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溫懷仁叫作叔公的中年男人重重拍了拍茶桌,然後怒喝道。

“瘋言瘋語?你瞧瞧此物再作決斷。”

男人丟出了一方信箋,信箋上還帶著絲絲縷縷的香氣,等看到信上內容,溫懷仁手抖的茶杯都拿不住了,口中不停說道。

“孽障,這個孽障,我看她真是心比天高,他真是要毀了我溫家啊。”

看到溫懷仁這般惱怒,阮玉箏不免也往前湊了湊,目光看向紙上的內容。

這一看,才彷彿覺得天都塌了。

信箋上正是那日溫淑璟寫給太子的書信,溫淑璟自以為已經送到,所以沒再過問,太子則不知身邊與溫淑璟傳信的人本就是謝淵埋下的暗樁。

信上大膽寫著如何讓溫初意毀了名節,如何頂替嫡妹後來居上,言語之大膽讓在場的男人看了都不忍直視。

族中如今管事的大叔公更是氣得不停拿柺杖杵著青磚。

“你那不知羞恥的逆女怎麼還沒到,難道還要我這個長輩親自去請嗎?”

溫懷仁看了一眼阮玉箏,後者開口說道。

“大叔公,並非璟兒不願前來,而是前兩日相爺剛罰了璟兒一頓家法,如今怕是還下不來床。”

為避免節外生枝,當天謝淵也留了一名隨從看著溫家執行家法,所以溫淑璟那十五藤條捱得結結實實,中間更是昏過去了三次。

聽到阮玉箏如此說,大叔公臉色才好了些。

“你們還算清醒,做出這種事是該好好懲治一番,現在看三丫頭安然無恙,族長也可安心了。”

大叔公只以為溫淑璟的計謀沒成,溫懷仁又懲治了心思不純的溫淑璟,於是打算此事就此作罷。

溫初意則輕輕看了一眼站在溫寶珠和溫寶玉身旁的溫念雙。

只這一眼,溫念雙就如同失了魂一般小聲啜泣起來。

阮玉箏見狀大驚,開口吩咐道。

“紅玉,二小姐身子不適,還不快扶著二小姐回房休息,別杵在這裡丟人現眼。”

就在紅玉的手指掐在溫念雙腰間軟肉上時,溫念雙直直衝上前跪在了大叔公面前。

“求大叔公給雙兒做主,雙兒雖為庶女,但這麼多年在相府從未行差踏錯,現在受此屈辱實在不該,若族裡不能幫雙兒做主,那雙兒明日就吊死在相府門前。”

溫念雙邊說邊搖頭,她不想說這些的,為何此時自己竟然不受控制地說出這些話。

阮玉箏冷汗涔涔,看著門口守著的家丁說道。

“還不快扶二小姐回去!愣著做什麼,二小姐失心瘋了,別傷了各位族老。”

阮玉箏叫得太急,等家丁拉起溫念雙時,一起來的楊嬸子終於坐不住了。

“念雙是府裡的千金小姐,你們怎麼讓家丁來拉扯,懷仁,如今這府上被阮氏攪和的家宅不寧,她愚笨你也愚笨不成。”

楊嬸子家有個外甥女,幾月前想送入相府做妾,族裡和溫懷仁都已經同意了,等人送到丞相府後竟然硬生生被阮玉箏退了回來。

如此一來她這外甥女丟盡了臉面,險些絞了頭髮去做姑子,這次楊嬸子跟著族老前來就是想看阮氏的笑話。

本以為溫淑璟已經家法處置,該看的熱鬧也沒看到,誰承想還有其他內情,正好隨了她的心意,今天這閒事她還就管定了。

溫懷仁聽著嬸子的指責也覺最近阮玉箏實在蠢得離譜,看向阮玉箏的眼神裡不自覺就帶了一絲失望。

溫念雙見有人站在自己這邊,委屈痛苦更是山崩地裂般的瞬間湧入。便哭著訴說出這些日子心中的不快。

“求嬸孃幫雙兒做主,不久前雙兒剛剛喪母,前幾日又被設計失了清白,如今聽到族老所說才知都是大姐姐設計的,雙兒自知身份卑賤,不敢奢求族中懲治大姐姐,只求族老們給雙兒一條活路。”

正抱著溫念雙的楊嬸子聽到這番陳情身子僵了僵,不自覺地鬆了鬆抱著溫念雙的手,不潔的姑娘她可不想碰。

如今事情被拿到了檯面上,大叔公氣得一柺杖抽在溫懷仁身上,然後罵道。

“好個溫丞相,好個阮氏,縱容那逆女殘害手足也就算了,現在還想欺瞞長輩,簡直放肆,把溫淑璟那個孽障抬上來!”

阮玉箏對著怒火沖天的大叔公求饒道。

“叔公,璟兒如今背上全是傷,實在不宜挪動,這件事並不像那賤人所說,求叔公網開一面。”

大叔公氣急了,對著阮玉箏罵道。

“你口口聲聲罵著的庶女有著溫家的血脈,你又是個什麼東西,真是娶妻不賢家宅難寧。”

隨後又對著早就跪地不起的溫懷仁說道。

“丞相大人,我溫家在京都經營多年,如今你貴為丞相,自然有自己的想法,你今日護著你的女兒,你可想過其他溫氏女,未嫁的名聲受損,已經出嫁了的在夫家也會不得臉,唉。”

看著痛心疾首的大叔公,溫懷仁腦中突然清晰起來,好在前幾日出事的是溫念雙。

若出事的是初意,牽連太子和皇家,事情必然會鬧大,屆時確實如同叔公所說,溫氏女在京都的名聲必定一落千丈。

阮玉箏還想開口替溫淑璟求情,她如何都好,一定要保住璟兒才行,只是這次溫懷仁沒給阮玉箏繼續撒潑的機會,直接和廳堂裡的婆子說道。

“去把那個逆女抬出來,讓她也聽聽族老的管教。”

聽到溫懷仁的決定,阮玉箏惡狠狠地看著剛剛無事生非的溫念雙,若不是天暉真人說了要用溫念雙的命數給她如今遊學在外的恪禮作法鋪路,她現在一定會直接殺了這丫頭。

溫初意看了半天戲也有些膩了,於是看一眼在一旁的溫寶玉,溫寶玉隨即按照秋衣娘教的開口說道。

“姨娘,我身上癢癢,姨娘快幫我撓一撓。”

薛秋月見眾人看向自己,只輕輕幫溫寶玉拍著背說道。

“玉兒乖,當著伯公的面不可無禮。”

溫初意適時搭腔道。

“前幾日寶玉和寶珠來我院子裡玩時也總是抓癢,當時只覺得小孩子貪玩,許是穿得厚又出了汗,可今日弟弟乖乖站著並未跑鬧,怎的又癢了起來。”

在兩人說話間,溫寶玉吵鬧的聲音更大了些,一不小心撩開袖子竟露出了幾道滲血的抓痕。

溫初意眉頭一挑,薛秋月竟如此狠心,她們的計劃原是不用真的傷了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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