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均的住處。

李響打量著四周,看著這房子比他家也好不哪裡去。

侯均給李響倒了碗水,說道:“李兄,家裡沒什麼能招待的,別嫌寒酸。”

“侯兄,怎麼住的如此簡陋啊?”李響問道。

“這家人都死絕了,三個兒子都死在戰場上了,老母親前兩年病逝了,我就把這租下來了,便宜,一個人在外面闖蕩,賺那麼點錢,還得補貼家用,不敢浪費!”

李響知道侯均不是本地人,自然也是短租。

其實,戰亂之後,每個村都有類似的空房子,也很少有外地人來住。

“侯兄多久沒回去了?”

“一般都是一個月回去一次,有時候兩個月,不一定,賺不到銀子也沒臉回去。”侯均苦笑著,轉而問道,“李兄別說我了,你那邊怎麼樣?藥賣出去了嗎?”

李響從身上拿出了穿好的一串錢。

侯均一驚,不敢置信的看著李響。

“李響,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天我就給了你七顆藥丸,就算你一粒賣三十文,也不過二百文,這裡怎麼這麼多?”侯均震驚的問。

“不多不多,也就600文,有一顆我送出去給人試用了。”

“我滴個天,一顆賣一百文,你怎麼做到的?”

侯均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在他眼裡,他賣二十文一個,已經是高價了,跟李響一比,簡直是不值一提。

“一百文而已,還不是隨隨便便就賣出去了。”

“李兄,能否教教我啊?”侯均激動的問道。

“教你沒問題,不過你沒有人脈啊,既然咱們是合作,我也不會虧了你,我可以明擺的告訴你,用不了多久,我需要很多這樣的藥,你只需要負責製藥。我還是賣一百文一顆,咱們倆一人一半!”

李響當然不可能讓他摻和到賣藥上來,到時候就會亂。

而且,難免侯均會生出異心。

現世的時候,他就是負責製藥,也從不過問經營,拿的就是拿一分錢。

李響現在說是一百文一顆,他相信侯均製藥的速度,遠遠是供不應求的。

到時候能賣到多少,尚未可知。

“當真?”侯均滿臉歡喜。

“我可曾騙過你?”

“自然沒有,如果李兄想騙我,又怎麼會告訴我賣了600文錢呢?”

李響笑了笑,說道:“侯兄,你把心放在肚子裡,踏踏實實跟著我,不出半年,我能讓你的生活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侯均心裡激動不已。

他雖然不知道李響是怎麼做到的。

但是真金白銀可是放在他面前。

“看看這是什麼。”

李響從袖口拿出了一張竹筒,從裡面抽出了一張紙,鋪在了桌子上。

侯均看了看,驚呼一聲。

“衙門的公證?”

“沒錯,就是公證字據,我賣的藥可是透過朝廷的途徑,合理合法合規。”李響笑著說道。

侯均一臉震驚,雙手放在桌子前,顫顫巍巍的撫摸著公證字據。

這麼多年,他賣藥一直都是偷偷摸摸的,生怕被衙門的人發現,說他是賣假藥,看見衙門的人他都繞著道走。

可如今,李響竟然能從衙門那裡拿到字據公證。

上面清清楚楚的寫了雙方的協商,而且還寫了藥名‘金槍不倒’。

侯均不傻。

他知道,金槍不倒這個名字肯定是李響從新給取的。

這比他的大力生子丸,可好聽多了。

“李兄啊,你能將此藥得到衙門的認可,在下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侯均急忙站起身,對李響深施一禮。

“侯兄太客氣了,只要你我赤誠相待,我相信,我們一定能發家致富。”李響急忙將侯均給託了起來。

“那是自然,李兄,我知道你有本事,憑我一人之力,恐怕遠遠供應不上你需要的藥,我想把藥方交給你。”

李響心中一驚。

他的確有想過把藥方拿到手。

但畢竟跟侯均相識一場,又拿了人家的勞動成果來賺錢,他總覺得不地道。

說一千道一萬,他不是真正的奸商。

“侯兄,藥方可是你的傳家寶啊,在下怎好窺視。”李響客氣了一句。

“李兄萬萬不要推辭。”

侯均說罷,也不在解釋,直接咬破了手指,在字據上按下了手印。

“李兄,你為人坦蕩,又視我為知己,跟你合作,我放心。字據我已經簽了,藥方全在我的腦子裡,我即可就能寫給你,只不過我家中沒有筆墨紙硯……”

“不急不急。”

李響也有些懵了。

這給的也太突然了?

古人還真是率真。

他不是坦蕩,而是對於這600文錢根本沒放在眼裡。

說直白點,他現在就是中介。

中介就拿中介的費用,分一半的利潤已經不少了,在侯均的眼裡,卻成了坦蕩。

“不如這樣,我隨你進城,買些筆墨紙硯。”侯均說道。

“侯兄侯兄,聽我一言,既然侯兄如此相待,又何必急於一時,你手頭還有多少藥可以先給我,然後你即刻回家,多備原料製作,我派人去找你,然後將藥送來,就算我現在拿到了藥方,不也是沒有原材料嗎?”

李響勸了一下正在興奮狀態下的侯均。

侯均細想片刻,覺得也是這麼回事。

“李兄放心,原材料我們老家多的是,只需要花點小錢,有的是人幫你採摘。只是我這一來一回,加上製作,怎麼著也得半個月。”

“無妨!”

李響微微一笑。

半個月也好,一個月也罷。

他不在意。

他只需要把手頭上的藥賣完,然後供不應求的時候,他就能坐地起價了。

跟侯均簽下了字據。

李響又跟他寒暄了幾句,從侯均那裡又拿走了三瓶藥,一共有三十顆藥丸。

三十顆,也就價值三千文,等於三兩銀子。

雖然不多,但創業的開始,總是得慢慢積累。

把藥拿走之後,那六百文錢李響留給了侯均當做路費。

侯均也沒有耽誤時間,簡單收拾了行囊回了老家。

李響揣著三瓶藥,哼著小曲,奔往小鎮的路上。

這個時候,吳書峰依舊還沒走,還等著他的新藥,說是帶一些回倉平縣。

到時候兩面開花,想不賺錢都難。

就在李響心中美滋滋的時候,一個戴著草帽,手中拎著一口寶刀的男子擋住了他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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