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靈魂並未因萊恩的話語感到冒犯, 因萊恩主動提出為自己取名而開心。
即使從未離開這裡，靈魂誕生便知道名字很重要，但他並不知道該如何做, 他願意讓萊恩幫助自己選定姓名。
萊恩和安德魯提供多項選擇, 每一個都寓意著美好祝福。
靈魂有些猶豫，他覺得每個都很好, 無法決定。
萊恩詢問系統，交流後將更改後的名字再供給靈魂選擇。
最終, 靈魂選擇的名字是巴爾。他選擇的理由是感覺這個名字讀法比較簡單, 他希望萊恩更多的朋友、子民都能更輕鬆記住自己。
記住巴爾，即將成為奧蘭的管家，因修斯而新生的他。
以及……對於巴爾這個名字, 靈魂也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莫名的好感。
萊恩和安德魯相互對視，默契的將感覺藏在心中。
沒有遺蹟的庇佑，還被吞噬，血精靈的靈魂比巴爾虛弱太多。
等抵達萊恩所在的地方後，帕歐里恩停止魔法的釋放，與萊庫格斯一起從空中落地。在靠近萊恩的瞬間，帕歐里恩和萊庫格斯同時看見，身披斗篷坐在萊恩肩頭的未知生命。
巴爾——
這座遺蹟會賜福力量的不止狼人，已經得到了第二枚銀月獠牙，再獲得遺蹟的控制權，帕歐里恩和萊庫格斯都擔憂會太過度，引起塞列歐斯或修斯的不滿。
萊恩還有在商店中氪金，購買了一頂小斗篷披在巴爾的魔偶身上。
萊庫格斯的目光微側，看向跟在身後乘坐緋櫻到來的塞列歐斯，意思是想要詢問萊恩的意見，這枚遺蹟核心應該給誰。
塞列歐斯不只是黑夜種族中的吸血鬼大公，自身實力強大，他還是神秘商人修斯、米歇爾共同的好朋友。
帕歐里恩將魔石外表的核心捧在手中，“修斯先生，您覺得這枚核心應該怎樣處理才好？”
巴爾現在的情緒很開心，具象化的眼淚隨之而消失。
之後安德魯按照同樣的方法，龍爪破壞核心周圍的束縛，將第三顆小自然聖樹的種子取出。
不能擁抱，隔著層斗篷沒關係。
即使現在是夜晚，那也可以看看月亮。
即使魔神掌控冬雪夜，並未指引風雪混亂災厄，神職便是災厄的象徵，也是謊言最喜歡的力量。
萊恩用道具將遠古血精靈的靈魂保護，隨後開啟傳送門，將道具先一步送回奧蘭，並告知西瑞爾有關於遠古血精靈、巴爾，奧蘭的新管家等諸多安排。
*
巴爾的靈魂住進地下城之心，這並不會影響他的能力，即使解除束縛，他依舊能將精神力附著在別的物品之上。
其實可以送巴爾直接回去，但已經答應了要帶他一起去看見太陽。
不只是因為剛才見到的一切、生命之水和月亮泉水。
等待萊恩溝通結束，安德魯將剩下的囚籠全部破壞，一共有132位遠古血精靈的靈魂。
萊恩並未回答巴爾他自己猜測的真相，只讓他將一切都當成神明的饋贈和庇佑。
有關於冬夜某位魔神, 其名字中的一小節神名。
萊恩輕聲嗯好，淡然的回道：“看來你們也很幸運。”
萊恩將縮小的地下城之心放進衣袖，取出一個小精靈外形的魔偶。
萊恩暫時關閉斗篷收斂氣息的作用，憑藉他身上多株精靈母樹、春之樹，西維婭等特殊而神聖的祝福，所有的精靈們都會完全信任萊恩。
