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第二天, 柯冉好生打扮了一番。
她非常大膽的給自己挑了一身濃麗多姿的紅衣，這衣裳袖子上有扎一些嫣紅飄帶, 風吹一吹, 柔軟的衣袍隨著飄帶齊飛，美得很。
殳師兄送給她們三姐妹很多衣服，柯冉最中意這一件。
不過一直沒機會穿上身。
雖然其實到了神動期, 就可以不必穿宗門制服了。
但是柯冉還是習慣穿制服。因為髮髻好打理，幹活也方便痛快。
簡簡單單的最舒服。
不過跟顧曜約會, 那自然要有點儀式感, 嘿嘿。
髮飾的話, 柯冉想了想，插了那支瓊花仙子送的紅寶石的梅花簪子。
兩人隱身，出了宗門，就在山間穿行, 此時，扣上面具, 就可以兩人一起並排出行了。
估計今晚桃花仙殿應該很熱鬧。
殳察買的…
原來他們是這種關係。
不是吧。
敖攸寧一甩袖子，很不高興地飛身而上，直接去了包間。
誰知……
但顧曜一直覺得冉冉喜歡素色一些的衣服，所以沒有買這些大紅大紫。
其實，他心底想說，打扮一下，居然還挺……可愛。
他的懶得維持他那溫柔美男神色了，這會兒看起來很有幾分貴公子的邪冷氣息，不像個好人。
今天像他們這樣的情侶, 一對對下山的多得是。
所以就是說嘛，什麼命定不命定的。敖攸寧應該為心中所愛大膽的衝才對！
她一定會暗地裡給他加油的。
不是好看不好看的問題…
想到當年十四歲的時候, 兩人還的偷偷摸摸一前一後隔著幾丈遠地下山。
當然這一身，在冉冉看來也很貴，要價五千上品靈石。
頓時忍不住捧腦袋。
出門到望嶽谷, 就看見顧曜在一旁樹林身影一晃。
結果，被兩人恨恨地給瞪了。
他今天也有仔細拾掇，穿得比平時貴氣多了。
“還算有眼光，知道挑本少買的衣服穿。”
不會吧！
因為太驚訝，她眼神在他們身上溜了兩圈。
主要是買的人，顧曜略醋。
冉冉自然穿什麼都好看。
“這一身很應景，我們今天要去拜桃花仙殿的，要穿得吉利點兒。你覺得不好看嗎？”
他記得給冉冉買過很多衣服，其中不少比這一身價值更貴。
柯冉當時候見到他們在廊道的另一端出現，真的驚得差點掉了下巴。
暫且不提敖殳兩人此時出現，估計是來攪局的。
他們兩個平時誰也看不慣誰的樣子，今天居然有心一起在這種地方約飯。
那種青澀的感覺。柯冉現在想想覺得，其實還挺甜, 挺美好的。
顧曜瞅著冉冉那一身豔麗的紅衣。
到了山下, 果然到處燈火通明, 行人如織, 販賣的店家叫賣的特別大聲，街市上熱鬧極了。
顧曜應該也想到了那些，兩人對視一眼, 都忍不住笑了笑。
殳察倒是罵了她一嘴。
顧曜看著她攥起的小拳頭，就知道她此刻應該沒想什麼好事…
柯冉感覺顧曜的注目，立即意會過來，就笑說。
不過他自覺自己眼睛有毛病，他一甩袖子也上樓了。
而且，又是桃花殿滾滾爛漫氣機席捲的時候。
他們兩個一起吃飯。
柯冉見他真的跟敖攸寧去的一個包間。
虧她之前居然還以為…敖攸寧對她有意思。
進鳳仙樓的時候，柯冉明顯見到了敖攸寧和殳察。
“殳師兄給我們三姐妹都買了很多衣服，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他估計想透過討好我們取悅師祖，然後混入宗門。這不是讓他成功了麼！”
冉冉這話…
行吧。
就冉冉這種笨蛋，估計一輩子也不懂殳察這種彆扭的愛意。
“嗯，冉冉很好看。”
“是吧，嘿嘿。”
