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秦昭曼從包裡拿出了一盒巧克力,遞給了她。

沈年年心裡有些驚訝,她這些日子收到了很多的巧克力,但她從沒有想過秦昭曼會送。

畢竟秦昭曼對她的態度一直都是不驅逐也不理睬,送巧克力這種行為,已經可以算是回應,甚至勉強夠得上是關心,不符合秦昭曼不理睬的態度。

秦昭曼大概猜到她在想什麼,說:“你介紹的大夫很好,我覺得腿好多了,香水也很好聞,我很喜歡。”

原來是謝禮。

沈年年接過來後放在了一邊的桌子上,說:“對你有用就好,香水你喜歡的話,下次我可以再送你一瓶。”

秦昭曼點了下頭,看向桌上的巧克力,問:“不是今天沒有攝入糖分嗎?不吃一塊?”

沈年年覺得只是謝禮的話,沒必要現在就吃吧。

秦昭曼已經雙腿交疊,在她對面坐下了,目光看向她:“嗯?”了一聲,像是在催促。

沈年年:“……”有點好笑又好合理。

秦昭曼問:“你很瞭解這些?”

沈年年看著她的眼睛,忽然笑了,說:“那要跟zelmer做朋友的理由好像又多了呀。”

秦昭曼想聽聽她會說什麼,點了下頭。

秦昭曼笑了下,沈年年把巧克力收拾好,帶著秦昭曼在二樓擺放的超長衣架上選合適的布料。

沈年年點了下頭,說:“你的更好吃。”

沈年年就說起了拍電影時學習的事,秦昭曼聽著聽著,回憶起摩托那部電影裡,沈年年壓彎停車然後摘下頭盔的那個鏡頭。

仔細想想,發現是很像她助理買了逗貓棒之後奔向貓,想看看貓反應的樣子。

她還是滿足秦昭曼的期待,拆了一塊巧克力嚐了。

沈年年實話實說:“很不錯。”難得得能把奶味很好的融合進去的巧克力。

秦昭曼跟在她身後,聽她推薦什麼就選什麼,最後定下來一塊墨綠色的綢緞。

沈年年把這塊布從衣架上收下來摺好,怕秦昭曼無聊,給她介紹這種綢緞的織法歷史。

黑色的包裝盒沒有任何logo,看不出是什麼牌子,像是私人甜品店定製的。

沈年年問:“買不到嗎?”

秦昭曼說:“家裡阿姨做的。”

她問:“我很喜歡,在哪買的?”

秦昭曼抓住了重點,問:“那你一共吃了幾種巧克力?”

沈年年覺得秦昭曼的目光有點眼熟。

秦昭曼挑了下眉,說:“真的喜歡?你這些天應該什麼種類的巧克力都收到了吧?”

秦昭曼像是看電影一樣,坐在沙發上看著她吃,等她吃完了,問:“怎麼樣?”

沈年年說:“兩種。”她改變主意,坦白從寬:“我經紀人的和你的。”

她看向沈年年的側臉,發現她還是有點在意是不是沈年年自己拍的。

但是沈年年拍的又怎麼樣?她又不會因為這件事就改變主意跟沈年年合作。

反正都不會合作,那問問也沒什麼。

秦昭曼心裡繞了一圈,說服了自己,問:“那你在……”

“zelmer!快看我這塊緞子怎麼樣?這可是唯一的一塊粉緞!”

喬橋捧著幾尺粉緞跑上來,高興披在身上轉著圈展示了一下,她本身頭髮就是粉色的,再披上這個布特別像一個行走的水蜜桃。

秦昭曼話被打斷,瞥了她一眼:“醜。”

喬橋愣住了,開始原地撒潑:“你說什麼?”

何君予看見沈年年懷裡的布料,轉移話題:“這是秦小姐看中的料子?”

喬橋也看過去,說:“也醜。”

秦昭曼沒理她,沈年年把手裡的布給了何君予,轉過頭小聲問秦昭曼:“你剛才想說什麼?”

那種話題剛才順其自然問出來還好,現在單獨說出來,就好像她多在意一樣。

秦昭曼說:“沒什麼。”

沈年年點了下頭,秦昭曼不說,她就不去追問。

何君予抱著這布料,說:“這個料子用老坑種翡翠做扣最好看。”

沈年年想象了一下,覺得確實很不錯,說:“我那裡有,明天我讓人送過來。”

何君予後知後覺:“啊,對,差點忘了你那什麼都有。”

沈年年很喜歡收藏珠寶,以前在沙漠拍戲,還打電話讓她去替她拍過一個手鐲。

就一手鐲,競拍到一千八百萬,何君予現在都記得當時舉牌子時候的心情。

秦昭曼誤會了何君予眼裡的心疼,說:“等我讓人拍一塊送過來。”

沈年年說:“做釦子就用一點邊角料,你要是過意不去,再送我兩盒巧克力。”

喬橋湊過來問:“什麼巧克力?”

沈年年看了秦昭曼一眼,見她並沒什麼反應,就跟喬橋說了。

喬橋聽了就像抓住了什麼把柄一樣,走到秦昭曼旁邊:“我就跟你提了一嘴neve低血糖,你就記住了啊?”