此外在歷史的記載中，那位神明在千年前已經隕落。
*
與巴爾簽訂契約, 萊恩從儲物空間中取出地下城之心。
最關鍵是解除束縛之後, 靈魂的力量並未因此而消失，反而能更精準的掌控。
第三顆種子比之前兩顆種子的生命力更強，已經長成為綻放兩片樹葉的小幼芽模樣，帶回奧蘭後隨時能種下。
即使遺蹟很重要，也不如和修斯交好更重要。
*
邪惡氣息淨化之後的遺蹟依舊翻湧風暴，詛咒還未被完全清除，但是黃沙已經消失了許多。
將地下一些有用的材料收集，巴爾在萊恩的指導下控制力量，將核心送至萊庫格斯他們更容易找到的地方。之後安德魯繼續透過道具偽成狼人的外形，與萊恩披上斗篷隱藏氣息，透過魔法回到了遺蹟的地上。
帕歐里恩的目光從巴爾身上移開，看向萊恩的眼神比之前更加敬畏。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枚被巴爾偽裝外形，看上去內裡彷彿星空流轉的‘魔石’，低頭輕語，“不只是第二枚銀月獠牙，我們還順利找到能控制這座遺蹟的核心。”
未被啟用的獠牙看不出太多的特殊性，最明顯的是牙尖處有月亮的殘痕，以及散發出一股很特殊的波動，連偽裝身份的安德魯都有一種被吸引的錯覺。
萊庫格斯雖然好奇，但並未詢問萊恩這種事，朝前大步行走，同時狼爪觸碰吊墜在脖子上的空間項鍊，壓低聲音努力沉穩且恭敬的對萊恩說：“非常感謝您的幫助，尊敬的修斯先生，我們已經順利找到第二枚銀月獠牙。”
巴爾雖然覺得答案並非如此, 但沒有誰不希望自己是被眷顧的存在。
地下城之心未被啟用時的狀態能隨意改變, 讓巴爾的靈魂暫時進入地下城之心, 這樣既能方便他更快速的掌控地下城, 也方便之後的神樹和主城的共鳴。
解除巴爾和種子的束縛，萊恩用月之泉水淨化核心周圍的邪惡，再與安德魯去到其餘的根鬚囚籠處。那些遠古血精靈的靈魂都在‘門’的地方，無需萊恩多言，血精靈們的靈魂都願意與他簽訂契約。
明明剛才都沒有，也許是地下……
萊恩和安德魯回到約定的地點，並未等待太久。萊庫格斯和帕歐里恩匆忙趕來。他們的表情雖然有收斂，上揚的嘴角依舊能看出心情極好。
巴爾的靈魂熟悉心臟跳動的同時，分裂精神力附著魔偶之上，扇動如蒲公英絨羽一樣透明的翅膀，輕巧停歇在萊恩的斗篷之上。
巴爾不知所以，便向他感覺無所不能的萊恩詢問原因。
狼爪從項鍊移開的瞬間，萊庫格斯的掌心中多出兩枚銀色的狼牙。
在萊庫格斯開口的瞬間，萊恩已經輕鬆明白了他們的想法，也知道他們在擔憂什麼。
受人尊敬的感覺很不錯，但也就那樣，萊恩並不會因此改變什麼，畢竟他喜歡公平的交易。
等待帕歐里恩話落數秒，萊恩淡然的回道：“我剛才已經說過了，這座遺蹟是神明贈予黑夜種族的禮物，所有的黑夜種族都能在遺蹟中提升力量。核心能更好的讓你們控制遺蹟，避免再一次被教皇得到。
聽說皇城國王的誕生日就要到來，你們那時將要應對的敵人並不止教皇一個，還有他的同伴。以及那位血魔女和被改造的沉淪者，還有臣服於光明的異族和皇城士兵。”
“對了。”萊恩，“我聽米歇爾說過，光之城主被關壓於皇城的塔樓之上。如若教皇用人質提出條件……你們要處理的事情實在太多，不應該在這種事上浪費太多的時間。”
