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接受完整的考驗, 這是安德魯的習慣，即使對方是巨龍也無需畏懼。無論是水之囚籠，或是以香味進行誘惑, 這些都是安德魯為了引導伊格修, 願意拿出真正的力量和他進行戰鬥。
戰士無畏危險，逆境是最佳提升力量的時刻。
先前的劍是萊恩贈予他的劍，雖然自身沒有受傷，但是劍刃已經崩出一個缺口。即使能夠修復, 但因成年黑龍的力量太強，安德魯不願意讓劍繼續受損。
合適的武器對於戰士來說和生命一樣重要, 水流的巨劍由神格幻化而成，雖然比受損的巨劍更珍貴，但是安德魯更珍視萊恩送予他的巨劍。
即使爆發全力撕破了水流的囚籠, 但是此刻的伊格修，他依舊處於一種半憤怒，又不完全憤怒的狀態。
因為萊恩拿出更多的肉包, 香味從另一側隨風傳來，伊格修有些飢餓。
但是現在還在考驗中。
感受到風與水流, 還有勇士壓低的呼吸, 伊格修現在戰鬥的興致很高。在撕裂水之囚籠的瞬間，伊格修仰頭咆哮攜帶狂風的龍吟, 吹揚安德魯短衣和短髮，同時揚起右臂的龍之利爪, 攜起彷彿能撕裂空間的力量，扇動背後龍翼極速衝向安德魯。
黑龍完全爆發的速度很快，一瞬疾行如幻影。
“是。”萊恩頜首，“成年巨龍的性格，比我想象的要更好接近。”
龍爪將水流的劍刃輕鬆穿刺，好在深海之水又即使補充，冰霜的劍柄震盪虎口疼痛，可還不等安德魯稍作喘熄，伊格修吐出龍息呼喚風暴將安德魯掀飛，吹的安德魯身朝後倒，同時身後揮揚的龍尾如長鞭，全力朝向安德魯的胸口抽擊而去。
萊恩微笑回答：“那也許是因為我運氣比較好。”
虛和夢擺動魚尾，西格德摘下頭頂的禮帽。
*
甜美的芳香隨風飄散，收起利刺的荊棘將萊恩控制的魔偶，以及安德魯控制的魔偶，還有歐恩和亞力西，一起從小木窗送出蘑菇會議廳，送到一處滿是繁花包圍的空地中。
受萊恩控制的魔偶法杖揮揚，使用精神力控制另一個魔偶漂浮，緊緊跟隨在他身側。
坐在骨龍頭上的巴洛克盤起腳，停止心中的困擾，認真觀察安德魯和伊格修的戰鬥。
萊恩眼神認真注視著隨風倒退的安德魯，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一種盲目的信任。他想安德魯既然是安斯維爾的學生，安斯維爾瞭解巨龍，萊恩心中猜測，安斯維爾應該多少都有告訴安德魯，如何正確與巨龍進行戰鬥才對。
去到虛空世界後魔偶開啟幻之魔盒，在系統的幫忙掩護之下，魔偶將豐饒之瓶揭開。當瓶身微微傾斜時，隨萊恩心中所想，同時氪金，製作肉包的食材從瓶中倒入魔盒，萊恩還放入一個包子方便複製。
“不是，與這個無關。”
萊恩有朝自己雙眼施加鷹眼術，能夠看清安德魯此刻的眼中並沒有慌張。雖然不明顯，但嘴角似乎還略微上揚些弧度。但是當伊格修目光看向安德魯時，他立即又恢復了之前的平靜的神情，眉梢微皺，眼神冷靜。
黑龍的利爪極為尖銳，全力能劈斷高山。
流水的劍柄一瞬凝冰，安德魯改劈為斜挑, 雙手將劍柄握住，以奔湧的水流劍刃擋下伊格修襲來的龍爪。
