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秦昭曼開完會, 從書房裡出來看見沈年年正趴在陽臺上,朝外面看。

她穿著酒紅色的睡衣,裙子很短, 布料又輕又滑, 這樣的動作讓裙襬堪堪蓋住大腿根部, 露出又細又直的兩條腿, 和線條漂亮的後背。

這裙子她也有一條,但是太性感了, 她就穿過一兩次,沒想到沈年年私下裡倒是喜歡這種款式。

聖女嚴肅修道服下的鮮豔裙襬最迷人。

秦昭曼剋制著沒有多看,出聲問:“你在看什麼?”

“在看你的院子和我的院子。”

沈年年轉過頭,對她淺淺的笑了一下,秦昭曼站到她身邊,也向外看去。

她的院子她已經看習慣了, 沒覺得有什麼特殊,沈年年的院子種滿了綠植,不知道是什麼品種,冬天還頑強的綻放著綠意。

對比之下,沈年年的院子更生機勃勃一些, 讓人看著心情舒暢。

一支手搭在了領口處。

最後還是放棄了“是”這個選項,讓她來揭露睡衣的秘密,不符合劇本邏輯。

秦昭曼走的更快了:“我們家你可以隨便裝修。”

秦昭曼看到浴室,心裡鬆了一口氣,轉過身,說:“我要洗澡了,還跟嗎?”

沈年年被她落下也不急,問:“你怎麼走這麼快?”

沈年年也跟著她轉過身,問:“我可以隨便裝修嗎?”

不對,不確切,別人也不會有機會用這種手段逼迫她。

“你管我?”

沈年年這張臉真是作弊。

越是這種時候, 越要有底氣,越要坦然。

秦昭曼回神,對上了一雙似笑非笑的貓眼, 她頃刻間有種談判落了下風的緊張感。

沈年年在是與不是之間短暫的抉擇了一下。

秦昭曼手指被勾了一下, 她側過頭, 目光微頓。

這劇本的效果真是好的過分。

她退而求其次,問:“剛剛看你的院子很空,我覺得可以種點花草,你想種點什麼嗎?”

沈年年手託著下巴,溫和的審問她:“好看?”

她唇角掛著從容的笑,與之相反的是她大波浪髮絲下微微泛紅的耳尖。

她已經察覺出來沈年年是故意想要看她熱鬧,她沒被這麼咄咄逼迫過,換了別人她早就報復回去了。

秦昭曼大方承認:“好看。”又冷靜的問:“你讓我來不會只是讓我欣賞你吧?”

這樣居高臨下的視角, 讓她能清楚的看到沈年年漂亮的脖頸線條和深深的鎖骨,以及被酒紅色絲綢遮掩著的若隱若現的兩捧雪色。

秦昭曼只想離開這個陽臺,說:“你看著辦吧,不喜歡現在的設計就再請設計師。”

秦昭曼試圖借鑑這種攻擊模式,站在浴室門口,問:“還是說你也要跟進來?”

沈年年看起來很單純:“我需要提供這種服務嗎?”

秦昭曼本來就不是什麼會一直讓步的性格,現在覺得攻擊奏效,更是囂張:“你想嗎?”

她眼裡的情緒質變般從害羞轉為戲謔,放在電視劇裡,這時候要響起黑化bgm。

沈年年對危險很敏[gǎn]:“不想了。”

她剛後退一步就被抓住了手腕,秦昭曼繼續欺負人:“那你先去床上吧,我們住哪一間你知道嗎?”

沈年年短暫的皺了下眉,詢問:“我們住一間嗎?”

房間裡只有一張床,住一間是睡一張床的含蓄說法。

秦昭曼一分鐘前還覺得不至於演到這個地步。

但現在她不那麼想了。

她現在只想讓沈年年和她一個尷尬的處境,反問:“不然呢?”

沈年年與她對視片刻,說:“那就住一間吧。”

秦昭曼微怔,她沒想到沈年年就這麼放棄了?

談判還沒開始就因為對方放棄而結束了。

沈年年確實就這麼放棄了,走出去後還貼心的關上了門。

浴室裡安靜下來,秦昭曼給浴缸放水,潺潺水聲中,她不禁去想,她說要和沈年年睡在一起是想刺激沈年年,為什麼沈年年一點反應都沒有?

因為沈年年不在乎,沈年年把這當成表演。

那為什麼沈年年一點反應沒有,她卻會有情緒起伏。

浴池裡波光粼粼映出她的影子,秦昭曼那雙銳利眼裡沒有半點笑意。

她往浴池裡扔了個洗浴球砸碎了自己的影子,紅酒味的洗浴球在浴缸裡化開,把水染成了紅酒色。

因為她忘了這是個表演。

秦昭曼這個澡泡的有點久,沈年年坐在床上安靜地看檔案。

一個小時之後,秦昭曼從外面回來了,她換了一身收腰的黑色真絲吊帶短裙,把優越的身材毫不遮掩的暴露出來,細腰長腿胸部飽滿,氣質高傲。

大波浪捲髮就隨意的披散著,剛吹過有些蓬鬆,慵懶的披在身後。

像一隻高傲又美麗的黑天鵝。

沈年年抬眸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秦昭曼一直在觀察的她的表情,暗暗在這場“兩情相悅”裡較著勁,確認沈年年看過來了,她才稍微舒了口氣。

她看了沈年年,沈年年也看了她,那就是扯平了。

秦昭曼朝床邊走,問:“看什麼?”

