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幼龍的眼型偏圓, 即使身長十幾米，但看著比成年龍要單純許多。
聽見充滿好奇的詢問，萊恩看向停在自己面前的幼龍, 手指的指尖落在虛空之證上，放輕聲音回道：“是，這是我的名字，我叫萊恩。我來自於奧蘭，是一位人類領主，也是來自虛空的商人。”
“可是龍聽說虛空的商人都不愛露面，性格也很古怪。你和龍聽見的資訊都不一樣，另外你的頭髮和眼睛顏色都好漂亮。”黑龍幼崽說話的同時還眨了下眼睛，因為阿瑞西婭的叮囑不敢靠萊恩太近, 嗷嗚一聲後繼續說：“你好萊恩，我是凱爾米, 一隻即將成年的黑龍。”
“人類的生命時長和巨龍不能比。”
阿瑞西婭用尾尖輕撫凱爾的腦袋，“巨龍的生命漫長且久遠，人類魔法師只有成為法聖，才能擁有超過500年的生命。多數人類的壽命都無法等待到你成年。”
“這樣嗷？”凱爾米嘆氣，“那還真是可惜。”
巴羅朝他飛近距離一點，“你在可惜什麼？”
“聽說人類世界有好多故事。”
凱爾米抬起頭，“他都來到這裡了, 我還準備聽聽他的故事，一直聽到我成年嗷。”
萊恩將小袋上的樹葉封口揭開，露出裡邊雪白帶褶皺的食物，左手凝聚一小片特殊的異空間，讓肉包被濃郁的虛空氣息環繞，看向凱米爾回道：“這個是包子，裡邊是肉，經過特殊的處理肉沒有異味，滋味很鮮。”
坐在骨龍頭上的安德魯眼眸微垂，一瞬水流凝聚，直接擋住了伊格修的視線，讓他只能聞到氣味但什麼都看不見。
伊格修真的快要生氣了。
“變成骨龍後嗅覺都沒用了。”巴羅晃動尾尖疑惑問道：“阿瑞西婭，凱米爾，真的很香嗎？”
萊恩眉眼溫柔，“可惜那位吟遊詩人並未隨我們一起來到這裡, 不然可以讓他講故事給你聽。”
凱爾米趴在空中，龍尾的尖尖甩來甩去，“你說的好有道理，只要再忍耐一段時間，出去後龍就能吃好多東西了。”
凱米爾聞言又嘆出一大口氣。
“但現在……似乎不用再忍耐了。”
人類不會一直久留，他們也不知道還得在這裡等多久……
巨龍嗅覺極為敏銳，隔著樹葉都能聞到氣味，阿瑞西婭視線從萊恩眼眸移至到他掌心，“我有聞到久違的食物氣味，好香。”
萊恩與阿瑞西婭的雙眼對視，“真正的契約之神進入沉睡，如今的契約之神，他只是手握假神格的一名偽神。”
“由黑龍轉化為骨龍，你已經擁有了精神力。用精神力控制感知，你就能嗅到一種極為特殊的香味。”
萊恩說完略顯猶豫，慢慢從空間戒指中取出幾顆樹葉包成的小袋。
凱爾米同情的搖頭，“你們太慘了，明明都已經死去，但還要受到這種折磨，可是龍就不一樣了。”
空間戒指能儲存食物不壞，拿出來還是剛做好的模樣。
“你真的要這要做嗎，凱爾米？你看我現在連美食的氣味都聞不到，還得靠精神力感知，而且龍的牙齒都沒有以前鋒利。”
他自己就是因為天降一隻烤魔兔，沒忍住張嘴去咬，之後變成的現在這副模樣，好像沒有資格去阻止凱米爾嗷！
在食物的香氣面前，阿瑞西婭並沒有太在意伊格修的情況，耐心指導巴羅之後又補充一句，“雖然精神力可以模擬感知，但是我勸你最好別這樣做。你現在是骨龍的身體，即使能聞到美妙的食物香氣，那些食物你同樣不能吃。”