萊恩擺手，稍改資訊，“他本體在和一頭成年巨龍進行戰鬥，更多的精力需要放在那邊，暫時無暇顧及這裡的情況。待會如果遭遇戰鬥可能就得麻煩你們了。”
萊恩低聲輕嘆，“我現在也很柔弱。”
成年的巨龍太強，遠超此刻的安德魯。
歐恩：“？”
歐恩將頭上的魔法帽推開，側頭看向萊恩身旁的魔偶，略感好奇的詢問：“德米特里先生，他這是因為魔力源供應不足，所以才導致不能行動？”
控制三個身體，還要開啟虛無世界的通道，同時進行這些事比萊恩想象的更累。好在他現在只需要控制另一個魔偶，本體和當前的魔偶都能夠休息，魔力消耗還能用月之泉水補充，影響不算大。
“那應該只是對於你來說好接近。”
什麼讓人驚訝的事情，只要德米特里有參與，在歐恩的記憶中都會變的很……
不光能感知共享，還能發揮出不錯的力量……歐恩也認識不少地位高階的鍊金術師，都沒有聽說誰能製造出如此精巧的魔偶。
豐饒之瓶的外形和本源之瓶很像，只是沒有彩色的泡沫，像是金色的豐收之光凝聚成的小瓶，瓶身的表面還印有短鐮的形狀。幻之魔盒比豐饒之瓶要華麗許多，彷彿完全用黑色水晶製作的魔盒，上邊是彩色如銀河一樣，還在變幻如水流動的奇妙光耀。
春的手指放在花之禮幻化的花環上，森林中的智慧異族，在聞到香味後都在快速朝這邊過來。
亞力西屏住呼吸，“是真正成年的巨龍嗎？”
安德魯在風中倒退，面向朝自己胸口回擊的龍尾。
兩件偽神器被拿出來時都有一種奇妙的感覺，阿瑞西婭她們同時朝萊恩看去，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雖然心中好奇，但是都安靜的不發出任何聲音。
歐恩面帶微笑，“德米特里先生，您似乎太高看我了。”
話落萊恩坐在骨龍的頭上，透過食指上的虛空之證，在‘神明戰場’和虛空世界之間，開啟一道能夠相互來往的小型傳送陣。隨後讓魔偶披上斗篷手握空間戒指，帶上兩件偽神器去到虛空世界，自身閉上雙眼後同時控制兩名魔偶。
伊西多爾閉合雙掌，祈禱安德魯的考驗順利。
虛空的氣息隨食材一起進入魔盒，虛空的氣流發生改變，在神秘力量的保護之下，偽神器的氣息並未引來貪婪的欺詐者。
看見安德魯變幻的神情，萊恩頓時間就不擔心了，他用精神力注視著安德魯和伊格修，伸手觸碰虛空之證，取出剛才在系統那租到的兩件偽神器，豐饒之瓶和幻之魔盒。
他一開始就對萊恩和安德魯的魔偶感到很好奇。
和成年的巨龍進行戰鬥？
亞力西頜首附和，“即使才相識沒多久，剛才的經歷足以讓我難忘。”
歐恩手指摩挲同樣縮小的法杖，“畢竟您可是呼喚過神明降臨的神秘商人，您的護衛一劍擊殺了亡靈巫妖。見到成年巨龍本應該是一件讓人驚訝的事情，可是既然與你相關，好像又突然感覺很正常。”
嘶——
伊格修的身體對於安德魯來說像一座小山，安德魯能掌控的巨劍，最長也只到巨龍指甲長度。
萊恩側頭朝他們微笑，之後取出一個和自己相同的魔偶，放輕聲音朝伊西多爾和巨龍們說道：“既然虛空的食物巨龍能食用，那我先控制魔偶去一趟虛空。”
難以形容的順利。
“確實。”
歐恩點頭，“除此之外我想不出還有別的理由。”
亞力西剛準備贊同，耳朵微動，側頭看向森林外的方向，眼神一瞬變得極為警惕道：“我感受到有光在快速靠近。”
