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伊格修。”
格爾拉低頭看向龍角被人類手掌觸碰的巨龍, 龍嘴兩側含住霜火，胸骨發出歡愉期待的龍語詢問：“龍剛才有聽見這個人類的名字，他叫安德魯, 是安斯維爾的學生。安德魯此刻正站在你的頭頂, 手掌觸碰到你的龍角，你承認他透過了你的考驗嗎？”
伊格修翅膀微揚。
相隔不遠的巴羅低嗷一聲，“伊格修，阿瑞西婭就在我的身邊，你要是說話不算話，那阿瑞西婭可是會揍你的嗷。”
巴羅歡愉的朝天空吐出冰霜烈火, “龍剛才已經和阿瑞西婭商量好了，你要是說話不算話，你之前怎樣嚇唬幼龍，阿瑞西婭就會怎樣揍你嗷！”
伊格修：？
圍繞萊恩附近的黑龍們，在聽見伊格修這句話時, 全都發出低沉的龍語。
巨龍們意思都相同, 如果伊格修覺得阿瑞西婭一條龍不夠, 他們也都可以一起幫忙揍。
伊格修：“？”
到底誰才是巨龍，就因為幾個包子？
伊格修頓時覺得自己遭到了背叛，但他並不憤怒——
當安德魯開口、阿瑞西婭發出龍吟的瞬間，伊格修像是找到一個合適開口的機會。
黑色巨龍背後的龍翼輕輕扇動，抬頭用龍語說：“安德魯，你不愧是安斯維爾的學生，是那個黑髮人類信任的勇者，恭喜你成功透過巨龍的考驗。”
萊恩不知格爾拉他們為何如此開心，用龍語低聲朝自己身下骨龍詢問：“巴羅，安德魯成功考驗透過，格爾拉是在為他感到開心嗎？”
巴羅翹起龍尾尖，“對於幼龍而言，能夠透過成年巨龍的考驗，尤其伊格修還承認這件事……伊格修待會要如約送安德魯進入龍之祭壇，如果格爾拉想，他也可以和安德魯一起進入祭壇中。”
巨龍的龍角能感知到很多東西，不止是情緒，還有特殊的靈魂。
伊格修：“……”
趴在連線虛空傳送陣旁的阿瑞西婭側過頭，看向萊恩補充道：“對於幼龍而言，能夠令他們驕傲的事情並不多，獲得成年巨龍的承認只是其中之一。”
幼龍同樣不怕骨龍的冰火，除了頭頂有些冷，凱爾米並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
不過萊恩也沒虧本，因為不止龍身上的材料，這些巨龍們在來到此地時，還一併帶來了彩色的寶石和閃亮的金幣。由於這些財寶和巨龍們接觸太久，已沾染上一些龍之氣息，雖然不如龍身上的材料貴重，但是比萊恩的金幣更值錢。
伊格修側過腦袋，決定不看這群幼龍，太可惡了。
凱爾米半張開眼睛，當著伊格修看過來的眼神，將龍爪中肉包全塞進嘴裡，吃完還發出滿足的龍吟聲。
巨龍們即使很喜歡閃亮的寶石，但他們此刻更喜歡包子，畢竟都不是土系的巨龍，寶石不能解除飢餓，也沒有虛空的氣味。
光說個不停，但他又吃不到！
“希望安德魯能夠成功。”巴羅吐出一口冰火，“那樣就太好了。”
因為他也想吃。
獲得成年巨龍承認的格爾拉，如若他能順利透過龍神祭，他也許能由骨龍，重新迴歸成黑龍的形態，由死向生。”
格爾拉悠悠嘆息，“聞起來氣味真的好香嗷。”
巴羅的尾尖在空中輕揚，最後沒忍住朝凱爾米頭頂吐出一團冰火，“別說了，龍好餓。”
