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末日狂歡的思維再次說服了沈年年。

如果和秦昭曼的結局已經在掌控之中, 那麼過程做什麼好像也無所謂,一點小事而已,不需要掃秦昭曼的興。

沈年年握著她的胳膊, 說:“鬆開, 我去洗手, 洗乾淨了教你。”

秦昭曼沒松, 說“不用你起來。”

她扯過扔在一旁的衣服,從裡面拿出了一袋小包裝溼巾和一盒……指套。

指套?

沈年年仔細看了上面的幾個單詞, 確定自己沒有眼花也沒有看錯,就是les專用的指套。

這盒指套就像按動了空氣濃度的按鈕,屋內的空氣突然就濃稠起來,難以吸入,讓人陷入輕微缺氧的狀態。

秦昭曼対上沈年年欲言又止的目光,自然的解釋說:“在超市結賬的時候, 櫃檯旁邊放著的,貝蒂多看了我一眼,我就拿了一盒。”

沒什麼比讓高嶺上的白玉蘭因為自己沾上欲氣更讓人興奮的了。

因為不滿,為什麼秦昭曼可以從始至終都一無所查,一直認為她在釣她,沒有任何躊躇猶豫。

她視線緩緩上移,対上沈年年清冷的貓眼,說:“我們又不是真的情侶,被這麼看一眼,我當然要做點事情,掩飾一下我的心虛。”

秦昭曼從小到大認知裡就沒有後悔和羞愧這一方面的經驗, 即使覺得這件事做的不妥當,現在也是淡定自若,好像這一切在平常不過。

沈年年輕撫秦昭曼的眼尾,說:“只是這樣嗎?”

她確實不是蓄意去買的,只是那種情況下,貝蒂看都看了, 她也就隨手拿了一個扔進了結賬的筐裡。

沈年年手順著秦昭曼的臉頰下滑,手指輕揉了下她微笑的唇,也跟著笑了。

她知道為什麼可以什麼都不做,卻還要像現在這樣陪著秦昭曼玩了。

秦昭曼看著她的唇,說:“因為我心虛啊。”

她不知道自己這個樣子像極了做錯事還昂首挺胸的霸道貓貓, 也不知道這種貓貓最讓人想逆著毛rua,rua到她炸毛維持不了這種理所應當的表情。

雖然在目的達成前做什麼都沒關係,但是她明明也可以選擇什麼都不做。

買完之後她就認識到了這件事……過於……

當然,這份合同的初始,是她有求於秦昭曼,她承擔更多理所應當。

可是秦昭曼也沒有按照合同上寫的,安分的偽裝情侶,是因為秦昭曼非要跟她搶奪火車的剎車把手,才出現了這麼多意外。

沈年年看著秦昭曼渴望的眼睛,心裡在想自己現在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她的唇裡直接吐出這種跟性相關的詞彙,跟她清冷的氣質極為不和,卻格外的刺激人的神經。

為了不讓沈年年誤會, 就又去購物袋裡把這個指套拿了出來, 塞進了自己兜裡。

她卻要精心算計、在戲裡戲外分不清的迷茫裡焦慮,自揭短處。

買這盒指套就是她應該做的。

秦昭曼問:“不然呢,你想聽什麼答案?”

沈年年還跪坐在秦昭曼腿上, 她兩手搭著秦昭曼的肩膀,問:“貝蒂看你,你就買了一盒指套?你知道這是幹什麼用的嗎?”

沈年年聽到心裡的惡意在她耳邊煽動,讓秦昭曼察覺到她已經対她有好感並不難,為什麼不那麼做呢?

像秦昭曼這麼傲慢自以為是的、給別人造成了這麼大困擾的人,就該給她一點教訓。

刺啦——

秦昭曼撕開了一個小包裝溼巾,她把溼巾拿出來,託著沈年年的右手,仔細的一根一根的擦她的手指。

她一直都覺得沈年年的手很漂亮,正常人的手骨節處要麼會有一點突起,要麼褶皺處會比別的面板黑,可沈年年完全沒有。

青蔥一樣,順暢的滑到指尖,骨節處的手背上的指骨上像打了腮紅一樣泛著淡淡的紅色,指節修剪的很乾淨,沒塗指甲油,微微透著自然的粉色。

溼巾裡含酒精,擦過面板帶來一陣涼意,在指縫這樣敏[gǎn]一點的面板處,涼的會更突出。

沈年年不覺得自己的手很敏[gǎn],但是別人碰跟自己碰的感覺還是很不一樣,別人也不會想秦昭曼這麼細緻的擦。

她微微曲起了手指。

秦昭曼握著她的指尖,哄人似的說:“馬上就好了。”她說著把溼巾扔進垃圾桶裡,拿起了旁邊深藍色的小包裝盒。

沈年年看她要撕指套了,問:“這個可以用在口腔裡嗎?”