“嗷！”凱爾米用力點頭，“龍還是第一次聞到這麼香的氣味！”
“嗷！”
周圍的死靈飛龍和骨龍都沒動，那些圍攏過來的幼年小黑龍加快速度，成年的巨龍也都輕輕拍動翅膀。
他就不該按照阿瑞西婭說的那樣做，為什麼要模擬感知？
“聽著感覺就好吃。”
“這裡太無聊了。”凱爾米嘆氣, “只有聽故事最有意思。”
“是我自己做的食物。”
巴羅噴出一口冰霜烈焰，略微抬頭時眶中魂火朝上飄，想要看著頭頂的萊恩說：“阿瑞西婭，你剛才就不應該提醒我這件事，在你說的時候龍就已經這樣做了……龍現在好餓，為什麼龍都已經死了卻還知道飢餓。”
“我的領地上有一位熱愛自由的吟遊詩人，他知道許多故事。”
萊恩眼含微笑, “你很喜歡聽故事嗎？”
現在他好難過。
凱爾米抬頭看向萊恩，好奇且期盼的詢問道：“萊恩，你手中拿著的東西是食物嗎？聞起來氣味好香嗷！”
巴羅想噴出冰霜的火焰給凱米爾降降溫，冷卻他衝動的腦袋，但是火焰湧到嘴邊時忽然停頓。
凱爾米閉上眼睛大口的呼吸，“龍都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吃到食物了，期盼的美夢是能吃到美味的食物。現在萊恩帶來了包子，雖然沒有吃過但是氣味聞起來感覺一定美味，阿瑞西婭你能允許龍滿足這個美夢嗎？”
話雖然這樣說，但凱爾米的眼睛一直看著萊恩的手掌。
萊恩抬頭看向囚籠中的伊格修，低聲同成年的黑色巨龍詢問：“阿瑞西婭，照你剛才的說法，那你們豈不是一直沒有進食，伊格修此刻正處於一種飢餓的狀態，在與安德魯進行戰鬥嗎？”
“真正的契約之神沉浸夢中，神明簽訂的契約有漏洞，虛空也許能更改規則。”
凱爾米龍嘴張開又閉合，看向身旁的成年黑龍問：“阿瑞西婭，龍可以吃這個包子，之後轉化成骨龍嗎？”
“我們早已習慣了飢餓。”
阿瑞西婭鼻翼微動，“你的意思是？”
水之囚籠中的伊格修同樣有聞到氣味，他側頭隔著囚籠的縫隙看了一眼萊恩的方向。
阿瑞西婭眼眸看向萊恩，“在等候美夢成真的那一刻，這並非是什麼難以忍耐的事情。”
其餘周圍和巴羅一樣，將精神力轉化成感知的骨龍和死靈飛龍，此刻都難過的低聲嗷嗚。
凱米爾覺得當一條龍真是太難了。
伊西多爾他們的目光都朝向這邊看來，在萊恩和阿瑞西婭交談的過程中，經過魔偶的翻譯，伊西多爾他們已經知道謊言之神、契約，以及安德魯正在接受挑戰和部分龍神祭的事情。
巴洛克隱隱約約有感知到伊格修的情緒，看了眼已經準備收回神格之力的安德魯，手掌輕輕拍動吉他，讓骨龍帶他停在萊恩身前，抬頭詢問：“你是預知到會有這種情況的發生，所以已經提前準備了足夠多的食物嗎？”
“並不是，我只是覺得謊言之神的契約中，一定還隱藏有其他的特殊陷阱。畢竟他可是擅於欺騙的智慧神，如若巨龍因謊言隕落，都將會成為他神力的養分。”
萊恩將手中樹葉袋拆開，眼神真誠的看向阿瑞西婭，“飢餓會引起死亡，飽腹同樣可能引起死亡，與其等待到那一位降臨，在短暫的重逢後隕落，讓彼此都陷入悲傷和遺憾……
阿瑞西婭，你願意相信我一次嗎？