他本意是準備重新進行一次考驗，可是在安德魯開口的一瞬間，阿瑞西婭低頭髮出一聲龍吟，而伊格修就像是在等著他們出聲一樣。
特殊的魔盒與放置虛空的幻之魔盒相通，凱爾米接過魔偶伸長機械手臂，放在龍爪中的小堆肉包，邊吃邊看向安德魯說：“龍也希望安德魯能成功，那樣格爾拉也能嚐到肉包的滋味了。”
見成年黑龍不回答，即使伊格修表情看上去很嚴肅，但是隱約有一種特殊的感覺。萊恩察覺到伊格修此刻的異樣，將手中傳送的魔盒放下，伸手輕輕觸碰巴羅的頭顱，同時壓低聲音說出幾句龍語。
有成年的巨龍們壯膽，骨龍巴羅雖然沒膽但是底氣也更大了許多，只是他也很聰明, 沒有逼迫伊格修。在其他的成年巨龍們表態之後，巴羅也安靜的閉上了龍嘴。
說完幼龍還抬頭深呼吸，“太香了，真好吃嗷。”
就，挺意外的。
而且巨龍都已經在一起相處太久，知道彼此的性格。如果只是普通的包子，絕對不會引起如此多的巨龍們的表態。伊格修尾尖微微晃動，但也沒阻止安德魯站在他的頭上，而且接觸到龍角的掌心，溫熱的血流給予伊格修一種熟悉的感覺。
他都飢餓好久了，從來到這裡後就一直不敢吃東西。能在此刻嚐到如此美味的食物，這對於以前就沒吃過多少美食的凱爾米來說，簡直是他至今為止的龍生中，最為感到滿足的一件事。
安德魯：？
“是的。”
阿瑞西婭看向朝自己飛來的格爾拉，又看向坐在黑色巨龍背上，掌心從龍角上收回的安德魯，“如果他……我是說如果，安德魯能夠開啟真正的龍神祭，格爾拉也有了能進入龍神祭的資格。
雖然安德魯感到疑惑，但是巨龍們都覺得很正常。
骨龍能感受到他手掌的溫度，朝凱爾米發出壓低的龍吟聲。
至於成年巨龍們，他們此時也都用龍爪捧起包子，側身觀望著安德魯和伊格修。
巨龍提出用龍鱗和材料換取肉包，但是萊恩並沒有收。龍鱗等材料對於巨龍們來說很重要，十枚龍之鱗片換一個包子，萊恩覺得自己不夠黑心，良心迫使他無法收下這筆鉅額的財寶。
巴羅低嘆好大一聲氣，他突然有些體會到伊格修剛才的心情，剛才不該那樣說伊格修的。
“當然，他們可是一起透過伊格修考驗的夥伴。”
快別說了，他隔著這麼遠都能聞到香味的食物，那味道還能不好吃嗎？
站在龍頭頂的安德魯半蹲下`身，右手握住龍角，低頭看向伊格修問：“如果你覺得……”
尤其在伊格修承認安德魯考驗透過之後，格爾拉龍嘴噴湧藍色的冰霜火焰，仰頭髮出歡愉的龍吟聲。就連那些幼年的骨龍和死靈飛龍，也都在此刻發出歡愉的龍吟聲，像是在為格爾拉和安德魯歡呼。
雖然他是因為安德魯的血液停止反抗，但是巨龍說話算話。
凱爾米搖頭甩掉頭上的冰渣碎，舉起一瞬變涼的肉包，沒有猶豫的全塞入嘴中。咀嚼的過程中還睜大龍眼，發出驚歎的誇讚聲：“沒想到冰冰的包子也好吃，肉餡冰了還是香香的，還有冰渣脆脆的好奇妙。”
黑龍幼崽凱爾米將爪中肉包舉起，右爪將肉包往嘴裡塞，乖巧的看向成年巨龍並問道：“伊格修你真的不想吃包子嗎？好香的嗷，龍好喜歡好喜歡這種食物。而且虛空的氣息真如你之前說的那樣，是一種很特殊且難忘的氣味嗷。”
凱爾米歪了下腦袋，扇動翅膀飛到巴羅的身前，用腦袋輕輕蹭著骨龍的下顎骨，乖巧的對他說：“巴羅，我們一起期待安德魯能開啟龍神祭好不好？如果能成功的話，你要是能從骨龍恢復黑龍的身體，那樣我們就能一起吃肉包嗷，到時候龍買好多包子給你吃。”
