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

咒術撕裂空間門,隨即有一群身高兩米、肩薄腰窄的蛙人,身形矯健的最先從被撕裂的另一側空間門鑽出,纏繞著滿身毒霧衝向尤迪克德。想要救出被束縛於他心臟中、正與尤迪克德一起接受聖光焚灼,在光耀璀璨的魔法陣之中被淨化、消無的血魔女的化身。

血魔女教會教皇完整的改造術,而教皇也回饋於她化身的使用。

只是虛偽的教皇吝嗇完整的秘法,且血魔女因要控制太多沉淪者的原因,她雖然從教皇那裡學習到秘術。血魔女能創造多具化身,但她只能使用其中一具。

教皇以淨化之名驅逐惡魔與邪惡,血魔女被教皇封印於血之城堡。血魔女不能正大光明的離開,只能利用化身外出行動。

追求美的血魔女對化身同樣有極高的要求,她將自身所有的一半堆砌於化身之上,要求化身除了是本體之外、大陸上最美麗的夫人,優雅到令貴族沉迷,讓人見面便為她神魂顛倒。

被侮辱之後還無法反抗,被封印在尤迪克德心臟中灼燒,與他一起毀滅,這是血魔女無法接受的美學。

只是卷軸完美的將她力量禁錮,加入天使之淚的聖水將血魔女的力量淨化。在兩位光明法聖的主導之下,上千位光明法師同時高聲吟唱,聖潔之光匯聚成神聖的金色海洋,一起控制光耀之火凝聚成焰浪,令尤迪克德與血魔女毫無反抗之力。

尤迪克德在光耀之火中艱難的睜開眼睛,他全身的血液已被吸乾,可僅憑一個人的血液無法覆滅聖光之火。血魔女借用尤迪克德的眼睛也無法穿越火光,看不清此刻焚灼自身的敵人,她瘋狂的怒火無法宣洩,連尖叫與哀嚎都被光耀吞沒。

撕裂空間門趕來的沉淪者數量剛破百,除蛙人之外還能看見的是有著獸人頭顱的腐屍。它們的眼中沒有自我意識,毫無顧慮的全速撲向聖火之光,服從最後一點點微弱的尖嘯。

瓦奧萊特指尖撥動青色的琴絃,時間門之花在他面前旋轉,於空中投影出一面光之螢幕。

裡卡夫揮動手中法杖,金色光輝越發神聖。

裡卡夫看向無形的靈魂,雙手合十放於胸`前禱告。

聖火純淨洗禮,魂靈掙脫軀體。

光明法師與火法師引導光和火,隨尤迪克德的身形完全灼燒成灰燼,束縛於他身體之中的血魔女因聖水徹底死去。被撕裂空間門傳送而來,被改造的沉淪者,因血魔女化身的死亡終於得到真正的解脫,遭受束縛與折磨的靈魂恢復自由。

“不止心靈被邪惡的血魔女入侵,我還看見父親的身體中全是汙濁的魔物,它們侵佔了尤迪克德國王的每一寸血肉,而我卻不能將他從危難中拯救……”

沒有任何阻礙的光明法師們加強施法力度,尤迪克德的意識已經完全死去,血液無法維持。他的身形在聖火之中更快速的收縮,連帶著血魔女化身的尖叫聲越發虛弱。

毒素與火接觸後劇烈爆炸,蛙人與腐屍已不能動彈,同時蛙人背後的毒囊中、還未尋找合適機會出現的骸骨之妖精,它們同樣一起毀滅於火焰之中。

尤里摩魯不止是大魔導師,他竟然還是一位劍聖,這是許多皇族和貴族都不知道的秘密。在見到他剛才與此刻的表現之後,沒有人不覺得尤里摩魯最合適繼承土之城,且只有他才能帶領土之城走向更好的未來。

皇族與貴族同時獻上效忠的禮節,“我永遠忠誠索穆爾納,忠誠尤里摩魯國王!”