“是那群人類的同伴。”
春手腕的花之禮緩慢顫動，側身朝萊恩解釋，“有花之禮和春之神的賜福，他們一時間無法進入森林裡。但是祝福的神力維持不了多久，當我用花之禮開啟下一處通道時，那些光就會趁機進到森林中。”
“我知道了。”
萊恩看向快速過來的自然種族和史萊姆，“春，願意隨你離開的同伴全到齊後通知我。”
話落之後取出一張特殊的契約書頁，將書頁遞給春，萊恩切換成古人類語繼續說：“願意隨你離開的同伴，分出一縷精神力或靈魂在書頁上記錄，簽訂契約後我會帶你們一起離開。我除了商人身份外還是一名領主，必須為自己的子民和朋友負責。”
雖然招募得信任，但是他的秘密太多……
光是過來的香香蜂一族數量就不少，一個一個簽訂契約太慢，時間緊迫，先臨時簽訂契約，之後再慢慢來。他剛才已經和春有簽訂契約，在簽訂臨時契約後，基本已不用擔心這些異族會出現別的狀況。
“還請您不用擔心。”
春將契約的樹葉接過，“如若換做是我，也很難對初次見面的異族放鬆警惕，您這是非常負責的做法，能成為您的子民我很幸運。”
若非是因為生命之樹的樹葉、月之樹枝和暗夜之花，且春能感受到萊恩身上受自然眷顧的氣息，他之前也不會在見到萊恩時放鬆警惕。
話落後春拿著羊皮卷轉身，召集花之森林中的自然異族。
萊恩低聲在腦中問：“統，你知道森林外，領頭神職者他的姓名嗎？”
系統：“正是您之前見過的戈弗雷德，此外還有42名白衣大主教。”
“那可真是太巧了。”
萊恩兜帽下的魔偶眉梢微揚，取出一張正反兩面的羊皮卷。
只是這種道具太珍貴，萊恩在思考要不要現在使用，側頭朝歐恩問道：“我的朋友，你是想直接隨我去到虛空，還是想透過終焉之地離開？”
歐恩很快回道：“那我能先和你一起去到終焉之地，再去到虛空嗎？”
萊恩：“？”
好傢伙。
*
龍尾迎面落下，浮空的安德魯不但沒有倒退，反而在龍尾將要擊中他的那一瞬間，安德魯鬆開了手中的凝冰劍柄。
元素具象的水流巨劍破裂，幻化回一枚破碎神格的形狀。安德魯直視著巨龍，將破碎的神格收回空間戒指中，在龍尾將要擊打在他身體上的一瞬間，骨龍突然從後方扇動巨翼，混合著冰火的風暴朝安德魯後背吹去。
在龍翼捲起的風暴之中，狂風和冰火推著安德魯一瞬前進，注視著朝向自己擊來的龍尾，安德魯同時伸出了雙手。
“原來是這個計劃嗎？”
伊格修瞬間便明白安德魯的想法，揮揚的龍尾上鱗片一瞬閉合，不但沒有收斂力度，反而加重力量揮向安德魯的胸口。
安德魯足尖重踏冰火，披著風暴朝伊格修靠近，眼神慎重。雖然心中已有計劃，但是因為巨龍的力量太強，他並沒有任何的鬆懈。當龍尾近在咫尺，能感受到狂風吹打臉頰的力度，安德魯手臂肌肉用力鼓起，迎風轉身伸手從側面將龍尾大力抓住。
龍鱗光滑，觸碰容易溜走，在收起神格的同時，安德魯有隱秘的捏碎一些龍草，並將汁液抹在了自己的雙手上。
龍草是一種很特殊的植物，只在巨龍生活的地方才有，依靠巨龍的氣息成長。
但此地的龍草不光吸收巨龍氣息，還有獲得巨龍血肉的滋養。
