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溫妮芙進行預言的過程中, 萊恩注視她手中的水之花，低聲在腦中問：“統，有什麼騙氪的建議嗎, 以及那座海神的寶庫中具體是什麼情況？”
“一千金幣, 一個提示。”系統：“您可以等溫妮芙預言結束再氪金。”
“行。”
萊恩目光從水之花上移開, 看向身旁的安德魯。
安德魯頭顱微垂，深邃的眼眸注視著萊恩的眼睛，“我想和你一起去。”
“當然, 我原本也是這樣想的。”萊恩頜首, “我的想法是將鑰匙借給穆塞爾, 等他成功開啟漩渦之門，我再和你一起穿越特殊的空間，進入泰坦巨人們被封印之地。”
安德魯低頭應好，安靜站在萊恩身側。
多魯迪特視線從風凝聚的樹葉上收回, 神情疑惑的看向萊恩，“您的意思是泰坦巨人他們並未消失, 只是被封印在海神的寶庫中？”
“有些神明畏懼泰坦巨人的創造術和智慧，於是將他們封印進一處特殊的世界。”
安德魯心中思索的同時沉聲回道，“我還有一種特殊的感覺，水之城會失去姓名，這件事可能並非與當時的海神有關。”
“隕落的神明用神格將賽羅塔的靈魂和身體，分別封印在兩個不同地方。”萊恩，“我不清楚賽羅塔的靈魂是怎樣逃脫封印，水之城目前的確並未受到神罰。”
亞諾姆用力點頭，“海神很善良，受到欺騙還沒有完全殺死賽羅塔，用神格將他的靈魂和身體封印在不同的兩地，以此來躲避欺騙神明的懲罰。”
亞諾姆、多魯迪特和安德魯的目光同時朝他看去。
“感謝惠顧。”
“不一定是善良。”多魯迪特，“對渴望成神的傢伙來說，長久的活著，但知道自己永遠無法達成野望，失去曾經擁有的力量，這同樣是一種懲罰。”
*
萊恩並未直接抵達水之城中宮殿，與安德魯一起前往水之城附近海域。
“不只是記憶，時間同樣因神戰而混亂。”
萊恩眉梢上揚, “竟然連當時的水之城主也背叛了海神？”
“此外有關於泰坦巨人的封印之地。”溫妮芙，“我的能力還不能知曉更多預言，即使有您的提醒，我的預言也不能破開多位神明的封印。”
“神明受到欺騙，但他當時只懲罰了欺騙者，水之城並未在神罰中被毀滅。”
普摩丘斯：“能欺騙神明，這是他最初能獲得神格認可的原因。但混亂的記憶讓我無法想起，海神受到欺騙的時間，是在神戰之前還是神戰後。”
在穿越空間的過程中，萊恩冷靜思索的同時腦中保持和系統交流，“統，氪金一千，告訴我那個提示是什麼。”
穆塞爾體內的血脈來自似水之城主和人魚，兩者曾經都有欺騙過海神。
“是的。”
萊恩, “海神的寶庫能完美掩藏封印, 以及溫妮芙剛才說那裡還是神怨之地, 要收集足夠的賽羅塔秘寶。穆塞爾要不是為了驅逐佔據身體的靈魂, 找回水之城遺失的名字, 他也不一定會想要進入海神的寶庫。”
萊恩側身看向陷入沉思的魔偶，“普摩丘斯，你知道當年都發生過什麼嗎？”
“謝謝。”
“是。”
溫妮芙手捧水之花，西瑞爾他們同時吟唱祝福。
“水之城的名字……聽說似乎同樣有受到詛咒，但我已記不起曾經發生過的事。”
只要不妄圖獲得更多，應該就不會遭受神明的詛咒。
萊恩揮杖在周圍設下魔法結界，“欺騙者是普摩丘利？”