宮廷法師統領、大地騎士統領同時放下武器,虔誠的低下頭,“我們應該緬懷尤迪克德國王的榮譽。”

殘肢中滲出的汙血交匯於一處,隨即像是毒沼翻湧巨泡。

瓦奧萊特放慢彈奏的速度,激昂的琴音漸漸溫柔。脫離束縛的靈魂化為淺金色光點,隨著風與聖潔的光明祝福飛出城堡,飛向真正的靈魂應迴歸之地。

瓦奧萊特撥動琴絃的速度加快,先迎風激昂的歌詠,再對眾人解釋當前的情況,“風帶來了來自遠方的訊息,勇者卡摩斯與他的契約之龍,正在和神聖光明的同伴一起斬殺邪惡,現在是淨化邪惡之血魔女化身的最佳時期!”

一直跟隨在瓦奧萊特身旁,來自土之城的吟遊詩人從空中落地,指尖撥動琴絃彈奏土之城最悲壯的樂章,眼神同樣悲傷的以歌聲追問:“裡卡夫先生,索穆爾納尊敬的尤迪克德國王,他是否已經與邪惡的魔女,在剛才一起消失於這神聖的火焰之中,保衛土之城不受邪惡的侵蝕?”

所有守護騎士皆隨他一起堅定誓言,騎乘於肩甲巨蜥後背,從四方以圓形朝奔向尤迪克德的沉淪者發起衝鋒。

“土之城的尊嚴絕不容許踐踏!”

速度極快的蛙人最先遭受魔法的影響,他們粘黏的腳蹼因地磚突然變化成泥壤而摔倒,重重摔在本應柔軟、卻突然堅硬的泥壤之上。

在尤里摩魯話落的一瞬間門,大地守護騎士舉起手中長槍,狂熱的大聲重複宣誓,“我們堅定忠誠守衛土之城的決心,為尤迪克德國王復仇!”

“勇者和他的同伴已幫我們爭取到足夠的時間門,在索穆爾納最優秀的繼承者的帶領之下,血魔女的化身今日必將被淨化!”

“榮耀歸於土之城,勝利歸於尤里摩魯殿下!”

瓦奧萊特從風之飛鳥的背上站起,聲音與琴音蘊含信念,“榮耀歸於土之城,勝利歸於尤里摩魯殿下!”

尤里摩魯保留了尤迪克德最後的臉面,皇族與貴族不再猶豫的接連表態。土之城的所有士兵同時低頭行禮,其餘城的援兵皆以合適的禮儀默哀。

緊接著下一秒,跟隨法師統領的動作,所有索穆爾納的土系法師們齊聲吟唱。他們同頻釋放魔法,於是柔軟的泥壤中結出堅石再凝聚成刀,鋒利而精準的同時穿刺蛙人的四肢、腹部,胸膛和大腦。

大地騎士身下的坐騎不受地形限制,它們引導騎士無畏衝鋒,先衝散腐屍與蛙人的陣型,再已一對多無情斬殺。

尤里摩魯大步且急促的走向聖火的餘燼,從儲物空間門中取出一柄光之細劍,“從即日起,我將繼承統領、守護土之城的意志,成為索穆爾納新的國王!”

宮廷法師統領、大地守護騎士統領同時大聲附贊:“謹遵尤里摩魯國王之意志,您的思想將是土之城最堅定的希望!”

來自外城的志願者同樣被氣氛所感染,愈發默契配合尤里摩魯的指令。

尤里摩魯知道里卡夫此刻在擔憂什麼,將手中法杖與長劍鬆開,眼含悲痛的低聲自語:“堅定的尤迪克德國王與邪惡戰鬥至最後一刻,我應該驕傲和緬懷他應有的榮光。”

螢幕中間門之處,眾人看見平穩站立於土之巨龍背上的人類,他與巨龍同時沐浴聖潔之天光中,手持一柄金色巨劍,面容嚴肅的揮動劍柄擊碎死亡中‘新生’的怪物。

尤里摩魯精神力觸碰空間門戒指,法杖與長劍同時握於雙手,“以我之名宣誓,傷害國王的血魔女今日必定無法離開索穆爾納。”

