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昏暗的空間裡流淌著蜂蜜味的曖昧, 這種很甜很甜的香水,最近取代了秦昭曼對玫瑰味的喜愛,頻繁的出現在了家裡, 像是成了她們在m國限定香氣。

反差、限定、獨一無二的偏愛都格外讓女性難以拒絕。

沈年年能透過秦昭曼兇巴巴的氣質, 看出她眼底的在意和擔心。

她說:“我猜你想抱抱我。”

沈年年朝她走過去, 張開手臂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現在蹭的有點髒, 秦昭曼直接把她摟到了懷裡。

秦昭曼的語氣還是壓抑著的:“沈年年,你可真幼稚, 要是我以前的遺憾是沒去童話王國當花仙子,你是不是還要研究下魔法?”

沈年年回抱祝她,說:“那現在就去抓霍格沃茨的貓頭鷹。”

“花仙子跟霍格沃茨是一個世界的嗎……?”

秦昭曼的手機突然響起來,她煩悶的皺起了眉,不情願的鬆開沈年年去看手機。

沈年年視線不經意的掃到秦昭曼螢幕,看到帕森先生幾個字, 她身體略微一僵。

“那你回去做其他零件的時候,可要小心別被發現了。”

秦昭曼想了下,覺得可行。

不管上次是怎麼樣,這次確實是她的問題。

秦昭曼走出倉庫之後, 對電話裡說:“不好意思, 剛剛年年也在。”

她走上前,拿過沈年年手裡的箱子,幫她放到了另一邊的架子上,轉過頭瞥到沈年年,問:“你什麼表情?”

沈年年想既然不是在演,那就不應該是什麼深情……

但是她不知道她那次看秦昭曼的目光是什麼樣的。

她停下了腳步,看著秦昭曼向外走,沒有跟上。

帕森先生笑著說:“沒什麼,這次給你打電話是想告訴你,你要我幫你找的電影我幫你找到了。”

沈年年看著她的眼睛,說:“看你做這個有種違和的感覺。”

“別那麼客氣zelmer,這不是什麼大事。”

對沈年年來說演出一個深情目光,或者復刻一個人的眼神都很輕易。

她那次沒有在演。

沈年年語調溫和的給她道歉。

這箱子又重又髒,秦昭曼的衣服也不可避免的落了灰,她把箱子放好,去拍自己身上的灰塵。

秦昭曼完全不考慮把病懨懨的沈年年支出去。

她落了一身灰,也掩藏不住身上那種懶洋洋的又銳利的氣質:“這次我又幫了你,你再那麼看我一次。”

他試著提建議:“不過你今天可以在我這多做一會琴,等年年睡了再回去。”

沈年年問:“什麼?”

沈年年這兩天吃感冒藥吃的比較嗜睡,等她睡著了,她再在家裡影音室看。

那是什麼?什麼都不知道,怎麼演?

秦昭曼看著她,然後露出一個笑,像是抓住了沈年年的把柄一樣:“你不知道你是怎麼看我的?”

倉庫這裡太安靜了,以至於秦昭曼接通電話向外走的過程中,沈年年輕而易舉的就聽到了電影這個單詞。

“你不用道歉,我不討厭幫你。”

撕掉這句話委婉的偽裝,這句話就是在問:

帕森語帶歉意:“這恐怕不行,畢竟這部電影沒上映。”

沈年年貓眼溫柔清冷,問:“你覺得呢?”

“這話好耳熟啊,上次搭花架的時候好像聽過一遍。”

“這部電影我能帶回f國嗎?”

掛了電話,秦昭曼回去發現沈年年正在把剛才搬下來的箱子放回去。

“那今天又要麻煩您了。”

帕森先生在那邊笑著說:“我都沒有提小提琴的事, 你也太警惕了。”

“只是你怎麼不那麼看著我了?”

電影原盤只支援在家庭影院放映,在m國她和沈年年天天在一起,很容易被沈年年察覺到,回去就方便多了,在哪裡看都可以。

沈年年,你沒在演我。

他微嘆了口氣:“貝蒂很不喜歡這部電影,你要看的話只能帶回家看,要是年年也不喜歡這部電影,也許你現在可以想想辦法把neve支出去?”

帕森先生說:“最精細的步驟今天之後就講完了, 剩下的都是重複的過程,你得帶回去慢慢做。”

秦昭曼看向她,吐槽她:“我還以為你已經看習慣了呢。”

秦昭曼收拾好衣服,看著她解釋:“就是那種溫溫柔柔的,好像你多喜歡我那種。”

秦昭曼回頭看了一眼, 見沈年年沒跟出來說:“如果讓她現在知道了,就不算是驚喜了。”

秦昭曼想到沈年年收到她做的琴的樣子, 不由有些期待,語氣溫和下來:“我會的,謝謝。”

秦昭曼發現她真的越來越不喜歡沈年年這幅冷靜的樣子,沈年年沉默哪怕賴床都比現在可愛的多。

她伸手去揉沈年年的臉,不講道理的說:“換一個表情。”

沈年年臉頰被她揉的微痛,她皺眉,拉開秦昭曼的手,想說什麼又覺得無語。

秦昭曼卻笑了,說:“這個表情好多了,回家吧。”

沈年年看向自己被拉住的手,秦昭曼的手微燙,冬天裡握著很舒服。

她被拉著走了兩步,停了下來。

秦昭曼轉過頭,看向她,沈年年對上她的目光說:“我感覺在外面逛一逛舒服多了,不然我們走回去吧。”

秦昭曼的表情微妙,預估了一下這裡到家裡的距離,說:“你確定嗎?”

