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衍試著這控魂的術法整個人要被氣笑了,他是千防萬防,結果竟然被自家小師妹給鑽了空子,這魂術是聽燭教的,雖說樓易歡境界比他低得多,但要想掙開也得費些時候。

“你一個小孩出去逛什麼!?現在外面正是……”青衍說了一半突然反應了過來,停了嘴。

“你是想……”

“攬月宗門規第三條,‘修士得天地之眷顧,獲世間之氣運,若天降危難,當站於萬萬人之前’。”樓易歡邊說著邊十分迅速地隨手在紙上劃拉了幾下,然後塞到了青衍手裡,“師叔要是問您,您就把這信給他,他不會怪您的。”

青衍還是第一次這般被動,明顯有些動怒了,“樓易歡!你給我鬆開!”

“其實今天我還挺新奇是您來找我的,畢竟您躲了五年,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要沒法和師兄說上幾句話了,有點意外,但能定住師兄我還是挺高興的。”

話畢,一切也都安排好了,樓易歡抬頭狡黠一笑,“也沒其他話了,就祝師兄早日突破吧。”

青衍看著她這笑眯眯的模樣眸子微顫,無意識地偏開頭,似乎是做了很大的決心才開口,“當初是我衝動,險些和你動手,你……?”

不等他說完,人早就跑沒影了,與此同時的,身上那束縛的感覺也一鬆。

青衍看著被隨意塞在手裡的紙條,卻發現是兩份,一份已經摺疊好了,另一份則是皺皺巴巴的一張,一鬆手就能看到上面寫的字。

“提前祝師兄師姐們新年快樂!”

這字沒了約束,明顯是著急忙慌寫上去的,一筆一劃的能看出來已經盡力穩住了,但也就勉勉強強地能看出來個字形,最後落款還畫了個歪歪斜斜的笑臉。

青衍看著那落款的笑臉,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像是通開了什麼,將這紙板板正正的摺疊好收了起來,還不忘了自言自語似的吐槽一句,

“字真醜。”

另一邊,逃跑成功的某人正滿是不可思議地回憶著剛才的片段。

剛剛那魂術她用了七八成的靈力,就怕一招控制不住,沒成想還真成功了,雖然知道這其中也少不了青衍沒設防備的原因,但以一個襲天境中期的實力定住了破荒境的青衍。

樓易歡認真地覺得自己能吹上一段時間。

用縮地決竄出去二十里的樓易歡才敢停下來,再往前走一段路就出攬月宗的地界了。

樓易歡沒猶豫,直接踏了出去。

剛走出邊界的一片小樹林,樓易歡一抬頭便瞧著那樹上正坐了一分明早就走了的人。

“……這也是你算到的?”

“半猜半賭吧,我還在想,你要是有猶豫,我大概會把你打包送回去。”

“你想的倒是挺好,我要是不樂意,你就是和我打一架都不一定能給我送回去。”

祁瀾卿撐著下巴坐在樹上低頭瞧她,聽了這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從樹上輕飄飄地跳了下來,“也是。”

“不過…你有什麼打算?”

樓易歡從儲物袋裡拿出來了一份早在騰陽城時就買好的地圖,“從這裡開始,繞人魔邊界走上一圈。”

“這邊最近的一處就是程丹,暫時倒是還沒聽說發生些什麼,不過那邊的居民大都來自青州各處,也是最亂的地方。”

這地方樓易歡之前翻《青州風物誌》的時候瞭解過,把那地方說得像個“鬼城”,看的時候就像是在看恐怖小說似的。

收起地圖,樓易歡抬腿便走,“那就走吧,去看看這地方能有什麼駭人的東西。”

“嗯。”

由此向東走的地段都是些人煙稀少的,多山多林,兩人用了些術法,走了有一週的時間才到了程丹的地界。

兩人來時走的都是些人煙稀少的地方,除了遇見了不少的野獸,見過最多的就是一種用石磚蓋了一半的半人高的石屋,。

這石屋中,有不少都是已經用磚頭給封嚴實了的,偶爾遇到那麼幾個還沒開始封口的,裡面也是什麼都沒有,不過看這樣子倒像是打算裝些什麼的。

直到這天正午,兩人又路過一片這樣的石屋時,隱隱約約從一個被封死大半的石屋裡聽到了些微弱的呻吟聲。

“餓啊…餓啊……”

聽著聲音,像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家。

兩人循著找過去,卻見那石屋裡正蜷縮著一個衣著單薄的婆婆。

這會已經是年末,又剛下過一場大雪,正是最冷的時候,這石屋說好聽點是“屋子”,說白了就是個四面透風的地,什麼都遮不住。

“寒氣入骨,又上了年紀,怕是救不回來了。”

樓易歡聽著那幾乎聽不到了的聲音,沉默片刻後從儲物袋裡抽出來一張符紙貼在了那封口的石牆上。

過了不一會,一縷白霧似的東西從裡面飄了出來,與此同時,那呻吟聲也消失了。

祁瀾卿看著那薄霧,“倒是聽說過這種‘瓦罐墳’,只要是失去勞動力的老人,其子女便會將其送進早就建造好的墳裡,每日送一餐飯食,一餐飯加一塊磚,等到封嚴了入口,這老人也就算預設死亡了。”

“這算是凡間民俗,我們無權干涉。”

是了,人界有人界的糟粕,但說白了也是凡人自己的事,人界的因果輪轉,仙界無權干涉。

看著那符紙徹底消散乾淨,樓易歡深吸一口氣站起身,“我明白,繼續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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