隨同伴的誓言和火熱的意志,宮廷法師統領同樣狂熱的高聲呼喚。隨後他用力的揮揚長杖,將杖尖指向沉淪者,因他魔力的釋放,大片地磚接連變換成堅硬的黑色泥壤,以一種極快的頻率向上增高。

受傷的蛙人、腐屍並非是因自我意識在行動,它們此刻雖然被砍斷頭顱還穿刺骨,身軀依舊蠕動的想要朝前爬行。

清風穿透索穆爾納主城的宮殿,確認聖火之中再無生命的氣息存在,裡卡夫放下法杖側頭看向尤里摩魯,神態微有猶豫。

至於土之城的另一位王子,當其餘主城援兵展露身份的那一刻……自身利益沒有受損、現實的皇族與貴族早已自發將他遺忘。

畸形的身軀消融聖焰,於火光神聖的灰燼裡,最後只剩一枚如爛泥的腐朽之心、包裹一顆光明之種還未被焚灼。

“這份悲傷我們應該永遠銘記,我們要讓悲痛成為反擊的力量。”

裡卡夫傷痛的點頭,“為了避免血魔女逃走,尤迪克德國王以自身為束縛,將邪惡的血魔女化身禁錮在自己心中……血魔女淨化於聖焰,尤迪克德國王迴歸了大地之神的懷抱。”

來自火之城的法師們舉起法杖,熾熱的火焰將汙血與畸形的飛蛾焚灼。

“是的。”

速度緩慢的腐屍雖然沒被力反摔倒地,但泥壤已因水之魔法師溼滑成泥流,更加限制住他們的行動。

不給血泡成熟破裂的機會,來自火之城的法師們高聲吟唱,引導比熔岩更滾燙的火焰灼燒血泡中的蠕蟲,不留一絲孵化的機會。

尤里摩魯在眾人的高聲呼喚之中,將那柄散發神聖氣息的光之長劍握於手中,收起方才短暫的悲傷,將手中細劍全力朝火焰餘燼之中的腐爛心臟刺去。

純粹由光凝聚成的細劍輕易破開心臟,不受阻礙刺穿包裹其中的光明之種。金色的神聖火焰一閃而過,光明之種與腐朽之心同時崩毀,腐爛成一團汙濁之水,因純淨的光明而徹底消融。

伴隨腐朽之心、光明之種消融淨化的同時,血魔女與教皇皆感受到程度不同的疼痛。

教皇感受到的痛楚只是一瞬,他並不在意。黑暗華麗的血之城堡主臥中,容貌美豔的女人額頭出現皺紋,難以控制優雅的情緒,憤怒到像是要毀掉周圍一切。

血之城堡暗紅色的門扉劇烈搖晃,血池順著縫隙往外蔓延。

城堡的主人想要衝出束縛,然而在無盡憤怒之中,她更猜疑光明此刻毫無回應的冷漠……血魔女有一絲的膽怯,於是將憤怒更多宣洩在城堡外的入侵者身上,隨即卡摩斯、伊西多爾和撒拉德遭受更多沉淪者的進攻。

“尤里摩魯的繼任很順利,今日的計劃已經完成一部分。”歐恩目光更多的移向一側螢幕,“教皇今日竟然沒有出現去幫助血魔女,任由尤里摩魯順利繼承皇位,看來他並不在意我們所做的一切。”

“畢竟是‘神聖’的教皇,身居高位,對我們的反抗自然不會在意。”

亞斯特微側頭,“尊敬的米歇爾先生,尤里摩魯手中那柄光之細劍似乎有些熟悉,甚至能破壞光明之種……我們不善於光明魔法者能租借這種裝備,用於提前防守光明的威脅嗎?”