“修斯先生說的對，我並不需要這枚核心，也不需要遺蹟中的力量。”
塞列歐斯手持權杖從花瓣中落地，面朝萊恩頜首行禮，銀髮隨風微揚，語氣淡然道：“我已經接受米歇爾先生的邀約，去到了他的領地……不久之後，我的族群都會隨我一起。
米歇爾先生的領地是我見過最美好的地方，在他的允許之下，那裡會讓我們變得更強大。”
“？”
帕歐里恩、萊庫格斯同時沉默且愣在原地。
遺蹟雖然很實用，對黑夜種族來說是無比珍貴的至寶，可是在聽見塞列歐斯這幾句話之後，帕歐里恩覺得手中遺蹟忽然就不香了。
兩者一對比，雖然沒見過美好有多具體，他們都願意選擇米歇爾的領地。
只是吸血鬼應該不能長久留在虛空，而且塞列歐斯族群中的吸血鬼，並非全部都和他一樣強大。所以帕歐里恩心中猜測，塞列歐斯提到的米歇爾的領地一定是在大陸。
雖說中心和四方被佔據，可是實際的大陸更遼闊，無主的空地很多。帕歐里恩不能確定米歇爾的領地在哪，但米歇爾身為在神明不回應信徒的情況下，還能呼喚神明的神秘商人，他領地的真實一定超越塞列歐斯此刻的話語。
“既然如此，非常感恩您的慷慨。”
帕歐里恩停止思索，面向塞列歐斯低頭行禮，將魔石形狀的核心收回儲物空間。
萊恩透過魔法與塞列歐斯交流，隨後面向帕歐里恩和萊庫格斯回道：“看來你們已經有了決定，若是魔藥造成的傷害已經恢復，你們做好前往虛空的準備了嗎？”
塞列歐斯的銀髮披在身後，目光安靜的看向萊恩肩頭。
對於萊恩選擇的新管家，塞列歐斯心中更多的只有好奇。
正如萊恩心中所想的一樣，塞列歐斯確實很看重伊萊的天賦，尤其實在萊恩的幫助之下，塞列歐斯很期待伊萊成為新的大公。
只是他們受萊恩庇佑的太多，主動停止僱傭太過於失禮。
萊恩能在這裡找到更合適的管家，這對他們而言都是非常好的一件事。
何況伊萊的管家工作也沒完全被取消，只是一個管理明面，一個管理地下城。
雖說已經成為萊恩領地的子民，塞列歐斯他們也希望自己能幫助萊恩更多。越強大的種族性格越驕傲，只有真正的強者才能令他們認可。
“感恩您贈予我教皇的那一節斷臂，不只是魔藥造成的傷害緩解，我對銀月狼人的迴歸有了更深刻的領悟。”
萊庫格斯將獠牙收回儲物空間，信念堅定的看向萊恩，“尊敬的修斯先生，為了迴歸遠古的銀月狼人姿態，解除因滿月時精神混亂的影響，我已做好了隨時前往虛空的準備。”
他一定，且必須要完成迴歸遠古的試煉。
不只是為了自己，還要為了帕歐里恩以及他的族人。
“很不錯的信念。”
萊恩輕聲讚歎，結束與塞列歐斯秘密的交流，低語道：“既然你已經有了決定，那就壓制住你血脈中的兇性。這座遺蹟中不合適帶你們直接前往虛空，我們先回到地上。”
萊庫格斯點頭應好，“非常感謝。”
帕歐里恩內心快速思索，微側身，最後還是決定將那枚核心交出去，“塞列歐斯大公，麻煩您暫時幫我們保管這座遺蹟的核心，銀月狼人和吸血鬼還需要您的庇佑。”
遺蹟中異族體內的光明之種未剝離完全，還需要塞列歐斯這樣的強者幫助。
交出遺蹟核心是信任，也是將選擇權交給塞列歐斯，同樣是避免他們前往虛空之後，擔憂遺蹟中會出現難以預料的危險和意外。