瞅著冉冉挺起胸膛的小模樣，顧曜一陣莞爾。
兩人進到樓上的包間，柯冉一陣啞然。
這就是十四歲那年那個房間啊。
想不到顧曜，這麼浪漫。
柯冉回頭，顧曜站在門邊衝她微微笑。
那笑容有點子邀功的意味。
她就給了他一個大拇哥。
顧曜一陣無言的樣子，好像在說，就這？
柯冉就笑著，回頭衝進他懷裡，然後仰頭。
這樣滿意了吧。
顧曜顯然並不滿意，他低頭親了親她。
很咬了咬嘴唇那種親法，而且能感覺渾身爆發起來的熱氣蕩過來。
這小子，越來越…
柯冉都差點被他一個吻親到雙腿發軟，趕緊推開她跳到窗邊。
兩人的關係，現在這樣最好，更進一步，她…還真沒敢想。
因為是預訂的席面，故此，他們人一到，沒一會，小二就敲門，送上一桌琳琅滿目的靈獸肉。
顧曜還特意加了兩個素菜。
更當年相差無幾了。
柯冉本來覺得談戀愛嘛，要裝一下淑女。
可是火翅鳥端上來，她就覺得，算了，咱還是吃為第一。
吃火翅鳥，必須用手撕的方式，是一整隻端上來的。
這種肉吃著香不說，吞下去，一股暖氣自丹田蕩起來，瞬間席捲四肢百骸，尤其重點照顧識海，很有點吞服靈丹妙藥後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柯冉真的很好這一口。
她忽然想起來。真鳳大仙說，如果她成為鳳族，會把小鳳凰都逮來吃。
雖然這明顯是看不起她。但她不能說她不會對著小鳳凰暗自掉掉口水！
混了個肚兒圓後，撤了席面，又有人送上來一壺香茶和點心。
隨後本來小二請示，是否來寫歌舞。
顧曜擺擺手，讓不必再來伺候著了，小二就出去，閉緊了門。
隨後，柯冉發現顧曜將小方桌朝裡推了推，然後到她身旁躺了下來。
這小子……
還有這種塌，估計就是方便客人親近的麼…
顧曜這混蛋，枕著一隻手，居然在那閉目養神。
送上門也只送一半。
柯冉心底哼哼兩聲，翻個身，顧曜就伸展手臂，把她摟在懷裡了。
兩個人就這樣抱著，什麼都不做，也覺得挺好的了。
但是……其實也不是什麼都沒做。
當柯冉仰起臉，她其實想看看顧曜在幹什麼。
顧曜這混蛋，就低頭親了過來，而且一扭身，壓著她在榻上。
這種沉重的壓迫感，就讓柯冉莫名很上頭。
但問題，這種地方……
萬一有什麼暗地裡藏著的拍攝鏡啥的，她還要不要活。
來自後世對攝像頭的恐懼，讓柯冉沒親兩下，就趕緊推顧曜。
“要是有人拍到怎麼辦。”
顧曜這死錘子，就一句話。“他們不敢。”
此話很有幾分貴族子弟的專橫意味，但是這乾澀低沉的聲音，柯冉戀愛腦上頭，就覺得被帥一臉。
而且，兩人雖然說著話。
嘴唇還是碰著嘴唇。
熱氣染著面頰，讓柯冉總覺得腦子發懵。
“我不要！”
但還是出於對攝像頭的恐懼，柯冉推開了顧曜。
顧曜心底有些無奈也有些好笑。鳳仙樓開在雲鼎宗山腳下，他們哪裡敢做這種事自斷門路。
不過，冉冉會害羞也正常。
重生一世，冉冉膽子比以前小了很多，當然也乖了很多。
如這樣像個小貓似的乖乖地趴在他懷裡。上輩子，基本不要想。
冉冉別看這麼一丁點，又長得奶，打眼看著純真甜美，實際，卻莫名好‘色’。
上輩子，兩人闖秘境，她明明一身修為，卻總是被各種‘危險’逼迫著衝到他懷裡。
若是那情花的毒，她自己乾脆興沖沖就衝進去嗅一鼻子。
這樣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膩在他懷裡了，手還很不規矩。
這輩子，冉冉就乖乖的…不是。
