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偽善的光明落荒而逃, 連帶所有的神職者，以及受光明控制的人與異族。
黑夜和平靜重回龍之墳墓，巨龍們歡愉的發出聲音。當龍骨吼出第二聲龍吟時, 一隻十幾米長的黑龍擺動龍尾, 揚起雙翼歡愉自己的新生。
巴羅抬頭吐出霜火, 驚異後愉悅的用龍語歡呼：“是格爾拉，他重新變回黑龍了嗷……”
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 當巨龍們歡呼著靠近時, 千米長的龍骨張開上下顎骨, 發出低沉的第三道龍吟聲。
伴隨一道幻紫色光耀, 黑夜永耀, 似夢神降臨。
伴隨龍吟而來的奇妙睡意中, 飛行中的巨龍們收斂雙翼接連落地。阿納託利和阿瑞西婭, 也都趴在龍草和龍之骸骨上接連陷入沉睡。
不止是巨龍。
收回力量饋贈的西格德將禮帽戴回頭頂, 用翅膀擋住喙低聲哈欠。
伊萊、德米納斯, 以及虛與夢……除萊恩和安德魯之外, 幾乎此刻在龍之墳墓的所有生命，都接連陷入久違的美夢之中。
雖然臉貼在安德魯的胸膛上，被寬大的龍翼包圍，萊恩還能感受到周圍的異樣，在腦中低聲問：“統，你知道這是情況嗎？”
教皇的那一本光之法典，凝聚的聖光是光明系終極魔法之一的大預言術, 如若安德魯出現再晚一點，沒有及時摧毀幻影，那萊恩就只能提前去到虛空，不然就得氪重金保命。
萊恩察覺到安德魯的異樣，及時控風防止他摔倒。
“統。”萊恩右手輕撫安德魯的腦袋，低聲詢問：“安德魯要沉睡、保持這種幼龍的狀態多長時間？”
保命的道具要39999，去往虛空就會在謊言之神面前暴露秘密，擅於謀劃的神明詭計太多，還好有安德魯。
幻夢之龍不光是外表無害，他還能感受到一種特殊的親近感。
安德魯張嘴發出低沉的龍吟聲，如雷鳴的心跳在震盪，當他正準備回答時，安德魯忽然顯露疲憊的閉上眼，張開背後的龍翼，在完全閉合雙眼時還不忘將萊恩朝前輕推，想讓他遠離自己別被砸傷，最後身體無力的朝前傾倒。
“視情況而定。很快就醒，幼龍化不超過半個月。”
半龍化的緣故令安德魯身形更高大，肩寬腰窄的身材很好看。他的五官也比之前更英俊也更危險，鼻樑高挺，眼眸裡還殘留幾分兇戾。但是在與萊恩對視時，還未完全恢復的理智會收起兇戾，看向萊恩的眼神溫柔。
萊恩低聲輕嗯, 明白是那塊石頭的原因，臉從僅著布衣，能感受到心跳和溫度的懷中抬頭，看向保護他的安德魯。
不過與真正幼龍不同的是，安德魯的鱗片更堅硬，龍角和利爪更鋒利，也不是胖胖的小龍崽，身形瘦長蘊含著爆發力。
“謝邀，沒錢。”萊恩在腦中拒絕的乾脆，低頭看向飛到自己掌心的小龍，放輕聲音詢問：“我是萊恩，你有名字嗎？”
正當萊恩准備開口時，在安德魯幼龍形態的黑色翅膀下，一隻僅有萊恩手掌大，上半身和巨龍相似，背後有龍翼，下半身是紫色火焰狀的神秘生物，艱難從安德魯的翅膀中鑽出，抬頭朝萊恩發出類似龍吟，親近且喜歡的叫聲。
安德魯低頭注視萊恩，龍化的手輕輕搭在萊恩的手背，因為擔心會傷到萊恩，落下時收起了利爪。
