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怕影響人家,樓易歡順手給自己簡單算了一卦,只是算出來的結果卻有些匪夷所思。

這一趟是註定要走的,並且必定要發生些什麼。

本著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的心思,兩人最後還是答應下來了。

要給錢這人也不收,說是在替自己妻兒積福,讓兩人就當是幫忙了。

男人很健談,看著面相也慈藹,一路熟絡下來得知這人姓陳全名陳青,今年已經四十多歲了,家中還有一不到十歲的兒子。

“之前有位法師說,這孩子原本是和我們沒緣分的,讓我們好生行善積德,否則緣份不足,怕是也留不住這孩子。”

“不過眼看著這孩子也慢慢長大了,我們也算是老來得子,不希望他能成什麼人才,一輩子平平安安的,我們也就知足了。”

到了地方後一推門進去,鋪面而來就是一股嗆鼻的味道和接二連三的咳嗽聲。

庭院收拾得乾淨利索,空間不小,兩邊空出來的土壤種著些應季的小蔬菜,幾人進去時一裹著頭巾的婦人正坐在張小木凳上看著一小火爐,爐火上座著一隻小罐看樣子像是在熬藥。

女人見到陳青帶回來兩人倒也沒有太驚訝,明顯是已經習慣了家裡來客人。

“咳咳…隨便坐,當自己家就好。”

兩人道聲“叨擾”,恆禮因嗅到了那味道便問了一句,“聞著您這罐裡的味道,可是家中有人生病了?”

婦人一聽連忙解釋道:“是我家小兒頑皮,前陣子被嚇到了,這才去找人看了看拿了這幅安神的湯藥,公子放心,不是什麼傳染人的病的。”

見著婦人著急,樓易歡便十分自然的接過話,“嬸嬸不必在意,我這哥哥從小跟家裡大人研習醫術,對這藥味總是格外敏感,這才多問了一句,您若信得過便讓他一同看看,興許也能幫上些忙。”

恆禮聽著這聲“哥哥”心裡一哆嗦,要不是樓易歡拽著他衣袖給他穩住,他就要漏了破綻。

兩人一路走來早換了行頭,畢竟沒有大人跟著,那腰牌也收起來了,這麼看著倒確實像是兄妹。

夫妻倆聽著這話顯然有些意外,原本看著兩人實在年輕,多少是有些信不過的,但又瞧著這舉止不凡便猜著應該不是什麼普通人家的孩子,也就半信半疑的帶兩人去了裡屋。

樓易歡走在最後,看著那藥罐指間微動,原本微弱的火光瞬間悄無聲息的滅掉了。

掀簾進去便是一股沉悶氣,算起來剛剛入秋,這邊還沒有冷到需要蓋厚被子的時候,但床上那孩子蜷縮著身子連棉襖都穿上了。

恆禮過去看了看那孩子面色,接著又從被褥裡找到手腕把脈。

趁著恆禮把脈的功夫,樓易歡又閒聊似的問了幾句,“嬸嬸剛剛提到是受了驚嚇才高燒,能具體說說嗎?”

“哦,是昨天城中秋祀的事了。這孩子頑皮便跟了一路去看熱鬧,回來後就這樣了,當時看他沒精神只當他是累著了,結果今天就高燒不退的,這不剛去拿的藥。”

樓易歡瞭然一般點點頭接著十分自然的追問道:“我看這城中藥鋪當屬城東那家店排隊人最多,嬸嬸也是從那拿的?”

這話說完,陳青便把話接了過來,“哦,小友可能不知,這城東城西的兩家藥鋪都是一家的,只是城東的藥材齊全些,我們這是就近去城西拿的。”

婦人在一旁連連點頭接著道:“他們那新來了個大夫,據說師承名家,醫術了得,剛好我們去的時候是他接診的第一天,因為說不是什麼嚴重的,都沒收我們靈石。”

恆禮:“這開的方子裡可是摻了硃砂?”

“這……他給的時候就是包好的,我們也不懂這些,拿回來便直接煎了,還剩兩服沒用的,就在小公子身後那櫃頂上。”

恆禮轉身,依著指示拿了一包開啟來看,果真從裡面找到了些已經磨成粉末了的硃砂。

“硃砂入藥,研末沖服即可,若是和其他藥材一同煎服便是毒藥。”

雖說聽不懂,但一聽說是毒藥兩人當即有些著急了,“啊?那這藥若是喝下去...還了得?!”

“幸好那藥尚未入口,這方子裡的其他藥都沒什麼問題,只是對於這孩子來說藥勁猛了些,將其中幾樣減少些用量就好。”

夫妻倆一聽這才心有餘悸地點點頭,“那、那我們現在就去重新熬藥。”

恆禮用已有的藥重新分配了比例,原先那一罐連帶著藥渣被一起處理了。

‘這等注意事項該是開藥時就囑咐清楚的,也許是那藥店大夫有問題?’

樓易歡兩手環在身前靠在裡屋的門口,看著門內那孩子想著自己來時卜的那一卦。

‘我出去一趟,這裡就交給你了。’

‘嗯?小師叔你去……?’

不等他說完,樓易歡早就跑沒影了。

恆禮沉默片刻,嘆了一口氣。

算了,小師叔她氣運一向不錯,也許分開行動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正是剛剛入夜的時候,大街上卻不見一個人影。

樓易歡順著記憶中的路走著。

這邊的習俗之一便是每家每戶要在秋祀時於門前放一盞長明燈,至少要保證亮上個三天三夜,可這走了一路了連個燭光都不曾看到過。

街道上也是空無一人,只有偶爾刮過的秋風捲起幾片落地的枯葉發出些窸窸窣窣的聲響。

一路走著,樓易歡漸漸祭出了自己那杆銀槍。

“你說我要是在這裡又死了,還有救嗎?”

那邊似乎是沒有猶豫的淡淡道:【不會到那一步的,我保證。】

樓易歡眉峰微挑,繼續向前走。

她走得不快,卻格外穩當,置身於這詭異氣氛中卻更像是個參觀者。

忽地,一陣陰風猛地從身後襲來,樓易歡幾乎是條件反射似的側身一槍刺了過去。

刺中之處傳來一陣木裂聲,樓易歡順勢去看,卻發現這東西就像是個沒有實體的黑木頭,只有那被刺中的縫隙隱隱約約透出來些光亮。

‘是這東西把光‘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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