等安德魯將兜帽戴正，萊恩和朋友們告別，默吟咒語，和安德魯一起穿越空間離開奧蘭。
我隱約能確定的是，詛咒會在寶庫中化作無數誘惑，只有帶走水之城的名字，以及將賽羅塔的靈魂重新封印，這兩件事也許不會受到神之詛咒。”
亞諾姆控制土元素改造環境，眉頭因思索而緊皺，“當時的水之城主，他似乎和賽羅塔一起背叛了海神。”
安德魯心中思索片刻，低頭看向萊恩說：“如果只是找回水之城的名字，重新封印賽羅塔逃走並寄生的靈魂，穆塞爾他不一定會失敗。”
水之花因預言結束而破碎，溫妮芙面向萊恩，眼含歉意的低頭說：“非常抱歉，尊敬的萊恩領主，詛咒隔絕了我的預言，我並不能知曉太多有關於那座寶庫的訊息。
普摩丘斯點頭，“因為神之詛咒的原因，我的記憶同樣不完整。
萊恩低聲輕嘆，看向緩緩睜開雙眼的溫妮芙。
“我知道了。”萊恩，“感謝你們的預言，我會和安德魯儘快回來。”
多魯迪特灰色的髮尾變回金紅色，“人魚之王賽羅塔受神明庇佑，掌管深海還不滿足。
萊恩握住法杖的手指輕點杖身，“那看來穆塞爾的願望有可能會落空。”
許願星和堅巖之心們一起坐在地上，三位精靈祭司同時注視水晶球用自身天賦進行預言。
普摩丘斯從回憶中驚醒，眼含歉意的回道：“尊敬的萊恩領主，要是我的記憶沒有出錯，當時的海神和塞奇拉他們都有受到欺騙，來自同一人的欺騙和引誘。”
我只能依稀記得，普摩丘利用謊言欺騙和引誘賽羅塔內心黑暗，滋養了他成神的野望，並在暗中告訴了海神塞拉斯的背叛。”
萊恩抬頭看向他的雙眸，聲音好奇的詢問：“安德魯，為什麼你會有這種想法？”
賽羅塔暗中控制海族和水之城主、與海神的敵人密謀，將海神從海之宮殿中騙出，最終導致了神隕的悲劇。”
萊恩將神秘商人斗篷披好，遞給安德魯一件黑色斗篷。
斯塔裡德、西瑞爾和德米納斯，三位精靈祭司同時放下手中水晶球，他們的預言結果和溫妮芙相差不多。
“很抱歉，我並未預言到更多有用的資訊。”溫妮芙禮貌頜首，“惟願您和安德魯先生一切順利。”
系統：“就像溫妮芙的預言一樣，只是找到水之城的名字，封印賽羅塔的靈魂，穆塞爾進入海神寶庫的過程有驚無險。
您能順利找到泰坦巨人，帶泰坦巨人回到奧蘭的過程會較為繁瑣。”
“一千金幣就這麼一點點提示？”萊恩：“海神的寶庫中藏有什麼秘密，還是讓人難以抗拒的誘惑？”
系統：“開啟漩渦之門，進入海神的寶庫前會見到一枚無主的神格。”
萊恩嘴唇微抿，“無主的神格，真是讓人難以抗拒的誘惑。”
他可以忍受神格的誘惑，但是穆賽爾……
萊恩：“統，那是海神的神格，還是誘餌？”
“神格真實存在，也是踏入神怨之地的鑰匙。”系統：“不觸碰神格進入寶庫會更安全一點。”
系統：“穿越漩渦之門，您想找到泰坦巨人所在的封印世界，您會和穆賽爾分開前往不同的方向。您和安德魯都沒有海族的血脈，進入寶庫會讓穆塞爾的遭遇更危險。”
“希望他能忍受神格的誘惑。”萊恩，“別最後回來的是塞奇拉就好。”
萊恩將知道的資訊用魔法告訴安德魯，法杖揮揚，與他一起進入月光照耀的深海中。
*
穆塞爾不在水之城，在深海中的一處人魚居住地。