萊恩呼吸放輕，“你們曾經都喝過神之血，體內擁有謊言之神的力量……也許沾染虛空氣息的食物，能夠避開契約的規則，讓你們免受契約的折磨和困擾。”
當萊恩話落的瞬間，凱爾米立即揚起龍尾，模樣已迫不及待，“讓龍來吃，龍不怕變成骨龍！”
就在凱爾米準備靠近萊恩時，阿瑞西婭的動作更快，她尾尖輕揚，先凱米爾一步接過萊恩手中樹葉袋。
黑龍眼眸注視萊恩的雙眼回道：“如果不是因為信任你，我不會來到你的身邊……伊格修也不會主動提出考驗。萊恩，雖然今日是第一次與你和安德魯相見，但是你們都有給我一種極為特殊的親近感…”
也許正如萊恩剛才提到的那樣。
阿瑞西婭雖然不能確定，但她希望成真。而且阿瑞西婭曾經有過一些特殊的經驗，她的感覺一向都很準。
“阿瑞西婭。”萊恩眼神溫柔，“雖然今日初次見面，我很感謝你的信任。”
凱爾米與巴羅以及周圍的骨龍、死靈飛龍，趕過來的黑龍幼崽，還有伊西多爾他們都看向了阿瑞西婭。
阿瑞西婭的鱗片顏色漆黑，在星光的映照之下光澤璀璨。黑龍用尾捲起樹葉袋包住的肉包，再用尾尖放在自己的龍爪上，動作非常輕柔，深怕用力會將肉包碾碎。
巴羅和凱爾米眼神都跟隨黑龍一起動，包括周圍幼龍，都在等待拆開後氣味更香的肉包，吃起來會是怎樣的味道。
雖然肉包做的很紮實，但肉包對於巨龍的體型來說太小了一點。
阿瑞西婭看著掌心還不到龍指甲蓋大的肉包，認真思考一會後，伴隨吟唱的龍語，一道魔法陣出現在阿瑞西婭的頭頂，她的身體散發出黑色的光耀。
隨魔法陣的旋轉，巨龍的體型在黑色光耀之中收縮，最後由成年巨龍的體態，阿瑞西婭收縮成一隻龍爪剛好將肉包能握住，體長兩米左右的形態。
並非是回退成幼龍，即使體長兩米，但流暢修長的體型也能看出，阿瑞西婭是一隻成年的巨龍。
“每次看你縮小都感覺好厲害嗷。”
巴羅呼吸帶霜，“雖然我已經擁有精神力能使用魔法，但我想變小隻能拆骨頭，根本做不到阿瑞西婭你這樣輕鬆嗷。”
凱爾米跟著點頭，“龍也做不到嗷。”
“還早，總是能做到的。黑龍想要掌控變身術本就不容易。”
阿瑞西婭舉起手中的肉包，雖然有謊言之神的契約，但是她並未過多的猶豫和遲疑，張嘴將肉包整個放入龍嘴中。
當阿瑞西婭開始咀嚼時，凱爾米將兩隻龍爪合上，模擬吃東西的動作咬著空氣緊張問：“阿瑞西婭，肉包好吃嗎？你是不是快要死了？”
萊恩：……
原本還在慶幸，雖然知道契約，但聽著感覺他像極了賣毒蘋果的女巫。
巴羅和周圍的龍，還有那些成年巨龍們，目光也都在注視阿瑞西婭。
龍牙鋒利，觸碰柔軟的包子皮瞬間撕開，裡邊是滿滿的湯汁肉餡，對巨龍來說溫度一點都不會覺得燙。
阿瑞西婭慢慢將肉包完全吞下，抬頭期盼的看向萊恩，“我覺得很好吃，是非常美味的食物，虛空的氣息真讓龍懷念。萊恩……我還能再吃一個嗎？”
萊恩聞言拆開另一個新的樹葉袋，將肉包遞過去的同時問：“阿瑞西婭，你吃完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嗎？”
“沒有不舒服的感覺，我此刻很愉悅。”
阿瑞西婭靠近萊恩，用尾尖將肉包接過，“已經忍耐飢餓太久，能吃到這種美味的食物，我感覺非常滿足和舒適。”