“非常抱歉,這種商品我手上也沒有很多,畢竟實在是太過於珍貴。”

‘米歇爾’微側頭,“如若你們真的需要可以詢問萊恩領主,或許他能有什麼比較好的建議。”

眾人目光頓時接連看向萊恩,用精神力注視螢幕。

“如若你們需要的話,可以召集光明法師凝聚神聖的光明之力。”

萊恩,“光明的信仰越神聖,凝聚的光耀對於光明之種就越有威脅。至於教皇今日為什麼不出現……血魔女的化身中並未隱藏太多力量,或許教皇能再次與血魔女達成交易,這並不是一件好事,還請諸位不要鬆懈。”

“尤里摩魯殿下會順利繼承土之城。”萊恩面色平靜的注視屏障:“等伊西多爾迴歸之後,可以讓他告訴你們凝聚光的方法。”

“非常感謝。”

眾人頜首回禮,與萊恩看向同一張螢幕。

畫面之中,身披黑色法袍、改變原本體型的伊西多爾站在撒拉德後背,兜帽下的目光冷靜在森林中尋找,引導天光凝聚火海焚灼森林。

伴隨神聖之火的灼燒,林間門被焚灼的沉淪者接連被淨化。與土之城中相似的情形重現,金色的靈魂光耀飛向遠方。

卡摩斯揮動手中的勇者之劍,與撒拉德的龍之吐息斬殺靠近的沉淪者,透過道具在伊西多爾腦中詢問:“伊西多爾先生,您還沒感知到那座地下宮殿在哪嗎?”

“我已經隱約察覺呼喚。”伊西多爾舉起手中的銀灰色法杖,兜帽下的眼睛微合,“就在附近,請再給我一點時間門。”

“我知道了。”

卡摩斯將左手放於劍刃上,揮揚長劍將一隻宛若巨型飛鼠的沉淪者斬殺。

“嗷!”

撒拉德朝前方噴吐出龍息,泥流席捲成土之風暴,將被斬殺的沉淪者屍體摧毀,掩埋飛濺的血液形成石流。

隨憤怒和懼怕逐漸恢復理智,主臥中的魔女走到側邊的牆壁前。

先戴上一雙暗紅色手套,血魔女從牆壁抽下一面精緻的黑花紋簾幕,被揭開簾幕之後盡是一張張不同形狀、被黑色光耀遮掩的魔法鏡。

血魔女從魔法鏡中先取出一根黑色的蠟燭,輕輕放在一側自動伸出的燭臺上。隨後用指尖引燃一縷火焰,將蠟燭尖點燃。

魔燭因燃燒順著壁大量流下如血淚般的臘,吸收鏡面附著的黑色光耀。

被吸收光耀後的魔法鏡閃爍虛影,先全方位無死角印照出血魔女的模樣,再因阿芙蕾手指輕壓臘的動作,鏡中畫面改變,投影出死亡森林中的場景。

流下的臘融合成一張虛幻的王座,蠟燭並未因此減少。

“人類勇者、巨龍……還有一位陌生、力量卻如此神聖的光明法師。”

血魔女手指輕輕捲起自己的一縷金髮,撩起華麗的裙襬側身坐在椅上,並未因沉淪者的死亡而悲傷,猜測他們此刻到來森林中的原因。

雖然心中憤怒、理智近乎完全失去,血魔女的本體與化身所表現出來的態度、智慧完全不同。

血魔女在手套上塗抹一層蠟油,繼續表現出憤怒,讓森林因她而暴動,且任由沉淪者進攻卡摩斯。血魔女注視鏡中的畫面,將手伸進其中一面較為小巧的墨鏡裡,從魔法鏡內掏出一顆女性人類、形狀美麗的頭骨。

血魔女將頭骨隨意放在燃燒中的蠟燭之上,燭火在空蕩的眼眶中幽晃成兩簇鬼火。

鬼火凝聚成眼睛的形狀,頭顱的上下顎骨咔咔作響,隨後發出喑啞而低沉、卻又不失華麗的馥郁女聲:“噢,我親愛的本體啊,究竟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竟然驚動你主動喚醒沉睡許久的腦子?”

