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你說她很危險, 具體指的是什麼地方？”
萊恩兜帽下的目光看向愛莉婭斯，順著系統的提醒猜測，“是因為她以前是塞列歐斯一族的吸血鬼, 現在脫離塞列歐斯的庇佑。
還是她以吸血鬼侯爵之身，卻能自由在一位人類大公領地中行走？”
即使是利用外貌去欺騙同情心, 人類大公身旁都會有強大的護衛貼身守護。
當然也不排除帕歐里恩的父親見色起意，順水推舟……但愛莉婭斯的身份畢竟是異族，更何況帕歐里恩父親的家族與光之城交好。
愛莉婭斯是一位吸血鬼侯爵，無論是實力還是身份, 想要接近人類大公都不容易。
除非……
萊恩兜帽下的眉梢微揚，“帕歐里恩的聲音魔法, 是從愛莉婭斯那裡繼承的天賦嗎？”
“對。”系統, “愛莉婭斯能透過聲音暫時定格時間。”
萊恩，“統，大陸上孕育風暴的地方多嗎？”
他不是教皇，做不到能為了野心犧牲一切。
萊恩態度乾脆的回道：“雖然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不會用獻祭風妖精的方法去達成目的。
萊恩, “時間之龍也只能做到穿越過去和未來，還是不同次元層面的平行時空, 想要定格時間會付出極大的犧牲。
“並不只是定格時間。”
萊恩：“即使失去了神之眷佑，他們依舊還有能親近風的力量嗎？”
萊恩雙手交握, “我懂了。”
系統壓低聲音，“當風妖精失去能承受風的載體，也就是他們的身體之後，風妖精的核心會變成一團混亂的風暴之源。
系統猶豫數秒，小聲補充，“還有您手中的懷錶和指標。”
“還有一點。”
實力越強大, 定格時間的能力越恐怖。
萊恩覺得，無論是他領地中的風妖精，還是生活於大陸隨風漂流的風妖精，都不應該成為他人完成目的的祭品。
這種天賦在不傷害她自己的情況下可以複製，愛莉婭斯並不知道自己天賦真正可怕的地方。”
“我的領地很快會吹起初始自由之風，誕生的妖精會越來越多。”
只是狂風之巨人的力量取決於風妖精的核心，犧牲的風妖精數量越多，狂風之巨人的實力也就會越強。”
系統：“您可以尋求那位風之城王子的幫助，剛好您要與他進行交易。”
“不止。”系統，“透過指標和懷錶，您可以創造能撕裂空間的狂風之巨人。
沒想到愛莉婭斯，她一位侯爵等級的吸血鬼, 竟然能做到這種事。”
系統，“她對聲音極為敏[gǎn]，這對吸血鬼是很有用的能力。
萊恩身為時間的魔法師，一直不使用大型時間魔法的原因，正是因為他現在還不能精準掌握那個度, 容易傷害到自己。
“這還真是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不用。”
雖然風妖精不在教皇追獵的強大生命體的範圍，但無人能確定教皇會突然發什麼瘋。
萊恩上下牙尖輕輕摩挲，心中猜測，也許系統沒有明說的神器，很可能是教皇手中有什麼東西，能複製或仿造其他生命、道具的作用。
我做不到，我也不可能去做這種事。”
萊恩腦中的聲音略顯沉悶，“所以你是在暗示我，只要抓住足夠數量的風妖精，毀壞他們的身體後留下核心，配合愛莉婭斯的聲音魔法、以及我手上的懷錶和指標，我就能隨時創造大規模的殺傷性魔法，而且還是必中的型別對嗎？”
