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一章

“哪個女人?”

被封禁於特殊的‘頭骨’中,阿芙蕾的腦子發出疑惑的詢問:“在我沉睡的時間裡,你與那個身披光明,卻滿心邪惡的傢伙達成了什麼交易?”

血魔女:“他借用我在血林地下建造的監獄,將一個可憐的女人關了進去。”

頭骨咔咔的發出碰撞聲響,惋惜道:“能被虛偽的我們稱之為可憐,那她一定是真的很可憐。”

“那是一個從被玷汙的神聖之中誕生的女人,本應是數量稀少的半天使,卻只有教皇記住她的過往。”

血魔女的目光注視鏡面,左手取出一杯陳釀的吸血鬼美酒,戴上手套的指尖在杯壁輕點,“她被教皇剝奪記憶,只剩下部分無法被抽離、至心中絕對忠誠於神聖光明的情感。而且被教皇改造自身魔法,還強行保留她白鴉聖女的身份,不斷殺死、再重複以寄生新的軀體的方式重生。

明明已新生多次、因死亡沾染上邪念,那個女人依舊因內心的情緒幫助那位聖子……甚至想要逃離光明神殿,於是令教皇感到無法容忍。”

頭骨擺動細細的臘手,同樣從鏡中取出裝滿血液的酒杯,再從張開的口中吐出一根類似蝴蝶的口器,“我似乎知道你說的人是誰,那位白鴉聖女安德莉亞對嗎?我記得她的每一次重生都會有一位公主死亡。明明是一件痛苦的事,在他人眼中卻因教皇成為榮耀與仁慈,真是可悲啊。”

“能值得被記住的白鴉聖女也就只有那一位。”

無論是哪種結果,記得主動通知教皇這件事,來不來都是他的問題。”

飛鳥扇動雙翼,注視血魔女的眼睛,片刻後無聲在她手背上重鑿。

“我這裡可沒有合適光明生存的地方,沉睡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要生氣只能責怪你的主人。”

在聽見伊西多爾的呼聲時,卡摩斯立即側身朝魔獸所在地方看去,同時將手中勇者之劍橫側放在身前。

“要將損失降到最小,要讓他知道盟友也會生氣,我們也不能做的太明顯。”

血魔女將空掉的酒杯放下,低聲對頭骨說:“接下來交給我就夠了,你該繼續去休息。”

透過遠端與瓦奧萊特的聯絡,伊西多爾和卡摩斯,他們都已知曉土之城中的戰鬥結束。血之森林內的沉淪者數量太多,僅憑他們三人無法解決。既然到來的主要原因之一已經成功,剩下的只要順利將安德莉亞找到,他們今日的計劃就圓滿達成。

血魔女手指從杯壁移開,豔紅的唇瓣上揚,“你嘴上說她可憐,吸吮她們頭骨中的大腦時依舊很有滋味。”

她並沒有思考太多飛鳥此刻舉動的原因,只當飛鳥是因為被迫沉睡、被關太久而憤怒。

“你說得對。”

血魔女取出一塊光明石,沉睡中的飛鳥立即甦醒,它用爪將光明石抓住,拍打雙翼懸浮空中,金色的眼眸冷淡注視著血魔女。

頭骨中的阿芙蕾將杯中血一次吸收乾淨,“我能感受到教皇此刻的光明很平靜,他似乎在創造什麼……我們因他的原因無法離開血之城堡,沉淪者要抓住那位光明法師會毀滅慘重。即使放任那個女人被救走,這隻能說明我們遵守規則,光明不能責備我們。”

“情況似乎有些不對。”

頭骨中的阿芙蕾大腦輕嘆一聲,“感覺他似乎在預謀著什麼,注意安全。那座監獄既然已經借給了教皇,會發生什麼都與我們無關。”

“當心,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靠近——”

血魔女嬌嫩的面板因尖銳的鳥喙開裂,湧出大片鮮血。血魔女輕嘶一聲,手中卷軸掉落,身披光明的飛鳥立即張開喙將羊皮卷接住,任由喙與飛羽沾染滴落的血液,轉身離開時身形虛幻,化作光之波紋穿越空間,回到主人所在之處。

畸形古怪的魔獸與青蛙的體態、外表極像。身長一米,橫寬半米,腹部鼓成包。

“嗷!”