幼年體，智慧很高，一定與安德魯和他一樣，為了某件事轉生幼年體。
周圍的龍和朋友們都在沉睡，萊恩改蹲為坐，伸手輕輕撫摸安德魯的額頭和龍角。
萊恩視線微側，看向閉合上下顎骨的龍骨，以及周圍神秘紫色迷霧中沉睡的巨龍，好奇的問道：“統，那顆石頭是被安德魯吸收，還是與龍之祭壇融合為一體？”
萊恩的雙眼中倒影著安德魯此刻的模樣。
當萊恩半蹲在地上時，還能聽見安德魯的呼吸聲，隱約有些不太平靜。
萊恩右手抬起，指尖輕撫安德魯眼角和側臉的黑色龍鱗。溫熱的手指與冰冷的龍鱗相碰，溫度在相互傳遞。
由人重塑血肉化身巨龍，再從巨龍變回人類的外貌，只為一個擁抱。
巨龍能透過龍角感知其他生命的情緒，萊恩希望安德魯能做個好夢。
相同的種族。
系統：“他是夢和虛無之龍的結合體，和虛、夢都是神秘稀少的幻之生物……您可以稱呼他為幻夢之龍。”
‘小龍崽’趴在地上睡，龍翼垂耷身後。
系統：“他不就在你的面前嗎？”
不對不對——
雖然萊恩覺得可能性很高，但是萊恩對幻夢之龍並沒有防備之心。
系統：“安德魯體內的龍之力還未穩定，過一兩日後就能夠恢復人類的形態。”
巨龍的傷口在夢中修復，包括巴羅他們身上因聖火留下的灼燒。
安德魯此刻人類的形態，和他之前的模樣相差沒有太多，最明顯的是眼和髮色，都變成了如永夜一樣的黑。面板是健康的小麥色偏古銅，鋒利的劍眉中藏著銳氣，面容和外露的手臂長有龍鱗，手類似巨龍的利爪。
“是。”
而且是虛無之主朋友創造的生命體，交給曾經的安德魯照顧，是他的可能性很高了。
當萊恩手指輕撫安德魯的龍角時，小黑龍的呼吸聲逐漸平穩，在夢中用龍爪將萊恩的左手抱住，感受他的溫暖。
“不急……這樣也挺可愛的，算是我沒能見到安德魯幼龍記憶的彌補，剛好也能讓他休息一段時間。”
在倒下的瞬間，萊恩看見安德魯的身體發出黑色光耀，隨後從半龍化的人類形態，在光中收縮身形，最後變成一隻體長不到一米的黑色幼龍。
黑色的龍翼上長有勾角，翅根連線著背脊兩側，將萊恩包圍、保護，也像是害怕他離開。
萊恩上挑起眉梢輕咦一聲，低頭看向安德魯。
系統：“若您多有關於幻夢之龍的資訊，建議氪金100幣。友情提示，他現在雖然是幼年體，但是智慧很高。”
萊恩朝神秘生物伸出左手，眼神充滿好奇，“這就是石頭中孕育的生命體嗎？”
“不用擔心。”系統平靜回道：“他們只是睡一覺而已。”
重塑血肉不用想也知道疼痛難耐，萊恩眼神溫柔的低聲詢問：“現在還痛嗎？”
萊恩遲疑：“統，難道我也是龍嗎？”
系統：“幻夢之龍不止一隻。”
萊恩：……
那就不是他創造的，一開始就想歪了。
幻夢之龍能聽懂萊恩在說什麼，用一種特殊的龍族語言回應。他的火焰狀身軀，在接觸到萊恩的掌心時，幻化成為一條特殊的龍尾，沒有巨龍的足部。
萊恩雖然不認識這種語言，但是他能明白幻夢之龍的意思，他回答萊恩不記得，不記得名字也不記得一切。
“這樣嗎？”
萊恩思索數秒，更加溫柔的問道：“那以後……稱呼你的名字為幻，你能接受並願意和我一起回家嗎？”
幻點頭，用頭顱的幼角輕蹭萊恩的掌心，意思是他非常願意。
巨龍和朋友們的狀態不像是一時能醒來，可能還要在這裡多待一會。
