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立太子,必先廢太子!

翌日大朝,劉邦當庭宣佈廢黜太子,滿朝文武無一人言語,紛紛躬身領旨,高呼陛下聖明!

早朝結束,廢太子詔書便送達太子宮。

緊閉多日的太子宮門終於被開啟了,聽到宮外久違的嘈雜腳步聲,劉盈神情一動,此時的劉盈雖然依然身著太子錦袍,可面色蒼白,眼神陰鶩,整個人仿若癆病之鬼,形銷骨立!

韓饗看了劉盈一眼,忙展開聖旨,低頭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皇儲之位,事關國之根基,朕登臨帝位,立嗣以嫡,以安天下,然太子劉盈懷異端而毒害諸弟,既傷敗於典禮,亦驚駭於視聽,如此人品,豈可守器承統,今定權宜廢為庶人,褫奪其太子位,圈禁上林苑!不日朕將另選賢良以承大統,願天下太平,百姓安樂,特此詔告天下,鹹使聞之,欽此!”

聖旨剛宣讀完,站在對面的劉盈瘋狂大笑起來。

“哈哈哈……父皇!你好狠心啊!你從頭到尾都不屬意孤做太子,如今終於如願以償了啊!孤不服!孤是嫡長子,天經地義的太子,未來的大漢天下,憑什麼廢了孤!憑什麼?劉邦!你出來給孤一個解釋!劉邦,你這個無情無義的小人……”

韓饗看著劉盈越來越癲狂,嘴裡說出來的話也越來越大逆不道,無奈之下只能讓身邊的內侍去堵住劉盈的嘴。

“劉庶人!你別折騰了,上林苑也是個養病的好去處,再胡攪蠻纏,小心把這點福氣都折騰沒了。”

聽到這話,劉盈死命地掙扎,面目猙獰,青筋暴起,好像有什麼話要說,雖然劉盈被廢了,可他畢竟身份不一般,想到這裡韓饗低聲說道:“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話音未落,劉盈就一直點頭。

見此,韓饗嘆了口氣,看著劉盈低聲說道:“既然如此,奴婢可以讓人放開你,不過,你萬不能在胡言亂語,明白嗎?”

看著劉盈點了點頭,韓饗給身邊的內侍招了招手,內侍便將堵住劉盈的汗巾取了出來。

嘴裡的汗巾甫一取出,劉盈看著韓饗迫不及待地問道:“韓饗!母后!母后她就沒說些什麼?就任由孤這樣被廢了太子之位?被貶為庶人幽禁起來?”

聽到這話,韓饗有些驚訝,隨後心裡有些瞭然地回道:“皇后娘娘因為周呂侯府的事,一直纏綿病榻。”

“孤就知道,母后她肯定不知道孤被廢了,母后她不知道,韓饗,你快!快讓孤去見母后!若是母后知道了,她一定會保住孤的太子之位的!韓饗你給孤個面子,日後孤不會虧待你的!韓饗!!!”

此時的劉盈就像是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一樣,目光灼灼地盯著韓饗。

而韓饗嘆了口氣,看著劉盈眼神憐憫地說道:“劉庶人!你還不明白嗎?皇后娘娘有八殿下,不日八殿下就會被冊封為大漢太子,而且你早就傷透了皇后娘娘的心,娘娘是不願意見你的,否則今日也不會只有奴婢一人來送你離開了。”

話音剛落,劉盈直接撲了過來,要不是身邊的內侍機靈,韓饗這把老骨頭怕是得散架。

“大膽!你們這些卑賤的奴婢閹人還不趕緊放開孤!孤要去見母后!母后不會對孤這樣絕情的!你們放開孤!再不放開孤!孤要誅你們九族!!!”

望著如瘋魔般的劉盈,韓饗趕忙命內侍再次堵住他的嘴,不過鑑於劉盈如此鬧騰,韓饗擔心之後會出什麼差錯,小心謹慎下他只得派身邊的內侍前往未央宮走一趟。

此時的未央宮內,江郅正陪呂雉用早膳。

由於呂氏慘案,呂雉面前的食案上不見丁點葷腥,僅有幾樣素菜和一碗羹湯。

看著茶飯不思的呂雉,江郅端起羹湯,神色擔憂地說道:“母后多少喝點羹湯,調養身體要緊!”