萊恩腦中輕嘆，“我得想辦法將風妖精都吸引到奧蘭才行，要是那位風元素精靈領主能早點重生就好了。”
系統：“而這只是風妖精的異化形態之一，更多強大和可怕之處還需您自行發現。”
萊恩語氣保持與往日一樣溫和，“統，你也不想看見向日葵花妖精哭泣對嗎？”
難怪系統會提到塞列歐斯，統統真好。
有一點麻煩，還不成問題。
足夠的風暴之源能撕裂空間，可以與定格時間的聲音配合……”
雖說風妖精、風元素精靈並非是同一物種，但至少同屬本源，多少能起到一些吸引的作用。
“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你。感謝你告訴我這麼重要訊息，讓我能提前有所防備。”
“起風的地方都可能會誕生風妖精，相比大陸所有種族，風妖精的數量不算多也不算少。”
即使這樣能讓我更快完成重來的目標、殺死教皇恩賜轉生的天使，透過空間裂縫吞噬並絞殺光明之種的寄生者……
系統說的方法其實非常簡單，但能造成極為恐怖的後果。萊恩可不想在與教皇戰鬥時，突然一個空間風暴降臨自己身邊。
“當然。”系統聲音同樣溫和，“好不容易風妖精就要找到自己真正的同伴。”
系統：“只是定格時間會耗損她自身壽命, 但往往只需要一秒鐘, 憑她自身實力已經能做很多事。”
即使愛莉婭斯的天賦被複制或剝奪，您只用注意教皇就好。”
系統：“風妖精熱愛自由，被抓住後很快會死去，最後化為風之寶石，風系法師會將這種寶石當做一次性魔力恢復劑。若以群居計算，很快奧蘭將是風妖精數量最多的地方，知道風妖精核心真正作用的人不多，也不是人人都有指標和懷錶。
“不。”
系統語氣冷淡，“風之城周圍的風起之地最多，風之寶石也是他們用於商業交易的道具。”
萊恩：“……”
等著，等這邊事情忙完，他馬上就去和那位風之城的王子見面。
讓那位王子儘早繼承風之城，第一件事就是取消風之寶石的售賣。
這種東西，只要有需求，不一定所有的風之寶石，都是風妖精自然隕落。
萊恩：“統，我先以為是風妖精活著的時候強行分離，引亂風暴……也許我猜測有錯誤，是風之寶石，也能起到相同的作用嗎？”
“風妖精死亡到凝聚成結晶中還有一段時間，那時的亂流威力最強，其中還參雜著靈魂。”
系統，“當風妖精靈魂消失，亂流會吸引風元素和魔力化作‘風之寶石’。沉澱的風之寶石沒亂流作用強，數量夠多也能有相似的效果。”
萊恩：“那就有點糟糕了。”
風之城被入侵的問題最嚴重，系統會突然提醒他這件事，教皇很可能是已經發現風妖精的特殊性，不排除正在嘗試實驗風之寶石的作用。
“真羨慕教皇有多具化身，可以同時進行多線安排。算了……剩下的待會再說，我們先進入遺蹟解決他這具化身。”
萊恩鬆開交握的手掌，看向停止呼喚的愛莉婭斯。
血霧的傳送陣消失，受帕歐里恩和萊庫格斯召喚而來的吸血鬼、銀月狼人共199位。
被召喚的吸血鬼多是伯爵和侯爵，銀月狼人都是大魔導師、以及大魔導師之上的強者，最強的是一隻實力等同法聖巔峰的銀月狼人。
召喚而來的狼人、吸血鬼安靜站在帕歐里恩、萊庫格斯身後，愛莉婭斯緩慢睜開雙眼，停止呼喚，粉色的髮尾尖閃爍光耀，於她蓬鬆袖口中飛舞出緋櫻花瓣。