同為吸血鬼，塞列歐斯與帕歐里恩曾有過幾次接觸，知道他的性格，也明白帕歐里恩此刻在擔憂什麼。遺蹟中的黑夜種族數量確實太多，帕德里克和光明法師的能力有限，雖然有光明法聖在場，想要清除所有的光明之種並非易事。
遺蹟中的異族並非全是克羅塞爾的子民，異族都體驗過光明之種對自身的影響，當帕德里克他們因魔力消耗過度，無法繼續剝離光明之種時，的確可能會發生難以預料的情況。
塞列歐斯能理解帕歐里恩的想法，也能理解他此刻的擔憂，知道他此刻表明的態度，是希望能重新恢復以前的友誼。和克羅塞爾恢復以往的友誼，對塞列歐斯來說利大於弊，何況他還要幫助另一隻吸血鬼，複製愛莉婭斯的天賦。
萊恩剛才已經隱秘的告知，愛莉婭斯的聲音天賦能定格時空，愈發堅定了塞列歐斯原本的想法。
加上自己，塞列歐斯的領地一共有兩位吸血鬼大公、多位侯爵和伯爵。伊萊以及天賦為複製的吸血鬼，都是塞列歐斯和另一位大公的選擇，他很希望見到一領地四大公的情景，那樣他的族群將是最強大的吸血鬼族群，有萊恩的幫助會更容易想象成真。
塞列歐斯接過帕歐里恩手中的核心，雖然沒有言語，這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帕歐里恩低頭行禮，表達自己的感謝和尊敬。
萊恩握住法杖，淡漠的低聲朝帕歐里恩詢問：“虛空對大陸種族的壓制很大，萊庫格斯接受考驗，在考驗的過程中不會受到虛空生物的攻擊。你的力量在虛空會被削弱許多，即使如此，你也要隨他一起前往虛空嗎？”
萊庫格斯側過身看向帕歐里恩，目光中滿是擔憂和糾結。
帕歐里恩伸手輕揉萊庫格斯的頭頂，感受狼毛在手心柔軟的觸感，面向萊恩堅定的回道：“當然，我永遠不會讓他一個人，無論哪裡我都會隨他一起。”
萊庫格斯狼尾在身後來回擺動，雖然他很想讓帕歐里恩別去，但他知道對方的性格。
他永遠無法拒絕帕歐里恩，強行拒絕只會傷害他們之間的感情。
從頭頂往下，萊庫格斯的眼睛被掌心覆蓋，他連求助萊恩拒絕帕歐里恩都做不到。
萊恩兜帽下的眉梢輕輕上揚，“那你可要做好準備，除了虛無之城，無盡虛空之地不比大陸安全。那裡有狡詐的虛空生物，它們會欺騙你的皮囊，偷竊你的身份。
此外大陸製造的空間戒指在虛空也無法使用，除非是特殊的情況，或像我一樣。”
“非常感謝您的提醒。”
帕歐里恩收回手，從儲物空間中取出多件合適的保命道具裝進袖中。
無論虛空有多危險，他都會隨萊庫格斯一起去，他們是命運的共同體，分離越遠對彼此的實力都會有所影響，哪怕一丁點的實力削弱都可能導致失敗。
帕歐里恩唯一希望，自己不會在虛空連累到萊庫格斯，影響到他的試煉。
等帕歐里恩將手移開後，萊庫格斯同樣從儲物空間中取出銀月獠牙、武器和防具。
直到萊庫格斯和帕歐里恩都做好準備，一同看向自己，萊恩朝塞列歐斯輕聲告別，法杖揮揚，帶安德魯等人一起離開遺蹟，回到了克羅塞爾的旅館。
天色已將要全黑，滿月也即將降臨，克羅塞爾中已經有狼人的長嚎聲。
萊庫格斯眼眸略微發紅，憑意志抵抗精神力的混亂。
伊西多爾他們還未回來，萊恩沒有浪費時間，放飛魔法凝聚的飛鳥，開啟空間的通道後帶萊庫格斯他們前往虛空。