聽到這話,呂雉抬頭看了眼江郅,眼神晦澀,令人難以捉摸她的心思。

其實,若是往昔,江郅定然是呂雉視若珍寶、引以為傲的幼子,可如今,為了江郅的太子之位,她的哥哥們、侄兒們都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每當想起那漫天大火,呂雉就忍不住將怒火遷就到江郅身上,因此對江郅的態度也變得忽冷忽熱,讓人難以揣度!

江郅見呂雉不語,也不以為意,隨手將羹湯放回食案。

“聽說再過半個月便是舅舅們的百日,母后能否出宮親自拜祭?”

“自然要去!本宮要親自送你舅舅們最後一程!”

江郅點頭應是,不再言語。

正在此時,許娥走了進來,看了眼江郅,語氣複雜地說道:“娘娘,太子宮傳來訊息,那,那人想見娘娘一面!”

呂雉聽到這話,眼神一怔,隨後看向江郅,語氣淡淡地說道:“疆兒!母后身體不適,你代母后走一趟吧!”

“兒臣遵命!”

江郅離開後,許娥看著呂雉欲言又止,但終究還是沒有開口,這些日子,她算是看明白了,娘娘好像對八殿下心存芥蒂,雖然不知道原因為何,可她希望娘娘能早日想通,畢竟娘娘未來還得依靠八殿下,或許不久之後,就該是太子殿下了。

“主人!那呂雉看你的目光可不怎麼善意啊!我看她就是遷怒主人,要不是主人,她們呂氏從上到下,從裡到外都得死得乾乾淨淨!”

聽著嫿瓏忿忿不平,江郅笑著安撫道:“無關緊要的人,何必生氣!”

“確實!還是主人你想的明白,要是真成了呂雉的親兒子,以後還不知有多少冤枉氣要受!”

江郅聽到嫿瓏情不自禁的感慨,無奈地笑了笑,這人世間最重的枷鎖莫過於血脈相連、骨肉至親,不是任務要求,江郅絕對不可能親手給自已套上這重重的血脈枷鎖。

太子宮本就離未央宮不遠,江郅沒走多久,就到了太子宮。

此時的劉盈狼狽不堪,誰能想到眼前這個發冠凌亂,面目猙獰,被堵住嘴押著的人,前一炷香還是大漢的太子殿下。

劉盈見江郅來了,眼睛迸發出濃郁的恨意,整個使勁掙脫,嘴裡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見狀,江郅淡淡地說道:“到底還是劉氏血脈!放開他!”

聽到這話,韓饗立刻躬身請罪:“八殿下您誤會了,這,這劉庶人好像瘋魔了,奴婢害怕他情緒激動,萬一傷了八殿下,奴婢萬死難辭其罪!”

“那就把汗巾拿開,本殿看他好像有話要說,此次本殿是奉母后之命而來,到時候也好回稟母后!”

韓饗聽到這話,心裡滿是驚歎,雖然八殿下還是垂髫之年,可卻聰慧過人,連自已沒考慮到的地方都處處周到。

“諾!”領命之後,韓饗招了招手,押住劉盈的內侍便將堵著他嘴的汗巾取了下來。

“劉疆!你別以為孤不知道,你就是來看孤笑話的!孤不會讓你得逞的!母后!母后她人怎麼沒來?你趕緊讓母后來!”

看著還認不清現實或者說自欺欺人的劉盈,江郅冷漠地說道:“母后不願意見你!你還是安安分分去上林苑吧!”

話音剛落,劉盈怒不可遏地看著江郅吼道:“憑什麼?孤是太子,孤才是大漢的太子殿下,未來的大漢天子!劉疆!是你搶走了孤的太子之位!還有母后的寵愛!劉疆!你就是孤的剋星!孤詛咒你不得好死……”

謾罵詛咒的話甫一出口,就被韓饗拿著汗巾又堵住了嘴,隨後轉頭看著江郅語氣恭敬地說道:“八殿下!這劉庶人確實是瘋魔了。”

“既然如此,就好好照顧著!”

說完江郅無視劉盈要吃人的眼神,抬步便離開了,至於劉盈被堵住嘴押到了上林苑,到死都沒有離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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