彩色珊瑚和貝殼環繞的水下城堡裡，察覺到空間的波動，穆塞爾結束和子民的交流，揮手讓人魚侍衛和海族退下。等到保護穆塞爾的海族全部離開，萊恩和安德魯解除隱身狀態，自由在水中移動，在穆塞爾的身前停下。
已經提前約定好時間，穆塞爾對萊恩的到來並不意外。
穆塞爾取下頭上皇冠，收回臉上的彩色魚鰭，用魔法控制周圍水流消失。面向手持法杖，露出虛空之證的萊恩禮貌頜首，“數日未見，我的朋友，我原以為您今日因一些事無法到來。”
安德魯控制道具收起龍翼和龍尾，身姿挺拔的站在萊恩身側。
“神秘商人從不失約。”萊恩低聲輕笑，“穆塞爾，連你也知道風嘯平原發生的事情了嗎？”
“不止是我。”
穆塞爾，“風已經將風嘯平原的訊息帶到各地，包括教皇的野望等，水之城中多數子民都有探討此事。”
“你們的想法是什麼？”
萊恩，“依舊保持和教皇友好的‘合作’，最後任由被對方吞噬，成為他成神的祭品？”
“水之城和光明神殿很少密切往來，我和我的子民更親近海洋。”
穆塞爾伸手觸碰空間戒指，取出一團水流保護的紅色火焰蝶，“歐恩邀請我參加一場特殊的晚宴，我想他的意思應該是想要尋求合作。”
萊恩：“那你的決定呢？”
“我的決定……現在的水之城無法阻止教皇的野望。”
穆塞爾低頭注視水球中的蝴蝶，聲音平靜，“雖然我不想與教皇為敵，也不想與歐恩合作，但當教皇妄圖成神之日，海族同樣會成為教皇的目標。
只有結合眾人的力量，也許才能反抗教皇和皇城勢力。為了未來……主城的統治者們，在這種毀滅性的災難前只能進行合作。”
吞噬生命不限種族，既然已經有野望，穆塞爾不覺得教皇會放過水之城和海族。
此外連光之城都……
臣服不過是拖延死亡的時間，沒有意義。
在當前能做的選擇中，只有合作才是唯一的機會。
“教皇超越你們的實力太多，合作確實是當前最合適的選擇。”
萊恩，“你準備回應歐恩的邀約嗎？”
“我在等待您的到來。”
穆塞爾將水流保護的火之蝶收回儲物空間，眼神冷靜，“既然連我都能收到邀約，另外幾座主城的統治者一定不會遺漏，此刻去或不去都是一種表態。
米歇爾，火之城受你庇佑，我不希望水之城最先被教皇注視。”
“你的擔憂不無道理。”
萊恩，“其餘幾座主城的情況我不確定，但是我有一個朋友，他決定幫助土之城的王子尤里摩魯，以及風之城雙子的其中一位。”
穆塞爾瞬間明白萊恩在暗示什麼，“我不知道您的朋友是誰，但他竟然沒有選擇風之城的那位龍騎士？”
“合適才是選擇的前提。”
萊恩，“歐恩現在的性格與以前相比變化很大，另外兩位王子，如若能得到足夠的幫助，他們未來應該都是非常優秀的統治者。”
“我會思考您的建議。”
穆塞爾認真將萊恩的話語記住，若有所思的輕嗯一聲，“米歇爾，你能告訴我更具體，有關於風嘯平原上發生的一切嗎？”
“當然可以。”
萊恩用精神力觸碰虛空之證，取出多枚時間之花遞到穆塞爾身前，“風嘯平原上發生的一切，我都有用時間之花記錄。”
“非常感謝。”
穆塞爾將時間之花接住，未用魔力觸發。
將時間之花收進自己的儲物空間，穆塞爾撕碎一張卷軸禁錮賽羅塔的靈魂，他面向萊恩，如大海靜謐的蔚藍色眼眸，眼含期盼和緊張的低聲詢問：“米歇爾，您已經找到我需要的東西了嗎？”