“顧曜，你這衣襟的繡花好精美呀，第一重居然也繡花了呢，好好看……”
眼瞅著冉冉看‘繡花’翻到中衣，顧曜敢發誓，那上面一朵繡花也不曾有。
“這個料子好好哦……”
她可以編出這個花樣來。
最後一層裡衣被掀開，顧曜瞅著她大眼睛名燦燦地亮了一瞬，然後指頭就放下來。
估計也就這點膽子。
顧曜心中好笑。
然而並不是，冉冉像個貓似的，大眼睛微微掀起一點瞄著他，手卻緩緩揭開了裡衣。
但也就在他胸口一滑而過，就立即放到肩頭。
她臉頰有些紅，但是很享受的樣子。像個偷到腥的小貓。
這模樣，當真可愛到顧曜心發軟。
冉冉。
當然，他倒也不介意冉冉在大膽一些。不過，冉冉總有一天，有這個機會。
兩人甜蜜地歪了一會，聽到城中有人喊著，桃花仙殿殿門開了這種話後。
兩人方才起來。
那桃花仙殿，就在錦花城郊外不遠。
這仙殿平時只有初一十五才大開殿門，但是桃花仙子顯靈的時候例外。
今晚便是桃花仙子顯靈之日。
故此殿門移開，街道上頓時傳來年輕男女的歡呼聲，聽聲音，他們已經一窩蜂朝城外趕。
兩人倒也不急著去趕這個熱鬧，起身先收拾了一下衣裳。
顧曜自己整理好了，還給冉冉整理了一下衣領，又給她抿了抿髮髻，重新插了髮簪。
這紅寶石梅花髮簪，實則是他上一世，最後一戰前，悄然傳送到冉冉的帳篷。
冉冉本身也有一支這樣的髮簪，乃是她祖母所賜，她十分喜愛，時常佩戴。只是這簪子在戰事之中碎裂不能再用。
他便打造了一支一模一樣的簪子。
當時本以為冉冉並不會多麼重視此簪……畢竟那時，因為很多人很多事，和那場殘酷的戰爭，兩人已經很多年沒再說過話，甚至冉冉不再跟他對視一眼。他也自知沒有資格，站在她身邊。
但是心中的愛意，自始至終，他一分不少。
只是天意弄人。最終，不能與冉冉相守，他也先一步離開了冉冉。
此簪冉冉顯然十分珍視，被珍而重之傳給了寧家分支，時隔經年，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冉冉手中。
冉冉雖然那時面上一副絕情絕義的樣子，其實對他的情意，應當也從未改變。
只要想想那記憶中，血腥翻飛的戰場上，冉冉捏碎靈臺，那血淚長流的模樣。
顧曜真是心疼啊。
實則，那時已經到不得不為之際，他才拼卻了性命。若是可以，他一定選擇，長久地守護在冉冉身邊。
哪怕兩人永遠無緣，也無妨。
幸而此生，能重逢。
年幼時，被那熱症折磨得不成人形，顧曜還對這熱症心底頗為怨恨。
此時，心底對它卻多了份感激。若是沒有這熱症，他絕無可能去黎陽養病，也就絕無可能早早地遇到冉冉。
雖則他未生成窮小子，但至少做到了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好了，顧曜，走吧。”
柯冉對鏡子照了照，這次不能再讓人抓住把柄說沒整理好衣裳了。
沒問題了以後，她朗聲道。
顧曜趕緊掩去眼底的情緒，緊緊地拉住她的小手，兩人出門。
對面的包間立即也咔嚓一聲開啟。
敖攸寧和殳察二人掃過來一眼，先行下樓去了。
柯冉忍不住地挑挑眉毛。
她看到了，殳察的衣領子有些松。
敖攸寧倒是仍舊一排富貴公子森然莊嚴的模樣，這小子愛裝。
她心底懷疑，兩人剛剛在包間估計也跟她和顧曜一樣。
有妖精打架一陣。
看殳察那鬆開衣領的程度，估計戰況肯定比她跟顧曜激烈多了。
嘖嘖。
真是血氣方剛！
而且，萬萬想不到，殳察那麼個桀驁不馴的性子，居然是下面，咳咳，那個。