巴羅頓時就不生氣了，他覺得凱爾米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開心的格爾拉先朝萊恩飛去，等巨龍們收回目光後，伊格修扇動龍翼慢慢跟在小骨龍身後，並用龍語平靜的對安德魯說：“我待會再送你去龍之祭壇。”
雖然表現的很生氣，但其實當安德魯流血的手掌觸碰到他龍鱗時，伊格修當即就有一種特殊的感覺……想要停止考驗，但伊格修內心認為，這對於安德魯來說是一種侮辱。
可是考驗畢竟是考驗，又不能表現的太簡單。
巨龍不擅長撒謊，放水更是不會，伊格修心想還好安德魯有夠不錯，不愧是安斯維爾的學生。知道龍草的汁液能黏住龍鱗，和格爾拉配合的也很好，關鍵是有頂著骨龍霜火攀登龍背的勇氣，不然從水之囚籠掙脫的那一刻，他還在猶豫該怎麼做。
心中這樣想，但伊格修的巨龍眼眸中任何情緒都沒表現出來，並且有悄悄讓身體升溫，避免安德魯因冰霜的龍焰被灼傷到靈魂。安德魯單膝半坐在黑色巨龍的頭頂，明明伊格修都沒和他真正戰鬥，但安德魯不光手掌被龍鱗劃破傷口，身上也有一些風暴和冰火造成的創傷。
安德魯伸手觸碰空間戒指，取出兩瓶樹葉罐揭開，仰頭將裡邊的生命之水、月之泉水喝下。
生命之水能夠修復身體的傷痕，月之泉水能淨化冰凍的傷痕。當生命之水和月之泉水飲下後，安德魯身上的傷口快速癒合，冰焰灼燒的痛感，也因為黑龍的體溫和月之泉水消失。
安德魯將空的樹葉罐收回，雖然手上還有，但是他不確定龍喝了會不會出事。
安德魯抬頭看向正在看著自己的萊恩，低聲和身下骨龍問道：“伊格修，是因為我是安斯維爾的學生，所以你才讓我輕鬆透過考驗嗎？”
“當然不是。”伊格修低沉的發出龍吟，用龍語回道：“是因為你自己成功觸碰到我的龍角，所以才順利透過考驗。”
“我能感受到你當時的停頓，以及略顯遲疑的情緒。”安德魯眼眸微垂，“伊格修，我正原因。”
伊格修覺得自己從沒有像今日時煩惱最多。
黑色的巨龍放慢飛行的速度，將雙爪交合，沉思數秒後回道：“如果我說是因為那個黑髮黑眼的人類，讓我想起了一個非常特殊的存在，也並非是因為安斯維爾的原因。更多的可能，是因為你自己的特殊性……你願意相信龍的這些話嗎？”
“我相信。如果是因為萊恩，我很開心。”
安德魯目光與有所感應的萊恩在空中對視，嘴角略微上揚，繼續說：“即使安斯維爾是我的導師，我到現在依舊有很多的疑惑，甚至我不能確定自己，究竟是異族還是純人類。”
他失去了很重要的記憶，記憶最多的，是以前居住的貧窮山脊之中。那時的安德魯不單要驅逐魔獸，還要對付生有壞心的人類，他那時也不知道安斯維爾的真實身份。
但幸運的是不好的經歷已經過去，他在聽見那道陌生的聲音時選擇答應僱傭，能幸運的遇見萊恩，這一定是他做過最正確的選擇。
在聽見安德魯這句話時，伊格修低嗷一聲，“安德魯，你和安斯維爾一樣奇妙。”
“為什麼這樣說？”安德魯：“伊格修，你曾經見過我的導師嗎？”