龍鱗被觸碰到的瞬間，伊格修頓時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按道理人類的雙手，根本抓不住閉合鱗片的龍尾，伊格修靠呼吸感受氣息，隨後略顯驚訝的發出低吼，“你是怎樣做到捏碎龍草，還能隱瞞我的感知？”
安德魯嗓音低沉的回道：“秘密。”
同時雙手不停，利用龍草附著在手掌上的汁液，安德魯抓住龍尾順著背脊快速攀登。
“是利用那種奇特的食物香氣嗎？真是不錯的方法。”
伊格修用力晃動龍尾，想要將安德魯從自己的尾尖上甩下。
骨龍從身後飛來，一道如霜的烈火龍息噴吐在伊格修的頭上。
“格爾拉，你難道忘記我是一頭黑龍，能免疫你的龍息嗎？”
伊格修無視骨龍不痛不癢、無法灼燒冰凍鱗片防禦的霜火，此刻只想將安德魯從自己的身上甩下去。
他一隻成年的巨龍，如果被一個氣味奇怪的人類輕鬆觸碰到龍角，龍還要不要面子了？
這麼多巨龍都在看著他嗷！
“伊格修。”
被稱為格爾拉的骨龍繼續冰霜的噴吐，龍翼呼喚風暴推動安德魯更快前進，控制精神力從胸骨發出龍吟，“是你自己提出的考驗，你這是想反悔嗎？”
“怎麼可能！”伊格修不屑的吐出一口龍息，“我只是擔心會一尾將你們砸碎而已。”
“嗷！”
格爾拉噴湧的龍息從伊格修頭頂蔓延至後背，在黑色巨龍的背上凝聚一條冰霜烈焰的通道。
冰霜烈焰雖然無法破壞黑龍鱗片的防禦，但是巨龍討厭寒冷。
明明骨龍噴湧的龍息是火焰，但比冰霜還要更冷，尤其是附著在龍鱗上時，冰冷的低溫能順著龍鱗傳達至體內。
格爾拉用龍語和伊格修交流，干擾他的思緒。
黑色巨龍在空中倒轉身體，試圖將安德魯從背上摔下去，但被寒冰火焰附著的感覺令他想要張開龍鱗。
格爾拉：“伊格修，龍聞到好棒的食物香氣，要是再繼續進行考驗，那個人類帶來的美味食物可能就被龍分完了嗷！”
伊格修側過頭，無論是成年龍還是幼龍，包括骨龍和死靈飛龍，此刻全都圍在萊恩的身邊。
凱爾米用龍爪捧起許多包子，一嘴同時輕鬆全部含住，當龍牙將包子柔軟的外皮咬開，嚐到內裡滾燙的肉汁時，幼年的巨龍眼眸頓時滿足的半眯，發出極為愉悅的龍吟聲。
不止是幼龍，收縮體型後的阿瑞西婭，她的左右龍爪也同時握住兩個包子，一口咬開一半。不止是更香濃的肉味，伊格修優秀的視力讓他能清楚看見，雪白包子外皮內滿滿的肉餡和湯汁，在飢餓的巨龍面前簡直是太有誘惑力！
伊格修：？
該死，龍餓了！
關鍵是那個黑髮黑眼氣味好聞的人類，在看見他的視線望過去時，還舉起新的肉包朝他招手。
格爾拉繼續噴吐龍息，壓低聲音，“伊格修，你知道巨龍食量都很大，而且都飢餓很久，這還是吃了不會死去的食物，沾染虛空的氣息……再拖下去那樣就真的沒有了嗷。”
黑色巨龍腦袋被冰霜包裹，伊格修龍眼直視著天上骨龍，“現在還在進行考驗，巨龍從不中途放棄！”
格爾拉太瞭解他，當時真應該換一條龍，一直說個不停簡直煩死龍了。
骨龍嗷嗚一聲後停止冰霜火焰的噴吐，“考驗不是要結束了嗎？”
伊格修：“？”
伊格修聞言立即側過脖頸看向自己身體，才發現安德魯一直無視了他們的交流，無聲頂著冰火在自己身上快速攀爬，此刻已經穩穩的趴在他的後背上。
伊格修瞪圓了龍眼，故作憤怒的發出怒吼聲，“格爾拉！”
幹得漂亮！