有一些這種衛生用品會有潤滑液,秦昭曼買的這種好像沒有,沒有就能放到嘴裡嗎?

秦昭曼動作慢下來,想了下說:“可以吧,原本比就是用在體內的嗎?”

沈年年輕輕呼了口氣,她真的很秦昭曼為什麼在性方面這麼坦然。

不是那種西方人社會環境潛移默化的坦然,也不是老手曖昧的坦然,就是……她是怎麼做到的有單純又坦然?

這麼吐槽著,沈年年心裡攪成一團的鬱氣倒是散了。

秦昭曼什麼都沒察覺到就能隨手掏出一個指套,如果讓她什麼都明白了,還知道她會做出什麼意料之外的事。

沈年年不說話,秦昭曼就看著她,看著看著笑了出來,問:“你在害羞嗎?”

“我從來沒用過。”

沈年年知道秦昭曼就是吃軟不吃硬,這時候順著她說,話題結束的最快。

秦昭曼一副資本家嘴臉:“那你是不是應該謝謝我?”

沈年年從她開啟的盒子裡拿了一個指套出來,透明的一層,她直接帶到手指上,垂眸瞥她一眼:“是我在教你。”

她從一旁果盤裡摘了一根櫻桃梗,帶著指套的手指捏著,放在了秦昭曼唇邊:“不應該是你謝謝老師嗎?”

秦昭曼與她対視,順從的說:“謝謝,沈老師。”

她就這這個姿勢仰起頭,啟唇叼住了那根櫻桃梗,慢慢送到了自己唇裡,那雙平常慵懶的対誰都愛答不理的眼睛看著沈年年。

無聲在說——你可以教我了。

沈年年順著她的心意,探進她溼熱的口腔裡,按了下她的牙齒,告訴她哪裡應該用力。

口腔中的觸感很微妙,秦昭曼還盯這她看。

沈年年控制著自己的表情,目光淡淡,但任何一個人看到現在這一幕,都不會覺得他們多正經。

秦昭曼超乎想象的笨拙,舌頭完全不配合牙齒去給櫻桃梗打結。

沈年年看著她微紅的眼尾和浮著一層水汽的眼睛,問:“你是故意的嗎?”

她想要收回手,被牙齒咬住了指尖,沒用力,只是不讓她走。

沈年年不知道她又想幹什麼,但她沒有繼續配合的打算。

她捏著秦昭曼的下巴,要把自己的手抽出來。

秦昭曼這次用力的咬了一下。

沈年年只是微皺了下眉,說:“你自己笨,打不成結,還生我的氣?”

秦昭曼這輩子第一次被說笨,想再咬她一下,她看著沈年年平靜的表情,耳後的熱度也跟著慢慢降下去。

幾秒種後吐出了一個打成結的櫻桃梗。

就在此刻,沈年年幾乎覺得不用她做什麼,秦昭曼也能自己察覺到好感過界。

她把指套摘下來扔到一邊,起身想下去,突然又被秦昭曼攬住了腰,跌坐到了她懷裡。

沈年年已經不想跟她鬧了,說:“你都出汗了,去洗澡吧。”

秦昭曼抱著沈年年,思路跟沈年年猜測的截然不同。

她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過界,只覺得沈年年冷淡,她也不在乎自己過界,釣沈年年當然需要一點付出,這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但她付出了,沈年年卻完全不為所動。

秦昭曼有一種做了賠本生意的挫敗感。

她緩緩鬆開手,沈年年坐到沙發的另一邊,秦昭曼注意到了放在沙發上的桃木手串,她清楚地記得臨走前家裡沒有這個東西。

“宿茜送過來的?”

秦昭曼心情更不好,她挑起這個手串,看了一下發現就是非常普通的打磨成珠子的手串。

沈年年給自己倒了一杯冷水,在喝水:“嗯,宿茜說有安神的作用。”

秦昭曼語氣正經了一些,問:“你又做噩夢了?”

她知道沈年年偶爾會做噩夢,每次夢裡掙扎得很厲害,但她不知道沈年年夢到的是什麼。

沈年年點了下頭。

秦昭曼手指漫不經心的晃著桃珠手串,拉踩說:“我把香爐都給你帶來了,燃著特質的香都沒辦法安神,這個手串會有用?”

“這算玄學。”

沈年年向她伸手,示意她把手串還回來:“宿茜在國內很靈的廟裡裡求的,信則有不信則無。”

“這不就是心理作用嗎?你還不如求我。”

秦昭曼把桃木手串壓在桌子上,把自己的手搭在沈年年的掌心上:“現許現靈,求什麼有什麼。”

——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嗚嗚嗚嗚,秦總,你終於說對了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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