“龍還在龍島上時曾見過一次安斯維爾……他和大長老在一起，身著黑袍，看上去和那個黑頭髮的人類一樣神秘。”
伊格修閉上眼眸，迎著漫天星光回憶過往，“龍當時不知道他是誰，後來才知道他叫安斯維爾，因為被安斯維爾身上的虛空氣息吸引，於是龍去到了他的身前。”
“之後呢？”
安德魯眼眸繼續看著萊恩，低聲問：“伊格修，你見到我的導師時，他有和你說過什麼嗎？”
“他有給龍一些東西，委託我在合適的時間交給合適的人類……我記得他當時在說這些話的時有停頓幾秒，但現在回想，安斯維爾應該早就已預言到，你今日會與我在此地相見。”
伊格修睜開眼睛，“安斯維爾交給我一些龍身上的珍寶，我將那些都藏在了龍之祭壇附近……你應該就是安斯維爾提到的人類。我會帶你去到龍之祭壇，在開啟龍神祭之前，我會將那些珍寶轉交給你。希望龍的感覺沒有出錯，你就是安斯維爾提到的那個合適的‘人類’。”
“也許就是我……導師也曾和我提過相似的話，還有告知我如何與黑龍進行戰鬥的方法，龍草只是最實用的一種。”
安德魯低頭看向身下的成年黑龍，“伊格修，能麻煩你帶我去到龍之祭壇嗎？”
“待會再說，龍餓了。”伊格修承認的很乾脆，“等龍吃飽肚子再帶你過去。”
難得有吃了還不會死去的食物，要是再慢一會，包子肯定就被別的巨龍們給吃光了！
*
花之森林中的智慧異族數量有好幾種，不止是小巧的花精靈、開花菇，聆聽樹精和香香蜂一族，以及植物系史萊姆之外。還有和開花菇外形相似，但是沒有腳只能彈跳的魔法菇。
以及背後有一對透明色飛鳥翅膀，熱愛花田和森林，並掌控少許風之魔法，與同伴匯聚後可以一起捲起風暴的晨風之鳥。
最為特殊的是春之樹。
春之樹是春之神贈予春的禮物，也是一株極為特殊的自然植物，擁有智慧，但是無法發出聲音。
原本春他們都住在春之樹上，但是當葛妮絲被封印進花之禮時，春之神陷入沉睡，樹變回幼苗的形狀。
春將春之樹保護在安全的地方，委託魔法菇們製造新的居住地。那些高大能居住的蘑菇屋，全都是因魔法菇們催生開花菇的孢子長成。當春召集花之森林中的異族時，春之樹像是因萊恩手中法杖甦醒，最先從土壤中鑽到春的身前，第一個將靈魂簽訂在契約上。
春已經召集所有的自然異族，包括植物史萊姆都將精神力或靈魂，分裂出少許印在契約的羊皮捲上。受萊恩控制的魔偶，低頭看向面前抖動葉子的碧綠小樹，看著樹軀上一對彷彿綠色翡翠的眼睛，思索片刻之後詢問道：“你是有什麼事在叮囑我，還是……？”
魔偶賽琳娜站在萊恩的身旁幫忙進行翻譯。
因為系統的解釋，萊恩已經瞭解到這座森林的情況。
面前的小樹苗和聆聽樹精的感覺不一樣，因為簽訂契約的緣故，萊恩已經知道了它就是春之樹。
只是小樹苗在他面前抖動，萊恩看不出來是什麼意思。
賽琳娜開口發出的聲音有些像古人類語，但又不完全是。幼苗形態的春之樹在聽完魔偶翻譯後，它樹軀上的眼睛看向萊恩的法杖，長滿葉子的樹枝抖動變更頻繁很多。
等到春之樹停止動作，賽琳娜側頭看向萊恩說：“尊敬的僱傭者，她的名字叫蘿……希望您能隨她去一處地方，似乎有什麼東西要給您。”
萊恩兜帽下的眼眸輕輕揚起，低聲輕嗯，“那你能幫忙帶路嗎？”