萊恩目光看向掌心的幻，“他們的睡眠都與你有關嗎？”
如果是，那幻的力量可以說很恐怖了。
能讓黑龍都在瞬間沉睡——
想到這裡，萊恩這時才反應過來：“統，為什麼我沒有陷入睡眠？”
系統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萊恩猜測可能是因為他自身的特殊性。
在聽見萊恩的詢問後，幻側頭看向龍骨，並用尾指向安德魯，朝萊恩低聲連續的叫喚。
意思大致是他現在做不到，是從祭壇和安德魯那裡借到的力量，如果萊恩需要，他可以再嘗試一次。
“不用，他們都是朋友。”萊恩：“謝謝你讓他們的傷口癒合，我想他們醒來後一定都會很喜歡你。”
“嗷咿！”
幻連眨數下紫羅蘭色的美麗眼睛，意思是他也喜歡萊恩，喜歡朋友。
*
穿過那扇黑色的大門，絨毛的地毯消失。
門之後的環境和現在的光明神殿很像，但比伊西多爾記憶中的更寬敞且神聖。
伊西多爾此刻的感覺有些微妙，位於皇城的光明神殿，像極了他此刻所在的，這一間廢棄光明神殿的縮小版。
又或者說現在的光明神殿，是荒廢光明神殿的不完全版。
憑藉著對於光明神殿的熟悉，伊西多爾輕鬆找到距離大門最近的房間。
房間與房間相連，到處都是秘密通道。伊西多爾在前邊帶路，追隨心中的呼喚靠近。
當萊恩的精神力重新與傀儡接觸，魔偶的眼睛睜開時，伊西多爾立即有所感應的停下腳步，揮揚手中的聖光權杖，輕輕將萊恩的傀儡化身放在神殿的地板上。
萊恩控制魔偶睜開眼睛，入眼是昏黃的燈火，周圍是堆滿羊皮卷的書櫃，他們在一間暖色調的房間裡。
“我還以為光明神殿中，只有孤寂冷漠的白色。”
萊恩控制傀儡將法杖握住，側頭看向伊西多爾、歐恩和亞力西，心情極為愉悅舒暢的對他們說：“我的朋友們，到目前為止的過程還算順利嗎？”
“有這位先生的帶領，目前一切順利，也沒有遭遇亡靈的攻擊。”
歐恩側身看向萊恩，揭開紅色的魔法帽，“聽您的聲音，您難道在剛才有找到特殊的東西？”
“沒。”萊恩簡單回道：“我的朋友們剛才和教皇、還有一些神職者打了一架而已。”
讓教皇逃走有點可惜，但是他的本體有受到安德魯的攻擊，暴怒的龍之力會持續傷害他的身體，想要癒合並沒那麼容易。
被控制的神職者，以及紅衣們主動對巨龍發起進攻這件事，萊恩准備讓別人洩露出去，以免大量巨龍存在戰場中的訊息，成為神職者們欺騙更多異族的手段。
歐恩：“？”
亞力西：“？”
伊西多爾因為知道的更多，他沒表現驚訝，語氣擔憂的詢問：“在神明不出的情況下，教皇是大陸最強的存在，您有遇到危險和受傷嗎？”
“沒有。”萊恩擺手：“有朋友們的幫助，教皇計劃失敗後逃離戰場。”
不過損失了他一件珍貴的道具，挺可惜的。
萊恩在腦中簡單和伊西多爾提及了幾句，隨後伸手觸碰空間戒指，取出教皇來不及帶走的聖光法典，遞給伊西多爾，“這個你能使用嗎？”
伊西多爾曾經見過教皇手握這本書，歐恩和亞力西也見過。法典並非是件神器，但是上邊附著濃郁的光之力，只有教皇手中才有。
見到這一本聖光法典時，歐恩和亞力西雖然驚訝至極，但是都相信萊恩剛才說的話沒有欺騙。
“聖光法典上聽說記載有很多光明魔法，只有被教皇信任之人才會被恩賜翻閱。”