不過倒也是，敖攸寧看著精明深沉多了。
柯冉也就稍微想了一會‘這一對’的事，就撇開到一邊。
她現在跟顧曜約會呢。
哪有時間想這些沒用的。
兩人下樓，穿過川流不息的人群，到了城外。
沿路便是一對對情侶，打著火把前行。
其實此時月色朦膿，倒也不必打火把。
但是估計大家覺得火把浪漫些吧，反正一路火把如魚龍般延伸到遠方。
柯冉也打了個火把，不能讓這長龍出現一絲間隙是不。
她一路看看天，瞅瞅如魚龍般的隊伍，打量打量晴朗月色下朦膿的山色，再瞅瞅身邊人。
只覺得，無比幸福。
如果這份幸福，能夠長長久久下去就好了。
希望桃花仙殿，能給他們賜福吧。
她是真的很喜歡顧曜啊。
顧曜當然能感受到她的小快樂，他溫柔地攥攥她的小手給予回應。
不過心底卻沒少戒備四周。敖攸寧和殳察二人那宣戰的眼神已經十分明顯，今日這趟，應該不會太順利。
冉冉又如此信命…顧曜真的很希望，透過桃花仙殿的賜福給冉冉信心。
他的心，永遠在她這兒，哪兒也不會去。
這輩子，他一定不會允許有什麼人再來拆散他們。
他們一定能長長久久的在一起。
敖攸寧和殳察躲在暗處，一路尾隨。
他們倒是很想早早動手，只是雲鼎宗比較重視此次桃花仙殿的盛會，故此沿途派了兩名長老坐鎮。
這些長老也就天仙級，對他們來說自然毫無威脅。
只不過，雲鼎宗辦事，不愧出了名的謹慎。
這沿途居然還佈置了防禦法陣，並居然還配備了驅邪法陣。
雖然這驅邪法陣比較低階。
但是動起手，難免會漏出一絲魔力或鬼氣。
兩人尚需潛伏在雲鼎宗，等著聖草成熟，的確不敢輕舉妄動。
故此，只能陰沉著臉追蹤到桃花仙殿。
到了此處，便是雲鼎宗的法陣也無法靠近。
這桃花仙殿乃是太古時期便已經形成，是整片大陸唯一保留的太古時期的古殿。
此殿有一縷仙機環繞，至今無人能突破其防禦。
甚至，在十萬年前，帝仙級的人物，都會來桃花仙殿打坐，只為感受這一縷仙機，而參悟飛仙境。
而且，這仙殿神秘之處還在於，它每千年會轉換一次位置。
若是柯冉稍微去調查一下，就會知道。
桃花仙殿落座到錦花城郊外，正是她瓜瓜墜地那一刻。
當然，無人會把她的出生，與這大殿聯絡在一起。
只因如今帝仙尚且縹緲不可求，更加沒人奢望什麼仙道。
因而這桃花仙殿，早就已經淪為俗世男女求姻緣的去處。
敖攸寧所在的時代，爆發出劇烈的戰爭，倒也沒什麼帝仙或者真魔有時間去桃花仙殿奢望仙道。
所以看這些男男女女進殿求姻緣，還不覺得有什麼。
殳察看著這一切，卻只有一種深深的不可思議的感覺。
在他那個年代，成仙還是所有這片大陸生靈的終極渴望。
故此桃花仙殿是真正的神殿。
只有在桃花仙殿跟前，四族哪怕生死仇敵，也不敢拔劍相向。
當年那桃花仙殿剛巧就停在鬼族地界。
他和父王逃過誅殺，還真是因為桃花仙殿。
但不巧的是，那殿宇卻在他們躲入其中三月後…瞬移遠遁。
於是父子倆才被九仙四魔十二大妖給封印了起來。
但殳察此時靠近仙殿，忽然冥冥之中有種感應。
當年他只是被封印，而不是被誅殺，似乎與這仙殿一縷仙機相護有幾分關聯。
因為憑他的本事，本抵抗不住那封印之力的消磨，原本早已煙消雲散。
但這也只是他的猜測。
畢竟桃花仙殿之神秘乃是整片大陸之首。上古典籍，對桃花仙殿都以聖殿稱呼。
這種仙殿跟前，殳察也不敢造次啊。
那小魔王倒是動了一次手。
結果殳察見到他面色蒼白，趕緊飛遁入山林。
他差點笑出聲。
該的。
這就是不尊聖殿的下場。
這小子，這回估計受傷不輕。
