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樓易歡多餘的時間去弄明白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被刺中的“黑木”似是惱怒一般開始胡亂地揮舞著一雙從本體延伸出來的”手“,觸碰之處皆是沾染上了一層黑色的膠狀物。

樓易歡一邊躲閃一邊試圖把槍收回來,卻發現槍像是被粘住了似的根本拔不出來。

眼見地下波攻擊襲來,樓易歡果斷一翻先拉開了距離,‘這東西是502膠水做的嗎?’

【你應該認識它,在前陣子剛學過的《青州妖譜》上卷裡。】

“呵,您倒是會現場教學。”

【親身實踐,記得更牢固。】

似乎是看出樓易歡暫且拿它沒辦法,這東西更猖狂地向前緊跟了幾步,八爪魚似的探出了更多的觸鬚,粘糊糊地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

四周光線更暗,周身的空間很快成繭。

眼瞅著要被直接包圓,一條火蛇似的烈焰呲啦一聲破繭而出,如破空利刃般將那些觸鬚削成數段。

“槐魑,生長於廕庇之處的槐樹妖化而成,畏火,但喜歡在夜晚故意遮擋光亮恐嚇路過的行人。”

說話間,火蛇已經將那些膠狀物燒了個七七八八。

樓易歡一手五指張開,一手併攏兩指於身前結印呵斥道:“玄火燃祟,萬鬼自潰,燒!”

咒畢,火蛇化龍,紅焰照亮了大半夜空,如翻湧而上的滔天巨浪一般迅速吞噬了那五六米高的樹影。

焦糊味瀰漫開來,汙濁之中亮銀色長槍一塵不染地破焰而出,重新落回到了樓易歡手中。

“收。”

話音落下,周圍鋪天蓋地的火龍逐漸俯首於少年身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於空氣中了無痕跡。

【做得很好。但......你是不是少背了不少口訣?】

“別家仙人施法,不少都是揮揮手的事,師尊教的那些口訣又長又難記,等著全說完早就涼了黃花菜了。”

【......你剛剛說什麼?】

樓易歡一語雙關道:“難道不是嗎?”

對面再度陷入沉思,樓易歡也沒去管它,自顧自地繼續沿著路往前找。

果不其然的,滅了那槐魑後,兩邊街道的商戶門前就已經能見到些火光了。

只是大街上依舊沒人,寂靜得絲毫見不著白天時那般熱鬧。

七拐八拐的到了那城西藥鋪前,樓易歡瞅著這半開的木門沉默片刻。

‘好一個“願者上鉤”。’

【沒事,進吧,至少氣勢不能輸。】

這話裡透露著些無奈和習以為常。

隨著吱嘎一聲木門推開,裡面接二連三地亮起了幽藍的燭火,而這兩排燭火的盡頭處正有一身形翹腿坐在櫃檯上。

那人穿著一黑色帶著兜帽的斗篷,生怕被人看著臉的寬大帽子下還戴了一猙獰可怖的鐵製面具。

‘個子不高,架勢倒是不小。’

【境界在你之上,小心應對。】

對面的見樓易歡進來也沒動,打量良久才一字一頓的出聲,“樓..易..歡。”

“你就是那開毒藥的庸醫?”樓易歡打斷了他這不利索的聲音直言道,“為什麼害人?”

接連兩問,鬼麵人卻絲毫沒有被激怒,甚至動都沒動。

兩人默契十足地靜默良久,直到一種沙啞的聲音緩緩開口才結束這沉悶的氣氛,“藥是我開的,不過目的不是那小孩。”

“我的目的...是你。”

樓易歡眉峰微挑,“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我不需要從你這得到什麼。”這話說出來,語氣中分明有些不加掩飾的得意和炫耀。

“只是來看看這攬月宗傳聞中的‘氣運之子’到底是什麼模樣,如今一見...不過如此。”

樓易歡毫不客氣地懟回去,“布了這麼個局就是為了來奚落幾句,你也是夠清閒的。”

似乎是被她懟到了,又或者是在思量什麼,對面的人哼笑一聲抬袖一揮。

樓易歡只試著周圍的燭火瞬間熄滅,視線歸於黑暗,只留下耳邊猶存的空靈笑聲。

“劣質的替代品,珍惜你現在的生活吧,在被戳穿之前...好好活著。”

樓易歡的視線一直落在對面黑暗處,等到這聲音徹底消散才無波無瀾的淡然道:“知道太多,很容易先死。”

【那人走了。】

“我知道,但氣勢不能輸。”

【......】

之後,樓易歡在一角落裡找到了被切暈過去的店鋪夥計,隨手餵了幾顆醒神的丹藥把人叫起來問了幾句,誰知那店小二直接否認了自家店鋪來過新大夫的事情。

“我們這鋪子一直只有張大夫一位坐診的,因為城東的藥品種類更全些,這裡的人都喜歡直接去那,就算真有這麼一位資歷深厚的老先生,那我們也得先安排到城東去不是?”

和他對視片刻,樓易歡最後收回眼神,“也許是記錯了,勞煩小哥了。”

眼看著人要走,店小二又不放心似的開口把人叫住,“姑娘是外來人吧?這麼晚來藥鋪找人,可是遇上了什麼需要幫忙的事?”

樓易歡腳步微頓,“沒有,多謝。”

【那人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

‘您這算是在給我做心理安慰?’

【我不希望你被影響到,這種威脅是多餘的。】

走出藥店,樓易歡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還是第一次有人問我需不需要幫助。”

【能力越強,責任越大。】

聽著這理所應當的快問快答,樓易歡不置可否的一笑,“走吧,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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