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試?”

“據我剛才的檢視,你這是古南詔的痴情蠱,你一旦動情,或者想到你心上人,立即就會發作,或者…或者看到跟你的心上人有些相似的情境,也會發作!”煙歌擺弄著手中的銀針說道。

“你這麼說…啊!”苑浩一聲慘叫,捂著胸口又重新坐回到了沙發上,因為他又看到了煙歌的嘴角揚起一個微笑,那一抹微笑,像極了嬌蠻的林琅。

“你剛才是不是想起來你的心上人?”煙歌收起笑容,這是她故意的。

“我…”苑浩忍著劇痛,無意間瞥見煙歌的面容和眼神,又是一陣刺痛穿透心房,他臉色蒼白,此時已經篤信,一把拉住了煙歌的右臂,“小姑娘,救我,救我!”

此時的苑浩,大腦一片空白,不敢再想任何事情,雖然他是個極端的唯物主義者,但是此時親身體會,不由得自已不信,就是因為煙歌的某個神情,讓他情不自禁的想起林琅,所以才會心口劇痛。

“卻是痴情蠱,一旦想起心上人,開始發作的時候是刺痛,然後是絞痛,最後…”

煙歌話沒有講完,苑浩已經徹底癱軟,“求你幫我解了這什麼痴情蠱!”

“對不起,請恕我無能為力,雖然我家祖傳古老南詔醫術,但是制蠱的成分我無法獲知,因為就是同一種蠱,所需要的蠱蟲也是大不相同的,所以…我無從下手!”煙歌搖頭嘆息。

“那…那…那我怎麼辦?”苑浩此時真的急了。

“你先暫時不要想起你的心上人,或者你知道這是誰給你下的痴情蠱?這種蠱只有古南詔的苗人才會的,你回憶一下!”煙歌試著安慰苑浩。

“我…我真的想不起來啊!”苑浩抱著腦袋,也想不出啊,自已因為和女朋友分手,想明白了很多事,所以才孤身一人,獨來大理,怎麼就莫名其妙的中了什麼痴情蠱呢?

“我回去問問我的父親,問問他有沒有辦法?你先休息就行,只要不想起你的心上人,就不會發作!”煙歌帶著疑惑,安慰了苑浩兩句,就轉身離去。

九哥扶著苑浩,苑浩已經不知道九哥在說什麼,他此時大腦一片空白,自已真的被下了蠱?誰下的呢?

他在疑惑和掙扎中睡去,清晨醒來,他回憶昨晚的事情,還有有些不相信似的,怎麼就被下了蠱呢?

憑著一股對科學的執著和信任,他第一次翻開手機,開啟林琅的頭像,就這麼一瞬間,兩個人的甜蜜回憶籠上心頭,猛然間一股心頭的絞痛襲來,疼得他一聲慘叫“啊!”直接摔倒在床上。

良久,他精神深處告訴自已,真的是中了什麼痴情蠱…,不再猶豫,一口氣跑下二樓,來到了吧檯前,“老鄉,九哥,昨天那個房東小姑娘呢?快,幫我聯絡一下她,我真的,我好像…我真的被下蠱了!”

九哥忙撥通了房東的電話,卻是一個蒼老的聲音,“哦,小九啊,好久不見,你找煙歌啊?她今天去了崇聖寺,你的房租款收到了,謝謝啊!”

結束通話電話,九哥對著苑浩無奈的說道:“老房東說煙歌去了崇聖寺,沒在家!”

“崇聖寺?”苑浩嘀咕一聲。

“嗯,就是蒼山邊上,三塔那裡的寺院就是崇聖寺啊!”九哥給苑浩解釋著。

“知道了!”苑浩飛快的跑出歸來客棧,隨手攔住一輛計程車,“快,去三塔那裡!”

點蒼山麓,洱海之濱,千年古剎坐落在此,崇聖寺三塔,一大二小,大塔叫做千尋塔,與其餘兩座小塔皆相距70米,背靠蒼山,面臨洱海,遠遠望去,主塔東面的碩大石照壁,上面“永鎮山川”四個大字格外醒目,甚有氣魄。

苑浩焦急的奔向了三塔之間,滿眼皆是全國各地的遊客,有的還特意買了白族的服飾,笑著在三塔之前拍照留念,但是這些外來的遊客,卻是穿不出白族土著人的神韻,所以苑浩直接就鎖定了千尋塔前單獨矗立的身影。

那一抹白色的身影,正是昨日的小姑娘煙歌,立即緊跑數步,“小姑娘…”

煙歌此時雙手合十,神態謙恭,雙目緊閉,面對著千尋塔,微微側頭,“你來了?”輕輕一句,好像知道苑浩會來找她似的。

“請姑娘救我!”苑浩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儘量不去看煙歌的眼睛。

“我姓段,祖居大理,你也可以叫我煙歌!”段煙歌第一次對苑浩介紹自已。

“段姑娘!”苑浩也是第一次學著段煙歌的動作,雙手合十,畢恭畢敬的對著她,“請段姑娘救我性命!”