伊西多爾從萊恩手中接過法典，然而當他指尖觸碰到書面的瞬間，被伊西多爾手指觸碰的法典忽然閃爍光耀，隨即是金色的聖火猛烈燃燒。
聖火灼手，從伊西多爾的手中掉落，被他用光明魔法懸浮。
萊恩兜帽下的眼眸疑惑。
伊西多爾兜帽下的眼神凝重。
歐恩和亞力西都看向燃燒的法典，雖然他們有很多好奇，但此刻並不太合適詢問。
燃燒的聖火將法典燒灼成灰燼，最後在金色的殘餘物中，裡邊有一顆白色的碎晶體。
碎晶體是不規則的六菱形，每個角都很鋒利，表面折射光耀，內裡好像藏著什麼東西，被一團光耀包圍。
萊恩低聲在腦中問：“統，這難道就是光明之種嗎？”
系統：“是光明之種的一種形態，但現在並非是神職者體內的光明之種。”
萊恩心中疑惑，“所以光明之種到底是什麼？”
系統委婉提醒：“‘光明之種’只是一種使用方式，真正的作用有很多，也許……伊西多爾能夠為您解惑。”
萊恩眼神略顯迷茫，似懂非懂。
雖然沒能完全理解，但萊恩大致理解的意思是，教皇在找到這些東西后，應該是還做了些什麼，才讓晶石變成為光明之種。
伊西多爾解除魔法的釋放，鬆開光明法杖，彎腰將法典燃燒後灰燼中的晶體撿起。
沒有使用光明魔法觸發，並沒有發生任何異樣，伊西多爾將六菱形的晶體拿在手中，側頭看向萊恩說：“先生，這個東西很像我之前和您說過的恩賜。”
“那應該就是上位神職者體內的光明之種，也不知教皇是怎樣做到的。”
萊恩朝伊西多爾伸出手，“在還沒有弄清楚這顆晶體的本質前，我覺得還是先放在我手中比較安全。”
他原本只當是法典，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如果晶體還有蠱惑的力量，放在伊西多爾的手中不太合適。
伊西多爾沒有任何的猶豫，聞言將那顆晶體放回萊恩的掌心，隨後伸手去觸碰空間戒指，取出另一塊發光的潔白圓石，“先生，這是我剛才找到的東西。”
萊恩應好後將石頭和晶體接住，低聲在腦中問：“統，我現在最合適的做法，該怎樣處理這兩個東西？”
萊恩：“氪100金幣。”
100萬氪不起，少個萬沒關係。
“感謝惠顧。”系統：“伊西多爾可以用，但不合適，容易引爆光明……建議當作食物餵給幻。”
萊恩：“幻夢之龍吃下不會有問題吧？”
“不會。”
系統：“它的食物就是各種純粹的元素，最好是光、暗，以及您之前得到的時光之花。龍之墳墓中，那些已經元素晶體化的龍骨，裡邊蘊含的龍之力也可以讓幻夢之龍吸收，能夠助他更快的成長。”
萊恩：“光明之種商店賣多少錢一顆，回收呢？”
系統：“10幣一顆，回收價100，畢竟不是什麼好東西。”
系統：“友情建議，您找到的龍骨其實不完全，安德魯還沒有恢復真正的力量。後續找到合適的龍之材料，可以讓安德魯透過龍之祭壇多次成長。”
萊恩：……
養龍真貴。
不過開心。
萊恩：“難怪你說那些東西對安德魯有用。”
真挺有用的。
他當時如果能多收集一點，安德魯龍化應該能更完整，但是時間上應該來不及。
有利有弊，也不錯了，要知足——
改日進攻光明神殿就行。
萊恩：“那他有恢復以前的記憶嗎？”
系統：“被封印。想恢復記憶得成長回完全的巨龍姿態，目前只剩本能的親近。”
