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之言,何其可笑,你雖貴為應天府尊,於句容有管轄之權不假,卻無權擅殺一地縣令,

別說府尊大人你並無絲毫 有關本縣枉法害民的真憑實據,即便有,那也該由都察院查察,大理寺審判,如此,才合朝廷法度!”

“...砰...”

“...啊...”

手掌一翻,令眾人噤若寒蟬之物瞬時消失在衣袖內,嘴角含笑緩步走向官案的吳憂,一腳踹向蜷縮在地不斷髮出慘嚎的魏長空,

“人身畜心之人,你有什麼資格,煌煌然立於官案下?...滾!”

一撩衣衫,大馬金刀的坐於天公地道牌匾之下,繼而椅背向後傾斜,雙腿高高駕在官案上,話語中雖透著一縷慵懶,卻極其霸道,

“本府平生最煩、最恨的就是你魏長空這種人,自個兒栽贓陷害,肆意惘判,貪婪謀財魚肉百姓之時,將國法當做狗屁,

可換作別人如此對你,你他麼又口口聲聲大講國法,妄圖利用國法保護自己,自個兒肆意踐踏國法,卻又妄圖讓別人遵守規矩,

本府很好奇,國法,在你魏長空眼中是什麼?是抹布,還是廁紙?”

或因恐懼,或因疼痛難忍,蜷縮在地的魏長空,腦門上早已佈滿了豆大的汗珠,雙手撐地微微抬起上半身,愣愣的看著血流如注的兩條小腿,麻木不仁的眼中...滿是絕望,

“...哐當...”

腰刀落地聲,驀然打破了公堂內短暫詭異的寂靜,既為義父,又被視為最大倚仗靠山魏長空此刻的慘狀,瞬時讓本就恐懼難言的杜天斌膀胱失禁,

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求生的本能讓杜天斌猶如抽去了脊椎骨,豁然跪倒在地,涕淚橫流的嚎哭道,

“府尊大人,我要舉報,我要立功,只求大人饒我一命,我還這麼年輕,我...我還不想死啊!”

所謂牆倒眾人推,杜天斌將將說完,驀然反應過來的眾衙差,面面相覷之後,爭先恐後的齊齊跪地,公堂內瞬時一片嘈雜,

“府尊大人,小的也要舉報,小的也要立功,求大人開恩吶!”

“還有我...還有我,小的也要告發魏縣...不...姓魏的狗官,宋老闆一家並非自殺,是姓魏的狗官垂涎人家的家產,暗中命杜天斌下的手,小的...”

“小的也要舉報,趙記布莊老闆一家並非不慎走水以至活活燒死,實是縣尉杜青林垂涎趙家小姐美色...”

見以往的走狗盡數反咬自己,妄圖踩著自己的屍骨活命,魏長空雙手撐地,顫顫巍巍的坐起身,環視著仍在不停指控自己的眾衙差,面容緩緩扭曲,狀若瘋癲的厲喝道,

“住嘴,爾等本為句容下九流的地痞流氓,人人避之唯恐不及,與瘟神無異,可謂是人憎狗嫌,

是本縣,不計前嫌收納爾等,讓爾等搖身一變成為公門中人,吃上了一份皇糧,

爾等平日裡耀武揚威,欺壓良善壞事做盡,本縣一一替爾等擺平,視爾等有如腹心,時有厚賜讓爾等從此...錦衣玉食,

現如今本縣蒙難,爾等這群喂不熟的白眼狼,就這般報答老夫?你們的良心,難道都他孃的被狗吃了?”

若論及魏長空此刻心中恨意最濃之人,必然是率先出賣自己的義子杜天斌,“狗東西,老夫真是瞎了眼,沒想到第一個出賣老夫的,竟會是你這小畜牲,

這些年句容縣被你糟踐的良家婦女,莫非還少麼?哪次不是老夫替你遮掩替你擺平?若不是老夫,你有今時今日的地位?”

說著,即憤怒絕望,又悲哀至極的魏長空,死死的凝視著杜天斌,直指官案前架著二郎腿看似輕鬆愜意,實則目光早已寒氣逼人的吳憂,

“杜天斌,你以為檢舉揭發老夫,踏著你義父的屍骨,像狗一樣搖尾乞憐,就能苟活人世?

這人是誰?這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屠夫,你惡行累累,揹負十幾條人命,如今還想活命?...做你的春秋大夢!”

“不錯,天斌曾的確做了不少錯事,但那,可都是按您的意思辦的,

也是您說的,百姓的死活不重要,泥腿子如何看咱們也不重要,若想青雲直上,必須得設法弄到大筆的銀子,

有銀子便可以賄賂朝中大臣替你說話,有銀子才能青雲直上啊,如今事已至此...”

說著,心驚肉跳滿是惶恐之色杜天斌,眼含一縷祈求之色,低聲道,“義父,事已至此,您就都認了吧,您一個人死,總好過大家一起死,大不了以後天斌給你上墳的時候,多燒點....”

“...啪...”

杜天斌話未說完,驚堂木便豁然炸響,公堂內外瞬時一片寂靜,在眾人的注視下,劍眉高聳緩緩起身的吳憂,凝視著身後高懸的牌匾,幽冷的話語中透著無窮殺意,

“天...公...地...道,一塊極具浩然正氣的牌匾,卻蒙塵至此,使其黯淡無光,

聽說,以奸佞之徒的鮮血,將其染紅,不僅能使其光彩奪目永不褪色,還有防塵妙用,

本府有一個很不好的習慣,一旦對某件事生出了好奇心,就非得試上一試不可,否則,本府便食不下咽,...寢難安!

不過,以爾等的鮮血,貌似...還遠遠不夠!”

話音剛落,公堂內一股濃烈的騷臭味,瞬時瀰漫開來,魏長空平躺在地,目光空洞,臉頰時不時的一陣抽搐,

惡事做絕的杜天斌等人,眼中透著濃濃的恐懼之色,齊齊癱軟在地,猶如一攤爛泥,

“楊縣丞,交待你辦的事,可曾辦妥?”

面對此刻殺意滔天極具威勢,令人望而生畏的吳憂,素有清名頗具風骨的楊定方眼角一跳,深吸了口氣沉聲道,

“稟大人,按您的吩咐,已全部辦妥,縣尉杜青林早已拿下,原城防校尉宋軼已接管城防,一切已在掌控之中,

句容治下橫行街市,枉法害民,為非作歹,欺壓良善民憤極大者五十八人,已全部緝拿,

強暴良家女子,謀財害命的劉少欽父子一家十八口,也已全部緝拿,

包括魏長空、杜青林、鄧飛雲等三族家小在內,此次共計緝拿二百八十三人,

本地屠戶三十六人,也已全部召集就位在刑場等候,不過...”

“本府知你心意,不必多言也無需顧忌,萬事有本府擔當!”

微微抬了抬手,平靜如水波瀾不驚的吳憂,從容不迫的整理了一番衣衫,冰寒刺骨的話語中盡顯暴戾,

“今日魏、鄧、杜三族被株連之人,其中不乏老弱婦孺,或許的確存有並未做惡,或還來不及做惡之人,

但,既然手掌一方權柄的官吏,能利用手中的權柄,使他人含冤枉死家破人亡,

那麼,今日本府便要讓那些,視百姓如同草芥豬狗的官僚們知道,什麼叫做..老幼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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