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黑衣蒙面男子從暗處飛速朝景佩澤襲來,速度快的驚人,一股白霧隨之漂浮在空氣中。
景佩澤側身躲閃,右手掌心凝聚內力,朝三人猛劈過來,瞬間就將一名身材奇長的黑衣男子震飛,同時凌厲的內力又將另一名黑衣男子震得倒地不起。
“噗~”
身材奇長的黑衣男子蜷縮著身子,捂著胸口,噴出一口鮮血。
“哈哈哈~”
“功力好又如何,你上當了!”
另一黑衣男子跌坐在地上,戲謔的看著景佩澤。
不好!四肢無力!
景佩澤只覺渾身乏力,雙腳發軟,腳步虛浮難行,頭部眩暈不止。
“將軍,小心!”
聽到打鬥聲的劉斐快步趕來,卻看見一柄長劍從背後狠狠刺入景佩澤的胸口。
“撤退。”
三名黑衣男子刺殺任務完成,騰空而起,朝三個方位逃離。
“快,快去找大夫。”
劉斐已顧不得追逐逃犯,手足無措地抱著景佩澤。
赤紅色的心頭血在墨色的濃夜中肆意飛濺,長劍狠狠貫穿了景佩澤的身體,露出的刀片閃著血色的寒光。
景佩澤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冷,眼皮越來越重,天旋地轉,光影顛倒,他無力地閉上了雙眼。
“將軍,你不要睡,將軍,你醒醒呀~”
“大夫在哪,大夫怎麼還不來?”
劉斐焦急地滿臉漲紅,不爭氣的眼淚大顆大顆滑落下來。
“啊~”
慕曉曉從睡夢中驚醒,眼神渙散迷離。
怎麼會夢到景佩澤呢?他被人刺殺了?這只是一個夢還是現實呢?
慕曉曉一時也無法確認,心有餘悸地拍拍自己的胸口,想要再次進入夢境,卻輾轉反側,下半夜絲毫未睡。
———
“曉曉,你到一邊去。”
劉老太心疼地看著慕曉曉心不在焉地給客人舀了滿滿一碗的滷肥腸。
“哦。”
慕曉曉彷彿行屍走肉般閃到一邊,眼神呆滯地看著排隊的人群。
“這孩子~”
慕蔣志看著閨女的一臉傻樣,無奈地搖搖頭。
不知道昨天做夢是不是真的?
一會我要去將軍府打聽一下,不就知道了?
唉,我是不是自作多情,人家將軍就算受傷,也用不著我呀?
可那把長劍刺入胸口,實在是兇險。
慕曉曉搖搖小腦袋,試圖將腦袋裡亂七八糟的想法去除。
“大娘,你可不能這樣呀!”排隊的人群中突然發出不滿的質疑。
只見,劉老太舀肉的手好像得了帕金森一樣,以手肘為支點小幅度抖動,原本滿滿一勺的滷肥腸,經過她輕輕一抖,便只剩下四五塊肉。
呦,我娘真是學會了打飯的精髓,手一抖,肉沒有,慕蔣志給劉老太一個讚賞的小眼神。
“客人,你這樣的身材就要少吃點肉多吃點菜,這樣才健康,我這是為你好。”
劉老太臉不紅心不跳地將四五塊肉遞給體型偏胖的客人。
“姐,你真是人美心善。”
下一個排隊的中年女子,衝著劉老太露出諂媚的微笑。
人美心善?這說的是我麼?
劉老太一聽,眼角的皺紋高興地笑成了菊花,給中年女子舀了滿滿一勺子滷肥腸。
後面排隊的人群頓時變得瘋狂起來,什麼溫柔賢惠、慧質蘭心、天生麗質、秀外慧中……
甚至還有人昧著良心說劉老太貌若天仙,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劉老太在眾人的彩虹屁中頭腦發昏,滷肥腸跟不要錢一樣舀給他們,場面頓時變得一片混亂。
“你知道不?威遠將軍昨夜被歹人偷襲,至今還昏迷不醒。”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大的事情?”
“我家就住在仁心堂附近,昨夜將軍府的下人來找大夫,弄的動靜很大。”
“那威遠將軍現在怎麼樣了?”
“我聽仁心堂的藥童說,情況很不好,他們堂的大夫也束手無策。”
……
他真的受傷了?
慕曉曉此時離排隊的人群不遠,正巧聽到了兩人的竊竊私語。
我要去將軍府看看景佩澤,既然做夢夢見此事,說不能定,我可以救他。
慕曉曉抱起大白,拿出提前準備好的醫藥用品,和她爹簡單說了一聲,就匆匆忙忙來到將軍府。
“站住,閒雜人不得靠近。”值守計程車兵一臉嚴肅地攔住慕曉曉。
“我想找劉參將,小哥能否幫我通傳?”慕曉曉一臉恭順的樣子。
值班士兵上下來回打量慕曉曉,此時她穿著一身淺綠色衣裙,雖得體但仍可看出,衣裙已被洗的發白。
“不行。”值守士兵冷冷拒絕了慕曉曉的請求。
慕曉曉不甘心地抬頭看了一眼,門口值守的四個人高馬大計程車兵,只好灰溜溜地走遠了。
“大白,怎麼辦?門口士兵不放我進去?”慕曉曉垂頭喪氣地說道。
大白赤紅色的小眼珠轉來轉去,靈活地扭動著肥碩的身子,撲騰著翅膀,跳上了將軍府高高的牆頭,一溜煙消失在慕曉曉眼前。
“大白,大白,你要去哪裡?”
慕曉曉眼巴巴地看著大白飛入了將軍府,真怕它被士兵抓到,變成紅燒烤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