不過無妨。
他可以等長生之主和玄龍之體進去拜了仙殿出來後再擄人。玄龍之體此時的實力，還真不是他的對手。就是那金龍之術天生鎮邪，的確有幾分棘手。
顧曜戒備了一路，卻無驚無險地到了桃花仙殿跟前。
心中也是略微詫異。
“顧曜。”
冉冉有些緊張的聲音。
顧曜便放下戒備，牽起她的小手，堅定走進大殿。
這仙殿實則很小，殿內只容站十來人罷了。
殿中除了一個散發著清香的木質祭臺，其上擺放兩支染著的紅燭外，別的空蕩蕩的一無所有。
哪怕廊柱和牆壁之上，也沒有任何雕塑和壁刻。
若非外殿還能見到一些當年的輝煌痕跡，否則，這跟鄉野的破廟，差別真的不大。
但是這殿內潔淨無塵，靈潤如涓涓流水一般，令人心曠神怡。
故此進入者，無不肅然起敬。
柯冉和顧曜踏足殿門，就鬆開手，到祭臺前肅立，一起深深拜了三拜。
結果，跟大家一樣，無事發生…
柯冉：“……”
好吧，果然是她想多了。
她失望地跟顧曜出來，回程就直接用飛的了。
然而柯冉飛了一半，就發現，顧曜在她身邊，忽然就無聲無息，變成了一截木棍。
她當時都嚇傻了。
這時候猛不丁一隻手拉著她竄入林中。
柯冉進到林子裡才反應過來，這不是發呆的時候。
可是一看抓她的是殳察。
她就立即鬆口氣，然後給殳察看那截木棍。
“殳師兄，你看到沒有，顧曜變成了個棍子。天啊，這是發生了什麼。”
殳察：“……看到了。”
他還真看到了。故此剛剛急著撤回對付玄龍之體的術法，讓他此時胸口氣血翻湧，受了內傷。
但是在奶胖子跟前，他只能嚥下那口血。
“一定是那仙殿有問題，殳師兄，我要回去看看。”
柯冉跳起來就走。
這語氣，其實害怕的要死，指望他陪著一起去，卻還不說出來。
殳察心底嘖嘖兩聲，自然也應了。
他打算沿途跌一跤，把這臭丫頭拉入到佈置好的‘陷阱’中去，然後給她唱唱仙鬼，以此達成任務。
那陷阱中，他特意佈置了一片花田，和一汪清泉，風景堪稱秀美。
想必能讓奶胖子開心起來。
做這一切的時候，殳察是絕不承認，他有些莫名的甜蜜湧上心頭的。
此時，到了要實施這一切時，他又不肯承認心底那份雀躍。
然而這跌一跤，拉住那奶胖子，進的不是‘陷阱’。
而是桃花仙殿。
他當年被關在這仙殿三月，對這裡的一切自然瞭如指掌。
看著這小殿，他都驚呆了。
“殳師兄你好厲害，居然一下子就閃身到了這裡。”
那奶胖子丁點見識也沒有，還在說這種屁話。
她也不想想。此刻外面寂靜無聲，早已沒了一個人。
殳察朝殿門外望去，果然沒了人，他試圖一腳踩出去，結果被彈了回來。
奶胖子此時也發覺了，頓時著急起來。
“殳師兄，我們出不去了是不是？這什麼仙殿，莫非是邪神掌管…唔，唔。”
這缺心眼的破丫頭，桃花仙殿這種聖堂哪是她能編排的。
殳察趕緊捂住她的嘴，以眼神重重地警告，讓她不許造次。
得到這奶胖子大力的點頭後，才鬆開手。
柯冉只以為這裡真是邪神掌管，連殳師兄都怕成這樣。
她趕緊老實噤聲了。
而在門外的顧曜。
他走出殿門，手中的冉冉就變成了一截木棍，冉冉不知所蹤。
正惶恐之際，聽到殿內傳出冉冉和那殳察的動靜。
他才略微鬆口氣。
然後，接下來，他聽了一晚殳察唱那仙鬼。
冉冉起初嚇得不敢出聲，後半夜也跟著唱起來，那唱腔……雖然還是亂七八糟，但顧曜卻只覺可愛。
不過，這殳察的身份……顧曜心中有了不少猜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