伊西多爾舉起手中法杖,本意是偽造光明魔法讓火焰更猛,直接將枯木和地面燒燬。然而在抬杖的剎那,他忽然感受到一股濃郁的黑暗湧來。

血魔女怨恨的眼注視飛鳥離去的地方,另一隻手將手背上的血液抹去,用魔法癒合傷口。因要維持美麗和優雅於是保持冷靜,忍下了想要怒罵的嘴,最後只是無聲的譴責:“該死的傢伙,就和他一樣的討厭。”

頭骨伸長口器優雅的慢慢吸食血液,“何況我只是吸收頭骨和大腦,更多的部位不是被你吃掉,就是被改造成各種沉淪者,我們都不是好人。”

撒拉德與卡摩斯心靈相通,在卡摩斯舉起劍的同時立即大聲咆哮,吐出龍息將黑霧中跳出的沉淪者卷吸至一起,控制泥壤與龍息亂流意圖將沉淪者攪碎。

血魔女的手指在魔法鏡上輕點,指尖與鏡面接觸之處像是波紋、血之漣漪層層推開,血林順著她的動作無聲改變形狀。

魔獸蛙型的頭顱上有一對灰色的眼睛,全身的面板上滿是腥臭的粘液,不止在後背有著一對相似蜻蜓的透明翅膀,連四肢都被改造成畸形的斷截骨。就像是同一根獸腿被不規則分割,在稍有厚度的大腿內側還有多根相似舌頭的扭曲長尾。

藏於頭骨中的阿芙蕾的大腦輕聲感嘆,眼眶中注視鏡面的魂火飄晃:“他將白鴉聖女藏在血林的地下監獄……這位光明法師突然到來,很可能是因為與那位光明聖子相識。你現在將我喚醒,是想‘放任’那位白鴉聖女被救走嗎?”

血魔女注視停止吸收血液、突然顫唞的頭骨,“無論是血林此刻正在灼燒的光明,還是將我們化身淨化的光明。我們好不容易創造的化身被毀滅,你覺得我們不應該生氣嗎?”

伊西多爾右手握住銀灰色法杖,杖尖因魔力散發出金色光耀,祈禱和祝福凝聚成只有伊西多爾能看見的標記,指引他此刻尋找安德莉亞所在之處。

叮囑之後眼眶中的魂火消散,頭骨恢復成普通的狀態。當被血魔女從燭火尖取下之後,頭骨立即變成一塊風化後的普通石頭。

“蘊含光明與黑暗的大腦,不將邪惡吸收乾淨她也無法重生。我們是在幫助安德莉亞,以及那些慘死的純潔少女。”

“就在我們此刻所在之處的地下,入口似乎是其中的一顆枯木,我還需要少許時間確定。”

“身為盟友,他表現的實在是太差勁了,完全沒有做到最初答應的承諾。”

被啄破的傷口不到數秒便完全癒合,恢復面板原本的精緻。血魔女與大腦的交談總共還不到五分鐘,她從鏡中投影的畫面看見,巨龍已經帶上後背的兩位同伴,開始朝向地下監獄的方向靠近。

血魔女將頭骨放進魔法鏡中,再用秘法抹去大腦剛才存在的痕跡,分裂精神力凝聚成手伸進腳底、至剛才就一直黑暗的小鏡中,取出一隻光明‘璀璨’的飛鳥。

伊西多爾透過道具在卡摩斯、撒拉德的腦中提醒,站在龍背上微側身,兜帽下的目光朝向黑暗匯聚之處看去。當他抬杖的一瞬間,密林中忽然湧出一片黑霧,從中飛出一堆形態畸形詭異、後背長有一對小翅膀,頭顱似蛙類的魔獸。

