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的第一步就是要拔出軟劍,慕曉曉認為性格沉穩的嚴寬是最佳人選,而被選定的嚴參軍此刻心情卻是惴惴不安。

這比上戰場殺人還難呢!

將軍的性命全掌握在我手上了,這可怎麼辦?我能行不?

與其讓別人給將軍拔劍,還不如我來呢!

嚴寬無比緊張地搓搓手掌心,問道:“姑娘,我到底用多大的力氣拔出將軍身體裡的劍?”

“嚴參軍莫要慌張,其實很簡單,手掌捏住劍柄,快速發力,拔出劍身,切記,劍身千萬不要在身體裡移動。”慕曉曉回答道。

“嚴寬,拔劍吧,就這點血你還害怕,怎麼跟隨我上戰場殺敵?”景佩澤蒼白俊美的臉龐上毫無波瀾。

“將軍,逾越了!”

嚴寬鎮定心情,用力攥緊略微發抖的左手,右手輕輕捏住劍柄,將全身內力凝聚於右手掌心。

隨著嚴寬不斷地發力,被鮮血染紅的劍身逐漸被抽離出景佩澤的身體,傷口隨著他的呼吸,一張一合地冒出絲絲鮮血。

景佩澤冷靜地看著嚴寬的動作,儘管表現的極其淡定,但他胸口健碩的肌肉卻不自主地抽動著,額頭冒出的微微薄汗也在無聲述說著他的疼痛。

就在劍身馬上拔出之時,站在李神醫身旁送東西的小廝,卻猶如發瘋一般,閃身到嚴寬面前,就要搶奪他手中的軟劍。

“小心!”

“站住!”

“不要!”

嚴寬身後幾人不約而同地發出警告,卻根本來不及阻擋小廝的動作。

電光火石之間,躺在床上的景佩澤迅速揮出一掌,身材單薄的小廝猛地被擊中腹部,跌倒在地。

下一秒,血如泉湧,猩紅的鮮血一股一股從傷口中噴湧而出,瞬間染紅了素白的床鋪,猶如妖豔怒放的彼岸花,熾熱而詭異。

“不好,碰到血管了!”

慕曉曉急忙奔到床頭,用手中的白棉布緊緊按住景佩澤的傷口,但無論她怎麼按著,鮮血還是源源不斷流了出來。

如果這樣流下去,就算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他,必須要給他輸血!

“讓一讓,讓老夫試一試!”

李神醫從自己藥箱的布包中取出四根銀針,在傷口周圍迅速紮下四針,將金瘡藥灑在傷口中,不出片刻,傷口流血的速度便減慢下來。

“老夫只能做到如此了,他現在失血過多,多半是撐不住了!”劉神醫搖頭唏噓少年將軍如此短命。

景佩澤此刻眼睛緊閉,早已是昏迷不醒,毫無血色的嘴唇,臉色蒼白的近乎於透明,呼吸也若有若無,周圍的一切彷彿都與他無關了。

“將軍,都是我的錯,我現在就以死謝罪!”

嚴寬一掌震碎偷襲小廝的胸口,拔出身後長劍就要插入自己的心臟。

“住手,住手,我可以救他!”慕曉曉大聲呼喊道。

“真的嗎?”三臉震驚。

嚴寬與劉斐常年在外行軍,早已看過不少流血而亡計程車兵,而李神醫也從未見過有誰可以救活流血不止的傷患,就算是皇城御醫也無法做到。

“這一刀並未傷及內臟,只是碰到了血管,只要及時輸血,然後縫合傷口,還是有很大把握救回一命。”

“請姑娘趕快救將軍一命!”大丈夫嚴寬此刻放下男人尊嚴跪在慕曉曉面前。

“嚴參軍快快請起。”慕曉曉趕忙扶起嚴寬。

“什麼是血管?何為輸血?老夫怎從未聽說過?”李神醫疑惑地問道。

“現在已來不及細講了,神醫一看便知。

慕曉曉拿出她平時準備好的簡易的輸血裝備,把大白的掉下來的鵝毛管削尖充當針頭,用羊腸充當注射管道,簡易蒸煮消毒後,拿出兩根布條綁在自己和景佩澤的胳膊上。

“勞煩神醫您來下針,將這鵝毛管插到這裡即可。這便是血管。”慕曉曉指著胳膊處鼓起的青筋。

李神醫雖不知道慕曉曉到底要幹什麼,但身為大夫,銀針技術了得,扎到青筋中更是簡單不過,便接過了鵝毛管。

慕曉曉緊張地趕忙閉緊眼睛,早知道夢境之事一定會成真,說什麼也要把鵝毛管磨得再細一些。

李神醫乾淨利索地將兩根鵝毛管插到兩人青筋處,慕曉曉將臂膀中的布條鬆開,頓時鮮紅的血液便順著羊腸管流到慕佩澤的身體中。

眾人從未見過如此場景,皆是目瞪口呆。

“天哪,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以命換命之術,老夫此生能見如此絕技,死了也甘心了!”劉神醫興奮地手舞足蹈。

“曉曉姑娘,讓我來吧,用我的命來換將軍的命,我不怕死!”劉斐說著就想去拔慕曉曉胳膊上的鵝毛管。

“曉曉姑娘,讓我來,要不是我,將軍也不會昏迷!”嚴寬一把攔住劉斐。

“不要吵,你們這樣會害死將軍的!”慕曉曉氣憤地怒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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