萊恩心跳略微加速，輕輕回應：“謝謝。”
萊恩將晶石收好，歐恩還是沒能按捺好奇，低聲問道：“尊敬的德米特里先生，我能知曉您剛才與教皇戰鬥的過程嗎？”
亞力西沉聲附和，“在剛才時，我和歐恩殿下，都一同有感知到光明的呼喚。”
如果他猜測不錯，神秘商人米歇爾和教皇的戰鬥，應該就是光呼喚他們的那個時間。
“不是我，是龍。”
萊恩側身看向燃燒的燈火，“也可以說是我的朋友們阻止一場入侵，阻止教皇的一次陰謀。”
話落萊恩伸手觸碰空間戒指，取出數顆時間之花，握住其中一顆觸碰。
在魔力凝聚的光幕中，聖光的傳送陣接連出現，當神職者對巨龍發起進攻後，隨之出現的是各種異族。神職者抬手凝聚光明，異族和被召喚的人類，他們站在傳送陣的周圍漠視一切。
“看見他們眼中的聖光了嗎？”
萊恩抬頭看向光幕，壓低嗓音：“他們受光明控制，只能看見教皇願意讓他們看見的東西。當他們順利離開遺蹟，將這些訊息傳出去，你覺得會有怎樣的後果？”
“龍的數量太多了。”
歐恩將光幕上的異族和人類面容記下，“當此地中有如此多的巨龍訊息傳出去，即使下一次開啟的遺蹟充滿危險，也一定會有更多的異族，願意隨光明神殿的神職者來到這裡。”
只是比起異族——
歐恩側頭看向萊恩的魔偶，“德米特里先生，您剛才說這些巨龍都是您的朋友？”
“是的沒錯，都是在剛才結交的新朋友。”
萊恩頜首，“可惜讓教皇逃走，還帶走了那些神職者。記憶可以抹去，但他一定不會抹去這些人，他們有關於見到巨龍的記憶。”
歐恩羨慕極了。
他想不明白，萊恩為什麼能和巨龍成為朋友，可能這就是神秘商人吧。
“下一次遺蹟開啟，危險難以想象。”
歐恩：“但我似乎沒有見到帕歐里恩，以及各主城的王子、公主們，看來教皇他還有所顧慮。”
他雖然感知到光的召喚，但是並未選擇過去。
歐恩視線微側，看向萊恩身旁的伊西多爾，“非常感謝這位光明法師的幫助，不然我們可能也會成為教皇的工具。”
伊西多爾禮貌頜首，“是您的意志抵抗下聖光，我並未起到多大的幫助。”
萊恩右手揮揚法杖，時間之花跳轉到黑龍擊碎教皇幻影和化身，異次元被撕裂的畫面。
當歐恩和亞力西見到教皇被擊退後，萊恩將空中落下的時間之花接住，側頭朝歐恩問：“你覺得這顆時間之花傳出去，教皇地位以及光明神殿會受到影響嗎？”
“可能。光明神殿在暗中的惡行太多……很多都在忍讓。”
歐恩低頭思索：“如果將訊息提前散發出去，當有巨龍主動進攻神殿時……也許大陸上又會迎來一場戰爭，破壞現在表面看似的穩定。”
“確實。”
亞力西頜首，“可惜光明神殿，是人類當中除去主城國之外最強大的勢力，且他們的存在也對異族有一定的威懾力。”
“光明神殿的存在利與弊都有。”歐恩閉上眼睛，遺憾道：“最大的可能性，各主城都會選擇無視這件事，中小城與大貴族更不會參與。除非巨龍是壓倒性的勝利，不然貪婪的傢伙可能還會趁機作亂，幫助光明神殿對付巨龍。”
亞力西：“光明神殿最擅長欺騙人心。”
萊恩：“那不如更換一任教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