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群廢物,你們愣著幹什麼?快去救將軍呀!”
嚴寬死死揪住一名大夫的脖領,怒目圓瞪,大聲呵斥道。
“大人,饒了小人吧,小人實在是醫術不精呀!”
被揪住脖領的大夫害怕地瑟瑟發抖,雙腳像彈棉花似的不住打顫,其他大夫也跪在後面顫抖著身子,始終不敢抬頭。
“你們這群廢物…”
嚴寬無力地跌坐在地上,忍不住掩面哭泣。
“將軍,你醒醒呀,景家軍不能一日無主呀。”劉斐跪在景佩澤床邊那是哭得聲嘶力竭。
“將軍,你還記得那年在戰場,要不是將軍幫我擋了一刀,我早就一命嗚呼了~”
“將軍,你要是走了,我也不 不…”
異常悲傷的劉斐剛想說他也不活了,一抹白色的小身影從窗而降,撲騰著翅膀落到景佩澤床頭。
“抓刺客~”
劉斐一骨碌爬起來,拿出佩劍猛刺過去,卻看見大白鵝一臉鄙視地望著他。
“怎麼是你?”劉斐詫異地看著大白鵝,一臉呆滯。
“刺客,刺客在哪裡?”站在門外的嚴寬猛地推門而入。
“這就是你所說的刺客?”嚴寬冷眼看著一隻大白鵝悠閒地趴在將軍床頭。
“來人,將廚房掌事喊過來,怎麼能讓一隻鵝跑到這裡?”
嚴寬生氣奔到將軍床頭,就要拽大白鵝的脖頸,大白卻絲毫不慌不忙地靈活躲避著。
“有本事你別跑?”
嚴寬氣喘吁吁地上下來回跳躍,卻始終碰不到大白的一支羽毛。
大白驕傲地抬抬小下巴,鄙夷的小眼神無時無刻不在說,有本事你來抓我呀!
“哥,快停下,這隻鵝我認識,可能是慕曉曉來將軍府了。”
劉斐拍拍嚴寬的後背,試圖安撫他暴怒的情緒。
“慕曉曉是你上次給我提到的那個奇女子,她來幹什麼?將軍現在昏迷不醒,當務之急,還是去找名醫呀。”嚴寬憂心忡忡地看著景佩澤。
“說不定她有什麼主意呢,大白,走,快帶我去找她。”劉斐幾次見這女子都覺得她十分機智聰慧。
慕曉曉在將軍府外的院牆邊來來回回走了不知道多久,也不見大白的小身影。
大白不會已經變成烤乳鵝了吧?正當慕曉曉想著,大白從天而降地飛到她懷裡,翅膀有力地撲騰著。
“大白你回來了,劉參將,你竟然真的被大白找來了。”
慕曉曉一臉驚喜地望著劉斐,忍不住摸摸大白的額頭。
“慕曉曉,你來將軍府做什麼?”劉斐疑惑地問道。
“劉參將,偶然聽聞將軍受了傷,我恰巧懂得一些外傷救治的方法,想進自己的綿薄之力。”慕曉曉真誠地說道。
“就你,會治傷?將軍受的可不是小傷,連仁心堂的老大夫都束手無策。”劉斐一想到將軍的病情,忍不住連連搖頭。
“劉參軍,既然老大夫都束手無策,何不讓我試一試,說不定我真的能救將軍。”
“劉參軍,讓我試試吧,將軍的病情不能再拖延了。”
“好吧!你跟我來吧!”
慕曉曉靈動的大眼睛閃著無比自信的光芒,讓劉斐忍不住想要信任她。
——
“劉斐,你怎麼把這女子帶來了,將軍最厭惡女子靠近。”
嚴寬鬍子拉碴的臉龐滿臉疲憊,黑色的臉苦皺的像核桃殼。
“哥,這個女子說她有辦法救將軍,讓她試試吧。”劉斐回答道。
“就她?怎麼能放心把將軍交給她醫治。”
嚴寬冷臉看著只不過十三四歲樣子的慕曉曉,任誰也不相信她會治病。
“嚴參軍,既然誰也無法治好將軍,為何不讓我試試,雖然我沒有十成的把握將將軍治好,但七八成的把握是有的。”
“嚴參軍,為什麼不試試,你想眼睜睜看著將軍死嗎?”
慕曉曉一字一頓地說著,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利刃猛插到嚴寬心口。
“哥,讓她試一試吧!”劉斐也幫忙勸說道。
“好,你可以去救治,但我必須在旁邊看著。”嚴寬此人十分警惕。
“好,那請嚴參軍找一名大夫來協助我,另外準備一些別的東西。”
“好。”
嚴寬雖不信任慕曉曉,但此刻除了她,也無任何大夫可以醫治將軍。
慕曉曉走進屋內,就看見景佩澤蒼白俊美的臉龐,黑亮垂直的發如同上好的絲綢,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髮中,那英俊的側臉簡直無可挑剔。
唉,長得這麼帥,我怎麼能忍心不救你?
睡著的樣子真的好乖,不像醒著的時候那麼嚴肅。
睫毛真的好長好長呀,好想在上面跳舞。
這麼長的劍刺入胸口,應該很疼很疼吧。
仁心堂的老大夫也算是醫術高明,之所以不敢醫治,就是怕將劍拔出,不易止血,景佩澤流血而亡。
慕曉曉略有些花痴地欣賞著景佩澤的俊顏,心疼地打量著他的傷口。
此時,景佩澤的狀態可極其不好。他的臉色慘白,雙目緊閉,呼吸微弱,尤其是胸口處那貫穿身體的劍傷,血肉翻卷,深可見骨,看上去極為駭人。
慕曉曉為更詳細地瞭解景佩澤的傷情,也顧不得古代的男女大防,上前解開他半遮的衣衫。
然而,就在此時,景佩澤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睫毛微微顫抖,緩緩睜開了眼睛,就看見一雙白皙無骨的小手落在自己胸前,正在胡亂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