花瓣染上萊恩杖尖墜掛魔法燈光輝的色彩，交織成傳送陣的形狀。
地下的所有吸血鬼、狼人，包括帕歐里恩、萊庫格斯和愛莉婭斯，同時面向緋櫻的傳送陣虔誠行禮，姿態尊敬。
萊恩有注意到，其中有些吸血鬼的姿態虔誠到近乎卑微。
櫻瓣穿越傳送陣，在翩舞的花瓣中最先出現奢華的禮袍衣角，塞列歐斯身著銀色的大公華袍，肩後是柔軟的毛絨披風，手持銀色權杖慢步從傳送陣中走出，腰身筆直的懸浮空中。
愛莉婭斯浮空靠近，微垂首，“感恩您願意回應我的呼喚，尊敬的塞列歐斯大公。”
“並非完全是你的呼喚，別忘記剛才答應我的承諾。”
塞列歐斯眼眸冷淡的略過愛莉婭斯，單手將權杖握住，櫻瓣托起披風。
無視帕歐里恩一眾吸血鬼、銀月狼人的問候，高傲的吸血鬼大公披風微擺，如朦朧夜色靠近，輕輕停在萊恩身前，收起權杖，態度紳士而有禮，眼眸不見剛才面對愛莉婭斯時的冷淡，聲音似穿梭櫻林之微風，“初次見面，尊敬的修斯先生。
米歇爾先生剛才已告知我您在此地的訊息，希望我的到來能對您有所幫助。”
聞言，所有的吸血鬼、狼人，包括帕歐里恩他們同時看向了萊恩。
“統，你看，塞列歐斯不愧是我的好朋友。我只是透過你告訴他一些訊息，他此刻的做法真是太棒了。”
萊恩在腦中輕聲感嘆，隨後聲音柔和的面向塞列歐斯回道：“我知道你的存在，神奇且友善的塞列歐斯大公，你是米歇爾的朋友，那你也是我的朋友。”
塞列歐斯腰身微彎，“能同時結識兩位神奇而強大的神秘商人，與您和米歇爾成為朋友，這是非空間法師的我最值得炫耀的事情。”
禮尚往來，互相幫對方造勢，完美的正確做法。
要知道目前歐恩他們，也只是認識一位神秘商人罷了。
帕歐里恩將情緒放在心中，愛莉婭斯目光在萊恩、塞列歐斯和安德魯之間徘徊，她從未聽說塞列歐斯認識米歇爾和修斯。
因修斯、米歇爾最近強大的名聲，帕歐里恩和萊庫格斯有求於修斯，此刻見到塞列歐斯和修斯之間友善的氛圍……
愛莉婭斯第一次在心中思考，自己是不是脫離塞列歐斯一族的時間太早。關鍵是愛莉婭斯以前也未聽塞列歐斯提起，他竟然還認識來自虛空的神秘商人。
帕歐里恩他們同樣第一次知道這件事，他們此刻也有些懊惱。他們從未想過這種可能性，畢竟塞列歐斯的天賦並非空間，而且從修斯的話語猜測，塞列歐斯應該和米歇爾關係很不錯。
帕歐里恩在心中思考，如若早知道塞列歐斯認識米歇爾，他也不用到處去尋找修斯的訊息。
是否去道歉，與塞列歐斯再次交好，愛莉婭斯和帕歐里恩內心同時思考這件事。
萊恩察覺到愛莉婭斯、帕歐里恩的態度變化，疑惑的在腦中詢問：“統，愛莉婭斯和塞列歐斯，她們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矛盾？”
“不好形容。”系統，“尊敬的宿主，您有察覺塞列歐斯到來之後，帕歐里恩召喚的吸血鬼們的態度變化嗎？”
“有。”萊恩，“不只是敬畏，甚至是恐懼？”
萊恩快速思考：“塞列歐斯對於他們的態度，似乎有些過於冷淡了一點。此外我隱約能感受到，這些吸血鬼中有的似乎和他血緣很親近。即使那些吸血鬼並未因此而生氣，可是從塞列歐斯和伊萊之間的親密，他給我的感覺並非是這種冷淡的性格。”“不對，還有一種可能。”萊恩，“統，難道是我想的那樣嗎？”