沈年年知道她想聽什麼,說:“你的腰好細。”

秦昭曼停下來,微抬起了胳膊,說:“練過的。”

沈年年伸手過去,在快要靠近的時候放慢了幾秒,見秦昭曼沒有拒絕,搭在她腰間摸了一下,說:“確實好細。”

這個布料非常薄,秦昭曼的腰側比較敏[gǎn],這麼被上下模,那一片面板都像是被小魚親了一樣,酥酥|麻麻的癢意從面板向骨肉裡滲。

秦昭曼拉住了沈年年的手,說:“還沒摸夠?”

沈年年很講分寸,乖乖的就把手收回去了。

秦昭曼掀開被子上床,見沈年年膝蓋上放著的檔案,問:“你幾點睡?”

沈年年把手裡的檔案合上,問:“你困了?那現在就可以關燈。”

“如果你想看可以去我的書房。”

秦昭曼躺下了,又轉過頭,看向沈年年的方向問:“你是第一次和別人睡一張床嗎?你睡覺安分嗎?”

沈年年說:“歲歲小的時候喜歡跟我一起睡,她長大了後我就讓她一個人睡了,我睡覺應該是安分的。”

她垂眸看秦昭曼,問:“如果我不安分,你要怎麼樣?”

秦昭曼看著她的眼睛,在這樣微弱的燈光下,沈年年的貓眼折射著溫暖的光線,柔和的讓人心醉。

她翻了個身,背對著沈年年:“曝光你。”

沈年年把旁邊的小檯燈關掉了,哄小孩一樣:“好的,為了我的職業生涯,我會安分睡覺的。”

滅了燈,屋子裡也不是非常暗,落地窗薄薄的紗質窗簾透著外面的月光和街上的燈光。

秦昭曼躺下之後還在想沈年年剛才的話,問:“你一直和你妹妹一起生活嗎?”

這個話題開啟得很好,跟所有家長一樣,沈年年喜歡跟人討論自己養大的小朋友。

沈年年聲音很溫和:“對,歲歲出生沒多久我媽媽就去世了,我繼母不喜歡歲歲,後來我回國的時候就把她也帶回來了,她一直跟在我身邊。”

秦昭曼也知道沈歲歲,沈歲歲和沈年年年齡沒差很多,看著也就差七八歲。

印象裡沈歲歲跟沈年年有五分像,沈歲歲的貓眼幼圓,看著好騙,沒有沈年年的清冷感。

她知道,那種看上去就好騙的氣質很難養出來,證明沒吃過被騙的苦,被保護的很好。

就像喬橋一樣,沈歲歲看著比喬橋還好騙,不知道沈年年花了多少心思養成那樣的。

秦昭曼說:“你很厲害,能帶大一個孩子。”

從年齡上來算,沈年年那個時候年紀也很小,是需要人照顧的年紀。

沈年年說:“歲歲很乖,別的小朋友哭鬧的時候她也不會哭,特別懂事,她每次耍脾氣都是因為我沒時間陪她。她剛上學的時候還有別的小朋友欺負她是華國長相,她也不告訴我。”

秦昭曼跟她閒聊,問:“那你後來還是發現了?”

沈年年躺在她旁邊,兩人隔著一點距離,親近又疏離。

她回憶著,語氣輕鬆:“嗯,對方的家長很壯實,我壓力很大,後來去抽空學了散打,之後壓力就小了很多。”

秦昭曼聽著這段經歷笑了出來,她轉過身,問:“你還會散打?看不出來。”

沈年年也偏過頭看向她,唇角翹起來:“學了之後也基本沒有用上過,以暴制暴後患無窮,我可以應對,但是我妹妹沒辦法應對。”

秦昭曼看著沈年年柔和的側臉,問:“這就是你溫溫柔柔的原因?”

沈年年覺得有點冷,把被子往上拉了一些,她沒直接回答,只是說:“我想如果大家都喜歡我的話,那麼也會偏愛我妹妹一些。”

秦昭曼抬起手,幫她掖被角,讓沈年年那張臉能完全露出來,她問:“有用嗎?”

沈年年想了一下說:“有用,但不是完全有用。”

秦昭曼挑起眉:“那沒有用的時候怎麼辦?”

沈年年笑著說:“以暴制暴。”

秦昭曼也跟著笑起來,然後就聽沈年年在旁邊問:“上次給我換藥的時候,你說你以前經常打架,是怎麼回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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