“龍也想吃，好想吃好想吃。”
凱爾米用力的咬住牙齒，發出咔咔的聲音，側頭看向骨龍問：“巴羅，你當時吃下烤魔兔後過了多久才死？”
“死亡很快的，一提起這個龍就感覺好煩惱。”
巴羅尾尖抽打空氣，“我當時就打了個哈欠，那隻香香還冒油的烤魔兔直接掉進我的嘴中。當龍沒忍住一口吞下，口中沒有食物的瞬間，龍身上的鱗片就開始脫落了。”
“可是阿瑞西婭，她都已經吃完兩個肉包了！”
凱爾米在空中翻轉，睜大了龍眼盯著黑龍身上的鱗片，“阿瑞西婭，你這個肉包吃完不準吃了，龍要看看你會不會和巴羅一樣。”
其餘的龍也都發出壓低的龍吟聲附和，他們都在沒有惡意的好奇，阿瑞西婭會不會轉生骨龍。
“一定不會。”
阿瑞西婭將第二個肉包吞下，之後趴在空中靜靜看著巴羅和凱爾米，“我能感覺到契約並未發生作用，萊恩給得肉包上沾有虛空的氣息，竟然真的能逃避謊言之神的契約。”
阿瑞西婭發出低沉的龍吟聲，“這真是不可思議的一件事。”
凱爾米開心的連續嗷嗚，“阿瑞西婭，那你的意思是，龍也可以吃這種食物，還不用擔心會異化成骨龍嗎！”
“至少我現在並沒有異化的不適感，只是當久違的嚐到食物之後，我現在腹中感到非常飢餓。”
阿瑞西婭說完看向萊恩詢問：“萊恩，能讓凱爾米也嘗一個肉包嗎？或許是我的特殊性……但如果凱爾米在吃完食物，沒有異化成骨龍後，那其餘的巨龍也都能透過虛空的食物，免受謊言之神不公正契約的困擾。”
凱爾米眼神像是在發光，期待且迫不及待的看著萊恩：“嗷嗚！”
他好想好想吃！
萊恩看著凱爾米的體型，一次性取出更多的肉包，等揭開樹葉袋的封口、沾染上虛空的氣息之後，萊恩將肉包用魔法送到凱爾米的面前。
凱爾米將肉包一口全含住，龍牙稍作咀嚼，含著滾燙香濃的湯汁和肉餡一口全吞。
巴羅在一旁看著用力咬空氣，即使是魂火都能看出他的羨慕。若不是精神力雖然能模擬感知，但無法幫助他吃東西……
巴羅看著吃完肉包，身體沒有變化的凱爾米重重嘆一口氣，“真好啊凱爾米。成為骨龍就不能吃東西了，因為根本就含不住會從骨縫中漏出去，那樣太浪費食物了。”
“嗷嗚！所以等待還是有回報的，阿瑞西婭明明以前就和你說過了，不要隨便吃來歷不明的食物。”凱爾米滿足的在空中翻滾，湊到萊恩面前撒嬌，“萊恩，你的包子吃下後龍沒死，龍還能再多吃一點你的包子嗎？”
凱爾米還揚起尾尖，當著骨龍的面壓低聲音對萊恩說：“萊恩，龍知道巴羅的鱗片和面板藏在哪裡，聽說這對於人類都是很有價值的材料，龍可以用巴羅的鱗片和你交換包子嗎？”
巴羅仰頭一口龍焰吐在凱爾米頭上，可僅僅只是飄起來一些破碎的冰霜，凱爾米能完全免疫骨龍的冰火。
凱米爾身披冰霜，朝骨龍睜大期盼的雙眼，乖巧的問道：“巴羅，可以嗎？”
巴羅：……
唉，沒有辦法，他都已經死了，繼續留著那些東西也沒用。
巴羅豎起龍尾，尖尖抵著黑龍的腦袋朝他叮囑道：“隨便你，但是不準犯傻…至少用十枚鱗片換一個包子。我有那麼多龍鱗，應該夠你吃飽了。”
凱爾米：“嗷嗚！”
真是讓龍太開心了嗷！
萊恩：“？”
明明一枚龍鱗，換一百個包子根本不成問題。