系統：“您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這可真是難以想象。”
萊恩：“我從未想過愛莉婭斯、帕歐里恩他們真的會是背叛者。”
“不完全是背叛者。”系統，“但克羅塞爾中的高層吸血鬼，至少有三分之一曾屬於塞列歐斯的榮耀。”
系統：“愛莉婭斯為了克羅塞爾能更強大……塞列歐斯放任了他們的自由。”
萊恩：“那他們之間是不是還有達成某種協議？”
“是。”系統，“塞列歐斯沒有追責愛莉婭斯和吸血鬼的離去，並和愛莉婭斯達成約定。當克羅塞爾遭遇危險時，若是塞列歐斯願意回應愛莉婭斯的呼喚，愛莉婭斯必須為此付出塞列歐斯需要的代價。”
“除了伊萊之外，隱藏在塞列歐斯身旁的還有另一位吸血鬼伯爵，準確來說他是伊萊的眷屬，他的天賦是複製。”系統：“有塞列歐斯的幫助，在愛莉婭斯不反抗的情況下，那隻吸血鬼伯爵能完美複製愛莉婭斯的天賦。”
萊恩舌尖輕抵牙尖，思索其中一定還有隱藏的秘密，“塞列歐斯知道愛莉婭斯天賦的作用嗎？”
系統：“隱約知道些許。”
萊恩：“我真好奇塞列歐斯的天賦。”
“塞列歐斯的天賦，比起吸血鬼，他更像是精靈。”
系統：“可惜塞列歐斯很少使用他真正的天賦，從某種情況判斷，他其實和您很像。”
萊恩輕笑：“你在暗指什麼？”
系統：“您們的性格都很隨意友好。”
“願意幫助背叛了自己的吸血鬼，也許是念在同族的情分，但塞列歐斯的性格確實很不錯。”
萊恩腦中結束和系統短暫的交流，將所有吸血鬼、狼人的表情盡收眼底，最後面向微抬頭、欲言又止的帕歐里恩和愛莉婭斯，聲音淡漠的說道：“教皇的化身就在遺蹟中，還有被光明之種控制的暗夜種族。若你們已經準備好，隨時都可以進入這座遠古遺蹟。”
雖然說是背叛，但愛莉婭斯和塞列歐斯的關係還沒壞到僵硬，是塞列歐斯同意愛莉婭斯的呼喚，萊恩才透過系統遠端告訴塞列歐斯，他以修斯的身份在地下幫助克羅塞爾這件事。
萊恩話落之後，塞列歐斯無聲靠近停在他身後，與安德魯略微有些許前後站位的差距。
萊庫格斯手握萊恩給他的魔藥瓶，與一眾銀月狼人保持安靜。作為在‘背叛’中利益獲得者之一，他並不方便在此刻多說無用的廢話。
沒能保護好子民，已經是他身為城主最大的失責。
萊庫格斯眼眸微閉合再睜開，面向詛咒環繞的遠古遺蹟入口。
身為克羅塞爾城主的他不能在此刻迷茫。
完成試煉，重整克羅塞爾，這才是他此刻和未來該做的事情。
帕歐里恩安靜看向愛莉婭斯。身為萊庫格斯的契約者，與銀月狼人共掌一座城的他，其實一直都不支援愛莉婭斯當初的決定。
但帕歐里恩沒有資格指責愛莉婭斯，不單是血親的原因，確實是愛莉婭斯和強大吸血鬼們的加入，才讓克羅塞爾當時的混亂更快穩定。
沒保護好子民，包括與愛莉婭斯一起加入克羅塞爾的吸血鬼，他同樣也有失責的地方。
愛莉婭斯銀髮隨風飛舞，眼眸中流露覆雜的情緒，最後將所有的回憶藏進心底。
她以前從不會在意這些事，愛莉婭斯難得的因修斯和塞列歐斯的交好，內心稍微有些感到複雜。
確認帕歐里恩和萊庫格斯他們已準備好，愛莉婭斯用吸血鬼的禮儀朝塞列歐斯無聲問候，隨後態度友善的看向萊恩回道：“尊敬的修斯先生，我們已經做好了準備。”
