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前幾年靠拍網劇走紅。因為模樣好又聽話,被資本看重,一路捧到今天。

但一出事,立刻就被拋棄了。

溫瀾讓他下午開個記者招待會公開道歉,然後準備無限期雪藏他。沈安徹底坐不住,冒險來醫院找人。

在星瀾娛樂掌握話語權的一共就兩人,溫瀾和寧文韜。

他為了在娛樂圈佔據一席之地沒少受罪。不甘心因為這件事而失去一切。

道歉可以,認錯可以,和妻子分割財產也可以。

唯獨不能被雪藏和退圈。

現在圈內沒有一個人願意替他說話,昔日好友連電話都打不通。他沒有靠山,星瀾也打算放棄他。他只能想辦法證明自己的價值。

南意恰好撞上門。

“南意,你幫我發個宣告,說兩句好話。你也能借機攬一波熱度,這對你來說也是一個好機會。”

沈安一夜沒睡,下巴有胡茬冒出來,眼底也泛著紅。和前些日子在鏡頭前意氣風發的男人判若兩人。

南意是個新人,但靠著韓理之前的表白以及最近出演吳芃的電影,也算是小火一把。

最好再拉上韓理。韓理粉絲群體龐大,粘性也高。他發言具有一定的力度。

現在能為他所用的人都是要緊緊抓牢的救命稻草。

沈安沉浸在自救的幻想裡,而其餘四人皆一臉漠然看他。

讓身價百億,南氏集團唯一的小公主因為你的約p出軌給你發宣告說好話?

怕不是天方夜譚。

南家是最得罪不起的。寧文韜不可能因為一個小演員朝南意開這個口,直接回絕沈安:“你下午開道歉會已經是最好的結果。千萬別再鬧出別的事情。你在大眾那裡已經口碑全無,不是誰幫你說兩句話就能好的。”

沈安不服:“什麼叫做口碑全無。咱們公司那些藝人,乃至整個娛樂圈哪有人乾乾淨淨的。我不過就是約幾個女生出來玩玩,也不違法。憑什麼就要雪藏我。每天都有這樣的新聞,憑什麼我承擔這麼嚴重的後果。”

出軌撩騷的人不是少數,何況他能約出來玩的都是成年人你情我願。沈安知道事情挺大,但是不覺得可以大到公司要放棄他的地步。

南意拉著寧知許站在旁邊當看熱鬧。

溫瀾因為他這件事已經焦頭爛額,實在對他失了耐心:“因為你被狗仔抓到了。別人玩玩知道要低調,媒體也拿不出什麼實質證據。你倒好,直接被人拍了個正面,還有那麼多女生出來發聲。現在就連你的妻子都要和你起訴離婚。你是沒犯法,但是你違背了起碼道德。品牌方和任何一個導演誰敢用你。那純是給自己品牌抹黑。”

這個圈子素來如此。

沒有人能風平浪靜的一直紅下去。

沈安享受了成名帶來的快樂與滿足,也必然要承擔做錯事後大眾對他的攻擊和抵制。

只不過不到最後一刻,人是不會甘心的。

“溫總,寧總,我不想被公司雪藏。我.....我可以從頭再來。可以接小代言,或者網劇。實在不行我走網紅路線。怎麼樣都可以。”

一夜之間,就一夜。

他所擁有的一切都失去了。

微博評論之前都是對他無限吹捧,而現在開啟都是不堪入目的話語。

沈安離不開這個充滿誘惑的名利場。即便他知道,這件事換做任何人都沒有轉機,卻也不能接受自己的下場。

南意對沈安沒好感。從收到他聊騷資訊開始,對他就只有厭惡。

可是看他這樣她也挺感慨的。

典型的不作死就不會死。

沒忍住,她開口了:“即便不被雪藏你也混不下去的。網際網路都有記憶,你不管將來做什麼,大家都會把這件事拿出來。還不如道個歉,自己退圈,也算體面。”

“你是在告訴我該怎麼做事嗎?”沈安嗤笑,抬眼望向她,眼底有情緒在翻騰。

被逼急的人什麼都做得出來。

寧知許邁步上前,將南意護在身後。

沈安站在房間中央,目光掃過眾人:“的確,網際網路有記憶,做錯事就活該被懲罰。不過你們也別太得意。”

目光最後落在被少年護著的南意身上:“尤其是你。你剛進這個圈子,以為藉著韓理熱度能順風順水。一旦韓理翻車,或者你做錯事,你就會比我還慘。在這個圈子,沒有人會笑到最後的。”

話落,沈安重新扣上帽子戴好口罩,拉開了房門。

留下最後一句:“既然你們準備放棄我了,記者會也沒必要開了。”而後直接摔門而去。

力道之大,門上玻璃都跟著震了震。

病房內突然安靜下來,氣氛陷入另一種沉寂。

南意和寧知許打算走的。

溫瀾及時叫住人:“南意,知許,你們再待一會兒吧。我怕沈安鬧出什麼事,現在要趕回去處理一下。”

伸手拿過手提包,女人對著病床上的男人眼神示意一下,隨後也走出病房。

寧文韜知道溫瀾意思,緩了一會兒,看向始終安靜的少年,語氣生硬:“不是來看我的嗎。”

“走吧。”

沒理會他的話,寧知許一手握住南意的手,另一隻手已經搭在門把手上。

看這小子還是一樣的倔脾氣。寧文韜音量陡然提高:“寧知許,你給我站住。”

南意怕出事,拉了拉寧知許的衣角。

少年垂眸看到扯住自己衣服的兩根嫩白手指,又注意到女孩兒擔憂的神情。沉默數秒做了妥協,放下了準備開門的手。

“有事?”

他轉身,語氣淡漠。面兒上也不免染了幾分譏誚:“寧總叫我一個小助理幹什麼。”

諷刺意味不言而喻。

寧文韜是傳統固執的人,打心底裡無法接受自己兒子這樣忤逆。

尤其是想到他們這麼久不見,竟然一開口是這樣的對話,更覺得寧知許不孝。

一股怒火湧上頭,寧文韜無處發洩,隨手將床頭櫃上的果盤砸了過去。這一下不偏不倚砸中少年額角,立刻有血順流而下,染紅了他白色的衣領。

寧文韜卻當沒看到,嘴裡還在罵:“你在裡面蹲了兩年,出來後就這麼和你老子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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