萊恩手指放在虛空之證上，無聲取出一柄金色的水矛。
海下浪潮隨水矛的出現而翻湧，穆塞爾沒忍住情緒朝前行走小步，目光落於金色水矛之上，將手放在胸口，“米歇爾，我已找到漩渦之門所在的地方，我希望能與您進行一次交易。”
“海神的寶庫是一處神怨之地，那裡全是詛咒和誘惑。”
萊恩嗓音低沉，“水之城主和賽羅塔受到欺騙，他們背叛了曾經的海神。
你想要封印賽羅塔的靈魂，找到水之城遺失的名字，在那裡你只能依靠自己，我們的靠近只會讓你遇見的一切更危險。”
“神怨之地……背叛，難怪他一直在阻攔我的尋找。”
穆塞爾再次確認，“米歇爾，您和您的護衛，你們無法隨我一起進入海神的寶庫對嗎？”
“我和凱撒只能隨你一起進入漩渦之門，之後我們會去到另一處被封印之地。”
萊恩取出魔盒將金色的水矛收好，聲音平靜的叮囑，“漩渦之門的後方，不出意外那裡應該還藏有一枚神格。
若你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和思想，不心生更多的貪念和黑暗，進入寶庫只為找到水之城的名字，以及封印賽羅塔的靈魂，你在那座寶庫中應該不會受到傷害和詛咒。”
穆塞爾聞言沒忍住低聲驚歎，“漩渦之門裡邊竟然還有神格，這可真是讓人難以抵抗的誘惑。”
“不只是神格，還有更多危險的誘惑。”
萊恩，“穆塞爾，如果你不能忍受黑暗的引誘，我不建議你進入海神的寶庫。”
“可是我有必須去的理由，不只是為了找回水之城的名字，我不能讓賽羅塔的靈魂繼續寄宿在我腦中。”
穆塞爾指尖輕揉額頭，“賽羅塔的靈魂對我自身影響很大，我會盡力控制內心的慾念。”
萊恩：“是一定要控制慾念，不然你就會遭遇危險。”
“我會控制……不止有水之城的子民，還有海族在等待我的指令。”
穆塞爾將手放下，眼眸認真看向身披斗篷的萊恩，“米歇爾，我希望能與您進行交易。”
萊恩腦中與系統短暫交流，從氪金商店中租借一個人魚外形的特殊魔偶，“在海神的寶庫中我也無法幫你太多，這個魔偶受我控制，你將它隨身攜帶，在必要時也許會有作用。”
“非常感謝。”
穆塞爾將魔偶接過，思考後用特殊的魔法繩索牽引在法杖上，“米歇爾，我準備之後再回應歐恩的邀約，此刻您要隨我一起前往漩渦之門嗎？”
神秘商人的交易……
米歇爾此時並未提起金幣。
結合剛才的話語，穆塞爾隱約能夠猜到一些事，他想漩渦之門的後邊一定還有什麼，但是他並不在意。
“當然。”
萊恩同樣已經知道，穆塞爾可能隱約猜到了些什麼。
但既然穆賽爾沒提，萊恩也沒主動挑明。魔偶受他控制，在必要的時刻萊恩還是會盡力幫助穆塞爾。
*
海浪凝聚成巨型的鯨魚，後背托起穆塞爾、萊恩和安德魯，在穆塞爾的魔法控制下襬動魚鰭，巨鯨在望無邊際的海底極速穿行。
直到靠近一片死寂之地，彷彿海下深淵。
水流的巨鯨穿越潮汐裂縫，捲起泡沫直達最深處，停在沒有魔獸和魔植存在，只有從上空墜落，如星光腐肉在淺淺散發光明的荒蕪海底。