“當然。你看這位光明法師此刻淨化我們的沉淪者,教皇卻一點小小的懲罰都不降臨,是他先違揹我們的契約在前。”血魔女的眼中流露憤怒,“更何況我因他的要求讓化身離開城堡……卻在土之城中遭受被淨化的後果。”

頭骨中的阿芙蕾放輕聲音,“你猜測他可能是來尋找那個女人,那就表現的隱晦一點,讓一些祭品去被炸開通道。若是他們進入地下,找到白鴉後卻沒有能離開的空間秘法道具,那就用血將他們封印於監獄中,作為今日擅闖血林的代價,剛好那些‘小蟲子’也都餓了。

*

血色城堡之外,黑色枯木之間原本緊湊、合適的距離突然被拉開。撒拉德舒展雙翼謹慎的在林間飛行,凝聚多道尖銳碎石成弧形光圈環繞身旁旋轉,控制泥流阻止一切靠近他們的沉淪者。

伊西多爾注視龍息中被攪動融合的粘液,以及蛙型魔獸沒有任何神態的眼珠,暫停光明引燃的想法,繼續冷靜在卡摩斯和撒拉德的腦中說:“我無法辨認這些是什麼魔獸,它們給我的感覺非常奇怪,就像是早已經死去了一樣,因某種秘法而行動。

數量極多被改造的蛙型魔獸從黑霧中跳出,它們大力扇動背後的翅膀,用身後的尾在空中用力猛踢助力,全速撲向伊西多爾。

“他們既然要去救那位可憐的白鴉聖女,那就任由他們保持勇氣衝進去……之後會發生什麼都與我們無關,正好還能省去一些麻煩。”

血魔女輕嗤一聲,取出一張羊皮卷用羽毛筆在上邊記錄文字,摺好後將羊皮卷朝飛鳥遞去,隨意的輕語:“你可要動作快一點回去,不然我的血林可就要毀了……至於那個女人若是被救走,這與我可沒有什麼關係,畢竟我的沉淪者最討厭光明。”

只是被捲入龍息中也沒有任何反抗……看不出理由,不能讓這種古怪的被改造魔獸靠近我們。”

“我也感覺非常奇怪。而是從剛才開始,似乎一直有什麼東西在暗中監視我們。”

卡摩斯同樣冷靜的透過道具,在腦中快速和伊西多爾他們交流,“我能理解光明此刻不出現的原因,也許是因為他察覺到時間之花正在記錄,不希望光明的虛偽被更多暴露。至於血魔女為什麼不出現,我想不到理由,明明我們都已經到來很久……而且周圍的沉淪者們數量實在是太多了。

更高階的沉淪者已經隱藏了起來,就像是在等待我們的體力耗盡。”

“它們被淨化時的靈魂實在太悲傷,那種傳遞至靈魂的感恩讓我心情沉重。總之先將這些詭異的傢伙解決,別讓這種被改造後的魔獸靠近我們,以免造成未知的後果。”

卡摩斯:“撒拉德,麻煩你將它們都聚集到一起。伊西多爾先生,請你配合我的行動。監視我們的不一定是血魔女,也有可能是光明,我們得儘快行動。”

“這裡的靈魂……我會配合您的行動。”

伊西多爾在腦中輕聲回應,抿唇無聲默吟咒語。

撒拉德低吼龍吟,控制龍息橫掃,將黑霧中湧出的古怪蛙型魔獸全部捲入其中。

卡摩斯右手握緊勇者之劍的劍柄,左手快速在劍刃上輕撫。勇者之劍隨他動作爆發光耀,凝聚弧光劍氣。

撒拉德引導龍息遠離自身,如龍捲控制魔獸在龍息中攪動,同時後背的雙翼巨力扇動,掀起更猛烈的風暴清空周圍。卡摩斯冷靜注視龍息的頻率,隨後握住劍柄全力橫斬,弧光的劍氣於刃上飛揚而出,一瞬將龍息其中間強力劈斬成兩半。

