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人都走了,何君予轉過身說:“看著確實挺不好相處的樣子,就一種生人勿進的感覺。”

她看向沈年年:“但是對你態度感覺還挺不錯的,跟對我感覺不一樣。”

沈年年鬆了一下旗袍的領子,往更衣室走:“別這麼說,我的良心會有一點點難過。”

何君予站在樓梯下喊:“你讓我一月準備開春季新款的時候良心怎麼不難過啊?你這良心還捧高踩低的!”

沈年年被她逗笑了,轉身說:“等我忙完了,來你這住一段時間任你差遣,行吧?”

這個高度差,何君予一抬眼就是她旗袍下又細又長的腿,在往上是與性感身材完全不符的清冷觀音面。

讓人很難不原諒她。

何君予沒脾氣了:“那好吧。”

-

秦昭曼和喬橋在法式餐廳吃飯。

喬橋心裡還是不敢置信,第三次忍不住說:“你竟然真的答應給neve你咖啡廳的門卡!”

上面的地址就在d區,離這裡不是特別遠。

喬橋表情變了又變:“但是我沒想到你會真的給。”

開啟包找車鑰匙的時候,沈年年寫的那張小紙條湊到了她手指邊。

還一送送了兩個,惹人笑話。

秦昭曼到了醫館才知道要預約,f國流行家庭醫生,醫院也不是預約制,她第一次遇見,接過預約表格之後,被指引著填表。

喬橋倒是跟她說過一些八卦,沈昌河的第二任妻子不喜歡沈年年姐妹,沈年年是自己帶著妹妹在f國長大的。

秦昭曼看了一眼今天的日程,確定沒有什麼需要她去應付的會議後,轉動方向盤,朝著小紙條的地址開過去。

導航定位的地址是趙氏醫工下的一箇中醫診所。

她很久以前和趙氏醫工有過合作,當時趙氏醫工的主理人還是沈昌河。

服務生端上來兩份牛排,又給她們開了一瓶紅酒。

秦昭曼拿起刀叉切牛排,說:“給了也沒什麼,雅河到咖啡廳要橫跨整個c區,過來一趟不堵車都要兩個小時,neve有閒工夫橫跨整個城市來喝一杯咖啡?”

秦昭曼跟服務生點完餐,問她:“不是你讓我給的嗎?”

秦昭曼的視線在趙氏醫工上停頓了一下。

喬橋像是祥林嫂:“我就是順嘴了,說完之後我還後悔來著,怕你拒絕neve之後她會傷心。”

秦昭曼的咖啡廳就在秦昭曼的公司下,非常隱蔽,裡面連收款機都沒有,寫作咖啡廳其實就是秦昭曼私人休息室,至今為止送出去的卡也就六七張,她和菲比還佔了兩張。

喬橋一想也是,嘆息說:“所以你就是算準了她不會去才給的卡?我還以為你真的對neve比較有好感呢。”

秦昭曼沒理她,專心致志的切自己的牛排。

她如果真的對沈年年沒有一點好感,卡是不會給出去的,不過這好感沒什麼特殊的,不值得特意說出來跟喬橋解釋。

這個八卦還是有可信度的,如果是用心培養的繼承人,根本就不可能送到娛樂圈去。

喬橋吃到一半就被電話叫走,奔赴和女朋友的約會,秦昭曼結賬直接回公司。

她對沈昌河的瞭解不多,只知道他是靠妻子的趙氏醫工積累的原始資本,而後又決然跳脫出來重頭開創了雅河集團,是個能力很強的人。

“你是秦昭曼?”小姑娘像是有點怕她,小聲的問了一下。

秦昭曼筆一停,抬眸看向管事的小姑娘:“我是。”

小姑娘軟聲說:“那你不用填的,年年幫你預約過了,我沒想到你來這麼早,以為你得過幾天才來,年年說這一個月的位置都給你留著。”

秦昭曼把手裡的筆放下,問:“一個月都給我?”

小姑娘領著她往樓上走:“趙大夫年紀大了,本來就不怎麼看診了,除非有特別嚴重的情況,一般都不會讓趙大夫出手的。”

她敲了敲門:“趙大夫來患者了。”

“進來吧。”

秦昭曼拉開木門,裡面坐著個頭發胡子都白了的老人,偏瘦眼睛很亮,瞧著仙風道骨的。

趙大夫讓她在對面坐下,問了下症狀後,先按了一下她的腿骨,告訴她現在用藥已經太晚了,針灸也只能緩解。

秦昭曼本來就沒報什麼希望,能緩解就已經是意外之喜。

趙大夫喊小姑娘進來,帶她去換了身衣服,回來用艾草燻著針灸,秦昭曼不太適應這個味道,被嗆得一直咳嗽。

趙大夫把窗開啟個縫,跟她聊天:“你這也是騎摩托摔的?”

秦昭曼說了是,然後意外從找趙大夫那得知沈年年也騎摩托摔過。

在趙大夫年輕人不要追求刺激的勸說中,秦昭曼忍不住問:“沈年年拍電影不用替身嗎?怎麼會摔傷?”