當賽琳娜翻譯之後，蘿立即彎下樹枝，轉身邁開似人腿一樣‘修長’且數量多的樹根，朝向蘑菇最多的地方跑去。萊恩手持法杖，安德魯此刻又能繼續控制魔偶，歐恩與亞力西都坐在小熔岩飛鳥的背上，與萊恩一起追在名為蘿的春之樹後方。
春看了眼萊恩他們的身影，繼續與剩下的自然生物們簽訂契約。
森林外的光正在不斷逼近，已經開始入侵森林，他得加快速度才行，
等到蘿停下時，萊恩跟在春之樹的後方停在一堆蘑菇中，一處非常隱秘的小角落。角落看著有些窄，但萊恩猜測更多的應該是保護，避免春之樹受到傷害。
萊恩半漂浮空中，看向地上被挖開的泥壤朝春之樹問：“你要給我的東西就在這裡嗎？”
當賽琳娜進行翻譯之後，蘿抖動頭上的樹枝，用樹根的尖尖點了點土坑的中間處，隨後又將樹根移開，樹軀幹上的翡翠眼睛靜靜看向身披斗篷的萊恩，以及他手中那根法杖上的樹葉、枝和花。
都無需賽琳娜進行翻譯，萊恩也懂了蘿的意思。手中法杖揮揚，視線看向土坑，魔力配合精神力形成波動，化作一支元素的手掌進入土坑。
當蘿閉上翠綠色的眼睛時，春之樹除了顏色更碧綠，看上去和別的樹沒有區別。
只是當萊恩控制的法師之手進入土中，蘿頭上的樹枝也會左右擺動，像是在為他指引方向一樣。
靜待片刻，當蘿的樹枝停止不動時，萊恩輕咦一聲。接著受安德魯控制的魔偶，還有歐恩和亞力西，他們都看見受萊恩控制的元素手掌，從土壤深處抓出來一枚深褐色的寶石。
當寶石被從土壤中拿出後，像是隨空氣變幻一樣，寶石變成元素手掌的淺黃色。
當萊恩將寶石放在地上，那枚偏鵝蛋型但是更大許多、有些像是一顆植物種子的寶石，當接觸到土壤旁邊的青草瞬間，又會變成和青草一樣的淺綠色。
坐在熔岩飛鳥背上的歐恩低下頭，“真是件神奇的東西。我能感受到一種特殊的力量，像是裡邊有生命體存在一樣。”
這就是神秘商人嗎？
太讓人羨慕了。
用魔法將寶石握在手中，寶石並沒有變成魔偶手掌的顏色。
萊恩側低頭朝蘿道謝，賽琳娜進行翻譯，他低聲在腦中問：“統，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正如歐恩所言，即使他現在用的是魔偶的身體，也能感受到寶石的溫度，裡邊像有生命正在孕育。
“是春禮之龍，非真正的巨龍，是一種特殊的智慧生命，建議埋在生命之樹下。”
系統這次沒有騙氪，很乾脆的回答：“春禮之龍的作用，和您袖中沉睡的那枚石頭中的生命能力相似，但更多的用途是滋養自然和大地。”
“所以那枚石頭中的生命體到底是什麼？”
萊恩將寶石緊握掌心，兜帽下的眼神略顯困惑，“統，它已經吃完了時光之花，像是處於一種快要孵化，但是又不能完全孵化的狀態……”
萊恩：“我有時能感受到它已經清醒，但又因為某種原因被迫沉睡，你有什麼好的提醒嗎？”
系統沉默片刻，隨後低聲回答一句，“龍神祭。”
“？”
萊恩微愣，“那枚寶石中的生物難道也是一條龍？”
系統沒有回答，也沒有給出任何暗示。
萊恩手指輕輕在寶石表面摩挲，大膽猜測：“難不成他也是安德魯。或是靈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