卡摩斯微側頭。無需他任何話語的提醒,伊西多爾立即將手中法杖下壓,引導一片純淨的光明打擊在分割的魔物身上。

當聖潔之光耀觸碰到粘液時,城堡中的血魔女指尖在鏡面上劃出長痕,隨即所有蛙型的魔獸同時眼中發光,且周圍的沉淪者同時瘋狂逃離,遠離此刻情況越發詭異的蛙型魔獸。

看見沉淪者此刻反應,卡摩斯與伊西多爾的心中立即驚覺不好。

“嗚噶~”

沾染光明的粘液被斬碎的蛙人吸收,它們膨脹的身體中空中墜落,嘴裡還發出古怪的聲音,身後那條舌頭形狀的卷尾瘋狂抽[dong]。

“是我的判斷失誤,情況不對勁。”

卡摩斯將勇者之劍橫放胸`前,在心中對撒拉德快速說:“現在撤退已經來不及了,快用魔法保護自己!”

“嗷!”

撒拉德再次噴吐龍息,用巨石凝聚在周圍創造圓形的堅石護盾,將自身以及背上的卡摩斯、伊西多爾完整保護其中。

“願光明庇佑,願聖光之守護。”

伊西多爾揮揚法杖,控制光明加持屏障,與龍息圍成雙重結節。

沾染光明的蛙型魔獸重重至空中墜落,當它們膨脹的身體摔在泥壤上的那一刻,隨即一起引發劇烈的爆炸。

宛如萬米高空處的隕石墜落,膨脹爆破的蛙人引發劇烈的大爆炸。在喧囂的火光之中,無邊威力的狂風猛烈吹動枯林,劇烈的氣流全方位狂暴呼嘯,接連卷起樹根、碎石與泥壤飛濺,吹揚土壤與光明之盾差點爆破。

大地因被改造的蛙型魔獸劇烈震盪,齊中心裂開多條縫隙。

伊西多爾兜帽下的眼眸微眯,注視被氣流掀開轟炸的地面,用魔法呼喚聖光凝聚成霧,透過道具在撒拉德和卡摩斯心中低語。

聖光之力撞進爆破引發的火海之中,迷霧混亂一切的視線。

撒拉德繼續維持土之龍息掩蓋自身,扇動雙翼俯衝朝地面飛去的同時收縮身形。

撒拉德靈活的避開被爆炸轟破後的枯木,順著伊西多爾在心中的指引,靠近地面後衝向因爆炸裂開的地縫中、一座隱約才露出少許的地下通道,那裡正在瘋狂洩露出光之氣息。

當撒拉德衝進地縫之後,立即透過控制天賦調整週圍的土地,方便自身帶上伊西多爾和卡摩斯,能更輕鬆快速的在地下通行。同時掩蓋地面的縫隙,以及他們曾經留下的蹤跡。

當魔獸爆破的轟炸逐漸平息,光之迷霧消散後的地方已沒有巨龍、卡摩斯和伊西多爾的蹤影。

血魔女平靜坐在冷臘虛構的王座上,對於卡摩斯他們的消失並不在意。當血魔女的手指從魔鏡上收回時,被爆炸狂轟的血林保留更混亂的破壞。

雖然血魔女不喜歡看見自己家門口亂糟糟的,可是光明還未到來,她只能耐心忍耐片刻,隱秘的控制枯木用根鬚引導地面癒合,將外洩的監獄入口封閉。

血魔女已將監獄借給了教皇,會發生什麼事都與她沒有關係,人被救走只能說光明的防守不夠嚴密。血魔女的監獄有很多,關押安德莉亞的只是其中一個,將監獄借給教皇之後,她就很少再關注監獄中的情況。