巨鯨擺動魚尾，穆塞爾抬頭看向他們剛才穿越的海下深溝，用魔法在周圍凝聚一顆氣泡，低聲對萊恩說：“米歇爾，兩處裂縫之中便是隱藏的漩渦之門，我先用賽羅塔的秘寶去觸發，之後還請你協助我一起開啟真正的漩渦之門。”
他沒有找到完整的深海之戟，只能以血脈配合萊恩手中的鑰匙，強行啟用核心進入神之寶庫。
萊恩手指放在魔盒表面，低聲應好。
穆塞爾抬頭注視上空，從空間戒指中依次取出之前收集的賽羅塔秘寶。
當賽羅塔石碑被拿出來的瞬間，巨鯨周圍平靜的海水忽然加速翻湧，伴隨穆塞爾壓低的吟唱，藍色光耀在石碑表面亮起，伴隨忽然響起的深海之歌，光耀在石碑尖端凝聚成一道特殊的水流之柱，一直延伸到漩渦的中心，隨後如生長的樹根脈絡朝周圍擴張。
萊恩和安德魯安靜注視一切，在賽羅塔石碑之後，穆塞爾同時拿出來賽羅塔之冠和賽羅塔寶珠。
寶珠還未完全修復，填充的力量已經足以當做鑰匙。
穆塞爾並未將賽羅塔之冠和寶珠佩戴在身上，用精神力控制，放在水流分裂的根脈處應該存在的地方。
賽羅塔之冠和賽羅塔寶珠發揮應有的作用，海浪被波動吸引，水波在深海中凝聚成兩面閉合的門扉形狀。
海中門扉抽取賽羅塔秘寶中的力量，表面逐漸浮現出奇妙的金色神紋。
穆塞爾沒有浪費時間觀察門扉上的神紋，當漩渦之門將要凝聚之前，他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一枚外殼潔白、內裡刻滿神之文字的奇妙海螺，站在水流巨鯨的背上側身看向萊恩。
海螺、賽羅塔石碑，冠和寶珠同時散發輝耀，相互吸引。
在門扉的周圍，死寂澎湃的海水開始旋轉，深海翻湧漩渦。
萊恩將魔盒開啟，取出海皇的水矛。
萊恩側身看向身旁的安德魯，“當門扉中出現‘鎖’的那一刻，這柄‘鑰匙’能強行將鎖開啟，我需要你的力量。”
“我的一切都屬於你。”
安德魯將海皇的水矛握在手中，兜帽下的目光看向愈發清晰的漩渦之門。
水流凝聚的巨鯨拍動雙鰭，無視浪潮衝向漩渦之門。
當賽羅塔石碑更靠近漩渦之門所在的地方後，穆塞爾吹響了手中的海潮之螺。
並非是萊恩曾經聽過的螺聲，更像是洶湧澎湃的巨浪，水流隨浪潮的聲音越發冰冷，漩渦的邊緣鋒利如刀。
賽羅塔石碑、寶珠，冠接連被藍色光耀凝聚的門扉吸取，抽取寶物中的力量。
直到穆塞爾控制不住潮漩的吸力，手中海螺被吸引至門扉的中心，原本躁動的海水忽然平靜，在所有神紋延伸匯聚之處，那裡的浪潮向下凹陷，凝聚成一道金色的小孔。
萊恩和穆塞爾身體同時微側，安德魯揚起握住水矛的右臂，目光瞄準門扉上的小孔，稍作計算後將手中水矛全力投擲。
金色的水矛在雪花墜落的海中極為耀眼，尖端精準的刺入孔中。
孤獨冰冷的海底，彷彿底殼忽然震動，黑石中噴湧出無數幻彩的泡沫。
漩渦之門的封印被海皇的水矛暫時破壞，佈滿神紋的門扉在海中發出沉悶的聲響，緩慢朝兩側開啟。
水流凝聚的巨鯨在穆塞爾的控制下，擺動魚尾想要以最快的速度穿越漩渦之門，然而有無形的力量阻止巨鯨。
當門扉完全開啟的瞬間，在萊恩眼中，漩渦之門後方是一片無邊黑暗的入口，一枚通體為深藍色、極為耀眼的水之神格彷彿伸手就能得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