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重看著商景晏如獵豹一般將於慧萍撲倒,嚇得一個激靈,大吼出聲。又看見商景晏伸手直接插入了于慧萍的胸膛,血肉黏膩的摩擦聲令他頭皮發麻。

于慧萍此刻四肢如同斷裂了一般,扭成奇怪的姿勢,她雙眼暴突,毛細血管噴張,流下了血淚,張大的嘴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聽見喉嚨裡“呼嚕嚕”的聲音。

看著商景晏不停地在於慧萍的胸口掏來掏去,商重雙腿打顫,他哆嗦著往後退去,後背抵在了牆上。

半晌後,商景晏“咦”了一聲,他原本以為可以輕鬆取出于慧萍身體裡的那條魚,沒想到于慧萍靠自身強烈的慾望,竟然和那條魚融合了。

他只能停下了找尋的動作,伸出了另一隻手,一起探進去。

于慧萍懸浮在他面前,一動不動,商景晏身上的紋身光芒大作,把整個房間照得如同白晝,房間裡的燈明明滅滅,電流極其不穩定起來。

商景晏將雙手探得極深,雙眼的漆黑此時已經猶如活物,變得如同流動的霧氣一般,跟隨商景晏的動作打轉。

慢慢地,慢慢地,商景晏的手死死抓著什麼東西慢慢地抽出來了。

他的渾身青筋暴起,雙手的肌肉虯結,由於用力的緣故,嘴角溢位了血。

商景晏雙手面板已經被無形的力脹裂,汩汩流血,但他仍舊面無表情地用著力,終於,他將手從於慧萍身體裡猛地抽了出來。

手抽出的瞬間,房間裡響起了一聲刺耳的尖嘯,像是女子最淒厲的喊叫,撕心裂肺的聲音在房間裡盪開,商重連忙堵住了自己的耳朵,卻仍被這道聲音刺得腦袋嗡鳴,眉心生疼。

商景晏渾身是血,紋身上的光芒驟然消失,他呼吸有些重,眼眸中的霧氣旋渦漸漸停了下來。

他的手死死掐住那團從於慧萍身體裡扯出來的,灰黑色的光。那團光劇烈掙扎,卻始終掙不脫束縛,像是認命似的,慢慢安靜下來。

商景晏將手掌按在於慧萍胸口的大洞前一抹,漂浮在空中的于慧萍瞬間蔫了下去,四肢發軟癱在了地上,一動不動,生死未知。

“這……這是在……在做什麼?”商重嚇得話都說不完整,見房間裡恢復了平靜,只剩下的各種儀器滴滴滴響個不停,才慢慢問道,“景欽治好了嗎?”

商景晏站起身,優雅地整理了一下衣服,看著地上的于慧萍說道:“沒有,出現了意外,只能用備用手段了。”

看著商重的面色變了又變,商景晏心情頗好的接著說:“我讓你等到今天,就是為了這個後手。”商景晏解釋道,“沒想到還真用上了。”

說罷,商景晏掀開了滿是血汙的T恤下襬,伸手往心口裡抓出了一條白質黑章的小魚。它發著淡淡的光,悠閒地在商景晏手掌上方遊著,時而停住不動,時而四處亂竄,靈動無比,彷彿真的在水裡撒歡一般。

“過來,”商景晏放下衣襬,朝商重招了招手,見商重面帶猶疑地挪過來,吩咐道,“張嘴。”

商重在商景晏那漆黑眸子的注視下,將嘴慢慢張開,心裡的忐忑在商景晏將那條魚塞進來的時候變成了驚怒,他猛地往後退開,指著商景晏吼道:“你在幹什麼?!”

商景晏並沒有理會商重那要把他生吞活剝的目光,只是走到商景欽病床前,淡淡地說:“你再不快點,他就真的死了。”

商重聞言,連忙衝到了病床前,只見躺在上面的商景欽已經滿臉皺紋,頭髮也開始稀疏花白,整個人老了二十歲不止。

“你到底做了什麼?!你不是答應要救他嗎?”商重上前,一把揪住商景晏的衣服,焦急地質問。

“放心,他現在還死不了。”商景晏沒有絲毫波動的眼睛盯著商重,把商重看的有點發毛,不由自主地把手鬆開了。

“你知道商景欽是怎麼出生的嗎?”商景晏把T恤上的褶皺拍平整,慢條斯理地指著地上的于慧萍說,“他是于慧萍有感而孕的產物。”

商重聞言吃了一驚,死死盯著地上的于慧萍,似乎被商景晏的話驚得說不出話。

“你應該驗過DNA吧。”商景晏又說,“他的DNA和你非常吻合。但是你驗過他和于慧萍的DNA嗎?”

商重被這番話擊中,往後踉蹌了兩步,渾身顫抖,不敢置信地開口問道:“你的意思是,景欽是我的孩子,但不是于慧萍的孩子?”

“確切的說,商景欽只是于慧萍想上位商家,而後大權在握的慾望化身。”商景晏玩味的笑道,“你都沒仔細想想,當初和她一夜情後她就出國了,她告訴你的出國日期和她真正的出國日期,相差了整整十個月。也就是說商景欽出生那天,是她出國後的第二十個月。”

商重不可置信地看著床上的商景欽,又看了看地上的于慧萍,終於是支撐不下去,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商景欽就是在於慧萍極端的願想下,藉助某種在她體內的,能放大欲望的工具,自發誕生在她子宮裡的胚胎。因為目的是繼承商家,所以她給商景欽的血型和基因,和你是一樣的,你們的親子鑑定結果不是%,而是100%。他可以說是另一個你,是另一個效能更好的你。”商景晏慢悠悠地將殘酷的真相輕描淡寫地說出來,“他從小到大品學兼優,尤為擅長經商,這些都是于慧萍的慾望具現。”

商重此時已經陷入了魔怔,嘴裡呢喃著“不可能”三個字,半晌,嘔出一口鮮血,大口大口地喘起氣來。

“來吧,現在你也有了那個放大欲望的東西了,將自己希望商景欽活下去的慾望用它放大,到時候商景欽就能活過來。”商景晏慢慢走過去,把商重扶起來,帶到床邊。

商重顫抖著握住商景欽枯瘦如柴的手,看著和自己八九分像,卻更精緻漂亮的的眉眼,心裡很不好受。他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兒子,商景欽是這個大家族裡最懂自己的人,同時從行事風格和做派來說,也是最像自己的人。但他青出於藍勝於藍,商場上更加殺伐果決,目光長遠,管理和決策水平極高。商重相信,在他手裡,商家還能受其蒙蔭百年。

因此之前商重不惜將商景晏踢出繼承人的遊戲,頂著各方壓力也要把商景欽推上下一代家主的位子。

想到和這個兒子相處的點點滴滴,商重漸漸溼了眼眶,更重要的是商家整個家族的希望壓在自己身上,他十分希望商景欽可以甦醒。

隨著商重的冥想,商景欽身上泛起了星星點點的白光,面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彈性,頭髮也從稀疏花白變得茂密烏黑,瘋狂報警的各種儀器也恢復了平靜。

片刻後,病床上原本奄奄一息,身體衰敗的商景欽緩緩睜開了眼,看著眼前淚眼婆娑的商重,嗓音沙啞地喊了一聲:“爸,您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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