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裡連晚上都這麼熱鬧嗎?”

黑衣人聽著聲音一驚,猛地順著聲音抬頭看過去。

月黑風高夜,二層樓高的窗邊垂下一節淡青色的衣襬,那人慵懶地靠坐在視窗,兩手環在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兩個密謀的傢伙。

“不好意思,本來沒想聽的,但是……”

樓易歡禮貌微笑,“兩位下次可以不要在別人視窗下談話嗎?很吵啊。”

黑衣人仰頭看著她,寬大帽子下隱隱約約露出一雙死氣沉沉的眼睛。

從窗戶上落了下來,樓易歡抬手祭槍一步步靠近,“這次秘境內的崩壞和你有什麼關係?”

“你這問話的語氣,似乎是覺得自己能打得過我麼?”

槍尖在空氣中摩擦出了火花,周圍的火靈氣逐漸暴漲,“上次見面只顧著你自己囉囉嗦嗦地說了一大堆,這次……”

“輪到我說話了吧?”

黑衣人微微抬顎打量著她,當試著那來自境界的壓迫感時神情一凝,原本輕慢的眼神驟然充斥滿了殺氣,似乎是想要下一秒就將她撕碎一般咬牙切齒地問道:“你、突、破、了?”

樓易歡看著她那氣急敗壞似的模樣,似乎心情突然很好似的輕笑一聲:“是啊。”

時間回到兩人剛回旅館後……

‘明明已經在可接受範圍內及時封閉了聽覺,但為什麼還是感覺頭疼……’

盤腿坐在床上,樓易歡閉著眼睛深呼吸幾次,卻試著耳邊還是會聽到那些幾乎要刺穿耳膜的聲音。

明明沒有接觸那些東西,為什麼還是能聽到?

這些亂糟糟的聲音像是有人拿著針一遍遍地刺進她耳朵裡,以至於耳邊除了這滋滋的聲音再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沙土製成的軀殼,魔氣冒充的神魂….還有那個主持的模樣,難道‘神樹’只是吸引注意力的擺設麼?可那樹上的眼睛又是什麼?上面分明沒有鬼氣。’

‘它們之間又有什麼聯絡?為什麼選擇了我們兩個外來人‘賜福’?是已經察覺到我們和這裡格格不入所以動手了?’

耳朵裡的聲音似乎越來越響了,樓易歡漸漸有些煩躁。

‘最近的情緒好像波動太大了,尤其是上次和三層的鬼物打完,像是回到了上世界單兵戰鬥的時候。’

嘖…好想揍人。

越是壓抑,那些聲音似乎就越大,樓易歡被擾得心煩意亂,一手敲了敲腦子,指間無意識地攥成了拳。

‘好煩……好討厭的感覺。’

【別胡思亂想。】

聽到意識裡突然出現的聲音,樓易歡瞬間睜開眼睛腦子裡空白了一瞬,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

‘你不是掉線了嗎?’

聽燭那邊沒回應這個問題,【聽著,現在開始給我把腦子清空,什麼事情都不要想。】

【耳邊的聲音不要去刻意管它,都是些無關緊要的雜碎,沒必要因為它們分心。】

【把外放的感官收回來,按照我教你的法子運轉周身的靈力為己用。】

‘可是在這地方你讓我怎麼放鬆……’

【有人替你解決這個問題。別給我在突破的關鍵時候掉鏈子啊,小兔崽子。】

有人替我解決?誰?

樓易歡來不及多想其他,因為耳邊的聲音似乎更吵了,再不管就真要暴走了。

她閉上眼睛收回感官,按照要求重新試著沉下心思。

腦子放空之後,這些聲音貌似真的沒有那麼吵了,但耳朵裡還是很疼。

【控制呼吸,慢慢吐氣。】

隨著聽燭在意識中的聲音,樓易歡漸漸放鬆了自己,那根一直習慣性緊繃的神經似乎也慢慢鬆了些力道。

像是前世每次應戰後必打的抑制劑,只是這種感覺明顯更輕鬆些,煩躁帶來的疼痛被削弱了。

然而這邊精神上剛剛放鬆下來,一種強烈的灼燒感便隨之而來。

整個人像是被放在火邊上烤似的,渾身都被這高溫烘得發燙。

【不用擔心,你是火靈根,這種溫度你該習慣的。】

聽著這話樓易歡反而要笑了,‘我要是把這店燒了怎麼辦?’

【嘖,閉嘴吧你。】

樓易歡自討沒趣,便重新靜下來逐漸接受這不斷飆升的溫度。

說真的,上次連續突破都沒這麼受罪,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面板被燙得起了水泡,然後又一點點地變熟,直到有了焦香的糊味。

一波又一波的巨疼讓樓易歡徹底處於了一種擺爛的狀態,

她強忍著這疼到骨子裡的灼燒打趣道:‘不得不說,火靈根確實挺適合烹飪吼,要不我乾脆轉行做廚子去?’

原本一心思看著她的聽燭聽了這話眼皮一跳,忍不住爆了粗口,【你丫都要糊了!就別瞎想了!】

聽著這氣急敗壞的聲音樓易歡得逞似的笑了笑。

主要是疼的難受,想找個藉口轉移一下注意力而已。

那溫度幾乎把她渾身的每一根骨頭都燒了一遍,但她現在很清醒,幾乎到了一片清明的地步。

感覺著那些漸漸被轉換的火靈力,流動來看似乎沒有那麼淤堵了,至少不會跟之前那樣卡磁帶似的斷斷續續一走一停,雖說靈脈內一次性透過的靈力依舊有限,但至少更通順了。

火燒的感覺持續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等到最後一點不適也被消化乾淨後樓易歡早就渾身是汗,連面板都燒的通紅髮燙。

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樓易歡檢查了一下漸漸恢復的感官。

五感更敏銳了,渾身輕快了很多。

從床上下來,樓易歡先去開了門,門開的一瞬間,似乎有些微弱的雷光散開。

是這陣法隔絕了屋內屋外的波動?

樓易歡揉了揉眉心。

得,又欠一個人情。

……

“我說,你不是給我們說你要忙著什麼突破閉關不來了麼?”

被搭話的是一滿頭白髮青年模樣的男子,大約是剛來,渾身還帶著些夜行的寒氣,這會剛從逍遙門的席位間坐下。

男子聽著渡塵問,滿不在乎似的,“臨時覺得太悶了,出來逛逛再回去。”

渡塵哼笑一聲,因為剛才和封穹打賭輸了個利索,這會也不到處逛了,坐在席間看著自家那幾個小崽子在秘境裡捱揍,“是為了你那剛放出來的小徒弟?”

櫟陽笑而不語。

盤腿坐在位置上,渡塵一手撐著下巴,“嘖,一個攬月宗,一個你們逍遙門,連小輩都這麼逆天。”

“所以說,路邊撿的小土豆不要扔,洗洗還能當徒弟,你瞅瞅,越看越順眼。”

渡塵嘴角抽了抽。

不是,誰天天跟你們似的,到處逛遊著在路邊撿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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