顫抖的手掌,眾人不難看出,吳憂似乎已是勝券在握一般!

就在這時,凝視著殿外,久久未語的朱元璋,緩緩轉過身,“兩位皇兒的名字,咱已經想好了!顯揚,若果真如你所言...”

說著,朱元璋指了指龍案上的地圖,神情肅然道:“那麼此物 ...乃是國寶!”

“皇上,借筆墨一用!”,拱了拱手,吳憂緩緩上前,隨手取了一支毛筆,在眾人驚奇的目光中,宣紙上“龍飛鳳舞”的出現了兩個 ...不忍直視的大字!

“初、暉?”微俯著身子看了半晌,朱標終於認出了宣紙上 猶如狂風亂雲一般的兩個大字,低聲唸了出來!

朱標話音剛落,朱樉朱棡朱棣等人不由的直起身軀,不約而同的望向了負手而立的老爹,期盼答案的揭曉!

可由於他們幾人光顧著“識別”宣紙上的兩個大字,卻並未看到朱標念出那兩個字之後,朱元璋臉上一閃而逝的震驚之色!

{之前吳憂不知自己身份,出於好意提醒,曾預言過濟寧侯顧時,以及時任宰相權侵朝野的逆賊胡惟庸等二人的下場,

雖一一得到證實,卻多少也能有個牽強附會的解釋,或許吳憂此人天縱奇才,如劉伯溫一般,能從蛛絲馬跡中推斷出一些事情!}

{而後又於誤打誤撞之間,繼而揪出了隱藏在東宮,害死殺才常遇春,及先長媳常氏,繼而暗中謀害發妻的毒蛇呂氏!

或許之前的一切,都可以用這樣那樣的理由 ...勉強給出個解釋,可龍案上兩位還未誕生皇子的姓名,皆是自己臨時所想,這 ...該如何解釋?}

深深的看了一眼吳憂,朱元璋並未多言,轉身大喝一聲,“二虎!”

“皇上有何吩咐?”,朱元璋話音剛落,二虎猶如幽靈一般,迅速的出現在眾人面前!

“將龍案上的地圖,給咱存入珍寶閣,妥善保管,若有絲毫損毀,...提頭來見!”

“...遵旨!”

“記住,此物乃國寶,亦是絕密,若有絲毫洩露...”

“..卑職明白!”雖然朱元璋並未言明後果,但二虎又豈能不知?

打了個冷顫之後,二虎小心翼翼的將地圖收好,猶如捧著燙手的山芋一般,異常小心的朝珍寶閣而去!

望著這一幕,只要不是傻瓜,都已明瞭此次驗證的結果,只有朱樉,猶豫了片刻之後,卻依舊有些不死心,

“父皇,您給未來兩位皇弟取的名字,真被吳憂給猜出來了?”

微微抬了抬手,朱元璋並未回答朱樉的廢話,收回了凝視著二虎遠去的身影,轉身拍了拍吳憂的肩膀,“...坐下說話!”

“原本咱以為大明的疆域,東臨大海,南至閔越,西抵巴蜀,北達荒漠,大明之疆域 雖比不得盛唐之時,...卻也足堪自傲了!”

說到這裡,朱元璋頗有些自嘲的搖了搖頭,感嘆道:“直至今日才知,我大明之疆域 ...亦不過如此!”

“皇上明鑑,時至今日,我華夏版圖,大明疆域,可謂是稱雄世界,顧盼八方!不過...”

說著,吳憂淡然一笑,凝望著皇城外,悠然說道:“...不過,若是能繼續拓展疆域,給後世子孫打下無窮無盡的疆域,...又何樂而不為呢?”

隨著吳憂的話語落下,朱元璋眉頭微皺,彷彿在衡量著什麼!

一旁昂然而立的朱標,在凝思了片刻之後,竟不由自主的微微點了點頭!

而沉默不語的朱棣,則是精光爆閃,籠在衣袖裡的手掌,緊緊握起,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朱棡則是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似乎已有一絲睏意!

而朱樉不知為何,對於吳憂,竟莫名的有著些許敵意,猶疑了片刻,還是忍不住駁斥道:

“拓展疆域,於你吳顯揚口中,竟如此輕描淡寫,似乎反掌之間,就能讓我大明奪的無盡疆域一般,

真是稚子之言,...可笑至極!”

對於朱樉一而再,再而三的嘲諷針對,吳憂早已不爽,冷冷一笑,起身道:

“身為藩王之尊,若只知防守,毫無拓展疆域之心,敢問秦王殿下, ...這豈不是成了...那什麼...什麼麼?”

“那什麼什麼 ...他孃的到底是什麼?”一時尚未反應過來的朱樉,起身與吳憂四目相對,怒喝道:“你他孃的說話別藏頭露尾,有本事把話說明白!”

望著激動的二哥,原本頗有些睏意的朱棡,極力憋住笑意,為其解惑道:

“二哥,你也是氣糊塗了,毫無拓展之心,只知防守的那什麼什麼,還能是什麼?

自然是 ...守戶之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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