此時因伊西多爾的到來,血魔女難得的心生一些好奇,於是用秘法將兩張魔鏡閉合至一起,隱秘觀察地下監獄中的情況、心中思考他們要如何逃離光明。

監獄進去容易離開難,畢竟有教皇的結界,連沉淪者誤入都會被光明灼傷。

血魔女因教皇不協助的態度而煩惱,也因光明而煩躁。雖然血魔女不覺得伊西多爾他們能逃離監獄,但既然已經主動‘闖’進去,血魔女‘真誠’的祝福伊西多爾他們‘順利’。

她還沒有一隻光明之力如此特殊的沉淪者。

血魔女向後慵懶的靠在椅上,舉起酒杯對鏡搖晃,看著鏡中巨龍的倒影,對側面同舉杯的自己說:“真期待啊。”

*

解決尤迪克德與血魔女的事情,宮廷法師統領揮杖恢復被破壞的地面和環境,騎士統領引導大地騎士整理殘骸灰燼。土之城的皇族、貴族已經喚來占卜師和占星師,開始著手準備新國王的繼任典禮。

尤里摩魯現在要做的事情太多,瓦奧萊特同樣要去歌頌新的榮耀。

歐恩等人停止對土之城中各種鎖事的好奇,目光更多聚焦在另一面螢幕之上。當被改造的蛙型魔獸集體因光耀爆破之時,連時間之花同步傳送的投影都有遭受影響,畫面失去原本的清晰。

萊恩右手微抬,避開暗中窺視的光明,利用空間魔法輔助時間之花的穩定。

進入因爆炸而出現的地下入口,伊西多爾右手朝上無聲吟唱,掌心上方凝聚出一顆魔法光球。法球的光耀瑩白而不刺眼,沒有伊西多爾習慣性的溫暖、偏向於略帶淺灰的冷硬。

光明將左右照耀清楚,讓伊西多爾他們能看清周圍的環境。撒拉德正低空飛行於一條向下直行、臺階清晰且粘黏一層水的通道之上,左右是深褐色土壤被精準切割而成的牆壁,沒有任何圖案只有已經廢棄的魔法燈座。

瑩白色光耀至伊西多爾手中朝遠方擴散,飄向他的前方,卻只能看清部分要前往和已經過之處。就像是有一層黑色迷霧將盡頭擋住,看不見更遠的地方。

至進入通道的那一刻,伊西多爾的感覺就不是很好。

撒拉德忍住了龍吟,透過道具在卡摩斯和伊西多爾的腦中說:“龍能聞到腐爛、濃郁的血腥氣,這裡的土壤中都藏有許多的骨頭……慘死的靈魂。是個讓龍討厭的地方。”

“我也是。從進入地下的剎那,我感覺氣溫突然陰冷太多……還有一種彷彿要鑽進腦子的哭聲,應該是被血魔女改造後不甘慘死、靈魂無法淨化的靈魂。它們已經成為無法逃離的亡靈,千萬當心不要碰到什麼東西。”

卡摩斯站在龍背上,手握勇者之劍警惕周圍一切,微側頭看向身旁的伊西多爾,關心而擔憂的在腦中詢問:“你還好嗎?”

“靈魂是陷阱……這裡的黑暗在影響我,只要儘快離開就沒有問題。”

伊西多爾看向側方,“這裡有一種特殊的力量在感染我的感官,應該是教皇,我正在用魔法保護心靈,幸好有萊恩領主的道具庇佑。泥壤中應該有一扇類似門的入口,只要找到那扇門,我們就能直接救出安德莉亞。”

伊西多爾右手托起光明,用聖潔之光碟機逐黑暗,左手放於胸口:“我聽見有光明之鳥在哀泣血之毒,在這裡我還能感受到,光明此刻一定正在創造著什麼東西。也許是魔物,又或是教皇的某一具化身,他正在最關鍵的時刻,不會來阻止我們。

我聽見很多亡靈的痛苦,我聽不見安德莉亞的哭聲。”

“別擔心。”卡摩斯,“聽不見說明她還安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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