塞列歐斯手握核心，回到愛莉婭斯她們所在的地方，繼續維持遺蹟的穩定。
見到塞列歐斯獨自迴歸，修斯他們已不見蹤跡，帕德里克無需詢問也知道他們已前往虛空。
帕德里克低聲吟唱咒語，請求聖光庇佑，希望萊庫格斯他們一切順利。
*
穿越特殊的空間之門，沒有星月之力的照耀，萊庫格斯即將因滿月混亂的精神海歸於平靜。
虛空的天色雖然猶如大陸的夜晚，無邊如幻空的夜幕中群星璀璨，虛幻的雲霧縹緲，光影幻夢。
虛空與大陸見到的夜晚完全不同，天上閃耀的群星如河流，連月光都好像是彩色。
即使同樣是夜晚，有星與夜，但除了力量有被壓制，萊庫格斯即將失去理智而混亂的精神海，在來到虛空之後很快便恢復平靜。
虛空中同樣有狼人的存在，與銀月狼人不同，在遠古之前曾是同伴。
萊庫格斯比帕歐里恩更快適應虛空，當他目光看向左右時，才發現他們在穿越時空的傳送陣之後，從大陸來到虛空中的一座星山上。
他們此刻在不算高的山頂，腳下是發光的山石路，下方好似天空群星翻轉的河流，籠罩著一層神秘的迷霧。
空中有無數幻光飛舞的顆粒，像是微光的精靈。
沒有感知到藏匿的危險氣息，周圍不止有山石和微光顆粒，還有一望無際形狀如星的花海，花瓣顏色絢爛，遇見似有實體的風會噴湧紫色花粉，場景過於夢幻，如若夢境降臨。
巴爾附身的魔偶抬頭看向天空，驚歎群星之海的美麗，但是因萊庫格斯和帕歐里恩的存在，他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因驚歎而發出聲音。
即使萊恩已經多次見到虛空，依舊會在內心讚歎虛空的神秘和美麗。
初次到來虛空的萊庫格斯、帕歐里恩，他們抬頭凝視群星和周圍。
最後萊庫格斯收回目光，聲音充滿驚歎和不可思議的同萊恩詢問：“尊敬的修斯先生，這裡就是虛空嗎？”
“我原以為虛空會是非常危險之地……”
帕歐里恩右手捂住胸口，看向藍紫色交織成雲的璀璨星空，“沒想到這裡的美麗竟然遠超我以往所見一切，即使魔力被壓制，依舊給我一種很特殊的感覺，讓我想要長久的留在此地。”
帕歐里恩嘴唇微抿再張開，“我無法用言語準確的表達此刻的情緒，在看見群星的一瞬間，好似心靈都得到了淨化。”
萊恩肩頭的巴爾悄悄點頭，他超讚同這句話。
巴爾覺得這裡好漂亮。
“這只是無盡虛空之地的一處，更為奇幻的還在虛無之城中。如若你有幸見到虛無之城的另一面，那才是永生難忘的景色。”
萊恩低頭看向下方群星倒影匯聚的河流，“萊庫格斯，那裡便是硝煙戰場的入口。握住銀月獠牙跳下去，血脈會指引你開啟真正戰場的方法。”
“我已經感受到了，意志的呼喚。”
萊庫格斯伸出右手，掌心中的銀月獠牙正在閃爍璀璨的光耀，與下方星河同頻光輝，就像是某種野獸的呼吸，即將要活過來一樣。
帕歐里恩目光微側，內心充滿緊張，萊庫格斯手指回握，側頭看向安德魯。
安德魯明白他想要詢問自己的意見，但並未經過狼人試煉的安德魯，只是簡單的沉聲低語：“勇氣和信念是最重要的意志，堅定你的內心。”
正如他當時迴歸巨龍一樣，堅信能找到屬於他的月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