“我救不了你,我家裡的古籍也沒有解法,你的痴情蠱,乃是古南詔國的巫術,不過冥冥中讓你我相遇,我自不能坐視不理,能不能解你的痴情蠱,也要看緣法了!”說完,段煙歌轉身閉目,依然雙手合十,面朝著千尋塔。

苑浩站在了段煙歌身邊,學著段煙歌的動作,原來他作為一名出色的大學生,以唯物主義武裝自已,從不相信什麼所謂的緣法,冥冥中…認為人一定都是要靠自已。

“你就在這裡,心無雜念,虔誠祈禱,等遊人散去,月照洱海蒼山之時,靜候你的緣法!”段煙歌說完,不再言語,十分虔誠的對著千尋塔呢喃。

“我…”苑浩欲言又止,不敢多言,只能跟著段煙歌,在千尋塔下虔誠而焦急的進行所謂的祈禱…

如此這般,周遭嚷嚷,苑浩一直無法沉下心來,額頭時而見汗,時而瞥眼探看四周的遊人是否散盡,一站就是三個多小時,不過他卻並未絕的累,不過令他吃驚的是,這段煙歌小姑娘一直未動,嘴角口中不斷的呢喃。

果然月光初上,洱海波光,半面蒼山披著白光,段煙歌依然未動,苑浩幾次都是欲言又止,又是兩個小時過後…

段煙歌長嘆一聲,雙手下垂,四周已經再無人跡,“劉先生,今日不是你的緣法際會之日,而且你心緒不寧,明日再來吧!”

“可是我…”苑浩剛一邁動腳步,雙腿一麻,直接攤到在大理石地上。

煙歌扶起苑浩:“走吧,今日時辰已過,明晚我陪你再來!”

苑浩緩了緩身子,跺跺腳,懷著忐忑的心情走出崇聖寺,與段煙歌朝著洱海邊步行,遊人漸多,氣氛也變得熱鬧起來,段煙歌與苑浩揮手作別。

“明晚幾天?”苑浩忙追聲問道,但是沒有回答,他也只能打車回到了歸來客棧。

“老鄉兄弟,你怎麼樣?”店老闆九哥一看苑浩回來,忙從吧檯出來,追著苑浩問。

“我暫時沒事,謝謝九哥關心,我先上去了!”苑浩回到房間,一直心緒不寧,簡單洗漱之後臥床而眠。

第二日,苑浩沒有下來吃早飯,甚至連午飯都是簡單對付幾口,就坐在了二層的陽臺上,俯視著大街上過往的遊客,還未到傍晚,他立即收拾一下,打車匆匆再次來到了崇聖寺,剛邁上臺階,就看到了已經到了的段煙歌。

依然那一身白色的白族服飾,瘦小的身影,雙手合十,站立在千尋塔之前,苑浩二話不說,站在了她的身邊,雙手合十,此時他心緒寧靜,心無旁騖,雖然不知道段煙歌實在呢喃什麼,但是他也學著樣子,雙目緊閉…

洱海的晚風風稍冷,苑浩不由得打個哆嗦,此時也不知道過了幾個小時,按照他的常識,如此這般徑直的站立,雙手合十,是根本堅持不過兩個小時,但是他已經持續了四個多小時,並且不感覺到累,心裡隱隱驚奇。

“走吧,明晚再來!”段煙歌又是嘆息一聲。

第三日,苑浩連午飯都沒有吃,直接就跑到了崇聖寺而來,但是令他吃驚的是,段煙歌已經站立在那裡,這令他發自內心的感激,她竟然一站就是十幾個小時啊?為什麼?為了給自已解蠱嗎?

遊客們都好奇的打量著二人,像是兩尊雕刻一般,一動不動,持續了這麼久,晚間的蒼山格外寂寥,洱海畔的人群散去,苑浩渾然不覺,好像整個身心都沉浸在千尋塔這一方世界之中。

突然,一抹月光透過他們二人未睜的雙目,然後好像一股和風吹過,一個略帶沉重的聲音在臺階上:“小煙歌啊,好久不見!”

二人忙睜開雙目,段煙歌眉間一喜,“大師!”

苑浩微微抬頭,但見一金袍長者,身形穩重幹練,滿頭黑髮自然飄散與四周,濃眉星目,面如冠玉,黑鬚一縷,宛若神仙一樣俯視著二人。

“晚輩拜見大師!”段煙歌再次鞠躬。

“說吧,這次什麼事?”金袍者像是看著自已的晚輩一樣,眼神充滿慈愛。

“我這位朋友,苑浩,他被人下了蠱,請大師出手相救!”段煙歌直接開門見山,沒再多餘的客套話。

“哦?”這金袍者目光鎖定了苑浩,苑浩只感到一股和風一般沐浴全身,說不出的舒服,立即學著煙歌的樣子,“苑浩見過大師!”

“痴情蠱!”這位金袍大師隨即出聲道,“貧僧解不了,你們走吧!”說著就要轉身離去。

“啊?”苑浩心裡一陣哆嗦。

“大師!”段煙歌臉色一急,“大師留步,晚輩曾用銀針查探過他的蠱毒,如果晚輩分析沒錯的話,他中的應該是古大理國的六蟲滴血之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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