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眾人紛紛跪在皇上和皇后面前,哭了半天都謝承遠才從皇后腿間抬起滿是淚痕的臉。

溫初意突然玩心大起,將手藏在寬大的袖袍裡以指為媒隔空畫了一個符籙,之後就見謝承遠猶如淚失禁了一般不停流著淚。

上位的帝王已覺不妥,輕瞥一眼皇后之後開口對著已經被冷水潑醒的溫懷仁問話。

“丞相,今日之事你如何解釋。”

溫懷仁還處在極大的驚恐之中,語氣充滿了慌亂地答道。

“皇上明查,微臣這麼多年忠心耿耿,從未有過不臣之心,今日之事一定只是誤會。”

在皇上和皇后身側加了把太師椅的謝淵不太贊同地說道。

“非也非也,禿鷲本就不該出現在京都,並且今日宴席的主位下還放著腐肉,要不是溫三小姐與太子換了座位,怕是太子現下已經被那飛禽啄瞎了眼睛。”

聽到謝淵的話,太子哭聲更是大了幾分,鼻涕眼淚順著下巴滑到眼角,胸口的衣襟都溼了大片。

皇上被太子哭得心煩,一國儲君怎能如此膽小,於是對著太子的內侍說道。

“陳公公,還不快扶太子去屏風後面更衣。”

皇后聞言也趕忙上前扶著謝承遠,唯恐謝承遠繼續哭鬧惹君王不快。

誰知此時的謝承遠竟像著了魔一般在地上打起滾,口中還不斷喊著。

“父皇,母后,兒臣好怕,妖怪要將兒臣抓去吃肉,兒臣好怕。”

要知道,現如今謝承遠早已過了弱冠之年,這樣如同三歲孩童的做派讓皇帝覺得丟臉不已。

謝淵雖然不知謝承遠為何成了這副樣子,但他還是看向皇后說道。

“皇后還是找太醫給太子診診脈吧,別是被今日刺殺之事嚇破了膽。”

頓時,皇后臉上青白交錯很是難看。

謝承遠是身份貴重的太子,自小就被寄予厚望,可惜皇后偏愛,一直以來都不夠出色,但像今天這樣上不得檯面的情況還從未發生過。

皇后不敢和謝淵爭辯,於是打算和內侍太監一起扶起謝承遠。

誰知謝承遠感受到了皇后的靠近,竟直接將頭埋入皇后胸前,然後扯著皇后的衣襟來回蹭著,口中還不停喊著餓。

皇后臉色大變,上位的皇帝更是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皇后,這就是你慣出來的好兒子,快些滾下去別礙朕的眼。”

殿中的溫家人個個面色難看,自己似乎一不小心知道了什麼皇家秘聞,這下說不定要被滅口了。

溫初意簡直驚掉了下巴,小兒夜哭符竟然這般好用,也不枉費她消耗了那麼多怨氣,本想隨便玩玩罷了,沒想到皇后竟然縱的謝承遠已經弱冠還未斷奶。

在謝承遠被拉出大殿後,謝淵對著身邊的僕從說道。

“去看著皇后,不許幫太子找乳孃。”

謝淵話畢,大殿上安靜的落針可聞,皇上的耐心此時已經消磨殆盡。

“溫丞相,那塊腐肉從何而來,說不清楚朕要你整個溫氏陪葬。”

溫懷仁早就被嚇得大汗淋漓,汗水順著額頭滴在了大殿的石磚上。

眼見溫懷仁說不出什麼有用的話來,溫初意開口說道。

“陛下,今日之事其實與太子無關。”

看到身著華麗衣裙婷婷嫋嫋跪在大殿中的溫初意,皇帝眸中閃過一絲異樣地說道。

“初意知道此事的經過?”

皇上並未喚溫初意全名,也沒叫三小姐,語氣平穩聽不出喜怒。

“今日是臣女及笄禮,想來是府中一直對臣女不滿之人動的手腳,太子只是受了無妄之災,溫家向來擁護陛下和太子,臣女與太子還有婚約,怎會大膽行謀害之事。”

皇帝聽完溫初意的話竟還笑了出來。

“無論如何,傷了太子是事實,事發在丞相府也是事實,丞相府難辭其咎。”

溫初意知道今天皇上沒打算放過在場的溫家人,但她要儘可能地拖延時間。

“若臣女能找出今日的罪魁禍首呢,殿下能否饒溫家其餘人一命。”

既然已經打算處死這群不知死活的人臣,皇帝也起了幾分逗弄美人的心思,於是說道。

“你且先找找試試。”

溫初意哪有什麼證據,她這句話不過是想給溫懷仁一個下決斷的機會。

聽到溫家其他人還有活的可能,溫懷仁直接向前膝行幾步說道。

“陛下,都是臣鬼迷心竅,竟然容忍阮氏這個罪婦在丞相府興風作浪多年,今日之事全是阮氏所為,她一向看初意不慣,連帶著她那個逆女也心比天高,求殿下聖裁。”

阮玉箏頹然地看向溫懷仁,然後心有不甘地問道。

“相爺,妾身與你成婚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為您誕下一兒一女,無論如何也不會毀了相府的。”

對溫懷仁表完忠心,又惡狠狠地指著溫初意說道。

“相爺,無論您現在還信不信妾身,今日相府之禍都是因此女而起,天暉仙人說過,不可讓此女在相府長大成人,不然定會給相府帶來滅頂之災,如今這話已經應驗,相爺為何不願相信妾身。”

看到阮玉箏直到此時還口口聲聲天暉仙人,溫懷仁氣得一腳踩在阮玉箏心口,阮玉箏則攀住溫懷仁腳腕說道。

“相爺,斷不能讓溫氏一族毀在這個災星手上。”

看著別人家的熱鬧,皇帝心情好了幾分,然後開口勸慰道。

“溫丞相,金殿之上豈容你們夫妻二人拉扯,聽丞相的意思,這件事是你夫人所為?”

溫懷仁鬆開踩著阮玉箏的腳,然後重新跪下堅定地說道。

“正是這罪婦所為,如今微臣與這罪婦已無任何夫妻之情,請陛下從嚴處置。”

阮玉箏原本還在嘟囔災星不除必有大禍,此時聽到溫懷仁的決絕之語瞬間清醒了過來。

“陛下,臣婦確實想替溫家除了災星,但腐肉絕非臣婦所放,溫初意明知太子心悅璟兒,還將臣婦所贈金簪贈予璟兒,這才引得那禿鷲攻擊了璟兒身側的太子。”

皇帝正想問清楚金簪之事,就見身旁的謝淵大笑著說道。

“你說承遠心悅那個禿瓢醜女?簡直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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