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話險些把元肆又嚇死了一次,要不是樓易歡給他一張符紙收了起來,這魂都要嚇得癱到地上了。

另一邊,元府。

送走兩人後,元夫人便被扶回房間休息了,老嫗繼續在前院安排事務,誰都沒注意到一個行動極快的影子從後院的屋頂上迅速地晃了一下。

本就因為憂思太重而無法入睡的元夫人看著窗前突然落下來了一大塊的雪先是被嚇了一跳,但等到看到只是落下來的積雪時倒也沒當回事。

屋子裡安靜得很,只有爐火時不時的燃燒發出些令人不安的噼啪聲。

看著這空蕩蕩的屋子,元夫人不禁悲從中來。

昨天還說說笑笑的人,今天就已經成了一具屍體,此後日升日落,永遠只剩了她一個人。

想到這,元夫人不覺又落下淚來。

叩叩叩——

這不輕不重的敲門聲頓時打破了她的思緒,匆忙地用帕子抹去了眼淚,開口應了一句,“我沒事的婆婆,讓我自己待會吧。”

這明顯是當成身邊的那位老奴了。

叩叩叩——

敲門聲依舊在響,外面的人也沒應聲,似乎是一定要讓她過去似的。

但這卻讓元夫人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元府地下人本就不多,因為臨近過年,還有幾個請了假回去的,現在府里加上她一共還有不到五個人。

而且她的一切事務都是身邊的婆婆安排,其他下人絕對不會一聲不吭的來敲她的房門。

叩叩叩——

剛剛的念頭本就讓她精神緊繃,如今這聲音一響明顯地嚇到她了。

她打了個寒戰,坐在床邊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叩叩叩!!

元夫人:“!!!”

似乎是漸漸沒了耐心,屋外的敲門聲突然響了許多,而且一下比一下重,頗有下一秒就要破門而入的架勢。

“元朗..元朗……”她把自己蜷縮成一團,一遍遍地念叨著,像是這樣能找到些安慰似的。

敲門聲越來越重,已經成了明晃晃的砸門。

元夫人嚇得哆哆嗦嗦地捂著耳朵尖叫了一聲,“啊!!”

正是緊張的時候,外面卻突然響起來了一中氣十足的聲音,

“大膽妖物!還不快快伏誅!!”

這一聲大喊之後,敲門聲瞬間停止了,元夫人試探著把捂著耳朵的手拿了下來,聽著外面的動靜。

只聽著一陣雞飛狗跳似的打鬥聲後,屋門被什麼東西猛地撞開,‘一團破布’順勢滾了進來,接著只聽著哐噹一聲,房門兀的重新關了上。

“你!你是!!”元夫人一臉驚恐的看著面前這個渾身邋里邋遢的捉妖師,瞬間心底一涼。

“哎?有人啊,別慌別慌,我就是借個地方避一….哎呦臥槽!你幹嘛!我可不跟你這種小妖打啊!!”

不等沫竹說完,幾根枝條便向著他甩了過去。

冬天本就是植物的休眠期,這幾下藤鞭看著嚇人,其實並沒有什麼力道。

“打死你…打死你們這些捉妖師!!”元夫人邊說著,邊給自己鼓氣似的胡亂抽枝條。

沫竹一開始還象徵性地躲躲,但後來也煩了,一把將那枝條抓在了手裡,“哎!別亂來啊,我本來沒打算收你的。”

元夫人見抽不回枝條,急得眼圈一紅,哇的一聲直接哭了出來。

沫竹看得一團霧水,“嗯??你哭什麼?!我才是捱打的那個吧!?”

而與此同時的,屋外的紙人正和那渾身枯枝的妖怪打得不可開交。

雖說一時不好分出來個勝負,但也暫且糾纏住了這東西。

沫竹被苦得心煩意亂的,好不容易溫聲細語地哄好,這才有了機會四處看看。

“難怪這東西要敲門……這是早就設好陣法了啊?”

那兩人果然是有兩下子的。

正想著,門外突然傳來了一個明顯的紙片撕裂聲。

沫竹暗道一聲不好,下一秒,就見那東西哐噹一聲猛地撞在了房門上。

“臥槽臥槽臥槽!出來得太急忘帶備用紙了!!”沫竹罵罵咧咧地在身上到處掏掏找找,但緊接著就是一張苦瓜臉,懊惱的一手敲在了自己腦瓜子上。

得,口袋比臉還乾淨。

“喂!敲門那個。”

一聽到這聲音,沫竹頓時來了精神,一把鬆開了那些木枝條站起身來,扯著嗓子喊道:

“哎哎哎!!你小心點啊!!這東西好像又進化了!”

而屋外,剛剛趕回來的樓易歡面前,正站著一跟個枯樹幹似的“人”。

地上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掉的枯樹枝,而昨晚那個渾身都是枝條的東西此刻已經很好的收斂了自己背上枝條,除了那面板是不正常的黑褐色,已經是直立行走的狀態了。

‘至少是騰雲鏡大圓滿的境界了,這才過了一晚上,怎麼就成長了這麼多?’

來不及想明白這些,樓易歡將槍簪從頭髮裡拔出來恢復了原本的長度。

這人明顯地被樓易歡給吸引了注意力,慢慢從門前轉過身來,一雙烏黑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樓易歡。

“真是……長了一張欠燒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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