萊恩輕聲嗯好，安德魯同步行動，在萊庫格斯動身之前，先從空中落下踏進遠古遺蹟的入口。
正如系統剛才所說的那樣，雖然遠古遺蹟的入口環繞詛咒，安德魯的身形也只是略微虛晃，順利的穿越空間進入遠古遺蹟中。
腦中與安德魯保持交流，確保更安全，萊恩還有揮揚法杖，讓虛空的氣息環繞遠古門扉之上。
萊庫格斯側頭先看一眼帕歐里恩，隨後同樣無所畏懼的踏進門扉之中。
帕歐里恩緊隨其後，接著是那群被召喚至地下的吸血鬼、狼人……與萊恩隱秘交流的塞列歐斯。
愛莉婭斯懸停門扉上空，進入前停住腳步，看向萊恩禮貌的低頭道：“尊敬的修斯先生，都說神秘商人無所不知，無所不能，我希望能與您進行一場交易。”
正如她此刻的外表，愛莉婭斯的聲音也是很清脆、略微偏高的童音，美好而純淨。她的面色在光耀中柔和些許，不再如剛傳送時蒼白，異色的雙瞳易碎而危險，她環抱雙手小臂，裙襬隨銀髮飄揚，髮尾的粉色讓氣質更為柔軟，模樣看上去極為脆弱。
“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只有神明才能受到如此榮耀的讚美。”
萊恩踏空行走，慢步靠近遠古遺蹟的門扉，“愛莉婭斯女士，如若你想與我進行的交易，是與你自身天賦的真實有關，我想……你與我的這筆交易暫時無法完成。”
愛莉婭斯眸中沒有驚訝。她想與萊恩進行的交易確實與天賦有關，但她也能確定，今日是自己第一次與修斯見面。
愛莉婭斯將雙手放於胸口，目光好奇，“尊敬的修斯先生，我很好奇您是怎樣知道，我想與您進行的交易……
以及我誕生的天賦，是不是還有我未察覺到的方向。”
單單只是定格時間，愛莉婭斯覺得似乎不太可能。
複製是吸血鬼最特殊的天賦之一，但多數吸血鬼、包括塞列歐斯領地中追隨伊萊的那一位吸血鬼，一生也只能有一次複製的機會。
不復制塞列歐斯的天賦或魔法，以及族群中同樣特殊的吸血鬼……選擇她的聲音，這是愛莉婭斯一直很疑惑的地方。
“這裡並不是合適交談的地方，即使虛空能隔絕光與暗。”
萊恩身形微側，看向未被虛空氣息環繞的詛咒，“你看見了嗎，那些光都是教皇的眼睛，他無時無刻都在窺視著這裡。”
萊恩收斂虛空的氣息，聲音一瞬冷淡，“你想被光吞噬嗎？”
他可以告訴愛莉婭斯她的天賦有多危險，萊恩不希望被教皇知道。
當光明如針刺，愛莉婭斯頓時打了個寒顫，至後背到頭骨一瞬寒涼。
萊恩持杖揮揚，虛空氣息再次將周圍隔絕。
重新被庇佑後危險的感覺消退，愛莉婭斯急促的呼吸緩慢放鬆。
“感恩您的提醒，尊敬的修斯先生。”
愛莉婭斯雙手交握，視線避開周圍的光明。
飛舞的銀髮停止擺動，一枚金色的戒指從愛莉婭斯髮尾落下。
精神力控制戒指移至萊恩面前，愛莉婭斯態度真誠的頜首道：“非常感恩您的幫助，尊敬的修斯先生。希望我們以後還能有再見面的時刻，希望那時我能與您繼續這次未完成的交易。”
話落之後愛莉婭斯不再多問，跨越門扉去到遠古遺蹟。
萊恩將戒指接住，輕聲低嘆道：“統，你說得對，她確實很危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