頭骨說到這裡時閉嘴,空洞的眼眶朝向魔法鏡,注視站於龍背上的伊西多爾,眼眶中流出如黑色蠟油般的眼淚,嘴再慢慢裂開一條縫,宛若誇張的歌詠:“噢,如此神聖的光明之力,是那位聖潔的教皇終於要淨化我們了嗎?”

“我已經準備好迎接死亡,從我誕生時……就已經知道我們逃不脫被光明淨化的未來。”

臘在頭骨左右凝聚成手,擦了擦並沒有的眼淚,極其虛偽的朝血魔女詢問:“噢,本體,我們什麼時候離開城堡去迎接光明的洗禮?比起渾身散發出光明氣息的傢伙,我更希望死在另一位人類的手中。”

“你是還沒有睡醒嗎?我親愛、且最重要的腦子。”

血魔女目光注視頭骨的眼眶,“他既然能站在巨龍的背上,他就不可能是教皇的盟友、更不可能是教皇的化身。”

“你說得對。”

頭骨再次用細細的臘手揉了揉眼眶,佯裝自己剛才沒看清,虛偽的輕噢一聲,“確實,所有巨龍都不可能成為他的盟友。”

頭骨眼眶中的魂火飄晃,於是魔法鏡中的畫面閃爍,房間門光線忽然暗淡,阿芙蕾的腦子、頭骨中的女聲神秘而體貼的朝血魔女詢問:“我親愛的本體啊,請問你此刻喚醒我的原因是為什麼?”

“我與你共為一體,互不分離。”頭骨中的阿芙蕾聲音越發關切,“你現在將我喚醒,絕不可能是想要離開這座城堡對嗎?光明正監視我們的城堡與森林,現在出去會被灼熱的豔陽融化,我不想變成一攤爛泥,那樣不美麗。”

“取出了腦子不代表我沒保留智慧,我絕不可能犯這種愚昧的錯誤。”

血魔女注視鏡中的伊西多爾,“你不覺得他的光明很神聖,卻又莫名帶有一種隱藏的黑暗嗎?”

“確實。”

頭骨上下閉合顎骨,碰撞後發出咔咔的聲音贊同,“要不是因為他太像黑魔法師偽裝成的光明法師,而且身上攜帶的光明之力如此純淨聖潔,我差點猜測他是那位教皇的化身之一。”

血魔女:“你是在諷刺我們?”

“當然不是。”頭骨中的腦子惺惺作態,“身為最美麗的女人,我們應該擁有大陸最頂尖的智慧,所有種族都不能與我們相比。”

“你的虛偽有取悅到我。”

血魔女根據魔鏡的畫面調整一個更優雅的坐姿,“他不是教皇的化身,你覺得他會是誰?”

“猜不到。”頭骨中的腦子低聲輕嘆,“我沉睡了太久,現在有些不理智,需要一點滋養。”

魔鏡中的倒影與本體做出不同的行動,將一個精緻的白色酒壺遞出鏡外。無需本體的動作,鏡中的血魔女倒影提起酒壺,將壺口對準頭骨傾倒出暗紅色的沉血。

血液染溼骨,讓邊緣從優美的曲線看上去越發柔軟舒適。

直到頭骨吸收足夠的血液,鏡中倒影的血魔女這才將酒壺收回。

吸飽血的腦子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隨後用同樣更柔軟的臘手輕捏骨骼的邊緣,將頭骨按照自己鐘意的形狀調整,眼眶中燭火凝聚的眼睛注視魔鏡說:“他的光明很純淨,似乎有一些相似我們之前見過的那位聖子,那位讓人記憶深刻的聖子。”

“光明神殿的聖子數量太多,都是教皇遮掩罪惡的工具。”血魔女,“攜帶光明之力,又讓人能記憶深刻的聖子……”

血魔女將手伸進鏡中,取出一本用獸皮封包的羊皮卷,“是這些愛情故事的創作者嗎?那可都是我用於打發時間門的好東西,可惜他許久沒有新作,真讓人寂寞。”

“若是與他有關……”血魔女,“他是請求這位法師,來救走那個女人的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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