沈年年沒等回答,一輛深灰色的跑車突然開了進來,猛地停在了她們旁邊,輪胎摩攃地面發出了刺耳的剎車聲音。

一個穿著深棕色風衣,戴著口罩的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他懷裡捧著一大捧玫瑰,跪在了沈年年面前。

“neve,我愛你很多年了,請你嫁給我吧!”

他邊說邊開啟了手裡的戒指盒子,露出裡面一顆碩大的鑽戒。

場面突兀的像一場荒誕的話劇。

沈年年沒想到在這裡能遇見私生飯,她沒多跟那男人說一句話,邊走邊拿出手機,男人立刻伸手抓住了她的腳踝。

下一秒他發出了一聲刺耳的慘叫聲。

秦昭曼面無表情的踩在了那個男人的手腕上,抬腿踢飛了那盒鑽戒:“報警嗎?”

沈年年點頭,到一邊去撥通了報警電話:“喂?您好……”

男人聽到沈年年報警了,瘋了一樣,硬生生從秦昭曼腳底抽出了自己的手腕,完全不顧地手腕在地面上摩攃出來的血痕。

他剛要張嘴,秦昭曼就那那捧玫瑰花懟到了他臉上,然後一拳砸在了他腦袋上。

男人目光呆滯,被這樣的迎頭重擊打蒙了。

秦昭曼駕輕就熟,一腳踩在他胸口,開始往他嘴裡塞玫瑰花,男人越想越想罵她,嘴裡被塞進去的玫瑰越多。

男人對上秦昭曼冷淡的目光,開始感到害怕,嗚嗚咽咽的求饒,結果就是嘴裡的花被越塞越多,哭也哭不出來,嚼碎的花汁滾進嗓子裡,嗆得他悶聲咳嗽,不停的落淚。

沈年年轉過頭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面,沉默了一下。

秦昭曼對她態度太好,以至於她都忘記了秦昭曼在外面的名聲多差。

沈年年看秦昭曼還沒收手的意思,說:“夠了,zelmer。”

秦昭曼聽到她說話,才把那捧花剩下的玫瑰直接砸到了對方臉上,轉身回到了她身邊。

她對上沈年年的目光,緩慢意識到自己可能下手太重。

秦昭曼給自己找補:“不把他的嘴堵上會很麻煩。”

沈年年對她溫柔的笑了一下,說:“我沒有批評你的意思,謝謝你保護我。”

秦昭曼看她冷靜的樣子,問:“你經常遇到這種人?”

報了警,就得等警察過來,她們也不著急回去了,就站在門口聊天。

沈年年搖了搖頭:“沒有,很少會這樣。”

秦昭曼拉住了她的手,手指壓著她的脈搏,感受了一會說:“怪不得你這麼冷靜。”

沈年年聽到這句話,抬起頭問:“你很想看我驚慌失措嗎?”

秦昭曼在心裡權衡了一下,以退為進:“剛才你把這些花種子遞到我手裡的時候,我的心跳絕對沒有你這麼冷靜。”

沈年年把自己的手腕從秦昭曼手裡抽了出來,問:“zelmer。如果你贏了我,你打算怎麼處理我呢?”

秦昭曼反應了一下,才確定沈年年說的是她們之間的感情對弈。

這是沈年年第一次把這件事擺在明面上說,秦昭曼斟酌著,反問回去:“那如果是你贏了,你打算怎麼做?”

沈年年像是有些無奈,說:“昭曼,我從來都不是為了贏。”

短短一句話,比什麼挑釁都有用,又穩又準的扎進了秦昭曼的情緒薄弱處。

秦昭曼沉默了幾秒,笑了出來:“對,你只是在走合同而已。”

她轉頭看向沈年年,問“那你是不是覺得我給你的工作造成了困擾。覺得我很不配合,很麻煩?”

沈年年說:“我從來沒有覺得你很麻煩。”

這是句實話,論起麻煩,她麻煩秦昭曼的比秦昭曼麻煩她的多得多。

秦昭曼聲音聽起來還挺冷靜的:“那就是確實覺得我給你工作造成困擾了。”

沈年年聽她嗤笑了一聲,一瞬間好像又回到了她們初見的時候,秦昭曼傲慢又高高在上:“那你忍著吧,我本來就是那樣的人。”

——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已經忙到了,每天寫檔案寫到凌晨兩點睡覺,早上七點半起來開會的地步。

我覺得我就像生產隊的驢,生產隊的驢看了我都要笑一聲:“哈,我休息的時間比你多!”

算是我一年中最忙的一個月了,消耗完了我全部的存稿,我昨天夜裡太困了,困到恍惚,把我老師當成了檔案傳輸助手,今早瘋狂給她道歉。

我每天趕稿,因為時間不夠,每天都質疑自己的質量下降,在我短短的五個小時睡眠裡,我都在做噩夢,夢到我沒寫好,評論區都很失望。

想了想,不能再這麼下去了,質量是最重要的。

隔日更一兩週,熬過最忙的這一個月。

年年這一本,資料上我一直都是倒數,基本每個榜單都倒數,一度懷疑人生,我是不是真的寫的很差。

但是,這本收穫了很多推文,以及倍殺上本的評論。

是這些評論文一直支援著我,給了我信心。

隔日更是我在這個生產隊時期,保證質量前提下,最大的極限了。

但還是覺得很抱歉,好像辜負了一直追更我的小姐妹。

所以這章再掉一章紅包。

愛你們的生產隊老婆(虛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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