萊恩放下手中的食盒，抬頭注視前方的伊格修與他背上的安德魯。
聽見巨龍的怒號聲，阿瑞西婭左右龍爪同時握住兩個一半的肉包，也側身隨萊恩一起看向伊格修。
不止是他們兩個，伊西多爾和巨龍們也都動作相同，一起看向了安德魯。
寒冷的冰霜烈火讓巨龍意志遲緩，好似降臨冰窟，同時附著在龍背上的冰霜讓安德魯更好攀登。
萊恩看著冰火中的安德魯，看著他發紅的手指在冰焰和龍背上攀爬，低聲在腦中問：“統，安德魯他冷嗎？”
系統：“骨龍吐出的冰火比冰雪更冷，能凍結靈魂，連魔法免疫的黑龍都不喜歡。安德魯身上此刻並未做更多的保護，自然是冷的。”
系統：“但是還請不要擔心，安德魯的身體還能承受。”
“那就好。”
萊恩手指無意識的摩挲空氣，可是安德魯此刻還在接受考驗的過程中，他並不能出手幫助，於是萊恩低頭咬開一個包子。
幻之魔盒複製的肉包，和他自己製作的包子口味沒有區別，而且都是優質的食材。
關心安德魯是真的關心，但是肉包也是真的好吃。
看著趴在自己後頸上，距離龍角已經很近的安德魯，伊格修決定先將格爾拉麻煩的冰焰甩掉。
黑色巨龍側頭咆哮，吐出風暴震碎身上的冰火，同時豎起身上的龍鱗，用鱗片將凝聚成冰塊的霜火戳碎。
當鱗片豎起的瞬間，格爾拉仰頭髮出一聲愉悅的龍吟。
寒冰消退的瞬間伊格修感覺到不對，正當他想要再次合上龍鱗時，安德魯已經抓住了機會，雙臂肌肉用力鼓起，握緊龍鱗發力將自己朝巨龍脖頸方向甩去。同時足尖在黑色巨龍後背的龍鱗上用力蹬踏，反作用力推動自己前進，連續多次跳躍後，安德魯已即將要攀登上巨龍的頭顱。
伊格修用力的拍打翅膀：“嗷！”
壞了！
黑色巨龍擺動脖頸，想要將安德魯從自己的腦袋上甩下去，但是豎起張開的龍鱗被安德魯掌心抓住，即使被龍鱗劃傷流血也不鬆開。
安德魯順著伊格修擺動的力量在空中搖晃，好似隨時都會掉下去。
萊恩嘴唇緊抿，目光認真注視龍頭上的安德魯，內心祈禱他能順利。
當冰火被龍鱗戳破時，溫度又恢復正常，傷口外湧的熱血讓龍草汁液更粘。
當血液接觸到龍鱗時，伊格修眼中忽然露出一絲錯愕的神情，像是有感受到什麼，掙扎的力度忽然就放慢許多。
安德魯看不見伊格修的眼神，但是能感受到黑色巨龍的力量在變緩，雖然眼神疑惑，能察覺到伊格修像是已停止反抗……但因為考驗還在繼續，安德魯摒棄腦中雜念，順著龍頸繼續向上攀爬，最後半蹲在伊格修頭頂。
黑龍的鱗片和面板皆是漆黑如墨，近在咫尺的龍角瑩白。
伸手就能觸碰到龍角，但是安德魯並未直接伸出手，而是側頭看向了身後。
當與巴羅背上的萊恩視線在空中交匯，當萊恩下意識的起身頜首時，安德魯朝萊恩嘴角略微上揚，露出爽朗且英俊的微笑，目光注視萊恩，將流血的手掌放在了黑色巨龍的龍角之上。
萊恩迎著安德魯的視線，在腦中開心的呼喚，“統，你看到了嗎，他成功了！”
“看到了。”系統語氣平靜，“我看見他看著你伸手觸碰到龍角。”
萊恩閉合雙手，放鬆提起的情緒，低聲在腦中感慨：“安德魯他真厲害。”
迎著冰霜烈火，無視風暴，在巨龍的咆哮聲中為他觸碰勝利的龍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