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溫初意的及笄禮已經過去了一月有餘,這中間太子這邊狀況不斷,皇后也更屬意於溫淑璟這個兒媳。

這天,宮中要舉辦中秋宴,凡二品以上官員均可攜家眷參加。

旁人也就罷了,溫初意的丞相爹和前幾日剛剛切掉最後一根手指的丞相夫人,都被皇上點名必須前來。

太子如今已經醒了過來,只是病情被瞞的不露一絲風聲,想必這次來參加中秋宴會的京都閨秀們還都妄想著撈個太子側妃噹噹。

殊不知,如今除了不願面對現實的皇后,和以為自己懷了太子骨肉就拎不清身份的溫淑璟,得知此事之人心中都清楚,太子被廢只是時間問題。

溫淑璟也不是全然沒有懷疑過這個孩子的來歷,畢竟御醫診出孩子已經五個多月了,可她明明上個月還來著月事。

御醫思索片刻給出答案。

許是大小姐之前身子弱,所以見了紅,但好在丞相府和宮中的吃穿用度從未短缺,所以如今胎兒安然無恙。

不過為了避免以後發生意外,溫淑璟還是日日都喝著保胎藥。

還有一點也讓溫淑璟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幾月前她不知道自己有孕時,小腹平平,看不出端倪。

可就在御醫確診了她有孕後,肚子竟奇蹟般的隆起懷孕五月該有的大小。

中秋家宴這一日,溫初意見溫懷仁瘦的幾乎脫了相,上前安慰道。

“父親何故愁容滿面,如今大姐姐有孕之事滿京都人盡皆知,說不定不久之後,皇家的聘禮就會送到府上,這可是大大的榮幸。”

溫初意不說還好,話一說出就引得溫懷仁哀嘆連連。

如今丞相府的主母得罪皇室,落了個殘疾的下場,二小姐衝撞皇上溺斃荷花池,大小姐雖然懷了太子的孩子,但無媒無聘,太子又是胞妹的未婚夫。

此事在京都也讓溫家丟盡了顏面。

今日中秋宴,若不是皇上下旨,溫懷仁必然不會帶著阮玉箏前來。

“初意,如今溫家女兒也就只有你還算爭氣,在宮中不比府中,萬事都要以丞相府為先。”

溫懷仁並不是一個好父親,當年原主若是能得他半點照拂,自己根本就沒機會出現在溫家。

不想與這個便宜爹繼續表演父女情深,溫初意轉身欲走,這時,一道清冷疏離的男聲在兩人身後響起。

“父親這話是何意,我們丞相府的嫡長女如今懷著皇嗣,怎麼父親就只關心三妹妹,反倒冷落了身份更為尊貴的大妹妹。”

溫懷仁對自己這個兒子還是很為看重的,不想自己的嫡子嫡女在眾多官眷面前失了體面。

於是從中調和道。

“恪禮,初意是你的親妹妹,早些年也受了不少委屈,你不可聽信阮氏的胡言亂語與自己的親妹妹起了齟齬。”

溫恪禮這次外出遊學師從大儒,心中不免添了不少傲氣,但還是尊敬的回著溫懷仁的話。

“父親,您也被這災星蠱惑了不成,母親是您的結髮妻子,您現在當眾稱她為阮氏,這是何等的羞辱,您讓兒子以後如何步入仕途。”

這邊溫家幾人的爭吵已經吸引到了不少目光,溫初意沒再慣著溫恪禮,直接逼問道。

“哥哥這話好生奇怪,對自己的嫡親妹妹一口一個災星,又當眾指責貴為丞相的父親,不知這些道理是哥哥自己悟的,還是大儒所教。”

說完這些,在場的眾人均對著溫恪禮指指點點起來,子不言父過是誰都知道的道理。

本以為溫家這個兒子出門遊學歸來會如何的優秀,還怕把自家的公子比了下去,如今一看,誰竟還不如剛剛識字的孩童。

溫恪禮此時耳根已經泛紅,抬手直接指著溫初意說道。

“你竟然這樣編排我,這就是楊氏教你的規矩嗎?”

楊蘭君只是溫懷仁的妾室,皇宮自然是進不來的,人都不在場,還被這樣指責也是冤枉。

溫初意頓覺好笑,只能以團扇掩著唇齒笑著說道。

“我就說外面的什麼夫子都不如京都的,哥哥怎麼還怪起了姨娘,我與姨娘不過只見了數面,之後一直留在宮中照顧太子和懷孕的大姐姐,若真是德行有虧,那也怪不到從未生養過我的姨娘。”

眼見周圍人對溫初意讚譽有加,又皆指出溫懷仁之前縱容阮氏苛待溫初意這個嫡女的事情。

同時又覺得溫初意實在可憐,被親生的母親殘害,又被嫡親的哥哥輕視,嫡姐懷了未婚夫的孩子竟還讓她照料。

溫懷仁最近受了太多周圍探究的目光,今天的溫恪禮又實在失禮,於是對著溫恪禮說道。

“夠了,楊氏也算是你是庶母,怎可任你這樣在眾人面前指責,今日之事到此為止,你回府後直接去我書房。”

溫恪禮不論在外遊學期間,還是回京後與友人小聚,皆是受盡了吹捧,現在這樣被父親和妹妹當眾指責,一時間羞臊的失了僅剩的風度。

“父親處事不公,母親如今所受之苦皆是因這個禍害造成的,若不是她,母親如何會遭此橫禍!”

溫初意只管吸收著滿園子的怒氣,怨氣,嘲諷,或是別的什麼,直到溫懷仁上前一巴掌甩在這個如今在京都名聲大噪的兒子身上。

溫懷仁被溫初意的暴風汲取挑唆的還想上前忤逆溫懷仁。

到這個世界後溫初意的氣海都被撐大了不少,封建社會的惡一點也不比之前少。

今天已經心滿意足的溫初意正想開口阻止溫恪禮,然後就見遠處阮玉箏面色蒼白的上前勸阻道。

“恪禮,不許對你父親無禮,是母親自己做錯了事,觸怒天顏,與你三妹妹並不相干。”

溫恪禮頭腦剛剛清醒一些,於是對著自己還處在痛苦中的母親勸慰道。

“母親,你又何必幫她說話,若不是她冤枉你……”

溫恪禮還在喋喋不休,溫初意就上前問道。

“哥哥的意思難道是皇上不能明辨是非,被我三言兩語就挑唆的重罰了夫人嗎?”

就在這時,阮玉箏身後突然站出一位書童打扮的年輕人,上前輕輕拍了拍溫恪禮的肩膀說道。

“少爺,小的知道您孝順,見不得生母受這樣大的苦楚,想必在場的少爺遇到您所遭遇的事也會痛心疾首失了分寸。您先隨著小的去喝杯涼茶,壓壓火氣。”

不過淺淺一眼,溫初意就知道這人戴了人皮面具,等細看那人眼瞳,溫初意瞭然。

天暉真人,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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