用十枚龍鱗換一個包子，這些都是什麼絕世可愛的憨憨龍？
不僅如此，在叮囑完之後巴羅眼中魂火向上飄，看著萊恩詢問：“萊恩，可以用龍鱗換包子嗎？”
雖然他吃不了，會漏，嘗不到味道。
但是能聞到香味，看著凱爾米吃，感覺好像也很棒嗷。
阿瑞西婭雖然知道巨龍鱗片的價值，可是她並未阻止，安靜思考自己該拿什麼交換。
至於其他的巨龍們，在看見阿瑞西婭和凱爾米，他們都吃過萊恩拿出來的食物，卻沒有轉化成骨龍時，成年巨龍們的情緒都在變幻。
不止是更多的黑龍幼崽靠近萊恩，在食物的香氣環繞時，沉睡的成年巨龍接連從夢中醒來，空間在交匯。
萊恩伸手觸碰骨龍的頭頂，低聲回道：“不用龍鱗，我很喜歡巨龍。”
巴羅尾尖豎起，略顯害羞道：“龍也很喜歡你，可惜龍已經死去。”
萊恩：“？”
阿瑞西婭用尾尖輕敲巴羅的腦袋，“你理解錯誤意思。”
“我當然知道萊恩不是那個意思。”巴羅小聲哀嘆，“龍只是在惋惜不能和萊恩簽訂契約而已。”
凱爾米：“你不可以，但是龍可以。”
阿瑞西婭同樣用龍尾輕敲凱爾米的頭頂，“別想了，你們都不可以。”
“為什麼？”
凱爾米茫然，“阿瑞西婭，你也想和萊恩簽訂契約嗎？”
“並不是。”阿瑞西婭搖頭回道：“合適萊恩的契約龍不是我們。”
同時視線微側，“他已經有了一位勇者。”
當阿瑞西婭話落的一瞬間，神格凝聚的水流忽然沸騰。
萊恩立即抬頭看向前方，凱爾米，巴洛克……伊萊他們和萊恩做出相同的動作。
神格具象的水流堅固，水之囚籠中的伊格修被水流束縛。水流隔絕了伊格修的視線，但是沒有遮蔽他的感知。
伊格修看不到他們在做什麼，但是能聽見聲音，能聞到香味。他有聽見阿瑞西婭的對話，知道有一種名為包子的食物，攜帶虛空的氣息，吃下之後不會轉生骨龍，而且味道非常好吃。
關鍵是安德魯在控制水流，將伊格修全身進行束縛時，還不忘將氣味鎖在囚籠中，讓伊格修被肉包的香味包圍。
巴洛克坐在一頭小骨龍的頭頂，將月光色的吉他背在身後，側頭對萊恩說：“沒想到安德魯，他竟然還會做出這種事。”
將一頭飢餓、熱愛自由的巨龍關在水流的囚籠中，不光禁錮他的行動，還用美食的香味引誘他憤怒。
“怎麼？”萊恩視線微側，“你覺得有問題嗎？”
“當然不是。這要是換我來，我會做的比他更殘忍。”
巴洛克故意揚起嘴角發出邪惡的笑聲，“我只是原本以為安德魯，他會用更直接的方法和巨龍正面對決。”
萊恩呡唇輕笑，“你再繼續看。根據我對安德魯的瞭解，我猜測這只是為了更方便他進行戰鬥。”
巴洛克腦袋朝右側微歪，雙眼看向安德魯。
不對勁，絕對有問題。
當水流囚籠中的香味更濃，同時水聲還回蕩牙齒咬開肉包的咀嚼聲時，終於決定使用全力的伊格修，他生氣的調動全身力量，揮揚龍爪擺動身軀將水流用力扯斷。
不等水流重聚的時機，伊格修側頭張嘴嘶吼一道嘹亮的龍吟咆哮。
水流在龍吟的風暴中破碎，安德魯抽出一柄水流巨劍。當伊格修衝出水流束縛的瞬間，安德魯從骨龍頭頂縱身躍下，舉起手中的水之巨劍劈向伊格修的龍爪。
全力戰鬥才是真正的考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