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暉真人不知道用了什麼妖術,除了臉頰外,露在外面的脖頸和手掌竟然也細膩的如同是十歲的孩童。

見到天暉真人,溫恪禮似乎重新有了主心骨,只目光隱晦的看著溫初意,隨後重新起眉轉身離去。

溫初意看著如今已經形銷骨立的阮玉箏,主動開口問道。

“夫人的手還疼嗎?昨天應該是最後一日受刑,刑罰結束,母親以後儘可過好日子了。”

經溫初意的提醒,阮玉箏剛剛被忽略的雙手間鑽心的疼痛又蔓延開來。

如今阮玉箏寬大的袖袍下早已空空如也,只剩下兩隻光禿禿的手掌。

阮玉箏還想爭辯兩句,就見遠處正在溫恪禮身邊的天暉真人淡淡的對著自己搖頭。

阮玉箏只好努力壓下火氣和難以忽略的痛覺,擠出一抹勉強的微笑說道。

“這還要多謝皇上仁慈,你父親也待我極好,如今你只要在宮中照顧好你大姐姐和太子,我也可高枕無憂了。”

溫家如今是京都最大的笑話,一舉一動都能吸引到周圍人的目光。

經溫初意這麼一提醒,周圍的夫人們全都把目光放在了阮玉箏被衣袍遮住的地方。

阮玉箏在此處已受夠了屈辱,她不禁也開始責怪起自己那個眼高於頂的兒子。

左右天暉真人今日已經隨行入宮,他又何必與溫初意起爭執,惹她在眾人面前丟人現眼。

等阮玉箏也走後,在場的溫家人就只剩下了溫懷仁和溫初意。

溫懷仁自己都沒發現,他如今與溫初意的對話,充滿了討好。

“初意,你母親雖然該死,但你哥哥並未對你做什麼,你又何必讓他在眾人面前丟臉。”

溫初意看著遠處跟隨在溫恪禮身後的小書童問道。

“當年夫人欺辱我時,父親說自己毫不知情,大姐姐欺辱我時,父親怪夫人未曾好好教導,如今哥哥當眾給我難堪,父親依舊維護他人,父親,我看著就那麼好說話嗎?”

溫懷仁怔愣片刻,他從未想過這個一向逆來順受的女兒心中竟然有這麼多怨氣。

“你哥哥是為父的嫡長子,大姐姐當年又是京都中名聲最盛的嫡長女,偏袒些也是會有的,如今看來你竟與父親認真了。”

溫初意笑的天真,溫懷仁說的似乎都是事實,可這也掩蓋不了他的行為對原主造成了不可逆的傷害。

知道周圍人還在豎著耳朵聽這邊的動靜,溫初意直接撕開了丞相府最後的遮羞布。

“若父親這樣說,那女兒也能理解幾分,只是為何身為庶女的二姐姐也能騎在女兒的頭上,二姐姐每月有五兩月例銀子,可女兒並無月例。”

原主從出生起就沒有她該有的月例,阮玉箏面子上給得很足,吃穿用度樣樣精細,可偏偏就是不給一個銅板。

如此一來,溫初意無法出門與別家貴女逛胭脂鋪,也無法打賞收買自己的下人。

溫懷仁從來不管這些,他也沒想過溫初意竟然會沒有月例。

阮玉箏這個賤婦。

只是溫初意實在不該在今日說出這些話,給丞相府本就岌岌可危的名聲雪上加霜。

“初意,你之前身子不好,也不常出門,更不會管教下人,你母親是怕你手裡的銀子都被刁奴騙去,才幫你保管了下來,如今既然你已大好,明日父親就讓人把銀子送到你院子裡去。”

溫懷仁不愧是丞相,幾句話之間就把溫初意的質問化解了。

可是想讓這件事快點結束,也要先問過她願不願意。

“銀子也就罷了,為何二姐姐時常去我院中倒掉我的飯食,記得那年冬天,女兒不過才六歲的年紀,二姐姐直接闖入女兒的院子,誣陷女兒偷了她貼身丫鬟的一支素銀簪子,於是在冬日裡把女兒拖入結了冰的湖中跪了一個時辰。”

溫初意剛說完,人群中早就聽不下去的阮二夫人就站了出來,然後把溫初意摟在懷中關切道。

“我可憐的孩子,之前舅母每每要去看你,你母親總說你身子不好推脫著,沒想到竟然受了這樣多的委屈。”

旁邊與護國公阮家交好的另一個夫人也上前幫溫初意說道。

“丞相府當真汙穢不堪,一個庶女竟然囂張至此,怪不得會衝撞了皇上皇后,真是死有餘辜。”

溫懷仁還想替自己找補兩句,於是說道。

“初意,父親當年聽聞你偷了別人髮簪怒極攻心,唯恐你這個相府嫡女壞了德行,當時只是想讓你受些教訓,若你為自己分辯兩句,父親定然是會相信你的。”

這次溫初意不需要自己開口了,抱著自己安撫的阮二夫人直接罵道。

“溫懷仁,你這個丞相真是做得昏了頭了,初意的身份怎會去偷一個下人的素銀簪子,莫說我們初意不會去偷,便是掉在地上也懶得去撿。”

無論是誰都能分辨出當年這件事有多不合理,但當時溫念雙的姨娘得寵,溫懷仁根本不會細想。

冷靜下來才覺得錯的離譜。

事已至此,在場眾人都不願再多說,只鄙夷的看著這位位高權重的丞相,然後拉著溫初意走出人群安撫起來。

中秋家宴很快就結束了,阮玉箏頂著眾人的目光本不想動筷。

可偏巧高位的皇上不允許阮玉箏躲過這一劫。

“丞相夫人可是對宮中的席面有所不滿?為何遲遲不動筷。”

阮玉箏誠惶誠恐的起身答道。

“回稟皇上,宮中宴飲自然都是最好的,臣婦剛剛身體不適,現在已經大好了,多謝皇上關懷。”

明知道皇上不懷好意,阮玉箏卻只能咬著牙吞下這份羞辱。

於是當著眾人的面,阮玉箏只能用裹著紗布的手掌費力的握著長柄湯匙喝湯。

這一頓飯阮玉箏吃的艱難異常,到最後,包裹指根的紗布上都滲出了鮮血。

等眾人出宮時,溫初意並未看到天暉真人的身影。

果然不出所料,當晚溫初意所在的宮殿就躡手躡腳的進入了一個男人。

溫初意還沒睡覺,正定定的坐在椅子上,等著此人的到來。

“天暉,你總算來了。”

來人並不驚訝溫初意認出自己身份,開口說道。

“我若不來,如何能收了你這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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