趙大夫給她針灸,說:“替身什麼的我不知道,但是小沈做事認真的,跟現在的明星不一樣,你看她拍那個繡花的電影,結結實實學了兩年繡花,你瞧瞧……”

秦昭曼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牆上掛著一張小小的貓咪相框,她進門的時候有注意到,還以為是照片,現在仔細看過去才發現竟然是一幅刺繡。

趙大夫得意的炫耀:“這就是小沈送的,繡的是我們藥館的大黃。”

秦昭曼對刺繡不瞭解,但沈年年這幅也不需要欣賞的人很瞭解,普通人都能看出繡的很好。

能為一部電影把刺繡學到這個水平,沈年年是真的很敬業。

秦昭曼半倚著後面的靠枕,話講到這,她回憶起沈年年在摩托那部電影裡的鏡頭。

想到對方過彎時完美的技巧和激昂的音樂中漂亮的漂移收尾。

秦昭曼情緒跟著回憶的畫面澎湃起來。

那些鏡頭會不會也是沈年年自己拍的?

但仔細想想就知道不可能,摩托和繡花不一樣,後者頂多是針扎到手指,前者最輕也是骨折。

就算沈年年想親自嘗試,她經紀公司也不會去冒這個風險。

秦昭曼從記憶中的鏡頭抽離出來,針灸也結束了,回去的路上,接到了一個沈年年的電話。

她不免又想到了沈年年那些鏡頭,覺得車裡悶熱,開啟了點車窗。

“喂?”

“你用的藥有些注意事項,醫館的人聯絡不到你,託我把注意事項轉告給你。”

沈年年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比往常要冷淡一些,但依舊是很優雅的,讓秦昭曼想到了菲比那把上百萬的小提琴。

秦昭曼把車停在路邊,說:“嗯,你說。”

電話的另一邊傳來了滑鼠點選的聲音,然後手機像是被放下了,好像還有開眼鏡盒的聲音。

秦昭曼沒催促,聽著聲音腦海裡勾勒出對面沈年年的樣子。

過了會,沈年年說:“有好幾頁,我剛看了一下,簡單說就是不能吃腥辣還有涼的都不可以吃。”

秦昭曼聽清楚了,但不是很理解,問:“那我能吃什麼?”

對面沉默了片刻,試探著開口:“甜的?”

秦昭曼笑了下,其實不是很好笑,沈年年那種清清冷冷的音調一本正經的說出來就很好笑。

沈年年好像聽到了,輕聲問:“怎麼了?”

這當然不能解釋了。

秦昭曼收斂了笑,壓著正經的語氣,說:“沒什麼。”

說到這,基本上就應該掛電話了。

她重新啟動了車,臨結束通話,突然問:“你平時拍戲不用替身的嗎?”

這句問的很輕,和跑車引擎聲混在一起,沈年年沒有聽清,問:“什麼?”

她們之間沒那麼熟,這個問題其實挺奇怪的。

秦昭曼說:“沒什麼,掛了。”

沈年年的好習慣就是不會追問,說:“再見。”

再見不是說說而已,沈年年用兩天時間處理了擠壓的檔案,處理完就去了秦昭曼的咖啡店。

秦昭曼的咖啡廳在辦公樓下的小巷子裡,黃磚掩蓋著特別隱蔽,很像網紅熊爪咖啡店,只是把露出熊爪的地方改成了刷卡機器。

裡面的服務生是一對雙胞胎小姑娘,雙雙驚訝的看著她,像兩隻可愛的布偶貓。

沈年年摘了口罩,把手裡的卡跟她們示意了一下,問:“要記錄嗎?”

白貓貓髮箍的小姑娘眼睛唰的亮起來,忙擺了擺手,說:“不用的。”

她有些激動的站在櫃檯後問:“你要喝什麼嗎?吃點什麼也可以,我們給你做。”

沈年年對她笑了一下,說:“一杯短笛拿鐵,甜點就不用了。”

黑貓貓髮箍的小姑娘擠上前:“那要給你對面的凳子放一個小人魚玩偶嗎?陪你一起喝咖啡。”

沈年年覺得她們很可愛,問:“秦昭曼來這的時候對面也要放玩偶嗎?”

提到秦昭曼,雙胞胎貓貓明顯拘謹了一些,白貓貓小姑娘開口說:“秦總不用,我們只有一個小人魚玩偶,是給歲歲應援時候的應援物。”

黑貓貓小姑娘猛點頭:“年年你給歲歲拍的那個玫瑰花園mv超美的!”

沈年年跟她們聊著天,被帶到了其中一個位置上。

咖啡廳的面積不小,法式輕奢的設計,地上鋪著墨綠色地毯,中間擺放了一張鋼琴,現在就只有她一個顧客。

雙胞胎做好咖啡給她送過來,咖啡的拉花也是一隻可愛的小魚。

沈年年說:“謝謝你黛西。”

白貓貓小姑娘有些驚訝的問:“你已經記住我是黛西了嗎?”

“嗯。”沈年年還挺喜歡她們兩個,說:“你們不戴髮箍我也可以認出來。”

雙胞胎就把貓貓髮箍摘掉了,換了幾下位置,確認沈年年真的能分辨出來之後特別驚喜,告訴沈年年是第一個能不靠髮箍就分清她們的客人,大部分客人就算她們戴著髮箍也會叫錯名字。

沈年年跟她們聊了一會,輕而易舉的從她們那得知了一些秦昭曼的訊息。

秦昭曼只有下午一點之後會過來,但是幾乎每天都會過來,跟喬橋話裡的秦昭曼不一樣,雙胞胎描述裡的秦昭曼是她印象裡的秦昭曼,讓人望而卻步氣勢十足的女總裁。

黛西問:“年年你是來找秦總的嗎?”

沈年年把禮盒放在了旁邊的椅子上,說:“來給秦總送東西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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