秦昭曼語氣自然,說:“我又不像你一樣,說幾遍都記不住”

她沒再搭理喬橋的指責,對沈年年說說:“你下次來咖啡廳告訴我,我帶給你。”

沈年年眉眼帶笑說:“好。”

-

過了幾天,沈年年抽出空去咖啡廳,秦昭曼還沒有到。

店內已經有兩個人坐下了,沈年年看過去發現都認識,一個是上次一起打牌的菲比,一個是上次在何君予工作室裡遇見的那個貴婦人。

菲比先看到了沈年年跟她打招呼,說:“好久沒見過這家咖啡廳裡來新的客人了。”

貴婦人轉過頭,看見沈年年也很驚訝,然後笑著說:“zelmer會邀請neve過來也很正常。”

沈年年被邀請在她們身邊坐下,桌上正攤著幾本相簿,是過幾天的珠寶展送的展品圖。

貴婦人把其中一冊拿起來遞給她:“我們正想挑兩件首飾,你也看看。”

沈年年邊看邊說了說自己的看法,貴婦人不喜歡聽珠寶講解員說話,但是沈年年說話就有讓人能聽進去的魅力。

她好像每一個單詞的吐字發音都是專門練習過怎麼說到最動聽的一樣。

菲比能聽出比貴婦人更多的東西,目光略帶欣賞的看著沈年年。

沈年年察覺到菲比落在她身上目光,幫貴婦人選完後,又挑著話題跟菲比聊了一些珠寶相關的事。

菲比唇畔帶笑,但態度始終不親不近。

選完珠寶,貴婦人問要不要一起打牌,她注意到沈年年帶了電腦,怕她沒空,特意問的這一句。

菲比掃了一眼,在沈年年前開口:“neve既然來了,肯定也就是沒有什麼重要的事。”

沈年年莞爾:“確實不忙。”

雙胞胎一個充當荷官,一個頂一個位置,她們四個還是打橋牌。

沈年年很瞭解怎麼一直吸引人的興趣,每贏一兩局,就恰到好處的輸一兩局,當隊友時能帶躺贏,當對手時也不會讓人尷尬。

貴婦人被司機接走的時候還有些不過癮,加了沈年年的聯絡方式約定下次再一起打牌。

屋裡只剩沈年年和菲比,菲比把手裡的牌扔回桌上,打趣說:“好記仇啊,沈小姐。”

她能感覺都沈年年在牌桌上的不明顯的針對。

沈年年並不承認,眼裡含笑,說:“牌桌上總要要分出勝負的。”

菲比笑了笑,淺綠色的眼睛像一對上好的翡翠,她讓雙胞胎姐妹送上來一碟馬卡龍,放在沈年年面前。

“聽說你有低血糖,平時要注意一點。”

沈年年輕嘆了口氣,說:“好像所有人都知道我低血糖了。”

菲比說:“很多人關心你,我也是你的影迷。”

沈年年嚐了一點馬卡龍,說:“謝謝,如果這裡能買單的話,今天應該讓我請客。”

菲比笑了下,問:“我聽說你想要和zelmer合作?”

不等沈年年回答,她溫柔的說:“還是考慮別的合作物件吧。”

沈年年看向她。

菲比語氣是友善的:“在zelmer身上用這種不夠光明正大的手段,不成功就算了,真成功了才麻煩。”

沈年年表情不變也沒有接話。

咖啡店的門開啟,秦昭曼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雙胞胎跟她問好,她隨意點了下頭,徑直朝這裡走過來。

菲比站起身對她說:“你遲到了一點,喬橋剛剛已經打了個電話來催了。”

秦昭曼說:“我也沒想到今天會上他們廢話那麼多。”

她說著把拎著的手提袋放在了沈年年的面前:“給你的巧克力。”

菲比對沈年年笑了下,然後對秦昭曼說:“那我先到車上等你。”

秦昭曼點了下頭。

沈年年把手提袋裡的巧克力拿出來嚐了一塊,說“還是牛奶口味的。”

秦昭曼問:“不然呢?”

沈年年能感覺到秦昭曼的鬆動了的態度,說:“我覺得加一些榛子會更好吃。”

她用金色的包裝紙裹著巧克力送到秦昭曼唇邊:“不信你嘗一塊,感覺一下。”

她說的很自然,好像真的就只是交流口味一樣。

秦昭曼擋住了雙胞胎的視線,彎下腰,隔著衣袖握住沈年年的手腕把那塊巧克力壓到了她唇邊。

她看著那雙形狀漂亮的貓眼,語氣還算不錯:“見好就收吧,甜小姐。”

等秦昭曼走了,沈年年收拾桌上的巧克力,想起了菲比剛才的提醒的話。

什麼叫成功了才麻煩?

她把沾著巧克力的指尖擦乾淨,廢紙劃過一道拋物線,被扔進垃圾桶裡。

沈年年拿上自己的包,笑著跟雙胞胎道別,漁夫帽扣住半張臉,她眼裡的笑意也完全散掉了。

不成功只會更麻煩。

——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真的會有人不喜歡貓還特意買逗貓棒去逗嗎?

(本章完)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影視喜當爹:從賈東旭開始

生活就要爽

國運:文明斷層,我扮演道祖鴻鈞

刀刀致命

穿書成反派:我只想苟到完成任務啊

感嘆2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